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知道这不是好事,可大人那一脸冷峻让她明白没的选。后悔已无用如今不敢想一笔勾销,只盼着替大人办好了事,能有条生路可走。
原以为要带走一个陌生男子得费一番功夫,赵姨娘想上两个台阶假意扭脚,试试能不能引起这男子的注意,好借机请他帮忙。
但好色成性又有些酒意且霸道惯了的季子明,哪舍得与美人失之交臂。伸手就拉住了美人的衣衫。
赵姨娘知道酒楼里到处是大人的眼线,脚步一顿紧张的看看酒楼门外,送自己进楼那人果然没离开,就站在门边看着楼梯上的情形,却没有要管的意思。而跟过来的丫鬟还向后避了避更没有要护着的意思。
赵姨娘心下一片冰凉,但也升起了一丝希望,越是不管越证明大人不在乎。没希望着能留在江家了,更不敢奢想夫人的位置了不在乎才好,只盼着办好了差事换个自由身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现下没机会多想,赵姨娘只得装着害怕但不拉出衣衫,更不大声叫嚷,而是羞羞怯怯娇声慢语的道:“公子是认错人了吗?奴家不认识您,请公子放手。”
季子明看着含羞带怯的美人越发放肆,放开了姑娘的衣襟伸手拉住了美人的手,淫笑着道:“小娘子这话就错了,相见是缘刚才不认识,现在不就认识了吗?”
赵姨娘白了脸,进江家前仔细问过江大人的事。江大人倒没有风流名声,可与江大人情同兄弟的顾侯可是名声在外,据说顾侯没明确表示不要的女人,别人是不能碰的,否则男女都不会有好下场。
当时赵姨娘其实有些怕,可爹娘都鼓励自己,江夫人只是个没及笄的小姑娘,且耳软心活无娘家可依,性子又软很好拿捏。凭自家一个商户想攀当朝尚书肯定没指望,做妾扶正是唯一的路。
爹娘都说富贵险中求,娘又肯长期留在江府帮忙。才把自己劝的昏了头,做下这么要命的事。而今肯定是要被抛弃了,可大人还未明说自己的手就被外男拉了。不知大人和顾侯有没有同一种脾气。
赵姨娘再一次看向了门边,门边的人依旧没一点反应,丫鬟也如刚才一样畏缩的靠着墙壁,没有开口的意思。赵姨娘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如今手已经被拉了,好在大人交待的差事好像也不难办。把人带回去不管大人是要做什么,总是能与父母相见了,其它一家子再慢慢商议吧。
赵姨娘下定决心没抽手,反而娇羞的低了头:“公子您这是做什么,快放开奴家。”
色心大起的季子明暂时忘记了忧愁,越发无耻的上了一个台阶,竟一把搂了美人入怀,一嘴酒气的调笑:“美人上楼做什么?吃饭吗?这里的酒菜不好吃,爷带你去别处吃好不好?”
到现在赵姨娘豁出去了,照旧不挣扎还点了点头:“好,那公子放开奴家,奴家随公子走。”
小厮都看傻了,这是遇上半开门了吧?哪个良家被调戏能是这个反应,季子明大乐:“美人真乖,咱们走。”
小厮生怕三爷摔下去,赶忙又扶住了三爷。季子明怕美人跑了,紧紧拉住了美人的手。赵姨娘随着季子明一起下了楼。
酒楼对面就是季家的绸缎庄,季子明拉着美人向铺子走了回来。赵姨娘到了绸缎庄门前不肯进去了,轻轻抽着手道:“公子,这不是吃饭的地方,奴家不去。”
季子明哈哈大笑吻了美人一口道:“放心山珍海味全给你端回来肯定让你满意,你伺候好了爷,想吃什么任你点。”
赵姨娘越发用力抽起了手:“公子,奴家是良家女子,哪有为口吃食伺候人的道理,你快放开我。”
街上人来人往都向这边看,有认识季子明的纷纷摇头越发加快了步子。店铺里的人对三爷这种行为见怪不怪,躲着都不肯出来。
季子明淫笑着道:“良家好呀,爷喜欢的就是良家,这样爷出银子,随爷回去做个侍妾可好?保证你一辈子穿金戴银享用不尽。”
赵姨娘含羞点头:“公子错爱,奴家愿意随公子走,只是得堂堂正正的,公子得去和奴家的爹娘提亲,定好文书奴家才能随公子走。”
季子明从没遇到过这样的,加上半醉着色心更重,立即命小厮:“去柜上支点银子备车,随爷提亲去。”
小厮看傻了,这算是什么情况,哪个良家这样子,可若是做皮肉生意的,在哪里拿银子不一样,还非得走一趟做什么?三爷最近脾气差,小厮不敢多话只得照吩咐做了。
车很快备好,小厮总觉得别扭,特意多带了几名护卫随行。季子明管不得那么多急着拉着女子进了车厢。
丫鬟和小厮坐在了车前,丫鬟指路季家的马车在大街上横冲直撞的前行,路人看着车上的那个大大的季字纷纷躲开,敢怒不敢言。
赵宅就在城南,马车很快就到了赵家。马车停下,小厮更加疑惑这虽算不得高宅大府,可在南城能有这么大一所宅子的人家,女眷又怎么会如此轻佻。
小厮禀了一声,车厢里调笑声渐止,又过了好一会儿,两个人才从车厢里出来。护卫护着三爷和姑娘下了车,丫鬟敲开了门。
眼前的情形把开门的家丁弄的有点不知所措,小姐怎么被个陌生的醉汉搂在了怀里。邻里一道道熟悉的目光射了过来,赵姨娘慌着手脚急急进门,拽的季子明险些摔倒,骂骂咧咧的随着进了门。
小厮和护卫紧随着三爷进了门,,门外只留了个车夫照看着车马。
邻里都知赵家姑娘给尚书大人做了良妾,还没见过赵家这位高贵的女婿,看到的邻里迅速把话传了出去,引得好多人在远处探望,想看看传说中的江尚书是什么模样。
这条街上路人不少,发现有人聚在一处观望,有不少人也停了脚步打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