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栀刚从《陈情令》的时空抽离,指尖似乎还残留着云深不知处的竹香。
她站在时空管理局的传送舱内,面前的任务面板突然亮起,一行字迹清晰浮现:「下一站:普林斯顿医院世界。委托人:威廉姆斯。」
面板展开详细信息,沈清栀才知这位委托人是常春藤盟校医学系的资深教授,一辈子深耕病理研究,严谨刻板,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学术,从未想过自己竟有一个素未谋面的儿子。
直到三个月前“格雷戈里·豪斯”在火灾中去世,他的母亲才找上他,告诉他,他们之间有一个儿子,他调取了豪斯的血液样本进行dNA比对,也证实了豪斯确实是他的儿子,是自己年轻时的一段意外留下的孩子。
而当他接受他有儿子再到已经死亡后,更让他揪心的事情来了,豪斯没死,只是为了不入狱,能陪患癌的挚友wilson走过人生中的最后阶段而选择假死,看似洒脱,实则早已没了生活的重心。
威廉姆斯的委托诉求也很明确:『成为豪斯挚友之一,帮豪斯救治好朋友wilson,让他这个“把人生藏在刻薄下”的儿子,重新握住生活的温度。』
他没有对豪斯负过什么责任,他做不来父亲,擅自参与他的人生他也不一定需要,所以他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为豪斯带来帮助。
“挚友的重量,倒和蓝忘机护魏无羡的心意有些像。”沈清栀想起《陈情令》里的羁绊,轻轻颔首。
「系统提示该世界存在派发任务:中医文化传播。」
她抬手触碰面板,领取了为这个世界准备的身份——哈佛医学博士林砚,专攻肿瘤并发症与罕见病鉴别,正是普林斯顿医院诊断科急需的人才,也能顺理成章地接近豪斯团队。
传送光芒闪过,沈清栀已站在普林斯顿医院的走廊。
刚踏入诊断科,就听见拐杖敲击地面的清脆声响,伴随着刻薄却锐利的语调:“‘过敏体质’?别告诉我你真信了病人的鬼话,蔡斯——他的肝酶异常比过敏反应更可疑!”
说话的男人坐在办公桌后,一身随意的休闲装,眼神却像手术刀般精准。沈清栀知道,这就是格雷戈里·豪斯,她此行要靠近的人。
“林砚,哈佛医学博士。”卡迪院长适时出现,将她推到豪斯面前,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你的简历里写着‘擅长从非典型症状中定位病因’,正好给这个只会翻病人抽屉的团队补补逻辑。”
豪斯眯着眼上下打量她,指尖在病历上敲出规律的节奏,带着审视:“中国人?哈佛?完美的‘正常’范本。可惜这里不需要乖乖牌——Everybody lies,你能接受用非常规手段戳破真相吗?”
他的问题像在试探底线,沈清栀体会到了豪斯的难搞,他极具攻击性。想起委托人威廉姆斯的嘱托,平静回应:“比起手段,我更在意病灶是否藏在谎言背后。毕竟,有些‘放弃’,会让重要的人永远留在遗憾里,不是吗?”
这句答语让豪斯的动作顿了顿,他挑了挑眉,扔过去一本厚厚的病例册:“明天早上八点,解析这个三个月查不出病因的‘植物人’案例,别让我失望。”
沈清栀接住病例册,目光扫过封面,余光瞥见豪斯办公桌上压着一张照片——是豪斯和一个男人的合照,照片里的男人笑容温和,正是wilson。
她心中了然,这场医途与人心的救赎,从这一刻,正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