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整天,各种纷繁复杂的事务让人应接不暇,吕胜终于在夜幕降临之际完成了所有的工作。
此时,夜幕就像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地铺展开来,将整个大地都笼罩其中。
吕胜在处理完手头的各项工作后,心中却始终牵挂着那些在战斗中受伤的同志们。
他们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为了国家和人民付出了巨大的牺牲,现在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与伤痛顽强抗争。
吕胜决定趁着这浓重的夜色,去医院探望那些受伤的战友们。
他特意挑选了几位平日里行事稳重、身手矫健的警卫一同前往,以确保这次探访的安全和顺利。
回想起昨天的情景,吕胜的心情愈发沉重。当时,不少同志刚刚做完手术,身体还处于极度虚弱的状态,有些甚至昏迷不醒。
尤其是陈师长他们,手术进行得格外漫长且复杂,让所有人都为他们捏了一把汗。
昨天,吕胜的心里就像揣着一团火,满心都是对每一位受伤同志的牵挂,早早就计划着要好好探望他们,跟他们唠唠嗑,给他们鼓鼓劲。
他甚至在心里盘算着,要到每个病床前,仔细询问他们的伤势,倾听他们的心声,让这些为了集体而受伤的战友们能感受到温暖与关怀。
然而,现实却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部队接下来的工作千头万绪,方方面面都需要他去统筹筹划。
从作战计划的进一步完善,到物资的调配和人员的安排,每一项都容不得半点马虎。
他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不能因为个人的情感而影响到整个部队的运转。
在这种两难的境地中,吕胜只能无奈地压缩探望伤员的时间。
他匆匆赶到医院,脚步急切而又沉重。在病房里,他眼神急切地扫视着那些已经清醒过来的重伤员。
每看到一张苍白却坚毅的脸,他的心里就像被刀割一样难受。
他快速地走到病床边,简单地询问了几句他们的伤势,紧紧地握住他们的手,轻声安慰着。那双手传递着力量和鼓励,可他知道,这远远不够。
在匆匆看望了这些重伤员之后,吕胜看了看手表,无奈地叹了口气,不得不匆忙赶了回来。
而像陈师长他们这些还在手术室里与死神搏斗的同志,他只能把探望的时间推迟到今天了。
其实,早在白天的时候,负责在医院站岗的战士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火急火燎地跑过来向吕胜报告。
他跑得气喘吁吁,脸上满是焦急,边跑边喊:“报告!吕队长,陈师长已经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了!”
吕胜听到这个消息,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可紧接着,他又皱起了眉头,因为眼前的工作堆积如山,像一座无法翻越的大山。
白天的吕胜就像一个高速运转的机器,忙得不可开交。
他在军务室里,一会儿对着地图,和参谋们激烈地讨论着作战方案,手指在地图上不停地比划着;一会儿又接听着各个部门的汇报电话,仔细地记录着重要信息,不时地提出自己的意见和建议。
除了处理这些军务,他还要忙着对保安队的士兵进行教育和训练。他站在训练场上,声音洪亮地讲解着军事知识和战斗技巧,亲自示范着每一个动作,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
就这样,时间在忙碌中一点点过去,吕胜一直腾不出时间去医院。直到夜幕降临,军营里渐渐安静下来,所有的事情才暂时告一段落。
吕胜揉了揉疲惫的眼睛,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空,终于下定决心前往医院。
“受伤的战士们怎么样了?有没有出现什么问题?”当吕胜一行人迈着匆匆的步伐来到病房门口时,他看着负责在这里警戒的战士,脸上满是关切。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眉头微微皱起,嘴唇也因为焦急而紧紧抿着。他当即开口询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负责在医院警戒的小队长听到吕胜的询问,立刻神情严肃起来。
他的身体挺得笔直,双脚并拢,右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腰间的枪,仿佛在给自己打气。他压低了声音,以一种既谨慎又专业的态度低声汇报:
“报告队长,目前暂时没有什么问题。不过医生说,他们都醒过来了,这算是过了第一道鬼门关。刘姐她们几个人刚刚悉心照顾他们吃了些稀饭。
刘姐可细心了,一勺一勺地喂着战士们,还不时地用毛巾擦擦他们嘴角的饭粒。现在战士们的状态还算稳定。”
“好,那你们一定要保持高度的警戒,千万不能有丝毫的松懈,我进去看看他们。”吕胜认真地叮嘱道,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的语气缓慢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敲在小队长的心上。
“是!”小队长响亮地回应了一声,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忠诚。他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仿佛是一种庄严的承诺。他挺了挺胸膛,双手紧紧地握住枪,眼神紧紧地盯着前方,时刻准备应对任何可能出现的情况。
说话间,吕胜轻轻地伸出手,握住了房门的把手。他的手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转动把手,轻轻地打开了房门。
他的脚步放得很慢很慢,生怕惊扰了病房里那些受伤的战士,就像生怕惊扰了一个美好的梦。
他缓缓走了进去,带着满心的牵挂和关怀,走进了这个承载着战士们伤痛与希望的地方。
这和后世的医疗条件截然不同,那个时候,刚手术完的伤员们根本做不到一人一间病房,所有的伤员都集中在一个相对宽敞但略显拥挤的地方。
病房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还夹杂着伤员们轻微的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痛苦呻吟声。
吕胜一进入病房,就开始仔细地查看其他重伤的战士。
他脚步轻盈而又沉稳,挨个走到战士们的床边,低下头,轻声地询问他们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每一位战士在看到吕胜到来时,眼中都闪烁着感激和信任的光芒,他们虽然身体虚弱,但还是努力地挤出一丝微笑,向吕胜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很快,吕胜便来到了陈师长的床前。陈师长似乎早就在等候吕胜的到来,他那原本略显疲惫的眼神在看到吕胜后,立刻变得明亮起来。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最新的情况,于是当即低声说道:“来,坐下说。”
“您现在感觉怎么样?”吕胜一边缓缓地坐在床边,一边关切地低声问道,眼神中满是对陈师长的担忧。
“比前两天,好多了,子弹算是顺利取出来了。真想不到在这艰苦的环境下,还能碰到这么专业的西医。
以前战士们受伤,哪有这样好的待遇啊,往往都是简单包扎一下,继续和敌人战斗。”
陈师长有些唏嘘地感慨道,脸上的皱纹因为回忆而显得更加深刻。
听到陈师长的话,吕胜的思绪也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以前那些艰苦的岁月。
那时候,战士们受伤后,医疗条件极其简陋,很多战士因为得不到及时有效的治疗而失去了宝贵的生命。
想到这些,他也不由地深表赞同:“是啊,那您可得好好养伤,可不能辜负了人家医生的一番心血。”
听吕胜拐着弯安慰自己,陈师长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不由地笑着保证道:“你这小鬼不用担心,我还想好好看看活到革命胜利呢。我还盼着有一天能看到咱们的国家和平繁荣,人民过上好日子。”
“对了你的计划进行得怎么样了?”
俩人开了几句玩笑,轻松的氛围在病房里弥漫开来。但很快,话题又回到了正事上,陈师长还在担心之前吕胜说的计划。
“目前一切顺利,能做的我们都已经竭尽全力去做了,剩下的也只能看对面的反应了。我们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就等着看敌人会有什么样的行动。”
谈到公事,吕胜的面色也是立刻变得严肃起来,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自信。
随即,吕胜想到了保安团的事,他在心里仔细地斟酌了一下,觉得还是有必要把保安团士兵的情况向陈师长说一下。
“还有保安团的士兵,今天我和他们有了近距离的接触,仔细观察了他们的表现。我感觉再有个三四天的时间,有很大的可能性把他们拉进我们的队伍。
他们中的很多人其实对我们的理念是认同的,只是之前缺乏正确的引导。”
听完吕胜说的话,陈师长没有立刻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位年轻而又充满活力的年轻人。
经过这几天的接触,他深知这个年轻人有着超乎常人的智慧和勇气,从来不会说大话,能这样说就代表这事基本稳了。
陈师长心里默默盘算了一下,目前吕胜手下的红军战士加起来差不多有两百五六,如果这些保安团的人全部并入,预计有将近 600 人左右。
这已经相当于红军大半个团的人数了,哪怕是 34 师经过突击扩编以后,这 600 多人也相当于一个营。在仅仅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就能发展成这样,吕胜的能力绝对是没得说的。
想到这里,陈师长也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没有顺着吕胜的话茬继续往下说,而是缓缓地说起了之前 34 师的事情:
“自从之前我带着 34 在湘江完成阻击,但是最后为了掩护主力大部队 34 师最后没能过来去湘江。”
“我当时心急如焚,带着剩下的人虽然突出了重围,想要再次尝试过江,但是最终还是失败了。”
陈师长不由得叹了口气,继续说到:
“我们 34 师出发前总计这 6000 多人,但是现在我估计能活下来的也就前几天你救回来的这十几个人。那是一场惨烈的战斗,无数的战友倒在了湘江边上,我至今都难以忘怀。”
陈师长强忍着眼中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继续说道:
“在 34 师电台损坏之前,我收到过中央的电报,说 34 师和其他过不了江的部队,如果条件允许可以先组织在湘南游击作战,由我总的负责湘南地区的游击,后续再找机会过湘江。这是中央对我们的信任,也是我们的责任。”
说到这里,陈师长看着眼前的吕胜,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信任,准备表明了自己的意图:“我现在这身体说实话能不能熬过去还不清楚,更不要说是去打游击了。我想让你代替我完成这个任务,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你有着出色的领导能力和坚定的革命信念,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
“我是党员,我自然愿意服从中央命令!”
吕胜当即斩钉截铁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毫不犹豫的决心。
说实话,吕胜也明白自己这个临时后援纵队的番号,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效力,不然自己也不会加上“临时”二字。
当然如果部队真的发展到上万人,中央以后也不会吝啬于一个正规的番号。
不过眼前有机会拿着中央的命令行事,可比自己之前的情况要名正言顺的多了。
“好,帮我找一下纸笔,我给你写任命。”
听到吕胜同意,陈师长没有感到意外,他知道吕胜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当即准备写任命状,陈师长现在也不确定自己到底能不能活下来,所以也不考虑口述下命令,不然将来自己要是没了,吕胜想证实都麻烦,不能给自己的同志留下麻烦。
吕胜立刻安排人拿来了纸笔,陈师长身上伤势严重,身体根本不能乱动,只能静静地躺在床上,缓缓地书写着任命。
他每写一笔都显得格外吃力,但却绝对是一笔一划认真地写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凝聚着他对吕胜的信任和对革命事业的期望。
“给王参谋长递过去。”
很快,书写完成,陈师长艰难地签下了自己的大名,然后对吕胜吩咐道。
拿到手里,吕胜小心翼翼地转身,轻轻的递给了躺在旁边床上的王参谋长。
王参谋长接到手中,仔细一看内容,吕胜明显感觉到他面色上闪过一丝震惊。只见王参谋长转头看向了陈师长,同时脸上带着一丝询问的神情。
陈师长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眼神中传达出肯定的信息。得到明确答复后,王参谋长也没有再问,直接庄重地写下了自己的大名。
吕胜现在也有些好奇到底写的什么能让王参谋长感到震惊,所以当王参谋长签好字递过来时,他也迫不及待地直接看了起来。
看完吕胜对于这两位革命前辈的高风亮节也感到了深深的震惊。
吕胜简单总结了一下内容,就三条:第一,部队整体改编为 34 师下辖的湘南游击纵队,司令和政委由自己一人担任,这意味着他将肩负起更大的责任和使命;
第二,考虑到两人重伤,所以由吕胜全权负责湘南游击事宜,这是对他能力的充分肯定和信任;
第三,考虑到部队整编需要,纵队以下所有人员由吕胜直接任命,待后续联系上中央再做报告。这基本可以说就是出了事陈师长两人基本全部扛下来,要是做好了出了成绩也全是吕胜自己的。
明白两位前辈的良苦用心,吕胜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能缓缓起身,向着两位前辈庄重地敬了一个军礼,献上最崇高的敬意。这个军礼,包含了他对前辈们的感激、敬佩和对革命事业的坚定信念。
“好了,别再整这些有的没的啦。来来来,坐下跟我好好地、大概说一说你对于部队整编的想法。”
陈师长目光温和地看着眼前自己寄予厚望的年轻人,伸手轻轻摆了摆,打断了吕胜正欲出口的感谢话语。
陈师长心里跟明镜似的,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伟大的革命事业,哪里需要这种个人之间的感谢呢。
他作为一位身经百战的老革命,经历过无数次的风波与考验,更清楚有些话要是吕胜说出来,然后这话要是再传出去,对他们几个人都没有好处。
万一引起不必要的误解或者麻烦,那可就违背了大家的初衷了。
吕胜有着后世的记忆,自然也明白有些话确实说出来不太妥当。
所以,他立刻止住了话题,脸上带着一丝沉稳,当即坐在床边,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有条不紊地说起了自己的整编思路。
“我初步计划啊,暂时先按照之前的方式来进行整编。保安团的士兵那边目前情况还不太确定,但是我们可以先让他们加入整编,把架子给搭起来。”
“等后续把工作都做通以后,直接把他们塞进来就可以了。目前保安团士兵和红军战士加起来总共是 650 人,我觉得可以按照一个营的架构来进行整编。这样既符合我们现有的兵力情况,也方便后续的管理和指挥。”
吕胜稍微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透露出思索的光芒,仔细回顾了一下目前队伍的枪械、物资以及弹药情况,然后继续说道:
“目前咱们队伍的枪支还算充裕,再加上从保安团缴获的那些,目前枪支总计有将近 900 支,而且大部分都是汉阳造。这算是一个好现象啊,枪要比人多不少呢。在弹药方面,我们也可以保证每支枪有 30 发以上的子弹。这样一来,在战斗中咱们的火力就有了一定的保障。”
看着陈师长和王参谋长带着一点震惊和不解的神情,毕竟在红军队伍里,还是很少能听到枪等人这种情况的,而且枪支还比较统一,不是那种各式各样的杂牌武器。
吕胜见状,也稍微解释了一下:
“这些枪支主要是来源于之前我们消灭保安团等地方武装时缴获的。一些杂牌步枪和土枪留着也没什么大用,我就把它们送给沿途在村镇组建的农民自卫队了。”
“ 这样既能发挥这些武器的作用,也能提高农民自卫队的战斗力,为我们的革命事业争取更多的支持。”
“一连我打算继续交给陈文同志负责。一连作为咱们部队的主力,属于加强连编制。我把人数定在 180 人,除了每人配备一把步枪外,另外再装配三挺轻机枪,组成一个轻机枪班,作为连队的火力支援。”
“另外,还有 100 多枚手雷,我也全部装配给一班。这些手雷在关键时刻能够给敌人造成很大的杀伤。”
吕胜基本算是将部队里能下放的重火力轻机枪和手雷全部都下放到了一连。
在吕胜心里,一连就是绝对的尖刀,负责在战斗中突破敌人的防线和打硬仗。只要一连冲上去,就一定能撕开敌人的口子。
说完一连的情况,吕胜又思索了一下,理了理接下来的思路,继续说道:
“二连作为部队的机动力量,人数安排在 120 人。主要以轻武器为主,配备步枪。至于连队的负责人。”
吕胜停顿思索了一下想着一个个指战员,随即向着陈师长询问到:
“我需要向陈师长你借一个人,就是之前 34 师的一位战士,叫张勇。我专门了解过他,他之前在 34 师就是一位排长,战斗经验比较丰富。之前突围的时候他受了一点轻伤,但是并不严重,养一段时间基本就能恢复得差不多了。”
听到张勇的名字,陈师长他们两人也立刻想起了是谁。
那也是之前吕胜救王参谋长的时候,从战场上救回来 34 师的一员,算是目前34 师除了他们两人以外唯一一位军队的干部了。
他的军事素养和指挥能力在之前的战斗中都有所体现,是个不错的人选。
“你自己决定吧,这些都听你的。”
虽然从情理上讲陈师长是应该支持吕胜的决定的,毕竟张勇也算是 34 师的独苗了, 但是他不想影响吕胜的整体规划,所以还是让吕胜自己来做这个决定。
毕竟,吕胜对部队的情况和此次整编有着自己的思考和安排。
吕胜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心想等会儿再和陈师长他们好好聊一聊,然后再确定最终的人选。
他跳过这个话题,继续安排了起来:
“剩下的一挺马克沁重机枪,我们组建一个重机枪班,安排 9 人负责操作和维护。五挺捷克式轻机枪组成两个轻机枪班,每个班 9 人,一共 18 人。一个毛瑟手枪组成的手枪班,配备 12 人。再设立一个通讯班,安排 5 人,负责部队之间的信息传递。还有一个排的警卫部队,36 人,负责指挥部的安全保卫工作。这些都归属纵队指挥部直属,在战时可以根据实际情况临时加强给下边的连队,增强连队的战斗力。这部分人员总计 80 人。”
“至于剩余的 200 多人,我打算把他们统一编入三连,由二喜同志作为三连的负责人。三连主要负责后勤保障、伤员和物资的运输、新兵的培训等工作。后勤工作可是部队的重要保障,只有把后勤工作做好了,前线的战士们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地打仗。”
看陈师长两人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吕胜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决定稍微“过分”一点。
“师长,参谋长,因为你们现在伤病的原因,到时候你们俩人也会先划入三连,跟着其他伤员一起接受治疗和调养。这样一来,也方便统一安排和照顾。”
“没有问题,一切听你安排,我们不搞特殊。”陈师长毫不犹豫地回复道,脸上带着坚定的神情。
听到陈师长的回复,吕胜心中一喜,毕竟这算是变相将陈师长两人划入自己手下了。这样一来,他恢复力加 50% 的词条就可以作用到他们身上了,有助于他们更快地恢复健康,重新投入到革命工作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