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谁也没有先开口,就这样静静地望着对方。
直到秦俊尘回过神来。
“姜,姜大小姐~”秦俊尘抱拳行礼。
“秦大公子,好久不见。”姜慕凡回礼。
“其实,今日是我托郑兄请叶小姐帮忙约你出来的。”秦俊尘鼓足勇气说。
“啊?!”姜慕凡张大了嘴巴,一脸的不可置信,用手先指了指秦俊尘,而后又指了指自己。
“你约我?你找我有事吗?”
“有的。我,我上次收到了你剪的小像。嗯,挺像我的。”
姜慕凡就挺尴尬。其实那时她剪纸方面也是个半吊子,剪的虽然能大致认出来,但并不精致。
于是,她脸红着呵呵了两声。
这一反应看在秦俊尘眼里,以为是对方对自己不满意。他深吸一口气,又接着说:
“当日因战事紧急,未能好好跟你告别。今日,应该是那次之后,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姜慕凡原本低垂的小脑袋忽然抬起来,很认真地竖起了食指和中指,“是第二次。昨天见过了。”
秦俊尘一愣,转而想起来昨日在街上那惊鸿一瞥。当时他就觉得小姑娘远远看去白的发光,甚是可爱。可惜没看到两眼,她就进去了。
秦俊尘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脑袋。
“对对,没错,是第二次。其实,我今日邀你来,是想问你对我什么感觉?我的意思是,我心仪你,你对我也一样吗?”
姜慕凡瞬间愣住了。之前虽然她有时不时地想起秦俊尘,但是她没敢多想,毕竟她现在也不是自由身。
“你,心悦我?”
“是的。我心悦你,爱慕你,喜欢你,在北疆的时候只要一闲下来就会想起你。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姜慕凡闹了个大红脸。不仅仅是脸,她白皙的脖子和耳朵全红透了。
她有些语无伦次:“我我我,我不知道……”
然后她就跑了。
没跑出几步,她停了下来,强迫自己镇静。她的心脏猛烈的在跳着,像是在击锤的战鼓。
她猛地转身,又跑了回来,仰着头,问了秦俊尘:“可我有婚约在身,我又有什么资格喜欢你呢?!”
“这些我都知道。我现在想问你的是,你想嫁给秦俊卿吗?”
姜慕凡赶紧摇头。怕表达的不清楚,她又出声说道:“我不想嫁给他。”
“为什么?”话一出口,秦俊尘恨不能拍自己一巴掌。问这个干嘛?!
“因为他眼里、心里都没有我,他不能为我撑起一片天。即使外面传他传的再好,他也不是我的良配。”姜慕凡平静地说。其实她也有些奇怪,提到这些时,她居然都不生气了。
“那,你的天让我来撑起来,可以吗?”秦俊尘目光炯炯地盯着姜慕凡的眼睛。
姜慕凡被盯得又脸热了,害羞得点了点头。
秦俊尘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激动得原地跳跃,又挥了几个招式的拳。
待心情平复,秦俊尘停下了动作:“你放心,你现在的婚约我会想办法退掉。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就好。”
姜慕凡莞尔一笑,灿烂的笑容直接晃着秦俊尘的眼。
秦俊尘在怀里摸了摸,摸出了两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姜慕凡。
姜慕凡吓了一跳。
“你给我银票干嘛?”
“给你平日里零用。我知道你手头没什么结余,你娘的嫁妆估计也拿不回来了。我经常要出远门,你万一急需用钱的时候可以直接拿着用。
另外,之前跟你提到的铺子,我会告诉他们,只要是你有需要,可以直接去取银钱和货物或者喊人帮忙,不必经过我。”
姜慕凡没有接。
“我平日里有例银,且侯爷答应我香宝斋经营的好的话,会给我分成。实在不行,我可以去找瑶瑶。”
秦俊尘忽然就有种失控感,他的心上人遇到事第一反应是自己解决或者去找别人,而不是找自己。
只见秦俊尘将银票折叠好,放在姜慕凡的手中,合拢,没有说话,也没有放手。
姜慕凡的小手被他粗砺的大手包裹着,想抽回来却被对方紧紧地握着。
姜慕凡又惊又羞。
这可是在尚书府的花园啊!要是被人看到她就惨了。
“我收下,收下还不行吗?你快松手,万一被人看到……”
秦俊尘立马松手了,此刻他也意识到刚刚的行为有多不妥,实在是孟浪。
“抱歉!刚刚是我不好。我怕你不收,我……”
“我晓得的,没怪你。”姜慕凡又笑了笑。
“其实我很抱歉只能给你这么多,这是我自己挣的。圣上前日虽然嘉奖了万金,可那些是给所有前线将士以及加固北疆防线的,我并不可以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