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深入核心，邪教教主露真容
林玄站在长廊中央，鼻尖还能闻到那股淡淡的香气。他没有动，手指轻轻搭在刀柄上。身后的队伍已经停下，所有人都闭着眼，捂住耳朵，按照他的指令等待下一步命令。
任盈盈靠在他左后方，呼吸很轻。她没有说话，但手已经按在剑柄上，随时能出剑。
林玄闭眼，发动时间凝滞。
世界静了下来。空气不再流动，火光停在墙上摇晃的位置，连那股香气都仿佛被冻结。他睁开眼，快步走到每名弟子身边，检查他们的状态。有人额头出汗，有人手指微颤，经脉中的气息有些紊乱。他在空中用指尖划出三道痕迹，像是刻下某种印记，随后退回到原位。
异能结束。
空气重新流动，火光继续跳动。林玄低声说：“跟紧我，只听脚步声。”
他自己走在最前，刀柄轻敲地面，发出规律的响声。一下，停顿，再一下。队伍依序前行，脚步整齐地踩在他的节奏里。
任盈盈紧跟其后。她能感觉到胸口的玉佩有些发烫，像是在提醒什么。她没去碰它，只是默念清心诀，压下心头那一丝不安。
长廊尽头是一扇石门。门比之前的更大，表面刻着复杂的纹路，中间有一道裂缝，像是被人强行打开过。门缝里透出光，不是火光，而是一种泛青的亮色，照在红毯上显得格外刺眼。
林玄停下。
他蹲下，用手摸了摸门槛。石面冰凉，但有细微震动，像是地下有什么东西在运转。他抬头看向门缝，透过缝隙只能看到一片空旷。
“准备进。”他说。
任盈盈点头，拔剑半寸，剑刃映着那青光，微微发暗。
林玄推开门。
门后是一个巨大的大殿。穹顶高得看不见顶，上面绘着星图，每一颗星都在缓慢移动，彼此连接成线，又断开，再重组。大殿中央是一座白玉高台，台上坐着一个人。
那人须发皆白，面容清瘦，穿着素色道袍，手持拂尘，闭目盘坐。看起来像是一位得道真人，安静而庄严。
林玄没有靠近。
他站在门口，目光扫过大殿四周。八根石柱立在角落，每一根上都缠着铁链，链子另一端没入地下。空气中没有风，但道袍的衣角却在轻轻摆动。
他再次发动时间凝滞。
世界静止。
林玄走入大殿，脚步落在地面没有声音。他绕到高台侧面，仔细观察那人。胸口没有起伏，呼吸全无。皮肤过于苍白，像是多年不见阳光。他伸手探向对方体表，距离一寸时就感觉到一股寒意。
这不是活人该有的温度。
他抬头看对方的脸。双目虽然闭着，但眼皮下似乎有东西在动。他退后两步，目光落在那人背后。
影子不对。
影子独立于身体，略微偏移，而且形状不像人，倒像是某种蜷缩的兽类。他盯着看了几秒，发现影子的头缓缓转了过来，朝向他的方向。
林玄立刻收力。
时间恢复流动。
他退回门口，站在任盈盈身旁。
“不是人。”他说。
任盈盈握紧剑。“什么意思？”
“他没有呼吸，体温像死尸。影子会动，不是跟着光走。”林玄盯着高台，“他在装。”
话音刚落，高台上的人睁开了眼。
一双眼睛全黑，没有瞳孔，没有眼白。下一瞬，那双眼突然亮起血光，像是有火焰从深处燃起。
“林玄。”声音响起，不是从口中发出，而是直接在大殿中回荡，像是金属刮过石板，“你破我阵法，毁我分身，擒我门徒，以为就能走到这一步？”
林玄站直身体。“你蛊惑人心，操控五岳纷争，害死无数无辜，今日我来，只为清算。”
那人缓缓起身，道袍无风自动。拂尘垂落，灰白的毛须一根根竖起，像针一样。他站在高台上，身形并不高大，但压迫感瞬间笼罩整个大殿。
“无辜？”他冷笑，“江湖本就是弱肉强食之地。我不过是把规则摆得更清楚些。顺我者生，逆我者亡。你林玄一路杀伐，手上不也沾血？凭什么说自己是正？”
林玄不动。“我杀人，是为了护人。你害人，是为了乱世。”
那人嘴角扬起，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护人？可笑。你以为这些人真信你？他们追随你，是因为你强，不是因为你对。等你变弱，第一个背叛你的，就是你现在护着的人。”
林玄身后，一名弟子忽然晃了一下身子。
任盈盈立刻察觉，伸手扶住那人肩膀。她低声道：“别听他说话，守住心神。”
那人却笑了起来，声音更大。“你们以为来到这里，是胜利？其实，是我等你们太久。”
他抬起手，指向林玄。
“你的时间停止，确实奇特。但你能停多久？五秒？十秒？七十秒？只要我不动，你就不能杀我。而我，只要动一下，就能让你万劫不复。”
林玄眼神一冷。
他知道对方在试探，在拖延，在寻找他的破绽。
但他不怕。
“你说我靠异能。”林玄开口，“可你连站都站不稳，靠的是棺材里的东西吧？”
高台下方忽然裂开一道缝。
一口黑棺从地下升起，停在那人身后。棺盖微启，一股气息涌出，混合着腐烂与生机，让人闻了头晕。
那人回头看了一眼黑棺，轻声道：“此乃我命之所系，魂之所归。你以为我在怕死？我早已不死不灭。”
林玄握紧刀柄。
他知道战斗要来了。
这种人，不会讲道理，也不会投降。
“任盈盈。”他低声说。
“在。”她回应。
“退后五步，守好入口。如果我倒下，立刻带人离开，不要回头。”
任盈盈没动。
“我说了，退后。”
她这才后退，但只退了三步，便停下，持剑盯着高台。
林玄踏前一步。
刀出鞘半寸。
他全身劲力凝聚，随时准备发动异能。
那人看着他，忽然笑了。“你很谨慎。可惜，太晚了。”
他抬手，掌心向下。
一道黑芒从指尖射出，直奔林玄眉心。速度快得几乎无法反应。
林玄瞳孔一缩。
他抬手，准备发动时间凝滞。
黑芒离他还有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