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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U文学 >  碳姬 >   第94章 实相之茧

一、踱步与抓取

宰牲亭大殿内,雷漠在晨光中来回踱步。

金砖地面上映着他移动的影子,每一步都踏在砖缝交接处——这是无意识的习惯,像是非要踩在那条分隔与连接的线上。他的赤脚感知着地温的变化:昨夜油灯照过的区域还残留着暖意,阴影处则冰凉如铁。

踱到第七圈时,他停下来。

理论已经清晰了。

“冲”境让他理解到:存在状态的转换,不需要能量传递,只需要“意图”在虚实之间的正确震荡。就像翻书,从一页到另一页,书页本身没有增减,只是显现的内容变了。

那么,造物呢?

他想起灵墟大能在身时,为冯采乐隔空置换“囚笼”内衣的那一幕。那时他几乎不用思考,念头一动,物质就按照他的意志重组——将一件普通内衣,从分子层面改造成能激发原始欲望又困缚欲望的矛盾造物。

现在失去灵墟连接,他原本以为这种能力也随之消失了。

但“冲”境告诉他:可能不是。

可能那从来不是灵墟独有的能力,而是所有意识体在达到某种存在状态后,都能触及的“实相操作”。灵墟只是给了他一个高维度的操作界面,而现在,他需要自己建立这个界面。

雷漠抬起右手。

不是突然的动作,是缓慢地、像在深水中移动般,五指张开,掌心向上。

他没有想“我要创造什么”。

他想的是那个“状态”——空虚与充满的临界点,凝聚与散逸的平衡点,意图从虚无中显化为存在的刹那。

“冲”。

掌心传来触感。

不是逐渐浮现,是“突然就在那里”——一台华为手机,黑色磨砂外壳,侧边的电源键有细微的磨损痕迹,和他兜里那台一模一样。

雷漠盯着它。

重量对。尺寸对。连屏幕边缘那道细微的划痕——那是上周在华山画室不小心蹭到的——都完全复制。

他按亮屏幕。

锁屏壁纸是邢春晓的照片:她站在华山花园里,手扶着刚刚显怀的腹部,笑得眼睛弯成月牙。照片角落的时间水印显示是去年春天。

密码输入:木铎的生日。

解锁成功。桌面图标排列、未读消息数量、甚至浏览器里打开到一半的关于“明代祭祀礼仪”的网页,全都一样。

雷漠翻到手机背面。

ImEI号。

两台手机对比。

兜里那台:

手里这台:

完全一致。

理论上,这不可能。ImEI是国际移动设备识别码,全球每台手机唯一。就像人的指纹,不可能重复。

但此刻,两台手机就在他手中,显示着同一个号码。

雷漠没有激动,反而皱起眉。

太轻松了。

轻松得令人不安。

他以为凭空造物需要耗费什么——精神力?生命力?至少该有点“代价”的感觉。但刚才那一抓,就像从架子上拿下一件本来就存在的东西。没有阻力,没有消耗,只有一种……理所当然的顺畅。

“这不合理。”他低声说。

除非——

他想到一个可能:他并没有“创造”出新手机,而是将“那台手机存在于此处”的可能性,从无数平行可能中抓取到了现实层面。

就像翻书,从“手机在兜里”那一页,翻到“手机同时在兜里和手里”这一页。

书还是那本书,只是内容排列变了。

如果这个猜测成立,那意味着他操作的不是物质,是“可能性”的分布。

雷漠把两台手机放在矮几上,并列。

然后他做了个实验:用新手机拨打自己的号码。

兜里的手机响了。

他接通,把两台手机放在耳边。

“喂?”两个听筒同时传出自己的声音,略有延迟,形成轻微的回声。

“听得见吗?”他说。

“听得见。”回声。

他挂断,思考。

信息可以同时存在于两个载体,这说明造出的手机不是幻象,是真实物理实体。但它们的“存在根基”是什么?如果毁掉其中一台,另一台会受影响吗?

雷漠拿起新手机,用力往金砖地上摔——

动作在最后一刻停住。

不是因为心疼,是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如果这台手机和兜里那台共享同一个“存在源头”,那么毁掉它,可能意味着“那台手机”的某些属性也会受损。

就像镜子里的你和镜子外的你,打碎镜子,镜外的你不会受伤,但“镜子映照你”这个事实被破坏了。

他放下手机。

殿外传来脚步声。

二、冯采乐的清晨

来的是冯采乐。

她今天没穿旗袍,而是一身简约的米白色休闲装,平底鞋,头发扎成马尾,素颜。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五岁,也……轻松了许多。

“雷老师早。”她站在殿门口,没直接进来,像在等待许可。

“进。”雷漠还在盯着那两台手机。

冯采乐走进来,目光扫过矮几上的手机,愣了一下,但没多问。她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

“那位让我把这个交给您。”她把文件袋放在矮几上,顿了顿,“另外……我辞职了。”

雷漠抬头看她。

“不是被甩。”冯采乐笑了笑,有点苦涩,但更多的是释然,“是我自己提的。昨天从这儿回去后,我想了一夜。您说得对,有些路走久了,就回不去了——但也许可以拐弯。”

她在蒲团上坐下,姿态不再刻意优雅,就是普通人的坐法。

“我三十二了,雷老师。跟了他六年。从研究生毕业到现在,最好的年华都耗在等待他偶尔的临幸、应付他正室的刁难、帮他处理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上。”她看着自己的手,“我得到了钱,得到了北京户口,得到了别人羡慕的资源。但我每天早上醒来,都要先想五分钟:今天我是谁?是冯采乐,还是‘冯小姐’?”

大殿里很安静,只有她的声音。

“昨天您说,可以画一幅‘忏悔图’,但需要他自己来跪着忏悔。”冯采乐摇摇头,“他不会来的。那种人,永远不会觉得自己有错。错的永远是别人——正室不够温柔,情妇不够懂事,对手太狡猾,时运不济。”

“所以你就离开了。”

“嗯。”她深吸一口气,“我把这些年攒的钱,分了三份。一份给父母在老家买了套房,一份存起来准备读个博士——我一直想研究艺术史,当年为了‘捷径’放弃了。最后一份……”

她从包里又拿出一个小锦盒,打开。

里面是一块玉佩,羊脂白玉,雕着莲藕和莲叶,寓意“佳偶天成”。玉质温润,雕工精湛,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古玉。

“这是他送我的第一件礼物。”冯采乐轻抚玉佩,“那时候我还真以为有‘情’。后来才知道,这种玉他有一箱子,见一个送一个,批发的。”

她把锦盒推到雷漠面前。

“这个,我想捐给故宫。但不敢自己去,怕被他知道。雷老师,您能帮我转交吗?就以匿名捐赠者的名义。”

雷漠看着玉佩,又看看冯采乐。

她的眼睛里有种他从未见过的东西:脆弱,但坚定。像刚破壳的雏鸟,翅膀还湿漉漉的,但已经决定要飞了。

“可以。”雷漠收下锦盒,“但在这之前——”

他拿起那台新造的手机,递给她。

“用这个,给你父母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你辞职了,要读博士。用你自己的声音说,不用扮演谁。”

冯采乐愣住:“这是……”

“新手机,干净的。卡已经装好了,号码是新的,和你过去的一切无关。”雷漠说,“就当是……重新开始的工具。”

冯采乐接过手机,手指有些颤抖。

她解锁屏幕——没有密码——通讯录里只有一个号码,标签是“家”。那是她老家的座机,她父母三十年没换过的号码。

她按下拨打键。

等待音响起,三声后接通。

“喂?”是她母亲的声音,带着南方口音。

“妈……”冯采乐一开口,眼泪就掉下来了,“是我,采乐。”

“乐乐?怎么换号了?这个点打来,出什么事了?”

“没事,就是……就是想告诉你们,我辞职了。不在那个公司干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那……那接下来怎么办?北京开销那么大……”

“我想读书。”冯采乐抹了把眼泪,“考博士,学艺术史。钱我攒够了,你们别担心。”

更长的沉默。

然后是她父亲接过了电话:“读博士好啊。你从小就喜欢画画,要不是当年我说学艺术没前途……哎,是爸耽误你了。”

“不是的爸……”

“读吧。钱不够跟爸说,家里还有点儿。要是北京压力大,就回来。家里永远有你的房间。”

冯采乐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又聊了几句家常,她挂断电话,把手机紧紧握在胸前,哭得肩膀颤抖。

雷漠安静地看着。

等她哭声渐止,他才开口:“那台手机送你了。号码只有你父母知道,不会有其他人打扰。用这个号码,重建你的社交圈——只加你想加的人。”

冯采乐抬起头,眼睛红肿,但眼神清澈。

“雷老师,您为什么……帮我?”

“不是帮你。”雷漠看向殿外,“是帮‘可能性’。”

“可能性?”

“每个人都是一簇可能性。”他说,“但在某些环境里,某些可能性会被压制,只剩下最功利的那几条路径。你选择了那条路,走了六年,现在想拐弯——这个‘拐弯’的动作,本身就很珍贵。因为它证明,人不是完全被环境决定的,我们还有选择让哪些可能性成为现实的自由。”

他转回头,看着那两台一模一样的手机:

“而我刚才,验证了一件事:可能性,是可以被操作的。”

冯采乐似懂非懂。

雷漠没再解释,他拿起文件袋:“这个是什么?”

“那位给您的‘补偿’。”冯采乐说,“他知道我在您这儿碰了钉子,但又不敢得罪您——毕竟您现在和唐将军、甚至和……那些外星势力有关系。所以他给了这个,算是示好,也是划清界限。”

雷漠打开文件袋。

里面是一份产权文件:北京东老画室原址——那栋被拆掉的楼——以及周边五百平米土地的无条件永久使用权。附带一张空白支票,限额一亿,用途栏写着“艺术基金会筹建”。

还有一封信,打印的,没有签名:

“雷先生,过往多有冒犯,望海涵。画室虽毁,地皮犹在,完璧归赵。基金会金额随意填写,唯愿结个善缘。采乐之事,是她自己的选择,与我再无瓜葛。祝您艺术精进,守护地球。”

雷漠看完,把文件装回去。

“你告诉他,”他对冯采乐说,“地我收了,钱不必。善缘可以结,但前提是:从今往后,他做的每一件事,都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因为我会看着。”

冯采乐点头:“我会转达。”

她站起身,犹豫了一下:“雷老师,我还能……再来找您吗?不是有事相求,就是……聊聊艺术。我准备考博士,想多学点东西。”

“随时。”雷漠说,“但有个条件:每次来,带一幅你自己的画。不用专业,不用好看,画你最真实的感受。”

冯采乐笑了,是发自内心的笑:“好。”

她离开后,大殿重新安静下来。

雷漠看着矮几上的两台手机、玉佩锦盒、产权文件。

然后他再次抬起右手。

这一次,他想造点不一样的。

三、实相之茧

雷漠闭上眼睛。

“冲”境在心中展开。

他不再想“手机”这种具体的物品,而是想一个概念:“承载记忆的容器”。

不是物理容器,是能储存、再现、甚至与记忆互动的存在。

掌心传来触感。

他睁开眼。

手里是一个……茧。

拳头大小,表面是半透明的丝状物质,像蚕茧,但泛着淡淡的乳白色光泽。茧很轻,几乎没有重量,但能感觉到里面有某种规律的搏动,像心跳。

雷漠凝视它。

茧开始变化。

表面浮现出图像——不是投影,是丝线本身在重组颜色和纹理。图像渐渐清晰:是邢春晓。

她在笑,在说话,在花园里弯腰闻一朵花,在画室里踮脚够高处的书,在深夜靠着他肩膀睡着……

每一个画面都是真实的记忆,从雷漠脑海中提取,在茧的表面重现。

更奇妙的是,茧在“呼吸”。

它随着雷漠的情绪起伏而变化:当他想起春晓笑的时候,茧变得温暖明亮;想起她牺牲时的火焰,茧的表面泛起涟漪,像是哭泣;想起她最后那句“木铎,妈妈在这里”,茧的中心亮起一点湛蓝色的光——那是邢春晓浩然之气的颜色。

这个茧,不是简单的记录仪。

它是一个“活着的记忆体”。

雷漠把它放在掌心,轻声说:“春晓。”

茧的表面,春晓的图像转过头,看向他——不是记忆中的某个时刻,是现在的、仿佛能感知到他在呼唤的“回应”。

当然,那不是真正的春晓,只是记忆的模拟。

但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如此真实。

雷漠感到眼眶发热。

他造出了一个可以对话的“记忆幻影”。

这已经超出了物质创造的范畴,触及了意识与情感的领域。

就在这时,茧突然剧烈震动!

表面的图像开始混乱闪烁:春晓的笑容扭曲,花园崩解,火焰逆流……然后,所有的画面坍缩成一个点,茧的颜色从乳白转为暗红。

一股熟悉的、令人作呕的气息散发出来——

泰星的血硅能量。

不,比那更古老,更……扭曲。

茧的中心,裂开一道缝。

缝隙里,有一只眼睛。

不是人的眼睛,也不是动物的眼睛。是无数细小的复眼组成的集合体,每一个复眼里都映照着不同的场景:星球爆炸,文明燃烧,生命在痛苦中变形……

那只眼睛,盯着雷漠。

一个声音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不是语言,是纯粹恶意的传达:

“找到你了……创造者……”

“第三层之外的……失败者们……在看着……”

“你的‘冲’……是我们最渴望的钥匙……”

“等待……我们很快……就来取……”

声音消失。

眼睛闭合。

茧恢复了乳白色,静静躺在掌心,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但雷漠知道不是。

他的右手在颤抖——不是恐惧,是“冲”境与那股恶意接触后的排斥反应。就像两股相反方向的力在掌心对撞。

他慢慢握紧手,茧在他掌心融化,化作一缕白烟,消散在空气中。

造物被自我销毁。

因为刚才那一瞬间,那个茧已经被污染了。不是物理污染,是存在层面的玷污——有某个更高维度的存在,通过他创造的这个“记忆容器”,投来了一瞥。

仅仅是一瞥,就差点让茧崩溃。

雷漠坐回蒲团,深呼吸。

“冲”境运转,平复着体内的震荡。

他明白了三件事:

第一,凭空造物确实可行,但创造出的物品会成为他与外界连接的“通道”。通道是双向的——他能通过物品投射意识,外界也能通过物品窥探他。

第二,第三层之外的那些“受精失败者”,对“冲”有着病态的渴望。他们感知到了他掌握这种能力,已经开始试图接触。

第三,也是最关键的一点:他需要建立“防火墙”。

就像编程需要异常处理机制,造物也需要隔离层。否则每一次创造,都可能打开一扇不该打开的门。

雷漠看向矮几上那台新造的手机。

它还很“干净”,因为创造时他的意图很单纯:给冯采乐一个重新开始的工具。没有深层的情感投射,没有打开记忆的闸门,所以没有被污染。

但刚才那个茧,因为承载了他对邢春晓的强烈情感,成了极易被入侵的薄弱点。

“情感是力量,也是弱点。”雷漠喃喃自语。

殿外传来更多脚步声。

唐铁罡带着几位院士回来了,还多了两个穿白大褂的研究员,推着一车仪器。

“雷漠,”唐铁罡一进门就说,“我们连夜开了个会,初步搭建了一个数学模型,想验证——”

他停住了,因为看到雷漠的脸色。

“你怎么了?”

雷漠站起身,走到仪器车前,看了看那些设备:量子纠缠探测器、真空零点能测量仪、时空曲率扫描器……

“这些仪器,”他说,“能检测到‘存在状态’的转换吗?”

“理论上可以。”陈院士走过来,“如果‘冲’真的如你所说,是物质在虚实之间的震荡,那么它应该在量子层面留下痕迹。我们想——”

“先测这个。”雷漠打断他,拿起那台新造的手机,“测这台手机。告诉我,它和普通手机在量子层面有什么不同。”

研究员们面面相觑,但还是照做了。

仪器启动,探头对准手机。

数据开始滚动。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后,林院士盯着屏幕,脸色越来越白。

“这不可能……”她喃喃道,“它的量子相干性……是永恒的。”

“什么意思?”唐铁罡问。

“普通物质,量子态在暴露于环境后会迅速退相干——这就是为什么宏观物体看起来是确定的。”林院士声音发颤,“但这台手机……它的每一个粒子都保持在量子叠加态,而且这种状态被某种力量‘锁死’了。它既是粒子又是波,既是这台手机又是……无数其他可能性。”

她抬起头,看向雷漠:“这东西不是造出来的,是‘被选择显现’的。在它背后,有一个……无限庞大的可能性库。而你,只是从库里把它‘取’出来了。”

雷漠点头。

和他想的一样。

“那它能被破坏吗?”他问。

“理论上可以,但……”林院士调出另一组数据,“破坏它需要的能量,不是破坏这个物理实体那么简单。你需要破坏它背后的‘存在锚定点’——那个把它从可能性变为现实的决定性因素。而那个锚定点是……”

她看向雷漠:

“你的‘意图’。”

殿内一片寂静。

雷漠走到窗前,看向外面渐渐热闹起来的天坛公园。游客开始涌入,导游的小旗子在远处晃动。

“各位,”他背对着他们说,“我们的研究方向要调整了。”

“不研究‘冲’的应用,先研究‘冲’的防御。”

他转过身,眼神严肃:

“因为已经有东西,想通过我打开的通道,进入我们的世界。”

“而我们需要学会,在创造的同时,守护。”

晨光完全照亮大殿。

金砖地面泛起温暖的光泽。

但在那光泽之下,血忾层深处,有什么东西被刚才的造物实验惊动了,正缓慢地、不安地翻涌。

雷漠感觉到了。

他低头看自己的右手。

掌心,刚才握过茧的地方,留下了一道淡淡的、银蓝色的印记。

像是一个刚刚开始编织的茧的雏形。

而编织者,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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