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这一晕,直接把整个沙漠之帆部落搅得鸡飞狗跳!
白灵哭得梨花带雨,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砸在柱子脸上,小手死死攥着他的衣角,生怕一松手人就没了。阿依汗族长急得满头大汗,扯着嗓子喊来部落最牛的巫医——那老头留着山羊胡,手里拿着个装着不知名虫子的葫芦,一看就很有“两把刷子”。
巫医蹲在柱子跟前,捏着他的手腕号脉,又扒开他的眼皮瞅了瞅,最后捋着胡子直嘬牙花子:“嘶——这位勇士命是真硬!外伤看着吓人,其实都是皮外伤,但内腑震得跟散了架似的,神魂耗得快见底,经脉里还窜着一股狂暴能量,跟没驯服的野马似的!能活着,纯属奇迹!”
“那咋办啊?巫医爷爷,你快想想办法!”白灵抓着巫医的袖子,哭得肩膀都在抖。
巫医沉吟片刻,掏出个羊皮卷写药方:“得用温和草药滋养内腑,再用部落秘传推拿疏解乱劲儿,关键是——饮食必须清淡!半点油腻不能沾,不然虚不受补,反而会把他撑爆!”
话还没说完,昏迷中的柱子突然砸吧砸吧嘴,含糊不清地嘟囔:“酱肘子……刚出锅的烧鸡……别跑啊……俺还没啃够……”
众人:“……”
巫医脸“唰”地黑了,一拍大腿:“你看看!神魂都快散了还惦记着吃!必须严格管控饮食!只能喝米汤,吃野菜糊糊!”
于是,柱子被抬进了部落最豪华的帐篷,开启了“地狱级清淡饮食”的病号生涯。
头两天,他睡得跟死猪似的,白灵寸步不离守着,用棉签蘸着清水给他擦脸,小心翼翼擦掉脸上的焦黑,又一勺一勺喂他喝巫医熬的汤药——那药苦得能让人灵魂出窍,柱子每次被灌药,哪怕昏迷着,脸都皱成了包子,嘴角还会抽搐两下,跟吃了屎似的。
第三天一早,柱子终于悠悠转醒。
一睁眼,就看到白灵那张写满担忧的俏脸,还有帐篷里飘着的、淡得几乎闻不见的米汤味儿。
“丫头……俺这是……回阳间了?”柱子声音沙哑得跟砂纸磨过似的,浑身骨头缝都疼,尤其是肚子,饿得前胸贴后背,咕咕叫得跟打雷似的。
“柱子哥哥!你醒了!”白灵惊喜得眼睛发亮,连忙端过一碗温热的米粥——碗里的米粒屈指可数,清汤寡水得能照出人影,“快喝点粥,巫医说你得吃清淡的,不能碰荤腥。”
柱子看着那碗“看得见底”的米粥,脸瞬间垮了,跟戴了痛苦面具似的:“就这?俺现在能吞下一整头烤骆驼!这玩意儿塞牙缝都不够啊!”
“不行!”白灵难得板起小脸,双手叉腰,态度坚决得像个小管家,“巫医说了,你内伤没好,吃油腻的会加重病情!必须听我的!”
柱子试着想坐起来,结果稍微一动,胸口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疼得他龇牙咧嘴,只能认命地躺回去,被白灵一小勺一小勺喂着没滋没味的米粥,心里把巫医骂了八百遍——这哪是养病,这是折磨人啊!
他体内的馋嘴仙也没了动静,估计是上次吃眼魔能量吃撑了,还在“消化不良”休眠中,连点意念都没传递过来。
没过多久,李慕白和骆驼来看他。李慕白推了推眼镜,语气沉稳:“醒了就好,眼魔爆炸后我们搜过现场,连帽衫尸骨无存,但没找到巴木的尸体,大概率是用秘法跑了,得小心他后续报复。”
骆驼拍了拍柱子的肩膀,递过来一个水壶:“好好养伤,外面有我们盯着。”
柱子有气无力地摆摆手:“知道了……就是这清淡饮食,快把俺逼疯了。”
下午,老沙船长拄着根用棕榈木做的拐杖,一瘸一拐地找上门来——他的沙舟一号基本报废,正心疼得直咧嘴,一进帐篷就嚷嚷:“哎呦我的大哥诶!你可算醒了!你说你打架就打架,咋还把自己整成烤地瓜了?我那船修下来得花不少钱,你可得赔我!”
“赔你个锤子!”柱子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俺差点把命都丢在那儿,你不关心就算了,还惦记着你的破船?”
老沙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俺这不是关心你嘛!再说船是俺的命根子……”
最让柱子纳闷的是斗篷人。自从眼魔爆炸后,这家伙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问李慕白,也只说看到他炸伤后独自离开了,不知去向。
“这麻袋兄,真是神出鬼没的,搞啥飞机呢?”柱子心里嘀咕,有点担心他的伤势,又忍不住好奇那天惊鸿一瞥的侧脸——看着挺俊的,咋就整天裹得跟粽子似的?
在白灵的“严格监管”下,柱子足足躺了五天,每天不是米汤就是野菜糊糊,吃得他嘴里都快淡出鸟了,身上都快长蘑菇了。好在伤势恢复得不错,能自己下地走动了,但体内的能量还是滞涩得很,运转起来磕磕绊绊。
这天晚上,柱子实在忍不住了——再不吃点荤的,他感觉自己都要低血糖晕过去了!趁着白灵去给她煎药的空档,柱子跟做贼似的,踮着脚尖溜出帐篷,猫着腰摸向部落的厨房——他记得厨房梁上挂着不少风干的肉条和奶酪,那可是他惦记了好几天的“美味”!
厨房的门没锁,柱子偷偷溜进去,刚伸手够到一根风干肉条,还没来得及塞进嘴里,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吓得他一哆嗦,肉条直接掉在了地上。
“重伤未愈,偷食油腻,是想前功尽弃?”
柱子猛地回头,只见斗篷人不知何时站在厨房门口的阴影里,依旧裹得严严实实,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跟鬼魅似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麻袋兄?!你从哪儿冒出来的?!”柱子拍着胸口,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吓死俺了!俺……俺就是出来溜达溜达,透透气,没想着偷吃东西!”
斗篷人没理会他的狡辩,走到他面前,递过来一个用干净的棕榈叶包裹着的东西,手感沉甸甸的。
“给你。”
柱子疑惑地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几块黑乎乎、看起来其貌不扬的糕点,散发着淡淡的草药清香,摸起来还挺扎实。
“这是啥?”柱子捏起一块,凑到鼻子前闻了闻,没闻到怪味。
“药膳糕,我调的。”斗篷人言简意赅,“固本培元,能疏导你经脉里的乱劲,不伤脾胃,比你偷的肉条管用。”
柱子将信将疑地咬了一小口——口感有点粗糙,带着点微苦的草药味,但细细一品,又有一丝回甘,咽下去后,肚子里的饥饿感居然真的缓解了不少,体内那股乱窜的能量也像是被安抚了似的,温顺了一点点!
“嘿!这玩意儿可以啊!”柱子眼睛一亮,三下五除二就把几块药膳糕全塞进了嘴里,嚼得嘎嘣脆,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手指,“还有没?再来点!这比那破米汤强一百倍!”
斗篷人:“……贪多无益,每日三块,不能多吃。”
说完,他转身就走,身影一晃,就融入了外面的夜色中,消失得无影无踪,跟没来过一样。
柱子看着空荡荡的掌心,咂了咂嘴——这麻袋兄虽然闷骚,话少得可怜,但关键时刻是真靠谱啊!居然还会做药膳,深藏不露啊!
从这天起,柱子每天都会在帐篷门口发现一个包裹,里面装着三块药膳糕。他也不问是谁送的,每天按时吃,伤势恢复得越来越快,体内的能量也渐渐顺畅起来。
白灵很快就发现了端倪,好奇地问:“柱子哥哥,你最近气色好多了,是不是偷偷吃啥好东西了?”
柱子挠了挠头,含糊其辞:“没啥,就是一个朋友给的补药,挺管用的。”
白灵虽然疑惑,但见柱子气色越来越好,也就没再多问,只是依旧严格管控他的饮食,不让他碰荤腥。
又过了三天,柱子感觉自己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体内能量运转顺畅,馋嘴仙也终于有了点动静,传递来“饿……想吃肉”的意念,他正琢磨着怎么跟白灵“申请”开荤,准备重出江湖——毕竟巴木还没抓到,净世也没彻底解决,总不能一直待在绿洲里当“病号”。
可就在这时,部落外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警报声,伴随着战士们的呼喊:“有客人来访!是……是749局的人!”
柱子一愣:749局?他们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这个意想不到的访客,瞬间打破了绿洲的平静,也让柱子隐隐感觉到——新的麻烦,可能又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