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神血之谜：云瑶的惊疑
死寂的星陨舟内，只有夏衍粗重的喘息和枯荣真意运转的微弱嗡鸣在回荡。那点拇指大小的翠绿色氤氲之气——源初生之本源气，已彻底融入红璃眉心黯淡的金纹深处。如同在即将熄灭的灰烬中投入了一颗火星，虽然微弱，却顽强地维持着那一丝生命之火不再熄灭。
红璃的呼吸依旧微弱得几乎无法察觉，但那种生命飞速流逝、随时可能彻底沉寂的恐怖感觉终于暂时消失了。她如同陷入最深沉的冬眠，身体的温度冰凉，脉搏微弱而缓慢，但至少，还“存在”着。
夏衍瘫坐在她身边，浑身浴血，身体如同布满裂痕即将破碎的瓷器。强行爆发【枯荣寂灭指】的反噬，加上不顾一切跃入尘埃云抢夺本源气的剧烈动作，让他本就濒临崩溃的伤势雪上加霜。丹田内那颗布满裂痕的灰暗金丹旋转得极其缓慢，每一次转动都带来撕裂般的剧痛，灰蒙蒙的丹元稀薄黯淡，几乎难以为继。
他顾不上自己的伤势，目光紧紧锁在红璃苍白的面容上，直到确认那点微弱的生机暂时稳定，紧绷到极限的心神才稍稍松弛一丝。随之而来的，是排山倒海般的剧痛和深入骨髓的疲惫，几乎将他淹没。
“咳咳…”夏衍咳出几口带着内脏碎片的暗金色血液，艰难地看向倚靠在船舱壁、同样虚弱不堪的云瑶。“她…暂时…稳住了？”
云瑶点了点头，眉心那点淡紫色光晕比之前稍微明亮了一丝，显然刚才夏衍带回本源气稳住了红璃，也让她紧绷的心神稍缓。但她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红璃眉心的金纹，淡紫色的眸子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震惊、困惑和一种近乎荒谬的推演光芒。
“暂时…无虞…”云瑶的声音依旧虚弱，却带着一种洞悉真相的凝重。“…生之本源气…乃…宇宙…初开…残留…的…‘生’之…具象…最是…纯净…温和…能…滋养…万物…本源…”
“…它…暂时…中和了…红璃…血脉…反噬…的…枯寂…吞噬…之力…如同…在…即将…枯竭的…神血…本源…上…覆盖了…一层…保护膜…延缓了…最终…的…枯竭…”
“延缓？”夏衍的心又提了起来，“能延缓多久？能唤醒她吗？”
云瑶缓缓摇头：“…无法…唤醒…她的…神血…本源…已…近乎…枯竭…强行…爆发…如同…燃尽…灯芯…这…本源气…只能…续命…无法…补源…”
她顿了顿，目光更加深邃地看向红璃，声音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探究：“…夏衍…你…可知…红璃…的…血脉…究竟…是…什么？”
夏衍一愣，看向昏迷的红璃。那个在荒原黑风中倔强守护他的部落少女，那个在古墟中为他舍命爆发的同伴…她的血脉？他只知道这血脉强大而危险，能爆发恐怖力量，却也会带来致命反噬。
“磐石部…说是…上古…遗族…血脉…异于常人…”夏衍回忆着磐石部老者的说法。
“磐石部？”云瑶的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带着洞察的意味。“…那…不过是…掩饰…”
她的目光锐利起来，仿佛要穿透红璃的身体，直视其血脉本源：“…刚才…她…爆发…的…金光…其…纯粹…古老…尊贵…凌驾…于…我…所知…的…任何…神裔…遗族…”
“…那…并非…简单的…力量…爆发…而是…一种…源自…生命…本源的…‘位格’…威压！…是…高等…生命…对…低等…生命…的…天然…压制！…所以…那…三头…接近…金丹…巅峰…的…寂灭吞噬者…才会…瞬间…失去…反抗…意志…如同…待宰…羔羊！”
“…其…形态…虽…微弱…但…蕴含的…那种…开天辟地…之初…的…无上…威严…那种…统御…万灵…的…神圣…意境…”云瑶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难以置信的颤抖，“…唯有…在…那些…流传于…最古老…典籍…中…描述的…‘先天…神魔’…或…某些…不可言说…的…‘本源…神性’…身上…才…可能…出现！”
“先天神魔？本源神性？”夏衍瞳孔剧缩。这些词汇，在磐石部那些残缺的兽皮卷上都不曾出现过！那是何等层次的存在？
“更…关键…的是…”云瑶的目光死死锁定红璃眉心那道吸收了生之本源气后、依旧黯淡却隐隐透出古老气息的金纹。“…她对…生之本源气…的…渴求…与…完美…契合！”
“…寻常…生灵…乃至…强大…修士…吸收…源初…物质…需…小心翼翼…炼化…否则…极易…被…其…蕴含的…磅礴…原始…生机…撑爆…”
“…但…红璃…的…血脉…却…如同…久旱…逢甘霖…本能地…贪婪…吞噬…毫无…排斥！…甚至…能…将其…完美…吸纳…转化为…维系…自身…神血…不灭的…养料！…这…说明…她的…血脉…本源…层次…极高…甚至…可能…与…这…生之本源气…同源…或…相近！”
同源？相近？夏衍脑中如同惊雷炸响！红璃…磐石部的拾荒少女…她的血脉…竟可能与宇宙初开的源初物质同源？
“还有…那…金纹…”云瑶的手指无意识地虚点着红璃的眉心，仿佛在勾勒那纹路的轨迹。“…其…形态…古朴…玄奥…蕴含…着…一种…我…无法…完全…解析…的…规则…至理…它…在…吸收了…本源气…后…虽…依旧…黯淡…但…其…内蕴的…那种…‘恒古…不灭’…的…意境…却…更加…清晰…”
恒古不灭！
这四个字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夏衍的心上！一个尘封在记忆深处、几乎被他遗忘的名词，如同闪电般划过脑海——恒古帝星！本源大陆！大夏帝国！
红璃那古老尊贵的神性血脉…对生之本源气的完美契合…眉心金纹蕴含的“恒古不灭”意境…这一切，难道仅仅只是巧合？！
一个近乎荒谬却又无比契合的念头，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上夏衍的思维！
“…云瑶…”夏衍的声音干涩无比，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你…可曾…听说过…本源大陆…大夏帝国？”
云瑶微微一怔，显然没想到夏衍突然问起这个。她思索片刻，点了点头：“…本源大陆…诸天…中心…三大…无上…神朝…鼎立…大夏…便是…其一…传承…恒古…底蕴…深不可测…”
“…大夏…皇室…据传…拥有…一种…极其…古老…神秘…的…血脉…传承…乃是…其…立足…恒古…统御…无尽…疆域…的…根基…之一…但…具体…为何…外界…知之…甚少…只知…其…尊贵…无上…蕴含…莫测…伟力…”
云瑶的声音戛然而止！淡紫色的眸子猛地瞪大，难以置信的目光在夏衍和昏迷的红璃之间急速扫视！
恒古帝星！大夏皇室！古老尊贵的神秘血脉传承！红璃那同样古老尊贵、疑似本源神性的血脉！还有夏衍那来自本源大陆、身为大夏皇子的身份！
一切的线索，在这一刻被无形的线串联起来，指向一个令人头皮发麻的可能！
“…你…是…说…”云瑶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惊骇与不确定。“…红璃…她…可能…是…大夏…帝国…遗落在…外的…拥有…皇室…核心…血脉…的…后裔？！”
“甚至…是…那支…传说中…拥有…始祖…神血…的…嫡系…遗脉？！”她补充道，声音都有些变调。
船舱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星陨舟在灰雾中航行发出的微弱吱嘎声。
这个猜测太过惊世骇俗！磐石部的拾荒少女，竟是那横跨无数宇宙、威震诸天的无上神朝的皇室血脉？这简直比神话还要离奇！
夏衍看着红璃苍白的面容，脑海中闪过她在荒原中倔强的身影，在古墟中爆发金瞳守护自己的决绝…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那她为何会流落到废土宇宙边缘的苍蓝星？磐石部为何对此一无所知？她体内那强大而危险的血脉，是否就是大夏皇室那神秘传承的核心？
太多的疑问，如同迷雾笼罩。没有确凿的证据，这一切都只是基于血脉特征的惊世猜测。
“无法…确定…”夏衍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声音恢复了沉凝。“…缺乏…关键…证据…这…只是…一种…可能…”
但无论红璃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她都是那个与他生死与共的红璃！是那个他必须守护的人！
“当务之急…是救她！”夏衍的目光重新变得坚定锐利，看向云瑶。“源初物质只能续命！如何补足她枯竭的神血本源？如何唤醒她？”
云瑶也从震惊中平复下来，知道现在不是深究血脉的时候。她眉心紫光流转，推演着：“…神血…本源…枯竭…如同…神性…之根…断绝…寻常…神药…仙丹…根本…无用…甚至…会…被…其…血脉…本能…排斥…”
“…唯有…同源…或…更高…层次的…‘神性…本源’…才能…补足…其…根基…唤醒…其…真灵…”
同源？更高层次的神性本源？夏衍的心沉了下去。在这即将寂灭的废土宇宙，去哪里寻找这种东西？
“…源海！”云瑶的目光投向星渊深处，那里是宇宙寂灭的终点。“…源海…是…此方…宇宙…核心…一切…法则…能量…的…源头…亦是…其…寂灭…后…残留…的…最后…精华…所…在…”
“…若能…在…其…彻底…寂灭…前…进入…核心…或许…能…找到…宇宙…寂灭…时…残留…的…一丝…‘鸿蒙…紫气’…或…类似…的…本源…神物…那是…比…源初…物质…更高…层次的…存在…蕴含…创生…与…造化…之机…是…唯一…可能…补足…红璃…神血…本源…唤醒…她的…希望！”
鸿蒙紫气！宇宙寂灭残留的本源神物！
这几乎是唯一的生路！但也伴随着难以想象的危险——源海是天蚀盟寂灭计划的核心，有金仙寂灭使坐镇！而且源海本身就在崩塌寂灭！
希望与绝望交织，前路如同刀锋般狭窄！
“此外…”云瑶的目光转向夏衍，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你…的…伤势…与…根基…必须…立刻…恢复…并…突破！”
“…横渡…星渊…核心…风暴…抵达…源海…需要…至少…天罡境…修为…才…勉强…有…自保…之力…更…遑论…进入…源海…核心…夺取…神物…面对…寂灭使…”
天罡境！夏衍感受着体内残破的金丹和混乱的经脉，嘴角泛起一丝苦涩。他现在连维持金丹境都岌岌可危！
“…你…强行…凝聚…枯荣…寂灭…金丹…虽…根基…受损…却也…因祸得福…”云瑶的目光仿佛能看透夏衍的丹田。“…此丹…蕴含…一丝…枯荣…寂灭…法则…雏形…潜力…巨大…远超…寻常…金丹…”
“…而…此地…是…星渊…核心…边缘…混乱…法则…与…死寂…本源…虽…凶险…却…也是…淬炼…此丹…感悟…枯荣…寂灭…真意…的…最佳…之地！”
“…我们…还有…最后…一块…本源…结晶…”云瑶的目光投向那块指甲盖大小、来自晶甲巨龟兽、蕴含着恐怖精纯死寂本源的暗灰色结晶。“…以及…那…最后…一丝…伪…鸿蒙…紫气…”
“…以…伪鸿蒙…紫气…为引…护住…心脉…与…真灵…以…枯荣…真意…为炉…强行…炼化…这…最后…的…本源…结晶…引…星渊…核心…混乱…法则…入体…淬炼…金丹…冲击…神海…开辟…天罡！”
“…此乃…破而后立…向死…而生…之路！…成…则…一步…登天…掌控…法则…雏形…败…则…身死…道消…魂飞…魄散！”
云瑶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敲在夏衍心头！破而后立！向死而生！利用这最凶险的环境，炼化最狂暴的能量，冲击更高的境界！没有退路！
夏衍的目光扫过昏迷的红璃，扫过虚弱的云瑶，最后落在那块散发着恐怖波动的本源结晶上。眼中的犹豫、恐惧瞬间被焚烧殆尽，只剩下磐石般的坚定！
“好！”一个字，斩钉截铁！他抓起那块指甲盖大小的暗灰色结晶，感受着其中蕴含的、足以轻易冻碎金丹的恐怖死寂本源！
“云瑶！助我！”
夏衍盘膝坐下，将最后那丝微弱却坚韧的伪鸿蒙紫气，小心翼翼地引导至心脉和识海深处，形成一层薄薄的保护。随即，他毫不犹豫，将那块本源结晶，直接按在了自己布满裂痕的丹田位置！
“枯荣寂灭！给我吞！”
轰——！！！
无法形容的恐怖寒流，如同亿万载玄冰凝聚的死亡之河，瞬间冲入夏衍的体内！比之前炼化巨蜥兽结晶狂暴十倍、百倍！所过之处，本就残破的经脉如同朽木般寸寸化为齑粉！丹田气海瞬间被冻结！那颗布满裂痕的灰暗金丹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表面的裂痕疯狂蔓延，眼看就要彻底崩碎！
“星辉定魂！镇！”云瑶强提最后魂力，眉心紫光如柱，射入夏衍识海！淡紫色星辉死死定住即将崩溃的神魂空间！
“啊——！！！”夏衍发出非人的惨嚎！身体表面瞬间覆盖上厚厚的灰色冰晶！血液冻结！骨骼发出碎裂的哀鸣！意识被无边的痛苦和死寂彻底淹没！
毁灭！这是彻底的毁灭！
就在这绝对的毁灭边缘，夏衍识海深处，那一点源自废土挣扎、生死磨砺出的“枯荣之种”，在伪鸿蒙紫气的守护和云瑶星辉的定持下，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不破不立！死中求活！
“枯——荣——轮——转！”
夏衍在心中发出撕裂灵魂的咆哮！枯荣真意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逆转！不再是被动转化，而是主动的吞噬与同化！以自身为祭坛，以这狂暴的死寂本源为薪柴，点燃那一点枯荣之火！
灰金色的光芒从濒临破碎的金丹内部透出！无数蔓延的裂痕不再仅仅是损伤，反而成了能量宣泄和法则交织的通道！狂暴的死寂本源被枯荣漩涡强行拉扯、撕碎，一部分被灰败意境湮灭、消耗，一部分则在枯荣轮转的玄奥中，被强行纳入那颗破碎金丹的运转轨迹！
金丹在破碎！也在…重组！
破碎的丹体碎片，在枯荣真意的统御下，如同百川归海，围绕着核心那一点灰金色的枯荣法则烙印疯狂旋转、压缩、凝聚！更加精纯、更加凝练、蕴含着更深邃枯荣寂灭意境的灰蒙蒙丹元，在毁灭的废墟中诞生！
与此同时，星渊核心那混乱狂暴的法则风暴，如同找到了宣泄口，顺着夏衍主动敞开的识海通道，狠狠灌入！
轰隆！
神海空间（识海）如同被投入了亿万雷霆！瞬间天翻地覆！空间被撕裂！时间感错乱！无数破碎的法则碎片（死寂、混乱、空间、湮灭…）如同失控的洪流，在神海中疯狂冲撞！
“定！”云瑶的星辉如同定海神针，死死守住神海核心一点清明！
夏衍的意识在这法则风暴的洗礼中，如同怒海孤舟，随时可能覆灭。但枯荣寂灭金丹在体外死寂本源的淬炼和体内法则风暴的冲击下，那灰金色的法则烙印却越来越清晰！他对枯荣、对死寂、对这混乱法则的感悟，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提升！
破碎！重组！淬炼！感悟！
这是一个无比痛苦、无比凶险，却又蕴含着大机缘、大造化的过程！
星陨舟在灰雾中孤独地航行，船舱内，夏衍的身体被厚厚的灰色冰晶覆盖，如同死寂的雕塑，只有丹田处一点灰金色的光芒在顽强闪烁。云瑶盘坐在旁，眉心紫光摇曳，脸色苍白如纸，全力维持着星辉定魂术。红璃安静地躺着，眉心金纹在生之本源气的维系下，维持着微弱的平衡。
时间在无声中流逝。星渊深处，混乱的法则风暴越来越强，空间裂缝如同蛛网般密集。星陨舟伤痕累累的船体在风暴中艰难穿行，发出令人心悸的呻吟。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天，也许是十天。
突然！
被灰色冰晶覆盖的夏衍，猛地睁开了双眼！
嗡——！！！
一股远比之前强大、凝练、带着深沉枯寂与破灭锋芒的气息，如同沉睡的凶兽苏醒，轰然从他体内爆发开来！
覆盖身体的灰色冰晶瞬间炸裂成齑粉！露出他精悍却布满新旧伤痕的躯体！皮肤之下，隐隐有灰金色的流光游走！
丹田之中，那颗灰暗的金丹…不！它已经不再是纯粹的金丹！
它只有鸽卵大小，通体呈现出一种深邃的暗金色，表面布满了玄奥复杂的灰金色天然纹路，如同大道烙印！虽然依旧能看到一些细微的裂痕（根基受损的痕迹），但其散发出的气息，却比之前强大了数倍不止！丹元流转间，隐隐带着风雷之声，枯荣轮转的意境更加圆融，寂灭的锋芒更加内敛而致命！
金丹境后期！在毁灭的边缘，借助星渊核心的混乱法则和最后的本源结晶，他不仅稳住了境界，修复了部分伤势，更是一举突破到了金丹后期！对枯荣寂灭法则的领悟，达到了新的高度！
然而，这仅仅是开始！
夏衍的目光没有停留在金丹上，而是猛地投向那依旧混乱、却在他感知中变得“清晰”了许多的神海空间！
“天罡之力！引！”
他低吼一声，双手结印！枯荣寂灭金丹爆发出璀璨的灰金色光芒！一股无形的吸引力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
星陨舟外，那翻滚咆哮的混乱法则风暴，仿佛受到了某种牵引，变得更加狂暴！无数混乱的法则丝线、狂暴的死寂本源粒子流、甚至破碎的空间碎片，如同受到召唤的士兵，化作一道道肉眼可见的、灰蒙蒙中夹杂着各色毁灭光流的天罡洪流，无视了星陨舟的护甲（本就残破），狠狠灌入船舱，将夏衍彻底淹没！
天罡淬体！正式开始！
这不再是温和的引导，而是狂暴的掠夺！是真正的向死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