江宴清组织了一下语言,尽量用词严谨的开口:“沃斯管家,那份资料我发现其中有好几处,需要再核实确认一下。”
塞尔吉?沃斯定定的看着江宴清,示意他继续说。
他清了清喉咙,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尴尬:“沃斯管家,并不是我要质疑,而是那份资料后面的信息,并不像个人禁忌……”
他不敢直接说后面的那些简直就是培养宠物的步骤!
没想到却听到塞尔吉?沃斯理所当然的说:“那当然不是一份简单的注意事项,后面的才是你要重点学习的内容。”
“你不认真学习,以后怎么能当一个合格的玩物?”
江宴清:……
他从来就没想过那份资料真的是特意给他准备的。
现在管家还理直气壮的说了出来。
直面这种情况,本该生气的他,却没有一丝愤怒,甚至心底还泛起莫名的喜悦!
原来他对她还是有价值的。
最开始被留下来的时候,他还不了解情况,就以为她也是为了让他当血包。
后来他知道自己的血对她根本没用,甚至还有害时,还疑惑高高在上的她为什么会救他。
随着那些血奴的入住,那美到各有千秋的皮相,让他仅有的优越感也没了。
在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时候,心里不再是害怕担忧,更多的是不安忐忑。
直到不久前他认清自己的心思,发现他居然对那个高不可攀的仙子,生出了不可言说的心思。
他自卑了。
现在作为那位的贴身管家,居然直白的说要培养他成为玩物!
这个带有贬义的词汇,在此刻却让他飘忽的心,安定了下来。
只要他对她来说还有价值,那就不会轻易抛弃。
即使只是作一个玩物。
江宴清沉默的回去后,拿着那份之前觉得尴尬的资料,彻夜研读。
就这样一夜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次日,他出房间后,从那片玻璃墙看到,花园里清欢正在跟之前她留下的血奴说着什么。
那个血奴看着她的眼神,专注又深情,让他一大早就觉得喝了一瓶醋,浑身上下都泛着酸味。
其他几个在客厅的血奴看到江宴清的样子,怎么可能会看不懂他的感情。
那几个人本就对身为普通人的他不满意,现在看到他吃醋的样子,忍不住讥讽起来。
“有些人根本认不清自己的身份,总是妄想攀附高枝,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作为一个普通人,能住在这里,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现在居然还生出了妄想,简直就是找死!”
“皇的血脉高贵无比,哪里是普通人可以玷污的,我要是他,就会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不会妄求那些高攀不上的东西。”
其他几个看上去冷漠的,虽然没有开口,可那看过来的眼神,里面的不屑毫不掩饰。
江宴清并不在意。
在他看来,没有被清欢选择的他们同样都是失败者。
现在值得他重视的只有那个被选中的血奴。
他忍不住又朝着花园看去。
此刻只有那个血奴在那里,清欢已经不见了。
清欢走进大厅的时候,就看到泾渭分明的两拨人。
那群血奴看到清欢进来,集体起身,朝着清欢围了上去。
很快就把人围挡的严严实实,让一旁的江宴清连人影都看不到。
这么明显的排挤他又不是傻子,当然感觉到了。
这一次他没在像之前那样默默退开,而是主动上前,站在人群外开口道:“您好,我能和您谈一谈吗?”
没有尊称,在那群血奴眼里,江宴清就就仗着清欢心软,得寸进尺。
有人忍不住开口训斥:“大胆,竟然敢对我皇不敬……”
话没说完,就被清欢打断:“行了,你们退下吧!”
围着的血奴们再不甘愿,也只能行礼告退。
离开的时候都不忘狠狠瞪了江宴清一眼。
整个大厅很快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江宴清想起昨夜通读的资料,深吸一口气,缓解心底的紧张,脸上带上了微笑。
他上前一步,伸手扶住清欢的手臂,把人扶去沙发上坐下,他则跪坐在她腿边。
抬头对上清欢看过来的眼睛,软着声音开口:“主人,以后我就是你的玩物,只要你需要,怎么玩我都可以!”
这是他人生第一次说出这么羞人的话,莹白如玉的脸颊染上了宛如桃花般的粉色。
他强忍着心底的羞意,不再压抑自己的感情,满眼深情的看着她。
这出乎意料的举动,让清欢一时间有些懵。
剧情中,这个小世界的男主高冷的,加上被林家的控制,总是逼迫他做一些违背本性的事情。
久而久之就慢慢黑化了。
就算没有林家,他本来也不是个热情的人,最看中的就是自己的尊严。
现在这举动,完全是把自己的尊严扔掉的行为,让清欢一时间有些看不懂。
她从之前救下江宴清,就尽量不去给他压力,想让他慢慢适应自己的存在。
她以为要焐热这个慢热的人,所需的时间应该不会少。
她也做好了长期煮青蛙的准备。
没想到,江宴清突然找她,还说要做她的玩物。
这怎么能不让她吃惊?
既然有疑问就要问出来,不然容易产生误会。
清欢直接开口道:“你为什么会这么做?谁跟你说了什么!还是有谁强迫你这么做的!”
江宴清摇了摇头,坚定的说:“没有谁逼迫我,这都是我自愿的。”
“您帮我了很多忙,我就该报答您,可是您身份高贵,我所拥有的,都是您不屑一顾的,唯有这副皮囊还能入眼,您要是不嫌弃就收了我吧。”
清欢听着这话,再次问道:“你只是为了报恩才选择这么做的吗?”
“其实不用的,我当初帮你,只是因为你在我的地方受伤,我有义务照顾你。”
“就算是为了报恩,你也不应该做违背心意的事情,我也不需要这样的报恩。”
听着清欢拒绝的话,江宴清心一沉。
难道他晚了一步?
主子的心已经被那个血奴占据了,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想到这里,他立刻换上可怜巴巴的表情:“我就知道,像我这样一无是处的人,是不会有人喜欢的。”
“您身份高贵,像我这样的普通人,更加入不得您的眼了,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痴心妄想。”
“对不起,是我不自量力的。”
说完就垂下脑袋,缩着肩膀,跪着倒退几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