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穆府,穆清欢先是哄了一会独自在一边郁闷的玄霜,等小月和小星准备好晚餐,给玄霜又加了一只鸡才算是终于哄好了这只别扭的大老虎。
吃完饭,吃完饭,天已经黑透,穆清欢回室内换了一身衣服出来,看到已经准备妥当的小月和小星,“走吧。”
一路上,三人信步在夜市上闲逛,因为都是男装打扮,也不怕被人看见,看到首饰,香料要上前仔细研讨一番,看到小吃,美食,也要上前品鉴一下,就是看到杂耍,相扑,也要上前评论一句。
三人就像是一般的游街,逛夜市的公子,正当他们走到夜市街尾的时候,目标人物出现,只见辰王身披天青色的披风,那披风上还滚了一圈银白色的狐毛,看着到是有几分温润雅致的样子,可惜皮下是最龌龊肮脏的心。
穆清欢和小月,漫步跟在他的身后,时不时的还会说上几句笑话。
辰王走进了逍遥楼对面的点翠阁,小月呼出一口气,“还好没去逍遥楼,不然还真不好动手。”
小星轻笑,“没事,即使他去了逍遥楼,我也有办法让他出来。”
“什么办法?”小月好奇的看向小星。
小星神秘一笑,“不告诉你。”
几人悄声言语着也跟进了点翠阁,刚把辰王迎进去的老鸨,赶紧又转身来到三人面前,“三位公子面生的很,是第一次来我们点翠阁?”
小月摇了一下手中的扇子,点了下头,“倒是第一次来这么陈旧的花楼,你看那围栏,都有点掉漆了。还有那纱幔,怎么感觉颜色都不鲜艳了,还有那舞台,上面怎么还有灰尘呢?早知道就不听那路人的指点了。”
老鸨看着一脸嫌弃的小月,和她说出口的批判,嘴角微不可见的抽了抽,脸上的尴尬也都要掩饰不住了。
“你呀,就是挑剔,每次都这样,即使看见了,你就不能给别人留点面子,不要说出来?”小星一脸责备的样子,听不出来的还真的以为她是为那老鸨说话。
“好了,给我们一间大点的雅间,上三五个乐妓,再来两壶好酒。”
听到穆清欢的话,小月和小星立即惊恐的喊道:“不要酒——”
旁边的老鸨还正想着终于有一个正常的了,就被两道可以刺穿耳膜的喊声吓的呆愣在那里,她的笑还僵硬在脸上,没有收回,那面容说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老鸨,你还是别笑了,我看得瘆得慌。”小月说完还打了个冷颤。
小星立即说道,“不要酒,给我们来点蜜浆吧。”
穆清欢轻蹙眉头,“不要蜜浆,甜腻腻的,来点果酒吧。”
小月和小星互相对视一眼,“果酒,度数低,应该是可以的吧——”
两人不再说什么,跟着穆清欢的脚步来到了三楼一间宽大的房间,很快五个乐伎鱼贯而入。穆清欢就让她们开始弹奏乐曲,老鸨又上了菜品和三壶果酒。
小星和小月看到酒上来立即一人分走了一壶,穆清欢无奈的看了两人一眼,也拿起剩下的一壶酒,自斟自饮。
她一边喝酒,一边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悄悄的递给小星和小月,又拿过一个香炉,往里面放了一块她自己调制的香料,不多时,缥缈的青烟袅袅升起,那些弹奏乐曲的乐伎就开始眼神涣散,机械的或拉着,或弹奏着手里的乐器。
在外面的人一点也没听出声音的不同。
穆清欢仰头喝了一杯果酒,笑着开口,“去吧,让他知道夜刹的规矩。”
小星和小月两人相视一笑,也都举杯喝光了杯子里的酒。转身走了出去。
两刻以后,两人悄悄的又推门进到了雅间。
穆清欢看着回来的两人,“如何?”手里还把玩着刚刚被喝空的酒杯。
“我们把他废了,应该是不能人道了。”小月的声音带着一丝藏不住的得意。
穆清欢手里的酒杯啪嗒掉在地上,“废了,你俩还真是——”
她伸手捡起地上的酒杯,也没管是掉落过的,又斟满一杯酒,接着说道:“干得漂亮”
三人都乐呵呵的继续喝酒听曲。
穆清欢又把香炉里的残香换成了另一种的味道,只瞬息间,场上的乐伎恢复了正常。竟没有一个人感受到刚才自己有什么异常。
很快,雅间外面响起了纷乱的脚步声,顷刻间,整座点翠阁被手持兵刃的侍卫围得水泄不通。
“搜。”为首的侍卫长厉声喝道,“伤及辰王的枭国舞女,休想逃脱。”
雅间的雕花门被猛地推开,侍卫鱼贯而入。穆清欢垂眸正品尝着杯中佳酿。
侍卫的闯入打乱了乐伎的音调,五人立马慌乱的聚集在一起。
“说,刚才是谁出去了?”
地上的所有人立即聚成一堆,全都摇头否认,“没有,没有,我们谁也没出去过,一直在弹曲,喝酒。”
小月和小星也立即上前,“是啊,我们一直在听曲,喝酒,你们想干什么?”
侍卫长眉头紧锁,显然不信。他大手一挥,两名侍卫立刻上前,开始粗暴地翻查房间。
他们掀开锦垫,推开屏风,锐利的目光不放过任何可以藏人的角落。另有一人则快步走到窗边,仔细检查窗棂和外侧墙面,寻找任何攀爬或离去的痕迹。
一名副官模样的男子则走到那几位惊魂未定的乐伎面前,逐一审视她们的面容,冷声盘问:“尔等一直在此?可有人中途离席?哪怕只是出去更衣?”
乐伎们纷纷摇头,其中年纪稍长的一个鼓足勇气回道:“回官爷,奴家五人一直在一起,半步未曾离开这间雅室。阁内规矩严,献艺期间不得随意出入,妈妈可以作证的。”
侍卫看实在是搜不出什么了,直接转身向下一间而去。
穆清欢把手里的酒杯直接扔到桌子上,详怒道:“听个曲也听不消停,不听了,走了。”说完对着小月和小星使个眼色。
小星从怀里拿出一个银元宝扔给那五个人,三人才离开。
三人回到穆府,小星和小月两人都在仔细的观察穆清欢,并没发现她有什么异常,才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