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过错,怎能让夫人替我去求人呢?要去也是我去,哪怕我在那姑娘门前跪到地老天荒,也决不能让夫人替我受这个折辱!”叶泊肃听到他的话后,毫不犹豫地反驳道。他深知自己的错误,绝没有让女子替他顶罪的道理。
苏罗敷闻言,美目圆睁,怒视着叶泊肃,嗔怒道:“你真当我愿意帮你啊?这不是你说的吗?你我夫妻本是一体,我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真的出事呢?你若是觉得对不起我,倒不如再找两个俊俏的侍卫进来,让我养养眼,也算你有点良心!”
她的话语中虽然带着些许嗔怒,但更多的是无奈和失望。头上的金枝随着她的情绪波动而微微颤动,仿佛也在诉说着她内心的不满。那金枝的光芒被搅乱,原本从窗口透进来的柔和光线也变得有些杂乱。
叶泊肃见状,心中一阵刺痛。他知道苏罗敷是在说气话,可他却无法反驳。他抽动着嘴角,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应道:“若是夫人如此能高兴,我自然是会为夫人寻的。”
然而,话一出口,他便觉得自己的回答有些苍白无力。他顿了顿,抿了抿唇,接着说道:“只是,我实在不想夫人受此折辱。我本就亏欠夫人太多,如今又让夫人为我这般操劳,我这张老脸真是没地方搁了。”
“你来寻我,不就是想让我为你操劳的吗?罢了,旁的不用多说了,这事儿只能我去。”苏罗敷一脸疲惫地挥了挥手,仿佛对这种事情已经习以为常。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那姑娘现在在哪里?你带我过去吧。”
叶泊肃站在一旁,有些局促不安地看着苏罗敷,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道:“那位姑娘如今尚昏迷不醒,夫人……”
他的话还没说完,苏罗敷突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怒地打断他道:“你对她下了药?”
叶泊肃被苏罗敷的反应吓了一跳,他连忙解释道:“本来是想杀她灭口的,但是一是因为她的身份,二是因为她年纪太小,好不容易下了决心,她又有法器护体,所以……”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了。苏罗敷死死地盯着他,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喷出来一般。叶泊肃不敢与她对视,只得低着头,将自己的阴暗心思全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仿佛这样就能减轻一些自己的罪孽。
然而,苏罗敷听完后却更加愤怒了,她怒喝道:“你这个畜生!怎么能对一个小姑娘下如此毒手?”
叶泊肃被骂得狗血淋头,却也不敢还嘴,只能默默地站在那里,任由苏罗敷发泄着怒火。过了好一会儿,苏罗敷才稍稍冷静下来,她深吸一口气,说道:“罢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先带我去看看那姑娘吧。”
真是无巧不成书啊!就在罗敷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有人匆匆忙忙地跑过来禀报说姑娘已经苏醒过来了。叶泊肃听闻这个消息后,目光立刻转向了自家夫人,只见罗敷满脸怒容地瞪了他一眼,似乎对他颇为不满。
然而,罗敷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狠狠地瞪了叶泊肃一眼后,便转身带着侍女径直走进了里屋。
进入里屋后,罗敷看到燕微月正扶着头,悠悠地转醒过来。此时的燕微月,双眼仍然有些迷蒙,仿佛还没有完全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罗敷不禁心生怜悯,这位姑娘的肌肤白皙如雪,宛如凝脂一般,让人不禁想要去呵护她。不过,当罗敷想到这位姑娘其实是女扮男装时,心中的怜爱之情愈发浓烈了起来。
毕竟,一个女孩子家,竟然要扮作男子,其中的艰辛和无奈可想而知。而且,看这姑娘的模样,年纪应该还不大,却要经历如此多的波折,实在是令人心疼。
想到这里,罗敷对这位姑娘的怜爱之意更甚。只是,她那倒霉的夫婿实在是太过分了,居然对这样一个可爱的姑娘下如此重手。
不过,罗敷也明白,人总是有亲疏远近之分的。尽管她对这位姑娘充满了怜爱,但毕竟这姑娘与她并无太多关系,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向这姑娘求情了。
“姑娘,是我家城主不好,我代他向您赔礼了。”罗敷姿态放得极低,跪在地上向燕微月求情,罗浮竟然跪下来,跟在他身后的侍女自然也跟着跪下,因此燕微月刚缓过来神儿,就看着乌泱泱跪着的一屋子人。
领头的正是她昨夜神识覆盖府中之时,所见的那位美艳妇人,“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啊。”
那妇人坚决不起,伏趴在地说道:“是我家城主迷了心肝,我知此时想请姑娘不计前嫌,实在是强人所难,但也请姑娘高抬贵手,放我家城主一条活路。我家城主虽说好男色,但却也是一个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