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武考初战，异能显威
脚步声在石阶上响起，林玄睁开眼，天已微亮。他起身整理衣袍，将短刃重新固定在左靴内侧，确认无误后推门而出。
门外守卫换了一拨人，见他出来也只是低头让路。走廊尽头传来钟声，三响之后，远处主殿方向鼓乐齐鸣。武考开始了。
任盈盈没有再出现。他知道她不会来送。这一战，必须由他自己走上去。
演武台设在主殿前的广场中央，四周高台环立，日月神教高层皆已就座。任我行坐在最上方，紫袍金带，目光如刀。台下弟子分列两侧，鸦雀无声。
林玄缓步登台，玄色劲装衬着墨氅，脚步沉稳。风从崖边吹过，掀动大氅一角，他站在台上，未语先压场。
两名对手早已等候多时。
一人身材粗壮，左脸带疤，掌心泛红，正是擅使嵩阳掌法的高手丙。另一人瘦削矮小，腰间别着两把短匕，眼神飘忽，是轻功出众的“夜鹞子”丁。
裁判一声令下，比试开始。
高手丙立刻抢攻，一掌横劈而来，掌风带起尘土。林玄侧身避过，反手格挡，两人交手三招，掌力相撞，震得地面微颤。
丁并未立刻出手，而是绕到台后，脚步轻悄。林玄余光锁定他的位置，知道真正的杀招在后。
果然，丙猛攻正面，拳势如雷，逼得林玄连连后退。就在他退至台边之际，丁突然跃起，身形如鹰扑兔，右手短匕直刺咽喉，左手已探向林玄后颈。
两人配合极熟，一个牵制，一个突袭，寻常高手根本无法兼顾。
林玄脚下错步，看似要被逼下台，实则已算准时机。
意识一动——时间凝滞。
世界静止。
风停了，尘埃悬在空中，丁的身体停在半空，匕首离喉仅寸许。丙的拳头凝在胸前，脸上还带着胜券在握的表情。
林玄迈步上前，动作不急不缓。他先绕到丁背后，一手扣住其肩胛，用力一卸，骨头发出轻微脆响。再夺下他手中的短匕，转身疾行三步，来到丙身侧，抬腿踢在其右膝外侧，关节应声错位。
做完这一切，他退回原位，收手立定，只用了十二秒。
时间恢复。
丁从半空跌落，手臂扭曲，落地时发出一声闷哼。丙正欲再攻，右腿突然一软，整个人跪倒在地，额头冷汗直冒，再也站不起来。
全场死寂。
刚才那一瞬，没人看清发生了什么。只看见两位高手同时倒地，一个脱臼，一个断膝，再也不能战。
林玄抱拳，声音平静：“承让。”
台下一片哗然。
有人低声议论：“怎么同时伤成这样？”
“丁的轻功那么快，怎么可能被人从背后下手？”
“丙的膝盖……像是被人精准踢断的，可他面前明明只有林玄一个人。”
高台之上，任我行一直沉默。直到此刻，他才缓缓坐直身体，手指轻轻敲了敲扶手，眼神深不见底。
林玄没有下台。他站在原地，目光扫过台下众人，最后落在高台主位。
他知道，这场比试的结果不能由别人来定。
他朗声道：“武考验的是实力，不是花招。若他们还能再战，林某奉陪到底。”
这话一出，台下更静了。
若说先前还有人怀疑他是用了邪术或侥幸取胜，现在他敢当众邀战，便说明他有底气。而那两位可是教中公认的硬手，联手出击从未失手，如今却在同一瞬间失去战斗力。
谁还敢上？
几名长老交换眼神，其中一人张口欲言，似要质疑手段不明。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真要追究，等于承认自家高手联手围攻外人，输了还要找借口，只会让教中颜面扫地。
任我行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传遍全场：“好。”
一个字，定了胜负。
林玄微微颔首，仍未下台。
他知道这一战不只是为了通过考验，更是为了立威。从今往后，没人能用规则之外的手段对付他。因为他已经证明，任何试图压制他的人，都会在一瞬间被彻底击溃。
高台上的任我行站起身，目光久久停留在林玄身上。他没有立刻召见，也没有让人带他下去，而是转身对身旁侍从低语几句。
片刻后，一名黑衣执事快步走下高台，朝演武台走来。
林玄看着那人走近，知道接下来就是真正的较量了。
不是武艺，是权谋。
是能否真正走进这黑木崖核心的第一步。
执事走到台下，仰头道：“教主有令，林公子暂留原地候命，不得擅自离开。”
林玄点头，不动声色。
他知道这不是限制，是一种认可。任我行没有让他退下，也没有立刻召见，是在等气氛发酵，让所有人意识到——这个外来的衡山弟子，已经不可忽视。
台下弟子陆续散去，但不少人回头张望。有些人眼中仍有敌意，但更多的人已带上敬畏。
林玄站在台上，风吹动衣角，他像一根钉子，牢牢扎在这里。
时间一点点过去，太阳升到头顶。
终于，主殿大门再次打开。两名铁甲护卫走出，手持长戟，步伐整齐地朝演武台走来。
他们在他面前停下，左侧那人开口：“教主请林公子入殿叙话。”
林玄看了他们一眼，迈步下台。
他的脚踩在青石板上，步伐稳健。经过昨夜包扎的伤口有些发紧，但不影响行动。
他跟着护卫走向主殿，身后是无数道目光。
主殿门高两丈，漆黑厚重。门开一刻，里面光线昏暗，隐约可见高座之上人影端坐。
林玄跨过门槛，门在身后缓缓合拢。
殿内香炉燃着檀香，烟雾缭绕。任我行坐在主位，双手搭在扶手上，静静看着他。
“你刚才用的，是什么功夫？”他问。
林玄站在殿中，抬头迎视：“寻常招式，只是看准了时机。”
任我行盯着他，许久不语。
然后他忽然笑了：“好一个看准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