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们都被打发到了二院,青青来回事就知道里面又在亲热,故意弄出点动静才进了内院,还是遇到了公子和夫人亲热,该是两人情话说的投入自己弄出的声音没什么作用。青青已经习惯,偷偷一笑侧过了身子:“公子,夫人,老太爷来找公子了。”
老太爷是婉荷这个身份的父亲。婉荷出嫁前,曾在孙府住过几日。与这位名义上的爹爹,关系还算不错。现在以父女相称。
公子放开了婉荷的腰,又拉了她的手:“婉荷,要一起去见见吗?”
“好呀,那一起过去。”
二人说笑着到前厅,等待着的孙京诚急的满屋打转。见二人进来,不待二人见礼,孙京诚忙着道:“贤婿,婉荷,出大事了。
我今天才知道,婉荷的生母杜姨娘,她弟弟去年做了府衙里的管事,也算个八品的小官了。
二人同时变了脸色,沛县的事情早传到了通恒,沛县只要算官身的就牵连九族,且严抓严拿,和户籍对不上的,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杀头。
这几日通恒城门紧守,出入查的相当严格。一切表明知府大人也如沛县官员一般,要死守城池了。
本以为这些于己无关,可现在麻烦了,孙京城应该无事,妾室有明文不算九族之内,但孙婉荷有些说不准了。真被算在九族里,那就真是出了塌天的大祸。
婉荷紧拉着丈夫的手道:“我是庶出那不是我舅舅,我又是出嫁女,该不能算在九族里吧?
萧贺摇头:“论说他不算你舅舅,但你们的确有血亲,这种情形本就看严与不严。说不是便不是,但说是那便是了。
如今钦差是要震慑整个大启的官员,定是严的,会算进去的。”
婉荷手脚发凉,萧贺立时下了决断:“多谢岳父大人前来告知,我这就带婉荷离开。这边的事,全倚仗着岳父大人了。”
“快走吧,这边有我,定然无事。”
萧贺顾不上许多,稍加收拾三人三马离了府中,直奔城门而来。眼见着接近了城门,今日城门提早关闭。三人急急催马可还是没赶得及,眼睁睁看着城门关上了。
高达回马:“公子,别回府里了,在铺子里歇一夜,明日一早城门一开,我们立时出城。”
萧贺也没了办法:“好,咱们就近歇了。”
忐忑中过了一夜,第二日一早。不等三人再到城门,城里已经有了兵马之声。钦差到了,知府果然没开城门,要拼死抵抗。
婉荷慌了,没想到竟这样连累了相公。萧贺把婉荷搂入了怀中:“婉荷别怕,没事的。我们不回去了。城里有给掌柜们买的院子,不在你我的名下,我们先住过去。如果真发生了沛县的事情,趁乱再逃吧。”
次日一早钦差的队伍到了通恒城外,此次与沛县不同。钦差已经接手了安南军,城外围的是顾侯亲率的安南军。
陈知府紧张的上城楼观看,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安南军果然名不虚传,城门下骑兵列成了三个方阵,儿郎们个个威风凛凛,战马一声不出纹丝不动,只看着就让人心生畏惧。
方阵后一座座营帐整齐迅速的撑起,巡逻的士兵步态统一,干活的士兵迅速利落。
这的确是精兵中的精兵,可怎么看起来只有三千多些,
通恒驻军明里就是两万有余,闵江其它地方的官员也暗暗联合了起来,答应必要时向通恒增兵。
若是别人带这么点兵就敢在城下如此摆威风,陈知府都想让将士们出城宣战了。
但钦差是顾侯,带的又是顾家军。顾侯作战向来没有章法,几千人陈知府也不敢轻视。
顾侯作战无数,定会想到通恒有私兵有后援,却敢带着三千精兵过来围城,明显没把通恒放在眼里。明晃晃的瞧不起自己偏真不敢出兵,陈知府都有些瞧不起自己了。
可再憋屈对顾侯的恐惧也让陈知府不敢轻动,最好的结果是盼着顾侯顾及城中百姓,不会强攻城池。
折子已经从各方递出,只要能到了京城。京中自有人会周旋,哪怕给他些时间,他情愿分地。以后照旧纳税交粮。只要不把自己的兵力打散,让通恒继续是国中之国就可以。那样最多是少养些兵,不会动了根本。
三千人硬是把通恒围了三日,日日向通恒城内宣旨。
城内官员憋屈加心焦,没一人敢出城去和顾侯一战。陈知府派人出去交涉,钦差客客气气。但就是不承诺给他时间分地,不承诺饶城中官员一命。
信使早在沛县出事之后就派了出去,一点音信也没有传回。
安南军这三日除了宣旨也有其它动作,日日都会招摇无比的增兵,可每日只增一两百人的过来,实在看不懂是要做什么。
城内官员被围的全都夜不能寐,生怕顾侯随时攻城。城外的日子很是逍遥,这附近有片山林,顾侯天还未亮就带人去打猎。近午时返了回来,顾侯一脸喜意进了帐中:“少媛,你猜我打到了什么?”
少媛无奈,自从在城外扎了营,除了日日让一百多人齐声向城内宣旨,兵力一点不动。
侯爷倒好,把事情全扔给了江肖,和李少使二人,不是游玩便是狩猎。像是眼前紧闭的城门不存在似的。
作战之事少媛不敢多问,看着眼前兴致勃勃的三哥轻笑一下:“野兔野鸡,三哥说吧,是一样?还是两样都有,妾帮着三哥炖了可好?”
“这东西你可炖不了,顾三郎,你上哪打回这种大家伙。”李少使说着话进了顾侯的营帐。
“到底打到了什么?”少媛好奇心起,边问边往外走。
顾侯得意的跟在妻子身后:“野猪见过吗?”
少媛已经挑起了帐帘,惊诧的回头看向三哥:“这附近还有野猪?”
“不只有,还不止一头,附近的村民没少受害。你相公今日灭了一窝。两大两小,两个大的带回来了,小的给了村民,不知能不能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