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神秘派主终现身，仇敌相见眼赤红
。可惜，你只看到投影，看不到真身。”
林玄眉头微皱。
对方说得没错。他确实在异能中观察到了那股异常气流，并试图追溯源头。但他并未暴露破绽，对方却直接点破了他的行动。
难道真能预判？
他不动声色，反而向前一步，“林玄的手按在剑柄上，目光锁定南坡方向。那个传令官还在爬，动作缓慢却持续向前。他的眼神空洞，嘴角却扬起一丝笑，像是被人操控的木偶。
林玄立刻发动时间凝滞。
世界静止了。
风停在耳边，火堆的火星悬在半空，连沙粒都凝在空中不动。他快步走下土丘，直奔那名传令官。蹲下身，伸手探向对方后颈，指尖触到一股微弱的热流。这股热流不属正常内息，更像是某种外来的牵引之力，顺着经脉往脑中输送。
他顺着这股气息的方向抬头望去，在南坡最暗的一角，发现一道极淡的影子轮廓。那不是实体，也不是幻象，而是某种介于虚实之间的存在——像是一缕意识投射而出。
林玄站起身，收回异能。
时间恢复流动。
就在刹那间，那道影子动了。地面没有脚步声，那人却一步步走出黑暗。灰袍裹身，面容枯槁，双眼深陷却亮得吓人。他站在坡顶，居高临下地看着林玄。
“五年前衡山城外，你救下一人，毁我十年布局。”老者开口，声音干涩却清晰，“今日，该还了。”
林玄没动。
他盯着那张脸，记忆深处猛然翻出一个名字。林震南的叔父，林元通。前世他是商界巨头，主导一场并购案，逼得对方家族企业破产。那人跳楼未遂，成了植物人。没想到，竟在这里重逢。
“原来是你。”林玄冷笑，“一个失败者，也配谈还？”
林元通嘴角抽动了一下。“失败者？我死过一次，魂穿异世，借西域秘法重生。我等这一天，等了五年。你以为你掌控一切？你错了。你的能力，我早看穿。”
林玄眉头微皱。
“你说你能停下时间。”林元通缓缓抬起手，掌心浮起一缕青烟，“我能感知那一瞬间的停滞。哪怕只有一瞬，我也能捕捉。这不是武功，是意念之术。你在静止中行动，我在现实中感应。你动，我知。”
林玄没说话。
他在判断这话真假。过去每一次使用异能，都没有异常。若是真能被察觉，对方不会等到今天才现身。这更像是一种心理压制，想让他犹豫、迟疑、不敢再用能力。
他反而冷静下来。
“你说你看穿我。”林玄往前踏了一步，“那你告诉我，我现在在想什么？”
林元通眼神一凝。
“你恨我。”林玄声音低沉，“因为你输得彻底。你贪吞公产，行贿官员，违法经营，最后自取灭亡。我不是凶手，我是执行规则的人。你怪我，是因为你不敢承认自己败得活该。”
林元通的脸色变了。
“你苟活于异世，借邪术重生，操控无辜之人如傀儡。”林玄又上前一步，“你还记得那个传令官吗？他有妻儿，有家有命。你现在拿他当工具，让他为你送死。这就是你的复仇？靠践踏别人来抬高自己？你不配谈仇恨。”
林元通猛地抬手，袖中飞出一道黑符，直射营地边缘。
秦红棉正从帐后冲出，见状拔剑格挡。黑符撞上剑刃，炸开一团毒烟。她迅速后退，捂住口鼻，却被烟雾逼得单膝跪地。
“住手！”林玄喝道。
他没去看秦红棉，只是盯着林元通。“你想打，就冲我来。伤她，只会让你更像个小人。”
林元通冷哼一声。“你以为你是谁？正义之主？江湖霸主？不过是个窃据气运的小贼。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建立的一切崩塌。我要让所有人知道，你所谓的秩序，不过是强权的遮羞布。”
“那就试试。”林玄抽出软剑，剑尖点地。
百秒的时间凝滞在他体内蓄势待发。他不需要急，也不需要怒。他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里。只要对方还是血肉之躯，只要他还不能真正免疫时间停止，那就永远处于被动。
他可以等。
等一个破绽。
林元通忽然笑了。“你以为你赢定了？你忘了最重要的一点——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龟兹铁骑已至黑石岭，三路包抄，断你水源。中原伏子已在华山埋下棋子，岳不群身边已有我的人。你的情报网早就被渗透。你所谓的部署，不过是我允许你做的表演。”
林玄听着，脸上没有变化。
他知道有些话是真的。情报泄露的可能性一直存在。但他不怕真相被揭开，他怕的是自己乱了阵脚。
“你说完了？”林玄问。
“还没完。”林元通抬手指向他，“我会让你活着，看着部落覆灭，看着女人为你而死，看着你亲手提拔的人背叛你。我要你比当年的我更痛苦。”
林玄忽然笑了。
“你说这么多，只有一个目的——让我怕。”他握紧剑柄，“可你不知道，真正恐惧的人，是你。”
林元通瞳孔一缩。
“你躲了五年。”林玄声音平静，“藏在暗处，靠操控别人行动，靠言语恐吓维系威信。你不敢正面交手，因为你清楚，一旦近身，你什么都不是。你怕我停下来那一刻，直接割断你的喉咙。所以你不停说话，想拖延时间，想找机会逃。”
林元通脸色铁青。
“你已经输了。”林玄说，“不是输在能力，是输在胆魄。你连面对我的勇气都没有，还谈什么复仇？”
他缓缓举起剑。
“今日相见，不是旧怨重提。”
“是一场清算。”
“你犯我盟约，扰我将士，图谋江湖动荡。”
“这一战，我不为私怨，而为秩序。”
话音落下，他体内的力量悄然运转。时间凝滞随时可启。他不需要立刻动手，他要让对方先动。只要对方出手，就会暴露破绽。
秦红棉撑着站起来，远远喊了一声：“林玄！”
他没回头。
他知道她在担心，也知道她想参战。但他不能让她靠近。林元通的手段诡异，毒符只是开始，后面可能还有更阴险的布置。
“退后。”他说，“这是我和他的事。”
林元通站在坡上，双手垂落。灰袍在夜风中轻轻摆动。他没有动，也没有再说话。
两人对峙着。
营地里的人全都停下了手中的活。有人握紧武器，有人屏住呼吸。没人敢发出声音。
林玄站在土丘中央，剑指前方。他的呼吸平稳，心跳均匀。肩上的伤传来一阵阵闷痛，但他已经习惯了疼痛。这点不适不影响战斗。
他知道大战将至。
他也知道，这一战不能拖太久。百秒的时间虽然比以前长，但也不能浪费在僵持上。他必须找到突破口。
林元通忽然抬起右手，掌心朝天。
一缕青烟从他袖中飘出，绕着手臂盘旋而上。那烟越来越浓，渐渐凝聚成一条细蛇形状，在空中游动。
林玄眼神一凝。
这是信号。
敌军要动了。
他没有慌。反而感到一丝轻松。动起来才有破绽，静止才是最难对付的。
他准备好了。
只要对方再进一步，他就立刻发动异能，近身观察其真气运行路线。只要确认其能力来源，就能找到破解之法。
林元通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要说什么。
林玄盯着他的嘴型。
下一刻，对方身形微晃。
林玄的手指已经搭在时间凝滞的开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