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墟之上,
至光至明的帝王持剑而立。
废土之前,
爆炎龙皇单膝跪地,那目镜中倒映着的光影轮廓,
那太阳之下的金色的救世主,
有一瞬间,缓缓和许久之前那冷月之下的品红的魔王渐渐重合。
焱南愣了愣,徐徐起身,
身后众铠也形态各异愣愣的看着天上的金黄碎光散落。
百姓们此时疯狂的欢呼着帝皇、帝骑与林默之名!
“救世主!”
“林默大人!”
“帝皇侠好帅!”
“帝骑!帝骑大人呢!让他也出来吧!”
“永远追随帝皇大人!”
另一侧,苏时雨站在废墟之上。
晨风吹起她粉白色的长发,发梢拂过清秀的侧脸。
她只是安静地、专注地,看着那道金色的身影。
她身旁,林月瑶早已哭成了泪人。
小姑娘紧紧抱着小恐龙,肩膀一抖一抖,
“哥...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
“没有人可以看不起你的...”
“哥...”
Fang小恐龙则抬着头,眨了眨机械眼,倒映着天空中的金色,一动不动。
高空之上,
被四道分影压制的大主教,看着这一切,神色非常严肃。
利维坦,被净化了。
就在他眼前,被一击抹除。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启动最终的清扫仪式。
要请出这么一尊顶级的兽皇,
可是花费了他们圣廷不少的资源。
甚至他自己出动了两具八阶巅峰的分身,带着好几个枢机卿和十二天使,
还联合博物馆,把两大城主控了这么久,
东域都濒临灭亡了,
什么铠甲勇士、什么光影缉捕、什么煌龙王破之流,没一个能拦住的,
结果林默才回来没多久,
如今的东域之上,就他自己一个孤家寡人了?
大主教越想越气,越气越急。身为圣廷主教多年,第一次怒火攻心。
他周身光芒大盛:“今天就算没了这具分身,也要把你这厮扼杀在此!”
“【圣言·天启】!”
大主教高举黄金权杖,声音如同雷鸣。
天空之上,铅云再次汇聚,从中撕开一道巨大的裂缝。
一扇由纯粹光能构筑的、镌刻着无数圣纹的巨门,自裂缝中缓缓降下。
门扉开启,圣歌嘹亮。
无数身披银甲、背生光翼的天使军团从中涌出,如同决堤的洪流,朝着帝皇侠与四道分身俯冲而来。
然而,帝皇侠只是轻轻抬手。
身侧的狱面修罗分影,手中唐刀【罗阙】一振,紫光乍现。
横贯天地的紫色刀气直接斩遍了那先头部队。
再下一瞬,
帝皇侠抬手一握,四道分影同时化为四道流光,没入他体内。
帝皇侠将极光剑倒执于手,剑尖斜指地面。
他抬头,赤红目镜看着那从天而降的天使洪流,毫无波澜。
“嗡——”
他腰间的帝皇召唤器上,太极图腾缓缓旋转。
金、木、水、火、土,五行晶石依次亮起。
“【五门必杀】。”
帝皇侠抬起左手,五指张开。
他身后,五扇由不同元素之力构筑的、散发着远古气息的巨大门扉,轰然洞开。
金之门,锐气冲天,万千剑影从中浮现。
木之门,生机盎然,无数藤蔓如巨蟒般探出。
水之门,寒气逼人,滔天巨浪蓄势待发。
火之门,烈焰升腾,熔岩火海翻涌不休。
土之门,厚重沉凝,万钧山岩悬于门后。
天使军团俯冲而至。
帝皇侠左手猛然握紧。
“开!”
五门齐开!
剑影、藤蔓、巨浪、火海、山岩,五种代表着本源的毁灭之力,自门中喷薄而出,交织成一道更加恐怖、更加巨大的五彩洪流,迎着那漫天神圣,逆流而上。
“轰——!!!!!”
金光与圣焰,在这一刻激烈对撞。
没有惨叫,没有悲鸣。
那看似神圣不可侵犯的天使军团,在那纯粹的五行之力面前,如同烈日下的冰雪,被瞬间融化、蒸发。
光门关闭,洪流散尽。
天空,再次恢复了清明。
大主教看着这一幕,枯槁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五行之力..你居然能将其运用到这种地步?”
“老头,”帝皇侠抬起头,赤红的目镜淡漠地注视着他,
“准备上路了吗?”
帝皇侠的身影从原地消失。
下一瞬,他已出现在大主教身前。
极光剑带着斩断法则的威势,轰然斩落。
大主教瞳孔骤缩,举起权杖格挡。
“锵——!”
金铁交鸣,火花迸射。
大主教被这股巨力震得连退数步,虎口发麻。
“怎么会..”
他还没说完。
帝皇侠的另一只手,已按在了他胸前的圣袍之上。
掌心,金光一闪。
“砰。”
一声闷响。
【帝皇·震雷破!】。
纯粹的雷霆之力透体而入,将他体内的圣光搅得粉碎。
大主教的身体猛地一僵,黄金权杖脱手飞出。
他低头,看着自己那正在被金色电弧侵蚀、寸寸化为光点的身躯,眼中满是惊骇与不甘。
“你..你的力量..为何会..”
“太弱了。”
帝皇侠收回手,声音平淡。
“回去告诉你们的真身,下次,”
“多带点人来。”
光芒散尽,大主教的身影彻底消失。
那柄黄金权杖,则被帝皇侠随手接住,在指尖转了一圈,
然后对着一旁的天空,随意掷出,
“你的玩具,还你。”
那黄金权杖光速飞旋而出,
已然化为一道凛冽的金色光箭,快速刺穿了一处品红色的空间裂隙。
帝皇侠微微侧头,看向下方的苏时雨,轻轻晃了晃手,
‘我等一下就回来!’
两人意识空间相通,
苏时雨点了点脑瓜,也晃了晃小手,也传音,故意大喊道,
“你这次早点回来,回家做饭!”
“好!”
林默笑着道,
金色碎光闪过,帝皇侠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底下的百姓、铠甲们,还有王破和一些官府人员此时闻言都愣住了,
这不是关键时刻吗?
怎么这两人...说的这么轻描淡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