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水雾散去,水还有些许温热,洒在柔嫩的肌肤上,艿色莹彻,红绯玉润。
少女娇靥染泪如花凝露,声声泣吟说不出的妩媚生娇,酸酸涩涩的感觉蔓延,她不由的蜷缩着脚趾,想逃离这一切,却没了气力。
君景珩强势拥吻,凶...至极,丝毫不掩饰眼底的欲念,声音嘶哑的唤着她的小字,深刻的交代....
“皎皎,你只能是朕的人,不许让燕容烨碰你,若是让朕知道你敢与他有染,朕定杀了他,再将你关在宫中....”
君景珩伸手轻抚她的面颊,见她两眼无神,瞳孔微缩,被过分对待,
.....还未回过神。
他起身抽离,随后穿上来时的黑色夜行衣,随后给她擦洗了几下,便抱着她去了床榻。
她似乎太累了,迷迷糊糊的,君景珩俯身亲吻了几下她的脸颊,便准备离开。
走前看到屏风旁边木架上挂着的小衣,小小的布料上还绣着芍药花,似乎是更换下来的,上边还萦绕着丝丝缕缕的清幽香气。
是她的味道。
君景珩面不改色,丝毫没有一点君子之风,直接将其揣在了袖子,这才离开。
...
青禾生怕燕容烨去而复返,一直在门口守着,雨淅淅沥沥的飘洒,将她的衣服也沾湿了些。
影无双在旁屋看着小丫头傻乎乎的站在那,大雨倾盆,屋檐下压根避不了雨。
他莫名有些别样的感觉。
作为一名影卫,最该摒弃的便是感情用事,可几次三番遇见她,他的情绪总会忍不住有波动。
他没有现身,作为黑影卫首领,职责就是保护君上的安全,无故不得现身。
所以他只能选择当作没看见。
谁让这小丫头这般傻,连回屋躲雨都不知晓。
...
这两日,苏淡月生病了,连院子都未出过,君景珩听下属回禀时,不免也有些生愧。
那夜待在凉了的水里,他倒是没觉有何事,可却疏忽了,女子本就娇弱,稍微不注意都易生病。
“福公公,派太医李院首去将军府,给燕老夫人把把脉。”君景珩思索了一下,放下了手中折子,冷声吩咐着。
“是,奴才这就去。”福公公哪里不明白,君上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听说将军夫人生病了,这才故意派太医去给燕老夫人去把脉,实则顺道给将军夫人瞧瞧。
...
福公公领命匆匆而去。君景珩又拿起一本折子,却有些心不在焉,脑海中不时浮现出苏淡月娇弱的模样。
太医李院首很快便到了将军府,
准备给燕老夫人把完脉后,便顺理成章地被引去了苏淡月的院子。
燕老夫人没想到当今陛下竟然对她这般挂心,还特地派了太医过来给她把平安脉,看来对烨儿也是十分看重。
“福公公,劳你走这一趟。”
“莫要多礼,奴才也是传陛下的旨意。”
福公公收下了赏钱,便提出了让太医顺便给府上的诸位主子也都一块让太医看看。
轮到绛云阁时,苏淡月正半靠在床头,脸色苍白,见太医进来,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李院首仔细诊脉后,开了几副温和的药方,又叮嘱了些注意事项。
“只是偶感风寒,平日多加注意休息,别再着凉,按时煎药服下便可。”
“多谢太医。”她轻声谢道,唇色有些白,看着就娇弱不已。
....
“陛下亲自派太医院首给老夫人把平安脉,倒是便宜了那贱人!”江玉如将手上的茶盏重重放在桌子上,满是嫉妒,表情阴狠的问着:
“阿佩,让你准备的事准备得怎么样!”
“已经准备妥当。”阿佩颤巍巍的回着。
“那就好,等着吧,那个贱人迟早得给我让位。”江玉如嘴角勾起一抹阴毒的笑,她让阿佩把堕胎的药物放在了绛云阁。
届时她只要落掉这个假孕的孩子,陷害于她,她要让燕容烨彻底厌弃苏淡月。
...
燕容烨听闻陛下竟然派了太医院首来给祖母把脉,心中有些莫名感慰。
当初他与君景珩同在边关,如今虽是君臣,却也有同袍之泽,想来陛下是感怀两人兄弟之情,这才派了太医。
他得去当面感谢陛下的恩典。
“君上,燕将军在外求见。”福公公进去禀报。
君景珩放下手中折子,“让他进来。”
燕容烨踏入殿内,行礼道:“陛下,臣此次求见是想亲自谢过陛下的恩典。”
君景珩神色淡淡,放下了手中折子,“平身,区区小事,何必言谢。”
随后又道:“听闻容烨的夫人也生了病,可有碍?”
燕容烨拱手行礼,“太医已去诊治,并无大碍。”
君景珩打量着燕容烨,一一与之对比一番后,觉得还是自己更胜一筹。
君景珩嘴角微勾,又道:“无事便好。”
燕容烨再次行礼,“多谢陛下关怀。”
此时,君景珩心中却在想着苏淡月,面上却不动声色。
而燕容烨虽表面感激,心中却隐隐有些疑虑,陛下为何突然如此关心自己的夫人。
可想来想去,还是认为,也许陛下只是爱屋及乌,不仅关心他,还连带着关心他的夫人。
...
夜幕降临。
月沉星稀,万籁俱寂。
将军府高大的院墙外,一道黑影又翻了过来,几下便翻进了绛云阁。
君景珩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过来瞧瞧她,这才安心。
这是他的命定之人,也是他的药。
房间内,苏淡月并未沉睡。
轻微的窗棂推动声响起,一道黑影利落地潜入室内。
她忽然睁开了眼,半撑起身子,看见床榻的纱幔外边站着个身形高大的黑影,吓得惊呼出声:
“谁!”
来人并未出声,只是一步步走近床榻,直到逼近的身影完全笼罩了她。
借着透过纱窗的微弱月光,
她看清了来人的轮廓,那双在黑暗中依旧锐利深邃的眼眸。
一只微凉的手掌按住了她单薄的肩头,阻止了她的动作。
那掌心的温度和力道,让她浑身一僵。
“还能谁?自然是朕。”君景珩的声音低沉,在寂静的夜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磁性,“朕听闻你生病了,特过来瞧瞧你。”
“还不都怨你....咳咳...”少女似是想到那日眼前之人的孟浪,羞恼不已,连带着对当今君主的畏惧都减弱了些许。
“的确怨朕,朕该将你抱到榻上再....”君景珩指尖轻轻拂开她散落在颊边的一缕发丝,动作轻柔带着爱护。
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见她唇色苍白,惊慌含泪,娇娇弱弱的模样,撩人得很。
他发现她只要一哭,身上的香气也会更馥郁,君景珩没忍不住凑了上去,变态的嗅闻。
“陛下...臣妇还在生病....”苏淡月见他这般神态,有些怕了,惶惶道。
他的视线缓缓下移,掠过她微微敞开的寝衣领口,那截白皙纤细的脖颈和若隐若现的锁骨,在月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朕就闻一闻,不做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