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不过苏淡月还是接受良好,甜甜的冲着他笑:“那行,以后你的饭,我都包了。”
“嗯。”谢沉耳根子再次发烫,轻声应着。
两人吃过饭后,谢沉准备去那边的小溪洗把脸,然后休息一下再继续干。
“哇,这水好清澈呀。”女孩忍不住赞叹道。
潺潺的溪水哗哗的流着,底下是形状各异的鹅卵石,她直接半蹲着,用手划拉着水面。
谢沉见她连玩水都这么高兴,心里也跟着莫名软了下来,他看见对边的草丛中长满了树莓子,直接脱鞋踏着水过去采摘,还折了张叶子拿来装。
她见旁边有个平整的大石头,直接坐了上去,将鞋脱掉之后,还将裤脚往上翻卷,直接将脚丫伸进了溪水里。
溪水清凉,整个人直接凉快了不少。
等他摘完树莓子,回头看到的就是女孩那白晃晃湿漉漉的脚丫,正泡在溪水里。
他撇过头,没敢再看,呼吸甚至隐隐有些不稳。
“谢沉哥,你是不是给我摘野果子吃了。”女孩两只小脚划拉着水,见他在对边手里还捧着什么东西,一时高兴便直接站了起来,想走过去。
结果没两步直接踩到了什么锋利的石头。
“嘶——”苏淡月疼得叫出声来,整个人一个踉跄差点栽进水里。
谢沉眼疾手快,几步跨过来扶住了她。
“乱走什么!”他厉声道,这边的石子多,她的脚嫩,要是踩到稍微粗糙锋利的,肯定受伤。
苏淡月委屈的扁了扁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都受伤了,你还凶我!”
谢沉直接默不作声,意识到自己竟然抱着女孩,赶忙松了手。
“你不该光着脚乱跑的。”他缓和了一下语气。
“谢沉哥,要不你抱我回树荫底下好不好?”女孩软声请求着,其实她的脚已经不痛了,不过不妨碍她借着这事来撩拨他。
“不行。”谢沉直接拒绝,扭过头不敢看他,要是被人瞧见,她的名声怎么办。
“为什么?”女孩撇了撇嘴,眼眶红红,有些不解。
“总之不行,我是个男人!”谢沉感觉自己跟她说不明白了。
“你是男人就不可以抱我了吗?我是受伤了,所以才让你抱的。”
“快点啦,我脚还疼着呢。”
说到最后,谢沉还是一把抱起了她,感受到怀里女孩娇软的身躯,他感觉自己不由的僵硬一下。
随后便赶忙将人抱回了树荫底下,见她一只脚放在草地上,受伤的脚朝着他微翘。
“谢沉哥,你快帮我看看,脚底是不是被划伤了。”苏淡月声音糯糯的,好似在撒娇一般。
谢沉看着女孩毫不设防,翘着那只白生生的脚晃荡,晃得他耳朵根子又开始发烫,他甚至感觉自己的体内血液好像在翻涌。
他扭过头,没敢再看,“划了个口,我去给你找草药敷上。”
他现在算是知晓她为何割个猪草,手心都会被划伤,连....都嫩生生的,泛着粉意。
过了一会儿,谢沉寻了个草药回来,直接用手碾碎出了汁液,涂抹了上去。
一涂完,他便冷声叮嘱她,“以后跟人相处要有防范之心,不要随随便便就相信别人。”
若是换了旁边,她也这么不设防,怕是迟早被啃得骨头都不剩,光是想想,谢沉就有些生气。
“我又没做什么....”苏淡月小声嘟囔。
“总之,以后不许在我面前这样。”谢沉闷声道,随后还将刚刚带回来的野树莓递给她。
“这样是哪样呀?”女孩一脸懵,接过野树莓时,便见他直接离开干活去了,也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索性她也没纠结,美滋滋的吃起了野树莓,没想到还挺好吃的,一会就搬棵野树莓进空间种植,这样她想吃就能吃到。
——
而这边,苏家已经闹翻了天。
夏虹霞跟夏有有听说苏淡月已经下乡,还特地多等了好几天,才回去。
回去之后就开始惺惺作态的演戏,尤其夏有有,那眼泪说来就来。
“要不是我身体不好,也不会让妹妹去下乡,是我不好,我应该才是下乡的那个人的。”
“有有,你也别太内疚了,月儿下乡也是为了响应国家号召,为祖国作贡献嘛。”苏泰安安慰着。
一旁的几个看戏的大婶见夏有有哭得这般厉害,也纷纷安慰,
“是呀,这国家政策,也是没办法,你们每个月记得给小月儿寄钱票,想来她也不会怪你们的。”
“听说乡下很苦的,就小月儿那小身板怕是连自己的工分都干不够,你们记得补贴补贴她才是呀。”
...
这些大婶家里也有孩子下乡,也心疼孩子在乡下吃苦。
“自然自然。”苏泰安回着话,这边的街道办却是来了人。
“谁是夏有有?!”
“我...我是。”
“你妹妹给你报名了下乡,准备准备,过两日下乡去。”王丽芬直接说道,随后在本子上打了个勾。
“什么?下乡?!”夏有有止不住惊呼,“不,我妹妹不是已经下乡了,我不下乡!”
“那不行,你已经报名了。”王丽芬懒得费口舌,说完便走人。
一旁几个邻居大婶一看,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敢情刚刚都是装的,纷纷做鸟兽散。
而刚刚进到屋子里的夏虹霞也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叫声,
“谁!谁偷了我的钱票!”
苏泰安正安慰着夏有有,听见这叫声,赶忙冲了进去,
“虹霞,怎么了!”
“泰安,我们的钱票都没了,甚至连被子都不见了,肯定是苏淡月拿的,她因为下乡对我们怀恨在心,所以把钱票都偷走了!!!”
苏泰安眉头紧皱,他不想相信是月儿偷的,“怎么会,她没有钥匙,这锁好好的。”
“苏泰安,除了你女儿,还会有谁,难不成你是想说我监守自盗,把钱票都拿走了!我图什么!”夏虹霞面容狰狞,完全没有了平日那副温柔跟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