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凌澈热来到8楼美食厅
众人边吃早餐,边讨论昨晚卫北时的撞鬼事件:
“卫北时都违规两次了!我掐指一算,第三次不远了!”
“你没觉得他这两次都很邪乎吗?第一次说有人拿石子砸他,第二次直接喊撞鬼!”
“可监控拍得明明白白!从头到尾就他一个人,不是发疯是什么?”
“话不能这么说!鬼哪能被镜头拍到?万一他说的是真的……”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像有股冷风吹过,空气都冷了几度
凌澈热挑了挑眉,抬脚就往取餐区走
“凌澈热,过来这边!”
顾深的声音从斜后方传来
凌澈热回头,就见他坐在靠窗的位置冲他招手
桌上摆着各种凌澈热爱吃的早餐:
虾饺晶莹、萝卜糕金黄,干炒牛河泛着油光,牛仔骨、红米肠、烧卖、油条、凤爪错落摆放,还有两碗冒着热气的及第粥
顾深旁边的苗望道,正盯着他看,脸上的敌意很明显
不知道是为了他自己,还是替那位没在场的秦擎
凌澈热才懒得琢磨
他走过去,在顾深对面坐下,似笑非笑地看着顾深:
“顾总服务这么周到,亲自为计成灿准备早餐?”
顾深把凌澈热平时最爱吃的,都放到他面前:
“是为凌澈热准备的,喜欢吗?还想吃什么,我再去拿!”
凌澈热随手端过一碗及第粥,舀了勺送进嘴里,毫不客气地点评:
“谁天天吃同一种粥?下次换个样!”
顾深点头应下,动作自然得仿佛听从凌澈热的话本就是理所当然,随即拿起另一碗粥,也跟着喝了起来
旁边的苗望道嚼着三明治,不满地看向凌澈热,喝了口牛奶,突然开腔:
“你这个人真没礼貌,一句谢谢都不会说吗?”
顾深拿勺子的手一顿,目光瞬间冷下来,锐利地扫向苗望道,直接赶人:
“你有事就先走吧!”
苗望道被顾深那冰冷的眼神吓了一跳,拿起牛奶杯示意了下:
“深哥,我还没吃完……吃完就走!”
“你这个假洋鬼子真有礼貌!张口闭口就指责别人没礼貌!”凌澈热却没打算放过他,不冷不热地怼了一句
苗望道瞬间炸了毛,拍着桌子站起来:
“你骂谁假洋鬼子?我是中国人!纯纯正正的中国人!”
凌澈热这才缓缓抬眼,目光凉飕飕扫过他那头扎眼的金发,又落回那双突兀的蓝眸上:
“要不,回去问问你祖宗,是不是杂种?
“你才是杂种!你全家都是杂种!”苗望道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直直戳向凌澈热
凌澈热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盯着那根手指:
“我最恨别人拿手指指着我了!这会让我忍不住想拿刀剁了它!”
苗望道被那眼神慑得心头一凛,手像被烫到似的猛地缩回去,却仍色厉内荏地硬撑着:
“杀人是要偿命的!”
凌澈热夹起一个虾饺,慢慢吃完,才抬眼看向他,眼神无波无澜,说出的话却格外狠厉:
“杀人是要偿命,但剁根手指不用!”
苗望道腿一软,直接跌坐在椅子上
顾深这时才开口打圆场,但话里的偏帮意思很明显:
“小道,你别介意!凌澈热他就是风趣幽默,爱开玩笑!”
风趣幽默的凌澈热夹起一只凤爪,一根爪子一根爪子地啃着,边啃还边说:
“剁下来的手指,用来做凤爪,不知道滋味怎么样!等有机会得好好尝尝!”
苗望道缓了好一会儿,对着顾深说起了茶话:
“深哥,我没事!我不怪他,你别担心我!要是因为我闹得大家不愉快,还影响到你拍戏,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秦擎让我回来,就是替他照顾你,让你好好拍这部毕业作品!这可是你和他熬了多少个通宵才打磨出来的心血,哪能让不相干的外人搅黄、毁了它!”
他又看向凌澈热,装作有口无心地样子:
“凌澈热,想必你也知道吧?计成灿的原型是秦擎,剧本也是他和顾深一起写的!要不是秦擎去巡演,这根本轮不到外人来演的!”
“苗望道!”顾深厉声喝止他,“谁演计成灿,我说了算!这是我的毕业作品!”
苗望道愣住了,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这已经是顾深第二次为了凌澈热对他发火
“深哥,你忘了吗?你说过,这部戏也是秦擎的毕业作品……”
顾深下意识看向凌澈热,眼神复杂,想开口解释
凌澈热却放下筷子,拿起纸巾擦了擦嘴:
“苍蝇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存在!吵得人连饭都吃不下!”
他站起身,看向顾深
“顾总,您有跟苍蝇同桌的癖好,但我没有!您请便!”
他没再看苗望道铁青的脸,也没管顾深欲言又止的模样,径直走向取餐区
这次他没拿太多,只端了一碗艇仔粥、一碟虾饺和一碟春卷,找了个空餐桌坐下
温热的艇仔粥滑进喉咙,虾饺咬开满是弹牙的虾肉,春卷外皮酥脆,裹着内里的鲜香
凌澈热心里暗叹:果然,吃饭的环境比什么都重要,没有苍蝇在旁边嗡嗡叫,连食物都香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