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计谋应对，霸总布局
林玄站在主厅外的回廊下，目光落在田伯光身上。那人吹哨的动作被他一声断喝止住，铜哨贴在唇边，却未发出声响。田伯光转头看向他，眼神里闪过一丝惊疑，随即收起哨子，冷哼一声，转身走回大厅。
林玄没有追上去。他知道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田伯光只是棋子，背后的人还没露面。他要等，等对方把局布完，再一击破之。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五秒的时间停止依旧完整，未曾动用。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他转身离开前厅，脚步沉稳地穿过侧门，走向后堂。
莫大先生坐在雅室中央，面前摆着一张古琴。琴身漆黑，弦已松了几根。他指尖轻轻拨了一下，声音低哑，像是风穿过枯井。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看见是林玄，微微点头。
“你来了。”
“掌门。”林玄站定，语气平静，“今晚恐怕不会太平。”
莫大先生放下手指，看着他：“说下去。”
“昨夜我潜入华山驻地，看到他们密议的内容。有人要在宴后动手，目标是衡山密室。他们会通过旧库通道进入，内应代号‘戌七’。田伯光刚刚出现在后殿夹道，手里拿着一张黄纸信笺，边缘烧焦。他在等信号，准备制造混乱。”
莫大先生眉头微皱：“你是说，岳不群想趁宴席之际，盗取或毁掉我们的秘册？”
“不止是秘册。”林玄摇头，“他要的是动摇衡山根基。若我们失守，五岳共议时便无立足之地。而他以正派之名出手，别人只会说我们防备不严。”
莫大先生沉默片刻，缓缓道：“你为何此时才报？”
“因为我要确认情报是否闭环。”林玄直视前方，“昨夜所见，今日田伯光现身，行动路线、接头方式、时间点全部吻合。这不是巧合。我不报，是怕打草惊蛇。现在说出来，是因为时机到了。”
莫大先生盯着他看了很久，忽然轻笑一声：“你不像个外门弟子。”
“我只是个知道该做什么的人。”
“那你打算如何应对？”
林玄开口：“三策并行。第一，立刻换掉巡夜弟子，尤其是旧库周边岗哨，只留可信之人。第二，派人暗中盯住田伯光，但他不能接触，也不能让他察觉。第三，今夜若无事发生，明日就以整顿门规为由，清查内务，逼‘戌七’自己跳出来。”
莫大先生手指轻敲琴面：“你不怕动静太大？”
“小动作已经没用了。”林玄声音不变，“他们敢动手，我们就敢反制。只要不出人命，谁也挑不出错。衡山可以低调，但不能软弱。”
莫大先生缓缓起身，走到窗边。外面灯火通明，宴席仍在继续。他背对着林玄，许久未语。
终于，他转身，从腰间解下一枚青铜令牌，递了过来。
“这是执事令。从现在起，你可以调动外门三十人，负责今晚巡防调度。若有异动，先斩后奏也可。”
林玄接过令牌，入手沉重。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莫大先生不再只是欣赏他的能力，而是真正将一部分权柄交到了他手上。
“多谢掌门信任。”
“不用谢我。”莫大先生坐回琴旁，“我老了，看事不如从前透彻。你能想到这些，说明你比我们都清醒。衡山能不能挺过这一关，就看你了。”
林玄点头，转身欲走。
“等等。”莫大先生叫住他，“你觉得‘戌七’是谁？”
“我不知道。”林玄停下脚步，“但现在还不重要。只要守住旧库，他们就没法得手。等到明日清查，自然会有人露出破绽。”
“去吧。”莫大先生挥了挥手，“小心行事。”
林玄走出雅室，手中握着那枚令牌。夜风拂过，他抬头望天。星辰清晰，月光洒在屋檐上，映出一道细长的影子。
他独自走入庭院深处，找了一处无人角落站定。体内忽然有一股微弱的波动升起，像是某种力量悄然充盈。他闭上眼，心中默数。
十秒。
今天的时间停止，变成了十秒。
他睁开眼，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一下。五秒只能救人或取物，十秒却足够完成一次完整的突袭。他可以在一秒内接近目标，三秒内控制局面，剩下六秒用来观察、取证、撤离。
这才是真正的优势。
他回到主厅附近，站在回廊阴影处，目光扫过人群。华山弟子还在饮酒谈笑，岳不群仍未出现。田伯光坐在角落，低头喝酒，神情看似放松，但肩膀始终绷着。
林玄不动声色，招来两名外门亲信，低声吩咐几句。两人领命而去，很快就有新的巡夜弟子替换上岗，旧库方向的巡逻频率明显增加。
他又派一人混入侍从队伍，专盯田伯光一举一动。那人每隔一刻钟便会悄悄传递消息，确保目标没有脱离视线。
一切布置妥当，他才重新站回原位。
宴席还在继续。丝竹声起，舞姬旋转，宾客举杯。热闹如常，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
可林玄知道，这张平静的表皮下，暗流正在涌动。
他靠在柱子上，右手垂在身侧，指尖轻轻摩挲剑柄。只要对方敢动，他能在瞬间让时间停下，亲手揭开这场阴谋的底牌。
远处传来更鼓声，已是子时将近。
他忽然感到一阵轻微的震动，像是地面微颤。抬头看去，一只乌鸦从屋脊飞起，翅膀拍打的声音格外清晰。
紧接着，藏书阁方向亮起一道火光。
很小，一闪即灭。
林玄瞳孔一缩。
有人在试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