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Z战士们听到斯路的自爆宣言,全都大惊失色。
“他、他说什么!?自爆!?”少林脸色煞白,声音都变了调。
天津饭紧咬牙关,额头青筋暴起:“这个混蛋……”
战场中央,斯路看着咬牙切齿的武饭,一边继续膨胀一边鼓着脸,发出扭曲的笑声:“嘻嘻嘻嘻嘻……现在就算你哭着求我、道歉都没有用了……连我自己都无法制止了啊!!”
武饭半蹲下身体,用力握紧双拳做出攻击姿态:“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但斯路就像一只膨胀到极致的气球,伸出短小的双手摆了摆,语气中满是戏谑:“哎哟哟!别、你最好别攻击我。我一旦受到攻击,马上便会爆炸哦。不过对你们也没有区别,只是会早一点死而已,呵呵!”
武饭瞳孔猛然收缩,双手无力地垂下。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斯路的身体越来越庞大,像吹胀的气球般越来越圆。“可恶!!”武饭不甘地低吼。
时间只剩三十秒了。
斯路的身体已经膨胀到小山般大小,身高直达五米,全身皮肤被撑得透明,隐约可见内部翻滚的金色能量洪流。那些能量化为无数金色光粒,从他皮肤的裂缝中不断溢散而出,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美丽得令人心悸。
“哈哈哈哈……哈……”斯路瓮声瓮气地狂笑着,声音因膨胀而扭曲变形,“还、还有三十秒……”
武饭抬起头,看着这个即将爆炸的怪物,张大嘴巴,瞪圆眼睛,后退了两步,完全不知所措。
远处的Z战士们同样陷入了绝望。少林浑身颤抖:“怎、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阿乐急得直跺脚:“怎么办啊!一定要快想想办法!!”
战场再次传来斯路的倒计时:“哈哈哈,还有二十秒……”
Z战士们那边,迪克低下头,看着怀中昏迷不醒的星曦。黑色及腰长发散乱地披在臂弯里,精致的小脸上布满血痕。迪克想起和天神融合时,自己曾承诺要守护好蓝星,可现在……
“没,没用了……”迪克在内心低声说,“没法完成承诺了。已、已经没有希望了……蓝、蓝星会被毁灭……”
少林颤抖着看向武饭,又看向星曦。脑海中闪过在龟仙岛和龟仙人修行的日子,和武空、阿乐、天津饭和饺子等人并肩作战的岁月,还有对无法保护好星曦、武饭这些后辈的深深自责。他咬着牙,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杜拉格斯惊愕地看着即将爆炸的斯路,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独臂的高大身影——未来的武饭哥哥。他回头对着杜拉格斯笑了笑,温和地说:“杜拉格斯,蓝星的未来靠你了。”然后画面一闪,是荘子在他启程穿越前,笑着拍他肩膀:“加油啊,儿子。”最后,是无数的未来人们在人造人17号和18号的破坏中,一个个倒下的惨状。
现在的地球也即将毁灭,眼泪从杜拉格斯眼眶中涌出,他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发白:“对不起,大家!!我让你们失望了!”
比达单手握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想起了荘子,想起了那个还不会说话的小杜拉格斯,看了看站在身边的未来杜拉格斯……此刻,他真的后悔了。后悔没在斯路吸收18号前,就直接把他轰成碎片。
阿乐同样垂手顿足:“可恶!我还没结婚呢!普洱还在等我回家!该死的斯路,居然玩自爆!”
天津饭和饺子没有说话。他们对视一眼,默默握住对方的手。饺子轻声说:“天津饭……”天津饭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但眼神中透出平静。他们已经为保护蓝星拼尽了全力,最后能和兄弟们一起赴死,也没有什么好怨的。
战场上的武饭脑海中不断回放着父亲和星曦的劝告。
“星曦:武饭哥哥,快点消灭斯路,不要给他喘息的机会。”
“武空:不要再逼迫刺激他了!!那家伙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全都……全都说中了……”武饭悔恨地跪倒在已经膨胀得像山一样大的斯路身边,双手不断捶打着地面,“可恶!都是、都是我的错!要是、要是我一开始就动手消灭他……”
泪水滴落在尘土中,武饭的肩膀剧烈颤抖。
斯路猖狂的笑声再次传来:“还有、还有十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张开已经变形的手臂,仰天狂笑,仿佛在庆祝自己的胜利。
Z战士们那边,武空却异常清醒。他沉默地皱着眉,目光扫过即将爆炸的斯路,又扫过身边每一个同伴——迪克怀中的星曦、满脸泪痕的杜拉格斯、咬牙切齿的比达、浑身颤抖的少林、绝望的阿乐、平静的天津饭和饺子,还有远处跪在斯路身边,那个自责到浑身颤抖的儿子武饭。
(……不管怎么想……)
武空向前踏出两步。
(……能救大家的办法……)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所有同伴,露出了一个释然的、无比温柔的笑容。
“!?”Z战士们全都错愕地看着他。
少林:“怎、怎么了,武空?”
比达突然醒悟过来,瞳孔骤缩:“格古洛,你……”
武空将两只手指点在额头上,空气中漂浮的金色能量粒子在他身边飞舞,映照出他脸上那抹释然的微笑。“再见了,各位。”他摆了摆手轻声说,声音温柔得像在和最亲近的人道别。
少林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武、武空……莫非你……”
远处传来斯路如胜利者般的宣言,他艰难地低下头,看着跪在地上悔恨流泪、浑身颤抖的武饭,用扭曲的声音说道:“还、还有四秒……这、这场比武……虽然分不出胜负……但能看到你们痛、痛苦的表情,我很愉悦,这就足够了……哈哈哈!!”
“嗖!!”武空的身影瞬间消失。
“武空!!”少林大喊着冲上前,想要抓住他,但指尖只触碰到残留的温热气息,他无力低语:“不要...不要一个人走...”
下一秒,武空已经出现在斯路身边,单手按在那个即将爆炸的怪物身上。
“呃!?”斯路惊愕地转头。
“!!”武饭猛地抬起头,泪水模糊的视线中,父亲的身影就站在自己面前。
武空回头,对武饭露出一个简单而温暖的笑容,就像小时候教他练功时那样:“武饭,你做得很不错。我为你感到骄傲。”
“爸、爸爸……”武饭的泪水夺眶而出。
“记得跟妈妈说声对不起。”武空笑着说,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恐惧,只有满满的温柔和坚定:“对不起…琪琪...但我必须这么做...”
在斯路、少林、比达、迪克、杜拉格斯、阿乐、天津饭、饺子、武饭——或愤怒、或悔恨、或错愕、或震惊、或悲伤的目光中,武空的身影再次一闪。
“嗖!!”
瞬间移动的光芒包裹住他和斯路,两人从战场上彻底消失了。整个战场突然像被按下了暂停键,充满了寂静与空虚感。
“噫!!!”
北界王星上,北界王正抱着他的宠物猩猩巴布鲁斯,悠闲地哼着小曲。突然,他感觉到两股极其恐怖的气息出现在自己星球上。
“说好下次给我带礼物的,就带了这么个玩意!!”北界王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武空,以及那个已经膨胀到极限、全身散发着毁灭性能量的斯路,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武空抱歉地摆摆手,脸上依然是那副阳光的笑容:“界王大人,不、不好意思啊。我只想到这个地方人最少……”
斯路发出不甘的怒吼:“可、可恶——!!!”
一道道绿金色的光束从他体内迸射而出,那光芒如此耀眼,直接淹没了武空、北界王和宠物巴布鲁斯的身影,连星辰都为之黯然失色。紧接着,是惊天动地的爆炸——
“轰!!!!!!!”
北界王星在宇宙中无声地解体,化作无数碎片,然后化为粉末,最终彻底消失在茫茫星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