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狂催动刚晋升到怨灵四阶的将军魂,命令它扑向林发,自己则转身就想跑。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林发甚至没有多看那扑来的将军魂一眼,只是随意地将握着的拳头,朝着槐老道及其弟子所在的方向,隔空一拳轰出。
“闪电奔雷拳!”
“轰咔——!!!”
一道水桶粗细、凝练无比的炽白色雷霆光柱,如同九天神罚,撕裂黑暗,以超越思维的速度。
瞬间吞没了那只咆哮的将军魂,以及它身后面露绝望的槐老道和他的弟子们。
雷霆过后,原地只留下几具焦黑的、冒着青烟的尸体,以及空气中弥漫的浓烈臭氧和焦糊味。
那只刚晋升的怨灵四阶将军魂,连一丝抵抗都没能做到,便在至阳雷霆中灰飞烟灭。
【叮——!击败槐老道(二境四阶)及其随从,获得94点经验值。】
林发扫了一眼系统提示,还算满意。
他随手一挥,一股法力卷起地上的泥土,将这几具焦尸就地掩埋,算是让他们入土为安,虽然他们未必配得上。
做完这一切,他拍了拍手,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身形一晃,便消失在林中,朝着义庄方向返回。
夜色重新笼罩山林,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嘚啵嘚啵……
老牛拉破车,速度不快,却格外稳当。
车轮碾过清晨略带湿气的土路,朝着任家镇义庄的方向慢悠悠行去。
车上,秋生和文才盘膝而坐,双目微闭,周身气息缓缓流转,正在努力调息,修复着昨夜激战留下的内伤与外创。
两人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比起之前的奄奄一息,已是好了太多。
林发坐在车前辕上,手里拉着缰绳,看似在赶车,心神却早已沉入体内。
突破之后的感受,如同揭开了一层蒙蔽已久的薄纱,整个世界在他感知中都变得清晰而……滞涩。
他仔细感受着丹田气海中央,那枚悬浮着的本命雷符。
原本金光灿灿、符文明亮的雷符,此刻被一个极其淡薄、近乎透明的光茧包裹着。
昨夜突破时,那由先天雷炁与庞大天地灵气汇聚而成的光茧,几乎在形成后几个呼吸间,就被本命雷符如同饕餮进食般吞噬一空。
此刻的本命雷符,形态似乎更加凝实,符文的线条流淌着一种内敛而深邃的紫金色光泽,仿佛蕴含着无穷的生机与爆发力。
更奇妙的是,林发能清晰地感知到,雷符核心处,隐隐传来一丝极其微弱的、如同心跳般的脉动,带着一种初生的、懵懂的灵性。
“三境到四境,看来就是滋养壮大这点灵性,直至其通灵化形?”林发心中明悟。
这点灵性,便是通往更高境界的种子。
他回想起昨夜随手灭杀赶尸匠和槐老道等人的情景。
心念一动,法力便如臂使指,雷霆招之即来,挥之即去,那种顺畅自如的感觉,远非二境时可比。
这还仅仅是普通的闪电奔雷拳,未曾动用更精深的手段。
“三境通幽,果然是天差地别。”
林发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若是现在再对上那何公子,哪还用得着那么费劲?几道雷劈下去,估计他就得跪地求饶了。”
实力的暴涨,带来的是绝对的自信。
同时,脑海中系统提示空间扩展到100立方米的讯息也让他心情愉悦。
这么大的空间,足以装下许多紧要物资,堪称移动仓库。
可惜,眼下这牛车上堆满的从何家搜刮来的金银财货、古董法器,却不能在秋生、文才眼皮子底下收进去,还得老老实实拉回去。
种种收获,如同甘泉,让他心田滋润。
但紧接着,一股更深的烦闷涌上心头。
随着顺利踏入三境,他对天地灵气的感知变得前所未有的敏锐。
也正因如此,他更清晰地察觉到了这片天地的问题。
空气中游离的灵气,惰性极强,如同掺了沙子的水,汲取、炼化的效率比之二境时,感觉下降了不止一筹。
“这方天地的‘末法之劫’,看来比想象中更严重。”林发眉头微蹙。
“长此以往,别说四境,就是维持三境的修炼进度都难如登天。”
一个念头,不可抑制地在他脑海中变得清晰起来——穿越。
离开这方逐渐枯竭的天地,去寻找灵气更为充沛的世界。
虽然他自己也稀里糊涂穿越到此,但结合所见所闻。
尤其是九叔的存在,他基本确定这里是一个以九叔电影为主的综合世界。
既然能来,想必也有办法去往别处。
“穿越的途径……”林发思绪飞转,快速筛选着记忆中的信息。
“其一,是方守正和包租公争夺的那尊黑玉佛和大轮回盘。
那玩意儿能开启轮回通道,具备跨界之力。”
“其二,便是草庐居士那个能让人穿梭时空的阵法!”
两个选择在脑中盘旋对比。
“草庐居士行踪飘忽,他那阵法也需要特定条件和深厚法力催动,不确定性太高。”
“反倒是黑玉佛和大轮回盘,按照原剧情,这两件宝物最初出现在北方大雪山。
后来被狮鹫国的人发现,试图运回国外,中途会在港城的一个展览馆进行转运展览!”
林发眼中精光一闪,瞬间有了决断。
“目标明确,东西就在港城。
比起茫茫人海寻找一个不知在何处的草庐居士,直接去港城守株待兔,显然更靠谱。
港城地也不是很大,找个展览馆还不容易?”
敲定主意,林发心下稍安。
接下来,就是如何跟九叔开口了。
借口都是现成的,任家镇乃至周边区域的妖魔鬼怪,这段时间被他带着秋生文才清理得七七八八了。
而港城作为鱼龙混杂、华洋交汇的大码头,三教九流汇聚,妖邪之事定然不少,正是历练修行、增长见闻的好去处。
天际泛起鱼肚白,晨光熹微中,义庄那熟悉的轮廓终于出现在视线尽头。
九叔显然听到了动静,早早打开了义庄大门,负手站在门口。
依旧是那身洗得发白的长衫,身形挺拔,只是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师父!”秋生和文才挣扎着想下车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