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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面战场的风,带着一股比堡垒南面更浓烈的腐臭。许扬走在最前面,作战靴踩进焦黑的泥土里,没到脚踝,每拔出来一次,都能听到“咕叽”的黏腻声响,像是脚下有无数只无形的手在拉扯。阳光已经升得很高,却照不进这片被死亡笼罩的土地,反而让那些层层叠叠的变异鼠尸体,泛出一种诡异的灰紫色光泽。

“首领,小心脚下。”身后传来巡逻队员小张的声音,他的声音带着颤抖,手里的步枪枪口朝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小张是个刚满十八岁的年轻人,上次兽潮前才加入巡逻队,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尸体——不仅仅是变异鼠的,还有人类的。

许扬嗯了一声,目光扫过脚边一具被压在鼠尸下面的人类遗体。那是一具守卫队员的尸体,深蓝色的作战服已经被染成了黑红色,头盔掉在一边,露出一张年轻的脸,眼睛还睁着,像是在看着天空。许扬弯腰,想把头盔捡起来盖在他脸上,手指刚碰到头盔,就听到“咔嚓”一声,头盔的边缘已经被踩碎了。

“这是…三小队的小陈。”林夕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她也看到了这具尸体,眼神暗了暗,“昨天晚上他还跟我申请,说打完仗想回家看看,他妹妹还在等着他带吃的回去。”

许扬的手指顿了顿,最后还是把破碎的头盔轻轻放在小陈的脸上。他没有说话,只是直起身,继续往前走。风把小陈没闭上的眼睛吹得微微动了一下,像是在无声地控诉这场该死的末世。

走了大约两百米,小张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面一片相对空旷的区域:“首领,林队长,李工,就是那里了。”

许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心脏猛地一缩。

那片空地大约有半个篮球场大小,周围堆着密密麻麻的变异鼠尸体,唯独中间这片区域,只有十几具干瘪的鼠尸。这些鼠尸和其他地方的完全不同——它们的皮毛紧紧贴在骨骼上,像一张被晒干的纸,轻轻一碰就会碎裂。眼眶是空的,黑洞洞的,牙齿裸露在外,保持着临死前挣扎的姿态,看起来像一个个诡异的标本。

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它们的排列。这些干尸不是杂乱地散落在地上,而是隐隐围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圆圈,圆心处的泥土颜色比周围深,像是被什么东西浸染过,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黑色痕迹。

“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干的?”小张的声音更抖了,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手里的步枪也抬了起来,对准了西北方的工业区方向。

林夕蹲下身,用没受伤的右手捡起一根还算完整的树枝,小心地拨弄了一下离她最近的一具干尸。树枝刚碰到鼠尸的皮毛,就听到“哗啦”一声,皮毛碎成了几片,露出下面灰白色的骨骼。骨骼上没有任何血肉残留,连骨髓都像是被抽干了,用树枝敲一下,能发出清脆的“嗒嗒”声。

“没有咬痕,没有外伤,像是…被什么东西直接抽走了所有体液和软组织。”林夕的眉头紧紧皱着,她打了这么多年仗,见过各种各样的变异生物,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死法,“连骨头里的骨髓都没剩下,这到底是什么样的能力?”

李思桐已经打开了他的便携设备,屏幕上跳出一个“生物扫描”的界面。他蹲下身,把探头对准一具干尸,探头发出淡蓝色的光,在鼠尸上缓缓移动。屏幕上的数据飞快滚动,红色的警告提示跳了出来:“生物质残留:0.03%,细胞活性:0,能量残留:微弱异常波动。”

“不是化学药剂,也不是能量灼烧。”李思桐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调出更详细的分析报告,“是生物层面的彻底枯竭,细胞里的水分、蛋白质、脂肪…所有能提供能量的物质,都被抽干了。这种效率,比最先进的生物萃取设备还要高十倍。”

他把探头移到圆心处的深色泥土上,屏幕上的波动曲线突然变得剧烈起来。“这里有异常能量残留,不是变异鼠的,也不是人类的。”李思桐的眼神变得严肃,“能量频率很奇怪,像是…某种低频脉冲,而且带有很强的‘掠夺性’,能直接作用于生物细胞,把里面的能量抽出来。”

许扬走到空地边缘,看向那些被小张提到的“奇怪脚印”。焦黑的泥土很松软,脚印印得很清晰——每个脚印都有脸盆那么大,形状像一只巨大的三趾鸟爪,中间的主趾有十几厘米长,边缘还带着尖锐的倒钩,两侧的副趾短一些,但同样锋利。脚印的深度有五厘米左右,即使是在松软的泥土上,也能看出留下脚印的生物体重惊人。

“脚印是朝着西北方的,一直延伸到工业区里。”许扬蹲下身,用手指量了量脚印之间的距离,“步幅有一米五左右,说明这个生物的体型很大,至少有三米高。”他站起身,看向远处那片被废弃的工业区——厂房的屋顶大多已经坍塌,露出扭曲的钢筋,管道纵横交错,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在阳光下显得阴森森的。

“要不要派小队进去侦察一下?”林夕问道,她的手又摸向了腰间的匕首,虽然知道现在派小队进去很危险,但如果不弄清楚这个未知生物的底细,他们永远都要活在威胁之下。

许扬摇了摇头:“不行。现在堡垒里能动的人手本来就少,而且工业区地形复杂,管道太多,很容易遭遇伏击。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和人手,不能再冒这个险。”他看向小张,“你立刻回去,让防御组在西北方向设置三道预警线,用废旧的金属板和铁丝网做掩体,再放几个震动传感器,只要有大型生物靠近,就能立刻报警。”

“是!首领!”小张如蒙大赦,转身就往堡垒的方向跑,脚步比来时快了很多,显然是不想再待在这片诡异的战场上。

返回堡垒的路上,三个人都没有说话。风里的腐臭味越来越淡,取而代之的是消毒水和食物的味道,但没人觉得轻松。许扬的脑子里一直在想那个未知生物——它为什么要在兽潮结束后出现?为什么只抽干变异鼠的生物质?它和李思桐猜测的“幕后黑手”有没有关系?

林夕走在许扬旁边,时不时会看向路边正在清理战场的队员。一个老兵正用撬棍把压在人类遗体上的鼠尸挪开,动作很慢,每挪开一具,都会对着遗体敬个礼。一个护士蹲在旁边,给遗体盖上白布,眼泪掉在白布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却不敢哭出声,只能咬着嘴唇,肩膀微微颤抖。

李思桐走在最后面,手里的便携设备还在亮着,他在屏幕上画着那个未知生物的脚印草图,又标注了能量残留的频率,嘴里还在小声嘀咕着什么,像是在思考这个生物的可能形态。

快到堡垒门口时,许扬突然停下脚步。他看到堡垒的临时医疗点外面,一个小女孩正蹲在地上,手里抱着一个破旧的玩具熊,眼睛盯着医疗点的门,一动不动。小女孩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穿着一件不合身的大人衬衫,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有没洗干净的泥土。

“那是…李婶的女儿,叫小红。”林夕顺着许扬的目光看过去,声音软了下来,“李婶的丈夫昨天晚上在守围墙的时候牺牲了,现在李婶还在医疗点里帮忙,没敢告诉小红。”

许扬走到小红身边,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小红,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妈妈呢?”

小红抬起头,眼睛红红的,看了许扬一眼,又低下头,小声说:“妈妈在里面帮叔叔阿姨,让我在这里等她。”她顿了顿,又问:“叔叔,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呀?他说打完仗就会给我带糖吃的。”

许扬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疼得厉害。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摸了摸小红的头,说:“爸爸…爸爸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他要去保护很多人,等他完成任务,就会回来给小红带糖吃的。”

小红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低下头,抱着玩具熊,小声说:“我等爸爸回来。”

许扬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的腥甜。他知道,像小红这样的孩子,还有很多。他们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家,只能在这末世的废墟里,靠着一点微薄的希望活下去。他不能让这些孩子失望,不能让那些牺牲的人白白死去。

堡垒内部的修复工作已经开始了。在李思桐的指挥下,十几个懂点机械的队员正在修理那台还能勉强使用的自动武器平台。他们从废墟里拆来零件,用铁丝绑着,用焊枪焊接,火花溅在地上,照亮了他们满是油污的脸。

另一边,几个队员正在加固围墙的缺口。他们把废弃的汽车推到缺口处,用混凝土块填满汽车之间的缝隙,再用铁丝把汽车和混凝土块绑在一起,形成一道简易的掩体。老兵王大叔站在汽车顶上,用锤子把一根钢筋钉进汽车的框架里,他的胳膊上有一道长长的旧伤,是以前跟变异熊战斗时留下的,现在一用力,伤口就会隐隐作痛,但他没吭声,只是咬着牙,一下一下地砸着锤子。

临时医疗点里,护士小敏正在给一个伤员换绷带。伤员的腿被变异鼠咬了一口,伤口很深,已经发炎了,换绷带的时候,伤员疼得浑身发抖,小敏一边轻声安慰他,一边快速地给伤口消毒、包扎。她的眼睛红红的,昨晚她的哥哥也牺牲了,她是强忍着悲伤来照顾伤员的,只有在低头换绷带的时候,才敢偷偷抹掉眼泪。

许扬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觉得有必要说点什么。他不能让大家一直沉浸在悲伤和绝望里,他需要给大家一个出口,一个方向,一个继续活下去的理由。

他走到一处相对高点的废墟堆上,这里原本是堡垒的了望塔,现在只剩下一个残缺的平台。他站在平台上,清了清嗓子,声音虽然还有些沙哑,却足够响亮,传遍了整个堡垒。

正在忙碌的人们渐渐停下了手里的活,看向他。先是几个人,然后是十几个人,最后,几乎所有能动的人都围了过来,站在废墟堆下面,仰着头看着他。他们的眼神里有悲伤,有迷茫,有疲惫,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他们希望自己的首领能给他们一个答案,一个关于“接下来该怎么办”的答案。

许扬的目光扫过下面的人群,看到了李婶红肿的眼睛,看到了王大叔胳膊上的旧伤,看到了小敏还沾着泪水的脸颊,看到了小红抱着玩具熊站在人群的边缘,仰着头看他。

“我们活下来了。”许扬开口,声音不大,却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在每个人的心里激起涟漪,“昨天晚上,我们挡住了那么多变异鼠,挡住了那个可怕的鼠王,我们活下来了。”

他顿了顿,又说:“但我们的代价,大家都看到了。”他指向西北方的战场,“那里有我们的兄弟,有我们的亲人,有我们曾经并肩作战的伙伴。他们没能回来,永远地留在了那里。”

人群里传来一阵压抑的啜泣声。李婶捂住了嘴,眼泪又流了下来;王大叔低下了头,肩膀微微颤抖;小敏咬着嘴唇,强忍着不哭出声。

“还有‘饱饱’。”许扬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他想起了那个总是跟在他身后的庞大身影,想起了它最后坠入坑洞的瞬间,想起了它那句“保护…堡垒…”的意念,“它本来可以不用牺牲的,它可以躲在后面,或者干脆离开。但它没有,它选择了冲向鼠王,用自己的生命,给我们换来了活下去的机会。”

他的手攥成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它不是怪物,它是我们的伙伴,是‘安宁堡垒’的守护者,是我们所有人的英雄!”

下面的人群安静了下来,只有压抑的呼吸声。小红仰着头,小声问身边的李婶:“李婶,‘饱饱’是不是那个很大很大的、会用触手帮我捡球的大怪物呀?它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李婶摸了摸小红的头,点了点头,声音哽咽:“是呀,‘饱饱’是英雄,它去保护更多的人了,不会回来了。”

许扬听到了小红的话,心里更疼了,但他还是继续说:“我们失去了很多,围墙塌了,武器没了,物资也快用完了。但我们还有一样东西,没有失去。”

他伸出手,指向下面的人群:“我们还有彼此,还有能干活的双手,还有能思考的大脑,还有想活下去的意志!”他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末世已经把我们逼到了绝路,但我们从来没有放弃过!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那些牺牲的伙伴,他们不是白白死去的!他们用生命给我们铺了一条活下去的路,我们不能让他们失望!我们要修好这个堡垒,要让这里重新变得安全,要让他们用生命守护的‘安宁’,真正在这里扎根!”

他的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眼神坚定:“我知道接下来会很难,我们可能会饿肚子,可能会受伤,可能还会遇到更可怕的危险。但我向你们保证,只要我许扬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不会放弃这个堡垒!”

“我们要把悲伤变成力量,把愤怒变成勇气!我们要一起活下去,一起等下一个春天,一起看堡垒里重新长出花草,一起让孩子们能在广场上放心地玩耍!”

人群里沉默了几秒,然后,老兵王大叔突然举起了拳头,嘶哑地喊了一声:“为了堡垒!为了死去的兄弟!”

他的声音像一颗火星,点燃了所有人的情绪。先是几个队员跟着喊,然后是十几个人,最后,所有人都举起了拳头,声音从杂乱逐渐变得整齐,变得响亮:

“为了堡垒!”

“为了堡垒!!”

“为了堡垒!!!”

声音在堡垒的废墟上空回荡,冲散了弥漫的悲伤,像一股暖流,注入每个人的心里。李婶擦干了眼泪,眼神变得坚定;小敏挺直了腰,继续去照顾伤员;王大叔从汽车顶上跳下来,拿起锤子,继续加固围墙;小红也举起了小小的拳头,跟着大家一起喊,虽然声音很小,却很认真。

许扬看着下面群情激奋的人们,心里那片因为“饱饱”牺牲而留下的空洞,似乎被填满了一些。他知道,光有口号是不够的,还需要实际的行动。他看向林夕和李思桐,林夕对他点了点头,转身去安排防御工作;李思桐也收起了便携设备,去继续修理自动武器平台。

当天下午,许扬宣布了两件事:一是明天黎明,在堡垒中心的小广场上,为所有牺牲的人举行集体悼念仪式;二是从现在开始,堡垒进入紧急重建状态,所有人都要服从统一调配,年轻力壮的负责加固防御、清理战场,妇女和老人负责照顾伤员、准备食物,孩子们则在安全的区域帮忙递工具、整理物资。

命令下达后,所有人都行动了起来。原本压抑的堡垒,渐渐有了生气。

傍晚的时候,有人提议,要建一座纪念碑,用来纪念那些牺牲的伙伴。这个提议得到了所有人的响应。大家从废墟里找来材料:老周从废弃的工厂里拆来了一块一米见方的钢板,用砂轮打磨干净;阿凯是以前学过雕刻的,他用匕首在钢板上刻字,手指磨破了,就用布条缠上,继续刻;几个妇女用彩色的石头,在钢板的边缘拼出一朵简单的花;小红和其他几个孩子,帮着递工具、捡石头,忙得不亦乐乎。

许扬也加入了进来。他从“饱饱”牺牲的坑洞附近,找来了一块还算完整的金属片——那是“饱饱”触手末端的一块钙化组织,在爆炸中没有被完全炸毁。他用砂纸把金属片打磨光滑,然后用匕首,在上面刻下了“饱饱”两个字。

当钢板的主体刻好后,许扬亲自把这块金属片嵌在了钢板最显眼的位置。金属片上的“饱饱”两个字,在夕阳的照耀下,泛着淡淡的光。

“好了,这样‘饱饱’就不会孤单了。”许扬摸着金属片,轻声说。

旁边的小红看着金属片,小声说:“叔叔,‘饱饱’知道我们想它吗?”

许扬蹲下身,摸了摸小红的头,笑着说:“它知道的,它会一直看着我们,看着我们把堡垒建好,看着我们好好活下去。”

小红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蹲下身,捡起一块红色的石头,放在钢板的旁边:“这是我给‘饱饱’的礼物,它以前帮我捡过红球,我现在给它一块红石头。”

天渐渐黑了下来,堡垒里亮起了应急灯,淡蓝色的光笼罩着整个堡垒。纪念碑被立在了小广场的中央,周围围满了人。大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纪念碑上的名字,看着那块刻着“饱饱”的金属片。

许扬站在纪念碑前,看着上面的名字——小陈、王哥、李叔、还有很多他叫得上名字或叫不上名字的人。风从西北方吹来,带着一丝凉意,他知道,那个未知的生物还在工业区里,可能还在观察着他们,可能随时会发起攻击。

李思桐走到他身边,手里拿着便携设备,屏幕上显示着西北方向的传感器数据:“传感器已经安装好了,只要有大型生物靠近,就能立刻报警。另外,我在自动武器平台上加装了一个简易的红外瞄准器,虽然精度不高,但至少能正常使用了。”

许扬点了点头:“辛苦你了。”

“应该的。”李思桐推了推风镜,“明天悼念仪式结束后,我想再去看看那台备用发电机,说不定能修好,这样我们就能有稳定的电力了。”

林夕也走了过来,递给许扬一瓶水:“喝点水吧,你今天说了很多话,嗓子都哑了。明天还要早起,还有很多事要做。”

许扬接过水,喝了一口,水很凉,却让他的嗓子舒服了很多。他看着林夕和李思桐,突然觉得,他们三个,就像堡垒的三根柱子,少了谁都不行。他是精神支柱,林夕是战斗支柱,李思桐是技术支柱,只有他们三个一起,才能守住这个堡垒,守住这些还活着的人。

“明天会是新的一天。”许扬看着纪念碑,轻声说,“我们会记住那些牺牲的人,会带着他们的希望,继续活下去。”

林夕和李思桐都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和他一起,静静地看着纪念碑。

夜色渐深,堡垒里的灯光渐渐熄灭,只有纪念碑旁边的一盏应急灯还亮着,照亮了上面的名字和那块刻着“饱饱”的金属片。风里传来远处变异生物的嚎叫,却没有让堡垒里的人感到恐惧——他们知道,只要他们团结在一起,只要他们还有活下去的意志,就没有什么能打败他们。

废墟上的葬礼还没开始,但未熄的火种,已经在每个人的心里重新点燃。他们知道,接下来的路会很难,但他们会一起走下去,为了那些牺牲的人,为了自己,也为了这个在末世里,唯一能称之为“家”的堡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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