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爽看着小宝,有些发愁。
可很快,一对年轻男女就匆匆赶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孩子给你们添麻烦了!”
二人进门就开始一个劲地道歉。
聂爽站起身来,询问小宝,“这是你的爸爸妈妈吗?”
小宝也不说话,只是伸手让女人抱。
见她和这对夫妻这么亲昵熟稔,聂爽自然也就放心了。
只是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多说了两句。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啊,怎么孩子老走丢?身为监护人,也太不负责了!这么小的孩子!”聂爽蹙眉。
得亏是碰到这些大学生了,否则遇到坏人怎么办?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之后会注意的!”女人面露苦笑,再三鞠躬道歉。
聂爽见她是真的疼爱孩子,也是真的知道错了,这才没有再说下去。
孩子爸爸更是大包小包拎着东西,脸上的焦急之色也不像假的。
警察赶过来的时候,了解了情况之后,再次教育了几人一通。
等这对夫妻把孩子带走,聂爽这才准备下班。
“阿姨,刚才的夫妻……”俞翰翮这个时候才开口。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蹙眉分析,“这两个人好像故意在学校蹲人。”
“什么意思?”聂爽觉得奇怪,“什么叫故意蹲人?”
“刚刚不都说了是不小心么?你还怀疑人家是故意碰瓷啊?这不也立马就走了?”
“我昨天来这边的时候,就看见他们两个在学校附近一直徘徊。”
“一开始我以为他们是想纵火什么的,因为他们很警惕,时不时四处观察着周围往来的车辆和人群,但后来我观察了一下发现二人只是捡拾周围的银杏,为了以防万一,我就给他们拍了张照片留作证据,离开了。”
“但是他们会带着孩子,这就很奇怪了,而且孩子还被带到学校两次。”
俞翰翮的唇绷紧,似乎还有什么顾虑,让他不好说明。
“你犹豫什么呢?”聂爽看出来了,并直接提问。
俞翰翮道,“我记得那个男人拎着袋子,好像是附院的。”
“意思他们是医院的工作人员?”旁边的赖尘羽问。
聂爽和俞翰翮几人同时回头看他。
“你是说,他们之中有人在附院看病?”聂爽若有所思。
俞翰翮点头,“你觉得,会是谁呢?”
“刚才那对夫妻,感觉身子都不是很好。”聂爽直言。
俞翰翮扶额,“你回忆一下,这个孩子第一次出现的情形呢?”
“第一次,是符安容来学校的时候碰见的,他在车上等……”聂爽刚开始描述就觉得不对了。
符安容当时没有下车,他是怎么说来的?
他就在车上看着,等孩子的父母出现,可中间被曹景曜截胡了。
“我大胆猜测,这个孩子可能有什么病,他们是想找个人讹诈医药费?”俞翰翮思忖道。
聂爽摆手,“停停停,你这么一琢磨,感觉事情好阴暗。”
“也没有很阴暗吧?”俞翰翮不这么觉得,“人被逼到绝路的时候,真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在我们看来是绝路,可在他们看来,这是他们最后的生路。”
“……”聂爽这才想起来,眼前的男生背负的故事,似乎也没有那么简单。
“不过,有些事情,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但我感觉还是要对他们做一个警惕。”俞翰翮耸肩。
他提醒了一句,“比如,阿姨你如果给那个孩子吃了什么东西,他们也完全有理由告你。”
“出门在外,还是多几分警惕心比较好吧。”
聂爽听他说了这么多,捏了捏眉心,“好了好了,知道了。”
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医院一探究竟。
如果真的如他所说那样,这对夫妻心怀不轨,以孩子为诱饵……那她就把这些消息发到公置墙!
聂爽戴上口罩和帽子,坐了一站公交就到了附近的附一院。
附一院也算是他们这边首屈一指的医院了,医疗水平在全国都排的上号的。
聂爽进门之后就陷入了茫然。
人好多啊,完全没有一点头绪,这要如何查?
她也真是想瞎了心,多管这个闲事。
不过,才走了没几步,聂爽就看见了符安容出现在门口。
“等会儿!少爷,你在这儿干嘛呢?”聂爽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符安容看了她一眼,“阿姨?这里有我心理学的同门师兄在讲座,请我过来吃个饭。”
“顺带着,他求我帮忙照看一下他的病人,梳理情绪。”他指了指旁边的头发花白的男生。
“你?”聂爽震惊,他给人梳理情绪?他梳理得明白吗他?种田小子?
符安容点点头,随后漫不经心从兜里掏出证,“对,就我。”
“……失敬失敬。”聂爽刚想说什么,突然想起来。
符安容的视线落在她鬼鬼祟祟的打扮上,“你在这里干什么?要一起去吃饭吗?”
“不,吃什么吃,就知道吃!我是来找人的!你记得小宝吗?走丢那个小孩儿!”聂爽压低声音,带着几分警觉看向四周。
符安容默默往旁边让了两步,随后道,“他们食堂的饭菜很有名,好吃的很。”
“去!”聂爽立马就改口了,“边吃边说也行,急不来!”
“……”符安容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师兄,“不好意思,我的学生。”
“嚯,你都有这么大学生了?”师兄调侃了一句。
“我听见你喊她阿姨,她多少岁了?保养的很年轻嘛,没少做医美吧?”
“。”聂爽原本是碍于师兄在不好意思说话,现在是彻底不想说了。
听听,这多冒昧啊?!她可去他的医美吧!
“你有看到小宝吗?”聂爽多问了一句。
符安容点头,“有点印象,好像是血液科的。”
“!!”聂爽眼睛瞪大表示震惊,随后“哦”了一声。
符安容的师兄有些惊奇,“你这么淡定?我以为你要说点什么。”
“那不会,我又不懂,我纯文盲来的。”
聂爽呲牙,随后把餐盘里的鸡腿啃掉一大块。
“……我多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