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黑风峡的流沙还沾着血,马贼首领 “黑煞” 的狼牙旗在峡口猎猎作响 —— 他带着残部两千余众,将劫掠的西域村民绑在峡壁木桩上,刀架在村民脖颈上,对着追来的联军嘶吼:“楚贼再往前一步!俺就砍了这些贱种!你们不是要救他们吗?拿粮来换!拿你们的命来换!”
峡壁上的村民大多是老弱妇孺,有的孩子才五六岁,被麻绳捆得哭不出声,脸上还沾着村落被焚的黑灰。昨日马贼焚村时,村民阿爷为护孙儿,被黑煞用马刀劈断手臂,此刻伤口还在渗血,却仍对着联军喊:“将军别管俺们!杀了这些畜生!别让他们再害西域人!”
“畜生!” 赵磊的玄铁长枪猛地砸在地上,枪尖扎进流沙半尺深,火星溅起。他身后的联军将士早已目眦欲裂 —— 昨日看到村落焦尸时的怒火,此刻被马贼的挑衅彻底点燃。秦地锐卒周仓攥着盾柄,指节泛白,盾沿的血迹还未干涸:“将军!俺们冲进去!就算拼了命,也要救回村民,宰了这黑煞!”
“冲啊!救村民!杀马贼!” 草原骑兵拓跋烈的马刀出鞘,刀光映着他通红的双眼,白狼部的骑兵纷纷策马,马蹄踏得流沙 “簌簌” 响;五溪蛮首领吴桀解下腰间藤牌,身后蛮兵举起 “登崖爪”,恨不能立刻爬上峡壁救村民;连雪鹰部的猎鹰都振翅长啸,尖喙对着马贼,似在呼应将士们的怒火。
黑煞见联军群情激愤,反而笑得更狂:“想救?没那么容易!” 他挥刀砍向身旁一个村民的发髻,发丝随刀落下,村民吓得浑身发抖,“放箭!给俺射!让他们知道,跟俺黑煞作对,就是这个下场!”
马贼弩兵立刻搭箭,箭雨直奔联军阵前。“盾阵!” 赵磊一声令下,秦地锐卒迅速结成 “龟甲阵”,盾牌层层相扣,箭簇砸在盾上 “铛铛” 作响,却没一支能穿透。与此同时,鹰烈吹了声猎鹰哨,十只猎鹰如利箭般冲向峡壁 —— 它们爪上绑着 “断绳刀”(青铜小刃,锋利如霜),掠过木桩时,刀刃 “唰唰” 切断麻绳,被绑的村民纷纷从木桩上滑落,早有五溪蛮兵在峡底张开藤网,将村民稳稳接住。
“找死!” 黑煞见村民被救,怒不可遏,翻身上马,挥着狼牙棒冲向联军:“马贼儿郎们!跟俺冲!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马贼们嗷嗷叫着,举刀冲向联军,有的还往地上撒 “流沙粉”(磨碎的石英砂,遇风扬起,能迷眼),峡内顿时黄沙弥漫。
“草原骑兵,冲左翼!” 赵磊长枪一指,拓跋烈率骑兵如离弦之箭,马蹄踏过流沙,马刀劈向马贼 —— 一个马贼刚扬起刀,就被拓跋烈一刀砍断手腕,惨叫着掉进流沙,瞬间被吞没。周仓则带秦地锐卒攻右翼,盾兵在前开路,矛兵紧随其后,矛尖 “噗噗” 扎进马贼胸膛,血溅流沙。
虞姬带着医兵在阵后支援,却见三个马贼绕到侧后,举刀要砍向受伤的村民。“不许伤百姓!” 虞姬拔出青铜短刀,迎面冲去,刀光一闪,先砍断一个马贼的刀鞘,再旋身踢飞另一个马贼的腿,最后用刀背重重砸在第三个马贼的后脑勺,马贼 “咚” 地倒在流沙里。她刚扶起受伤的村民,就见黑煞的狼牙棒突然砸来 —— 原来黑煞见正面冲不破,竟绕到侧后偷袭!
“阿虞!小心!” 赵磊眼疾手快,玄铁长枪横空飞来,精准撞开狼牙棒,枪杆 “嗡” 地作响。他纵身跃到虞姬身前,长枪直指黑煞:“你的对手是我!敢动她,我让你碎尸万段!”
黑煞狞笑着挥棒再攻:“楚贼倒是痴情!今日俺就先杀了这女人,再宰了你!” 狼牙棒带着风声砸向赵磊肩头,赵磊侧身避开,长枪横扫,直逼黑煞咽喉。两人在流沙上缠斗,枪棒交错,火星溅在流沙上,瞬间被风卷走。黑煞渐渐不敌,竟从腰间摸出 “毒烟弹”,往地上一摔 —— 黑烟瞬间弥漫,带着刺鼻的腥气,赵磊吸了一口,顿时觉得头晕目眩。
“将军!用解毒散!” 虞姬立刻扔来一个布包,赵磊接过,捏着鼻子猛吸一口 —— 布包里是艾草、麻黄混合的草药,正是虞姬为防马贼毒计准备的解毒散。眩晕感刚退,就见黑煞举棒冲来,赵磊怒喝一声,长枪猛地刺出,枪尖穿透黑煞的肩胛,鲜血顺着枪杆流下来。
“啊 ——” 黑煞惨叫着,挥棒砸向赵磊的脑袋,赵磊却不闪不避,左手抓住狼牙棒,右手用力一推长枪,枪尖彻底贯穿黑煞的胸膛!黑煞的身体僵在原地,双眼圆睁,最后重重倒在流沙里,狼牙旗也 “哗啦” 一声倒下。
马贼见首领被杀,顿时乱作一团。“降者免死!顽抗者死!” 赵磊举起染血的长枪,声音震彻黑风峡。联军将士趁机猛攻,马贼有的扔下武器跪地投降,有的想逃进流沙深处,却被草原骑兵追上,一刀斩落马下。
战斗结束时,夕阳已染红了峡壁。村民们围过来,对着联军将士跪地磕头,阿爷抱着被救的孙儿,老泪纵横:“多谢将军!多谢各位壮士!是你们救了西域人的命啊!” 联军将士纷纷扶起村民,周仓擦了擦脸上的血,笑着说:“大爷别客气!俺们就是来杀马贼、保太平的!”
赵磊站在峡口,望着远处西域的戈壁,玄铁长枪上的血滴落在流沙里,很快被风掩埋。虞姬走到他身边,递上一块干净的麻布:“擦一擦吧,身上都是血。” 她望着赵磊通红的双眼,知道他还在为昨日的村落焦尸愤慨,轻声说:“咱们已经为他们报仇了,接下来,还要让西域的百姓都过上太平日子。”
赵磊接过麻布,擦了擦枪尖,声音坚定:“没错!黑风峡的马贼已除,接下来就是西域三十六国!咱们要让西域的每一寸土地,都插上‘楚’字旗!要让西域的每一个百姓,都能吃饱饭、不受欺!”
联军将士听到这话,纷纷举起武器呐喊:“一统西域!天下太平!一统西域!天下太平!” 喊声震得峡壁积雪簌簌掉落,连远处的风沙,似都被这激奋的声浪逼退。
暮色渐深,黑风峡的篝火燃起,村民们送来烤肉和羊奶,联军将士与村民围坐在一起,虽有战斗后的疲惫,却满是胜利的喜悦。赵磊与虞姬并肩坐在篝火旁,望着跳动的火苗,心中满是豪情 —— 西域的战斗才刚刚开始,但只要有这一群热血将士,有这一心向太平的百姓,一统西域、天下归一的目标,定能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