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集团写字楼的大厅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安静。
祁同伟带着反贪局的人刚走进门,就被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拦住了去路——为首的正是赵瑞龙的贴身助理,脸上挂着挑衅的笑:“祁局长,我们赵总正在开重要会议,您这么闯进来,不太合适吧?”
祁同伟没跟他废话,直接掏出搜查令,声音冷得像冰:“奉省检察院命令,依法对山水集团进行搜查,涉嫌非法贷款、土地违规审批案。谁敢阻拦,就是妨碍公务!”
那些保镖还想上前,却被反贪局的干警们拦住。
助理脸色铁青,却也不敢真的动手——他知道祁同伟现在有沙瑞金撑腰,真闹起来,赵瑞龙也保不住他。只能恨恨地让开道路,嘴里嘟囔着:“有本事你们别后悔。”
祁同伟没理会他的威胁,带着人直奔赵瑞龙的办公室。
推开门,赵瑞龙正坐在老板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支钢笔,脸上没丝毫慌乱,反而带着几分嘲讽:“祁局长,这么大阵仗,是想把我山水集团拆了?”
“赵总,我们是依法办案。”祁同伟走到他面前,将搜查令放在桌上,“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跟我们回检察院接受调查。”
“配合?”赵瑞龙嗤笑一声,靠在椅背上,“我赵瑞龙在汉东混了这么多年,还没人敢这么对我。
祁同伟,你别以为有沈家撑腰、有沙瑞金信任,就能无法无天。我告诉你,我爸虽然要退了,但汉东还有不少人念着他的情分——你要是敢动我,以后没你好果子吃!”
祁同伟看着他嚣张的模样,心里冷笑。他早就不是当年那个会被威胁吓住的年轻人了:“赵总,现在是法治社会,不是你赵家的后花园。你爸的情分,救不了你;山水集团的后台,也保不住你。证据我们已经掌握了,你还是老实跟我们走,争取宽大处理。”
话音刚落,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祁同伟的手机响了,是陈海打来的:“师哥,不好了!高育良书记带着政法委的人来了,说要‘监督’我们办案,还说没有他的批准,不能带赵瑞龙走!”
祁同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没想到,高育良竟然会为了赵瑞龙,公开跟他作对——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人情”,而是明目张胆地妨碍司法公正了。
他走出办公室,果然看到高育良站在大厅里,身边跟着几个政法委的干部。
高育良看到他,脸色难看:“祁同伟,你擅自搜查山水集团,还想带走赵总,经过政法委批准了吗?”
“高书记,”祁同伟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这是省检察院的办案流程,有完整的法律手续,不需要政法委额外批准。您作为政法委书记,更应该支持我们依法办案,而不是阻拦。”
“支持?”高育良的声音陡然提高,“我看你是被权力冲昏了头!赵总要是有问题,也该由政法委牵头调查,轮不到你反贪局越权!”
两人的争执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大厅里议论纷纷。
祁同伟知道,不能再跟高育良僵持下去——再拖下去,赵瑞龙很可能会找到其他突破口。
他掏出手机,直接拨通了沙瑞金的电话,按下了免提键:“沙书记,我是祁同伟。现在在山水集团办案,高育良书记带着政法委的人阻拦我们带走赵瑞龙,说我们越权。”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沙瑞金威严的声音:“育良同志,我是沙瑞金。反贪局依法办案,有完整的法律手续,不存在越权一说。
你作为政法委书记,要做的是保障办案顺利进行,而不是搞权力干扰。立刻撤走你的人,不要妨碍司法公正!”
高育良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没想到祁同伟会直接给沙瑞金打电话,更没想到沙瑞金会这么不给面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批评他。
他张了张嘴,想辩解,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恨恨地瞪了祁同伟一眼,带着人狼狈地离开了。
看着高育良的背影,祁同伟心里没有丝毫痛快,只有惋惜——那个曾经教他“法治精神”的老师,终究还是栽在了权力和人情里。
解决了阻碍,祁同伟转身回到办公室,对赵瑞龙说:“赵总,现在没人能帮你了,跟我们走吧。”
赵瑞龙脸色铁青,却也没了刚才的嚣张。他知道,沙瑞金已经明确表态,他这次是真的跑不掉了。
只能不甘心地站起身,被干警们戴上手铐,押着走出了办公室。
走出山水集团大楼时,祁同伟看到沈清栀站在路边,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杯。
她快步走过来,把杯子递给祁同伟:“刚给你泡的菊花茶,降降火。李秘书那边传来消息,高小琴姐妹在机场被拦住了,已经被带回检察院了。”
祁同伟接过保温杯,暖意顺着指尖传到心里。
他看着沈清栀,眼眶有些发热:“谢谢你,清栀。要是没有你,没有沙书记,没有侯亮平他们,我今天可能真的拿不下赵瑞龙。”
“你不用谢我们,”沈清栀笑着帮他理了理衣领,“是你自己守住了初心,守住了法律的底线。”
她顿了顿,此时她看见“任务面板提示,‘任务节点6:破除权力干扰,巩固法治信念’完成了。
“同伟,你离真正的安稳,越来越近了。”她默默呢喃了一句。
祁同伟握着保温杯,看着被押上警车的赵瑞龙,又看了看身边的沈清栀,心里满是踏实。
他知道,汉东的风暴还没完全过去——高育良的问题还需要调查,赵立春留下的势力还需要清理,但他不再害怕。
因为他知道,只要他守住初心,身边有沈清栀的支持,有沙瑞金、侯亮平这些人的并肩作战,他就能在这场风暴里,守住汉东的法治底线,也守住自己的家。
警车缓缓驶离,阳光透过车窗洒在祁同伟脸上。
他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心里默默想着:楚涵,楚辞,爸爸很快就能回家陪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