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吕夫人找到姜侯爷。
“侯爷,你为什么要给凡姐儿请女师傅教她吹笛子?你瞧咱们云儿被吓的,别回头耳朵受伤了怎么办?”吕夫人一脸埋怨地问姜侯爷。
而姜侯爷早已从桂宝口中得知她们姐妹俩的事情。本来他不想管这些女孩子家的纷争,现在吕氏居然质问到他头上来了,他有些心烦意躁。
“问得好。那我要问你了,那云儿的耳朵为什么会伤着?”
“自然是凡姐儿故意害得……”吕夫人觉得自家侯爷问的莫名其妙。
“那凡姐儿为什么要害她?”姜侯爷看到吕氏的表情就知道她一点都没觉得云儿的错处在哪里。
“自然是那死丫头听不得咱们云儿说她吹得难听。那笛声确实难听啊,我在芳菲苑都听到了……”吕夫人边说边皱着眉回忆。
“那当初云儿学习古筝时,刚开始练习,琴声十分好听?”
“这……”吕夫人一时语塞,她似乎想起来自家女儿刚开始练琴时的场景了。
“你们母女俩不要一天到晚总是去寻凡姐的不是。都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姜字,何必处处针锋相对?
凡姐儿练笛子声音难听。难道我在书房听不到吗?难道轩哥儿在他屋子里听不到吗?为什么我们俩都没有说什么?
一家人要相互容忍,不要总是你的我的分那么清楚。凡姐儿都快及笄了,她还能在府里呆几个月?将来她若是能嫁个好人家,不也是对咱们侯府多一门助力不是?
你是咱们忠勇侯府的当家主母,目光放长远些。不要总是纠结于眼前的一分一厘。平时教育云儿也是她将来也是要嫁入别人家当主母的,别学了满脑子那种妾室的小肚鸡肠。”
吕夫人本来是来抱怨诉苦加寻求大惩小戒的,结果碰了一鼻子灰,还被不轻不重地训斥了一顿。
但她此刻也不敢和侯爷明着唱反调,只能硬生生把气咽下。
而姜侯爷看吕氏不闹腾了,以为自己的教诲被吕氏听进去了,于是满意地拍了拍吕氏的手,说道:“前不久云儿毕竟夺走了凡姐儿的婚约,凡姐儿心气不顺也是很正常的。
你想想如果事情调过来,是凡姐儿抢了云儿的婚事,你气不气?急不急?
夫人,让云儿自己好好备嫁,别到处走动了,该收收心了。秦家那边最近听到外面的风言风语,挺不高兴的,他们家的不满已经传到我耳中了。”
本来吕夫人正在敷衍姜侯爷,听到最后一句她吓了一跳,一下子从椅子上起身:“什么?秦家那边怎么说?是什么态度?他们怎么能听信外面的谣言呢?!”
“谁家不想娶个声誉清白的儿媳妇?哪个大家族乐意自家儿媳还没进门就被酒楼里茶前饭后地议论?这次只是埋怨,再这样下去,云儿还能不能顺利嫁入秦家还两说呢!”
吕夫人听后嘴张了老大,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可提前跟你打个招呼啊!云儿这次的婚事得来的很不光彩。如若她不能顺利嫁过去,以后就只能去寺里或者远离京城的庄子了。”
“侯爷!云儿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吕夫人大惊。
“嚷嚷什么?!我若是不想管,秦家来找我的时候,我能费那么多神安抚他们吗?!
什么死不死的,你怕不是疯病犯了吧!我看你最近是太闲了。你再这么疯下去,我就要找个能主持府里中馈的人来了。”姜侯爷被吕氏吵得直揉太阳穴。
“侯爷……你!”吕夫人气的眼睛一翻,一下子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