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身后的空气试探着问：
“美鬼姐，您看这样可以吗？能不能跟我说下，我怎么就阳寿尽了？还有救吗？”
“不错不错！继续烧！别停！”女鬼的笑声尖利又飘忽，听着却透着股愉悦！
卫北时不敢有半分怠慢，立刻又从箱子里抽出一沓冥币，一张张往火里送
烧到一半，盆里的灰烬都快满了
他才吞了吞唾沫，小心翼翼地开口：
“美鬼姐，您还满意吗？”
“满意满意！满意得我都飘起来了！”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吓了他一跳
卫北时猛地抬头，天花板上空空如也，只有一盏吊灯孤零零地悬着
他咽了口唾沫，手里烧纸钱的动作愈发勤快，神色急切地追问：
“我到底是怎么死的？真就一点救都没有了吗？”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女鬼的声音拖得长长的，故意顿了顿，吊足了胃口
卫北时立刻会意，手上的动作瞬间加快了，火苗都跟着窜高了几分：
“求求您了美鬼姐！您告诉我死因，我也好想办法避开啊！”
“既然我收了你的钱，那就给你透露一句话！”女鬼的声音慢了下来，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阴冷气息
“至于能不能躲过这一劫，就看你的命了！”
“谢谢美鬼姐！谢谢美鬼姐！”卫北时忙不迭地道谢
刚想再追问，就被女鬼陡然拔高的尖声打断：
“手别停啊！继续烧纸！”
他吓得一哆嗦，不敢有半分耽搁，赶紧又摸出一沓冥币，飞快地往火里送着纸钱
就在这时，女鬼的声音突然贴在他耳边响起，阴恻恻的：
“我跟你说，你跟奚辉重是同一天的死期！我本是来勾你们俩魂魄的，那老头我没兴趣跟着，一股子腐朽的老人味，臭得熏人！那只好跟着你了，毕竟你这小白脸的魂，闻着可比他新鲜多了！”
“奚辉重？”卫北时瞪大了眼，手里的纸钱“啪嗒”掉在地上
“我跟他会一起死？那我……那我还有救吗？”
“古话说，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女鬼的声音飘忽不定，充满深不可测的神秘感
“凡事都有一线生机，就看你能不能抓住了！”
“美鬼姐！您就具体说说，这一线生机在哪儿啊？”卫北时急了，手里的冥币一把把往火里扔，火苗窜得老高
“多少钱都行，我现在就再去买冥币！”
“多少钱都不行！”女鬼的声音陡然严肃
“泄露天机是要遭天打雷劈的！我就个小鬼魂，可经不住劈！给你透露这个消息，已经是我鬼美心善，瞧你可怜才格外开恩！换别人，我半句都懒得说！”
话音刚落，那股阴冷的气息突然消失了！
卫北时愣了愣，低头一看，身边的几箱冥币已经空了，烧宝盆里只剩下一堆灰烬！
就在这时，客厅的灯“啪”地一下骤然亮起，刺得他下意识眯起了眼
他站在原地，嘴里反复念叨着：
“我跟奚辉重，同一天的死期……同一天的死期……”
三天后，千计别墅
奚辉重穿着松垮的深色丝绸睡衣半靠在床头
昏黄的床头灯斜斜打在他脸上，把沟壑纵横的褶皱映得愈发清晰
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此刻燃烧着灼人的欲望
卫北时就站在床尾，身上那件黑色拉丁舞服紧紧贴合着身体曲线，勾勒出流畅的肩背与腰腹线条
侧边开叉的裤腿随着他细微的动作轻轻开合，偶尔露出一截修长笔直的小腿，肌肤在昏暗里泛着细腻的光泽
低哑缠绵的音乐声缓缓流淌
他踩着节拍缓缓扭动腰肢，胯部的摆动带着刻意的撩拨
每一个转身、每一次俯身，都像精准踩在奚辉重的心尖上，勾得人心里发痒
卫北时跳到床边，抬起一条腿，踩在床沿，身体微微前倾，手摸到奚辉重的身上：
“奚总，我跳得好看吗？”
奚辉重的手急不可耐地伸了过来，顺着卫北时的小腿往上摩挲，粗糙的掌心带着厚重的老茧，擦过细腻光滑的皮肤，每一下都透着毫不掩饰的贪婪
他发出一阵猥琐的笑，眼睛黏在卫北时身上挪不开，还下意识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北北跳得最好看，也最性感！这舞蹈服真是绝了，把你这细腰翘臀衬得勾人得很，看得我心都痒！恨不得一点点把这衣服扒了，好好瞧瞧你这勾人的身子！”
卫北时假意嗔怪，拳头轻轻捶在奚辉重的胳膊上：
“奚总你讨厌，总拿我开玩笑，我哪有这么好呀！”
奚辉重被这一下捶得骨头都酥了，一把攥住他的手，粗糙的拇指摩挲着细腻的皮肤，不由分说拉到嘴边，印下一个油腻的吻：
“我们北北哪儿都好，让我怎么看都不够！乖，上来！”
卫北时顺从地爬上床，顺势靠进奚辉重怀里，指尖有意无意地在他胸前来回打转：
“奚总，都怪我没用，你好不容易给我争取到的角色，就这么被我弄丢了……”
“心肝，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奚辉重说完，就凑过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急切，就要吻向卫北时
卫北时顺势迎了上去，唇齿交缠间，黏腻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瞬间打破了房间里的暧昧氛围
卫北时猛地推开奚辉重，脸上迅速挂起甜腻的笑：
“奚总，你等会儿，我给你准备的惊喜来了！”
他快步走出卧室，反手带上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颤抖着手摁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奚权凡阴狠又不耐烦的声音：
“你在搞什么？我让你给那老东西吃的金钢药呢？你磨磨蹭蹭的，是要干嘛？要是不敢干了就直说，我立马换人，别耽误我的事！”
卫北时用手紧紧掩着嘴，把声音压得极低，生怕房间里的奚辉重听见，脸上满是慌乱与无措：
“奚少，对不起……我不知道那金钢药什么时候不见了，我把能找的地方都翻遍了，就是没找到……要不，我们不用这药了吧？计划该怎么来还怎么来，应该不会有影响的！”
“你懂个屁！”奚权凡的声音陡然拔高，满是不耐烦
“就凭你这点手段，能糊弄住那老东西？等着，我现在给你送药过去，你最好安分点，别再出什么岔子，否则我饶不了你！”
电话被猛地挂断，听筒里只剩刺耳的忙音
卫北时握着手机，手心直冒冷汗，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
他垂下眼眸，眼底飞快掠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