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声，刚回到船上的叶初瑶准备去问那小姑娘情况，就听到身后的水声。
她转身往水中查看，发现竟然是那个她拍了一掌的婆子。
“怎么回事？”叶初瑶问回到船上的叶锋。
“是吕大小姐命人把那婆子扔下去的。”叶锋答道。
叶初瑶皱紧了眉头，看着仍在湖水中起起伏伏挣扎的婆子。
“瑶瑶，这是吕家的私事，咱们可不适合去掺和了。”姜慕凡见叶初瑶又想出手，劝道。
“可万一这婆子淹死了呢？”
“那也是吕沐雪造的孽。你想想，这婆子是吕家的下人，身契还在吕家手里。就算你救了她，她会感谢你吗？
万一在吕家的胁迫下，反咬你一口，你怎么办？！找尚书府还是城主府给你撑腰？！三思啊……”姜慕凡慢慢分析着：“况且，这一个还没弄明白呢！”
叶初瑶顺着姜慕凡的眼神看去，那个被她们救的小姑娘已经都去筛糠了，显然是被刚刚婆子的遭遇吓着了。
叶初瑶心下叹了口气，说道：“船家，回去吧。”
她们的游船离画舫越来越远，再也没去还那婆子的死活。
船舱内，姜慕凡看着仍在颤抖的小姑娘问道：“说说吧，你是怎么得罪的吕大小姐？”
小姑娘只知道哭，并没有回答。
姜慕凡等了一会儿，终于有些烦躁了：“我的耐心有限。我们萍水相逢，在今日之前也从未见过。今日能出手救你也是纯属偶然。你若是不肯说实话，那我就把你送回去。”
“别，别送我回去。我说，我说。”小姑娘原以为两个贵女看着和善，就想糊弄糊弄，但见躲不过去，只好说了。
“奴家是吕大小姐夫婿的人，因少爷欲收我为通房，少夫人不愿意，就哄骗少爷说这次回娘家把我带来京城见见世面。
可是少夫人哪里是真心带我出来见世面呀？！她一路就一直在迫害我，那些婆子整天掐我。我偷跑了两次，都还没跑远就被抓回来了。呜呜……”
姜慕凡听了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了，叶初瑶也是听得目瞪口呆。
这真是人家的家事了，还不算吕家的家事，还是那头的。
现在她们把这小姑娘带走，不正好趁了吕沐雪的意了嘛！
“凡凡，我是不是好心帮了倒忙？……”叶初瑶也觉得自己多管闲事了。
“事已至此，我们现在不能回画舫了。吕沐雪估计现在也反应过来了，她不会再接收这个姑娘的。那回头她那夫婿会找我们要人的，我们还得好好供养着她。”
“两位贵女，能不能收留我？我家少爷一直待我很好，他一定会来寻我的。到时候我家少爷一定会感恩二位的。”那个小姑娘泫然欲泣的样子确实惹人怜爱。
“要不……”叶初瑶开始动摇。
“不行。且不说我们并不知道你是不是良家女子出身。就我们俩两个未出阁的闺女，和你一个据你所说受你家少爷的宠爱的丫鬟身份在一起。你有没有为我们俩的声誉想过？！”姜慕凡断然拒绝道。
“二位行行好吧……我们同为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