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钻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暖融融的光带。盛少游醒来时，只觉得浑身像散了架似的，尤其是腰腹处，酸得厉害。他动了动手指，昨晚的记忆像潮水般涌来——花咏泛红的眼角，发颤的声音，还有那些失控的亲吻和拥抱……
他的脸颊瞬间热了起来，偏过头看向身边。花咏早就醒了，正支着下巴看他，眼底带着点狡黠的笑意，还有不易察觉的愧疚。
“醒了？”花咏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伸手想去碰他的腰，又在半空中停住，“是不是……很疼？”
盛少游没说话，只是瞪了他一眼，耳根却悄悄红了。昨晚明明是花咏先主动的，到最后却像脱了缰的小马，缠着他要了一次又一次，害得他现在连动一下都费劲。
“对不起嘛。”花咏看出他的窘迫，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亲，声音软得像，“我昨天太激动了……谁让盛先生太好看了。”
盛少游被他逗得没脾气，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还知道错。”
“知道知道。”花咏连忙点头，手脚麻利地爬起来，“我去给你放热水，你好好泡泡澡，我再去给你请假，今天在家休息。”
他一边说一边穿衣服，动作快得像阵风，眼里心里全是怎么照顾盛少游。盛少游靠在床头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心里又气又暖，这人才刚闯了祸，倒像只邀功的小狐狸，把他的愧疚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等盛少游慢吞吞地挪到浴室时，花咏已经放好了热水，里面还撒了点安神的精油。“快进去泡泡，我给你找了件宽松的睡衣。”花咏扶着他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像对待易碎品。
盛少游泡在温水里，舒服得叹了口气。花咏就坐在浴室门口的小凳子上，给他递毛巾，倒温水，眼神黏在他身上，一刻也不肯移开。
“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盯着我。”盛少游无奈道。
“不行，我得看着你才放心。”花咏固执地说，伸手替他擦了擦肩膀的水珠，“昨天是我不好，今天一定好好补偿你。”
盛少游被他这副样子逗笑了，心里的那点酸痛仿佛都轻了些。
两人折腾到快九点才走出浴室。楼下已经飘来早餐的香气，小花生正坐在餐桌前，晃着小腿等开饭。看到花咏扶着盛少游下来，他眼睛一亮：“爸爸！爹爹！”
花咏把盛少游扶到椅子上，又给他垫了个靠垫，转身就去厨房端早餐，嘴里还念叨着：“张阿姨，盛先生的粥熬得烂一点了吗？他今天胃可能不舒服。”
“熬烂了，特意多炖了半个小时。”张阿姨笑着把粥端出来。
花咏先盛了碗粥，吹凉了才递给盛少游，又夹了块松软的糕点放在他盘子里：“先吃这个，好消化。”
盛少游看着他忙前忙后，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小花生坐在旁边，看着爹爹一门心思扑在爸爸身上，小眉头慢慢皱了起来。平时爹爹也会照顾爸爸，但今天也太过分了，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爹爹，”小花生拿起筷子，戳了戳盘子里的小笼包，故意提高了声音，“我想要小笼包，麻烦你给我夹一下。”
花咏正给盛少游剥鸡蛋，闻言头也没抬：“让张阿姨给你夹。”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让盛少游舒服点，实在没心思分神管儿子。
小花生的嘴立刻噘了起来，委屈地看向爸爸。
盛少游放下筷子，轻轻碰了碰花咏的胳膊，朝小花生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眼神里带着点无奈的示意——这孩子都快委屈成小包子了。
花咏这才反应过来，看了一眼气鼓鼓的儿子，只好放下手里的鸡蛋，夹了个小笼包放在小花生盘子里：“吃吧。”
小花生立刻笑了，拿起筷子夹起小笼包，得意地看了爹爹一眼，又偷偷朝爸爸眨了眨眼。你看，还是爸爸最疼我，爹爹再偏心，最后还不是得听爸爸的。
盛少游被他这小模样逗笑了，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嗯！”小花生用力点头，小口小口地吃着小笼包，心里偷偷想：爸爸肯定是最喜欢我的，刚才爹爹不理我，爸爸一使眼色他就听话了，我赢啦！
花咏看着这父子俩眉来眼去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把剥好的鸡蛋递到盛少游面前：“快吃你的。”
“你也吃点。”盛少游把鸡蛋往他嘴边送了送。
花咏张嘴咬了一口，眼睛弯成了月牙。阳光透过窗户照在餐桌上，把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像一幅热热闹闹的画。
吃完早餐，花咏扶着盛少游去客厅沙发上坐着，又给他盖了条薄毯，打开电视找了个轻松的纪录片。“你在这儿歇着，我去给你切盘水果。”
他刚转身，就被盛少游拉住了：“不用忙了，过来陪我坐会儿。”
花咏乖乖地在他身边坐下，头靠在他肩膀上。小花生拿着玩具车跑过来，在他们面前的地毯上玩得不亦乐乎，时不时抬头看看爸爸和爹爹，看到他们靠在一起，又低下头继续玩，小脸上满是满足。
盛少游低头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的花咏，又看了看地毯上专心玩车的儿子，心里忽然变得格外踏实。腰腹的酸痛还在，但被这满室的烟火气一烘，倒也没那么难受了。
“其实不用这么紧张。”盛少游轻轻拍了拍花咏的手背，“我没那么娇气。”
“不行，”花咏抬起头，认真地说，“昨天是我太胡闹了，今天必须好好照顾你。”
盛少游看着他眼里的坚持，忍不住笑了。他低头在花咏额头上亲了亲，声音温柔得像羽毛：“好，都听你的。”
小花生在旁边听到了，立刻停下手里的玩具，大声说：“爸爸也要听我的！下午带我去公园放风筝！”
盛少游笑着点头：“好，等爸爸歇过来，就带你去。”
小花生欢呼一声，又低头玩起了车。客厅里安静下来，只有电视里传来舒缓的音乐，还有小花生偶尔的笑声。花咏靠在盛少游肩上，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心里的愧疚渐渐被温暖取代。
或许生活就是这样，有偶尔的失控，有小小的愧疚，却总能在彼此的包容和陪伴里，变得格外踏实。就像现在，阳光正好，爱人在侧，孩子在旁，哪怕浑身酸痛，也是种甜蜜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