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镇的晨光刚漫过屋檐,魏颜便带着魏无羡往清河聂氏而去。
昨日分别时,聂怀桑特意说了聂府的方向,还再三叮嘱“一定要来”。
魏颜精心备了礼物——两盒用秘境灵泉泡制的茶叶,灵气内敛,能清心养神,适合杀气重的人修身养性。
又给聂怀桑带了一小罐蜜渍灵果,是魏无羡特意挑的,说“怀桑兄肯定喜欢甜的”灵果蕴含灵力,对资质差修为低的人可以有效提升修为,大有助益。
这两样东西或许会对聂家很有帮助,说不定还能因此做下一单生意呢,当然这是后话。
聂府门口的侍卫见了他们,立刻通报进去。
没过片刻,聂怀桑就跑着迎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位身形挺拔、气势沉稳的红衣男子——正是聂氏宗主聂明玦。
“魏兄!无忧姐姐!你们可算来了!”聂怀桑拉着魏无羡的胳膊,又对聂明玦道,“兄长,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魏无羡和魏无忧姐姐,上次清河镇的邪祟,全靠他们和蓝二公子帮忙才除得这么顺利!”
聂明玦走上前,对着魏氏姐弟拱手,语气诚恳:“多谢二位对怀桑的照拂,也多谢你们为清河镇除祟。怀桑年纪小,修为浅,平日总爱凑热闹,多亏你们多担待。”
“聂宗主客气了。”魏颜回礼,将茶叶递过去,“一点薄礼,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魏无羡也把蜜渍灵果塞给聂怀桑,笑着说:“怀桑兄,这个给你,比糖炒栗子还甜!”
聂明玦见他们礼数周全,又看聂怀桑抱着灵果笑得开心,眼底多了几分暖意,连忙邀他们进府。
聂府的宴席格外热闹,聂明玦虽看着严肃,却很会照顾人,知道魏无羡爱吃辣,特意让厨房多做了几道辣菜;聂怀桑则在一旁叽叽喳喳地讲聂氏的趣事,逗得魏无羡哈哈大笑。
宴席过后,魏颜便向聂明玦辞行:“多谢聂宗主款待,我们姐弟二人还想四处历练,就不多叨扰了。”
聂明玦也不挽留,只递了一块聂氏令牌:“日后若有需要,持此令牌可随时来聂氏寻我。”聂怀桑却舍不得魏无羡,拉着他的手叮嘱了半天,才依依不舍地送他们出府。
离开聂府后,魏无羡提议去附近的山头夜猎——自上次清河镇除祟后,他对实战越发感兴趣。
魏颜自然应允,姐弟二人一路西行,遇到邪祟便出手,魏无羡的实战经验越来越丰富,“骄阳”剑的剑气也越发凌厉。
收到蓝氏邀约的那夜,姐弟俩正宿在山间的客栈。
魏颜将信纸铺在桌上,指尖拂过“静候二位莅临”的字迹,抬眼看向正趴在窗边摆弄灵果的魏无羡,笑道:“去拜访云深不知处,我要准备拜访的拜礼,蓝二公子那份你来准备如何?”
魏无羡猛地回头,眼睛亮得像缀了星光:“可以吗?”见魏颜点头,他立刻蹦到桌边,手忙脚乱地翻出自己的小包裹——里面装着他这些年来攒下的“宝贝”:几颗圆润饱满的秘境灵果,果皮泛着淡淡的霞光;一块打磨光滑的暖玉,握在手里能散出浓郁的灵力;还有一支用灵竹做的短笛,是他闲时照着秘境里的鸟鸣刻的。
“姐姐你看!”魏无羡把东西一股脑倒在桌上,献宝似的指着灵果,“这果子最甜,蓝湛总爱皱着眉,吃了肯定能笑!还有这块暖玉,他总穿白衣,戴在身上能暖着点;这笛子……我吹不好,但蓝湛会呀,说不定他能用它吹更好听的曲子!”
魏颜看着他认真的模样,眼底满是温柔,伸手帮他把灵果摆整齐:“心思很细,蓝二公子定会喜欢的。”
说着,她从自己的行囊里取出两样东西——一方用千年墨玉打磨的镇纸,玉面刻着细密的云纹,触手生凉,最适合读书人镇纸。
还有一卷装裱精致的古乐谱,是她在秘境书架上找到的,收录了多首失传的雅乐。
“这是给蓝老先生的镇纸,他治学严谨,用得上;这乐谱给蓝曦臣宗主,听闻他擅箫,想必会感兴趣。”
魏无羡凑过去摸了摸墨玉镇纸,咋舌道:“姐姐你这礼物也太雅了!不像我的,都是些小玩意儿。”
“礼物不分贵贱,心意到了就好。”魏颜揉了揉他的头发,将乐谱和镇纸小心收进锦盒,“明日我们便启程,路上再看看有没有遗漏的,可不能失了礼数。”
第二日天刚亮,姐弟俩便收拾妥当出发。
魏无羡把给蓝忘机的礼物揣在怀里,走一路摸一路,生怕磕着碰着。
路过市集时,他还特意买了一小罐蜜饯,念叨着:“云深不知处肯定都是清淡的吃食,蓝湛要是觉得灵果不够甜,就着蜜饯吃正好!”
魏颜看着他忙前忙后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这孩子嘴上没说,心里却把蓝忘机放在了心上。
她抬头望向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峦,知道那便是云深不知处的方向,轻声道:“走吧,别让蓝二公子等急了。”
魏无羡立刻跟上,脚步轻快得像踩在云端,怀里的礼物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藏着他满心的期待,也藏着一段即将在云深不知处续写的情谊。
哪想到刚走到云深不知处山门口,魏无羡就被那块刻满家规的石碑吓了一跳,凑到魏颜身边小声嘀咕:“姐姐,这么多规矩?‘不可疾行’‘不可喧哗’……那我说话大声点会不会被赶出去啊?”
正在这时,一道熟悉的白衣身影从山门内走出,正是蓝忘机。
他看到魏氏姐弟,清冷的眉眼瞬间亮了,快步走上前:“你们来了。”又看向魏颜手中的礼物,语气柔和:“不必多礼,叔父已在雅室等候。”
魏无羡立刻凑过去,拉着蓝忘机的袖子问:“蓝湛,那家规碑上的规矩,我要是不小心犯了,你会帮我求情吗?”
蓝忘机耳尖微红,轻轻点头:“我会教你。”说着,便引着他们往山门内走,目光时不时落在魏无羡身上,满是不易察觉的温柔。
魏颜跟在后面,看着弟弟与蓝忘机的互动,眼底泛起笑意——云深不知处的风清雅,想来这里,会是一段不错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