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的怒涛卷着咸腥,拍在联军战船的甲板上 —— 收服五溪蛮后,赵磊率万余联军(秦地锐卒四千、五溪蛮登船死士两千、雪鹰部猎鹰侦查队五百、白狼部岸防骑兵三千)东进,却在 “黑鲨湾” 遭遇倭寇主力。倭寇首领松井一郎,率五十艘 “铁甲楼船”(船身裹铁皮,船首装青铜撞角)、八千倭兵,盘踞湾内,劫掠沿海百姓,还扬言 “东海是大倭之海,楚贼敢来,定让你们喂鲨鱼”。
赵磊立在旗舰 “破浪号” 的船头,玄铁长枪指着远处倭寇舰队的阵型(用雪鹰部猎鹰传回的 “高空俯视图” 标注 —— 倭寇船舰呈 “一字长蛇阵”,首尾相接,妄图用铁甲撞角封锁海湾),指尖在松木制成的 “海图沙盘”(依现代海战沙盘原理,用细沙堆出海湾地形、洋流方向)上划过:“倭寇船坚甲厚,硬撞必败;但他们的铁甲怕火,且长蛇阵首尾难顾。咱们用‘洋流火攻、登船夺控、岸海夹击’三计,破了这黑鲨湾!”
虞姬站在他身侧,医船 “救厄号” 就泊在旗舰旁,她手中捧着 “海战急救手册”(用麻布装订,画着溺水急救、烧烫伤处理的图示,是她依现代急救知识绘制),身旁堆着 “浮水囊”(用猪膀胱充气,裹着麻布,可让落水士兵浮起)与 “防火油膏”(松脂、石墨混合,涂在甲胄上防燃):“我按你说的‘分区域救援’,把医船分三队:前队在湾口设‘浮水网’(用藤蔓编织,绑上浮水囊,救落水士兵);中队备‘煮沸海水’(蒸馏后可饮用,防士兵脱水);后队带‘登船担架’(用 bamboo 制成,可折叠,方便登船救伤)—— 这样海战伤亡能压到一成五以下。”
五溪蛮首领吴桀握着弯刀,刀身映着海浪光,他身后的蛮兵正给 “登船爪”(用青铜打造,带倒刺,可勾住敌船甲板)缠防滑藤:“俺们五溪蛮善攀岩,登船夺舰最在行!只是倭寇铁甲硬,俺们的刀砍不动……”
“不是砍不动,是有更利的家伙。” 赵磊打断他,指向甲板上的 “改良投石机”(依现代杠杆原理,加装 “定滑轮”,可将 “火药罐” 抛得更远 —— 火药是秦地工匠按他的配方炼制,威力虽不如后世,却足以炸穿铁皮),“第一步,‘洋流火攻’:等酉时涨潮(赵磊依 “日晷测影” 算的潮汐时间),让周仓带二十艘‘喷火船’(船身涂防火油膏,船首装青铜喷火器,燃料是火油掺硫磺),顺洋流漂向倭寇长蛇阵的‘蛇腰’—— 那里是舰队最薄弱处,喷火器烧融铁甲后,再抛火药罐炸穿船板,断他们首尾联系;第二步,‘登船夺控’:吴桀带两千蛮兵,乘‘快梭舟’(船体窄长,八人划桨,速度是倭舰的两倍),待火攻乱阵,用登船爪勾住敌船,砍杀倭兵,夺控舵楼;第三步,‘岸海夹击’:巴图带三千白狼部骑兵,在湾西岸设‘拒马阵’(用松木削尖,埋在滩涂,防倭寇登陆逃窜),再用‘信号箭’(不同颜色对应不同指令)传递敌舰动向,配合海上联军。”
雪鹰部首领鹰烈吹了声猎鹰哨,一只猎鹰落在他肩头,鹰爪上绑着 “哨子”(用骨制成,能发出特定频率的声):“俺带猎鹰队在高空盘旋,用‘声信号’(不同哨音对应‘敌舰动向’‘火攻时机’‘登船位置’)传信 —— 倭寇定想不到,天上的鹰也是咱们的‘传令兵’!”
当日酉时,涨潮的海水开始倒灌黑鲨湾,海浪推着联军战船微微晃动。周仓的喷火船队率先出击,二十艘船如离弦之箭,顺洋流漂向倭寇舰队 “蛇腰”。倭舰上的松井一郎见状,怒吼着下令:“放箭!扔火油!别让他们靠近!” 倭寇的火箭如雨点般射来,却被喷火船甲板上的 “防火盾”(用浸过防火油膏的麻布蒙在木架上)挡住,火油溅在甲板上,也被防火油膏隔住,烧不起来。
“喷火器准备!” 周仓一声令下,船首的青铜喷火器喷出丈高火焰,瞬间烧向最近的倭舰 —— 铁甲在高温下泛着红光,很快就融出窟窿,周仓趁机下令抛火药罐:“扔!炸穿他们的船底!” 数十个火药罐在空中划出弧线,落在倭舰甲板上,“轰隆” 一声巨响,铁皮碎片飞溅,倭兵惨叫着掉进海里。
松井一郎在旗舰 “黑龙号” 上看得目眦欲裂,刚要下令首尾舰支援 “蛇腰”,却见海面上突然冲来数十艘快梭舟 —— 吴桀的五溪蛮兵已到!“登船!” 吴桀怒吼着甩出登船爪,牢牢勾住 “黑龙号” 的甲板,蛮兵们踩着船桨跳上敌舰,弯刀劈向倭兵,五溪蛮善用的 “藤盾”(浸过防火油膏)挡住倭寇的刀砍,很快就杀到舵楼前。
就在此时,湾西岸传来喊杀声 —— 巴图的骑兵发现三艘倭舰想偷偷登陆逃窜,立刻用拒马阵挡住,信号箭 “咻” 地射向天空,红色箭羽在空中格外显眼。赵磊在 “破浪号” 上见了,立刻下令:“鹰烈!让猎鹰传信,让喷火船分五艘去堵截逃舰!” 鹰烈吹了声短哨,猎鹰振翅飞去,很快,五艘喷火船就调转方向,喷着火冲向逃舰,将它们逼回湾内。
松井一郎见舰队大乱,逃路被堵,拔出武士刀就要切腹,却被赵磊的玄铁长枪挑飞兵器 —— 赵磊已跳上 “黑龙号”,枪尖抵住他的咽喉:“松井!你劫掠我沿海百姓,杀我同胞,今日必擒你归案,让你为罪行赎罪!”
倭兵见首领被擒,纷纷放下武器投降。可就在此时,一艘着火的倭舰突然失控,撞向 “救厄号” 医船!虞姬立刻下令:“放浮水网!让伤兵转移到备用船!” 她亲自扶着一个烧伤的秦兵跳上浮水囊,却没注意头顶有根燃烧的桅杆要掉下来 —— 赵磊飞身扑过去,将她揽在怀里,用后背挡住桅杆碎片,玄铁长枪一挥,将桅杆劈成两段。
“赵磊!你没事吧?” 虞姬急忙检查他的后背,见只是甲胄被划开,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赵磊笑着擦去她脸上的烟灰:“有你在,我怎么会有事?”
夕阳西下时,黑鲨湾的火渐渐熄灭,海面上漂浮着倭舰的残骸,联军的战船插着 “楚” 字旗,在海浪中稳稳停泊。巴图的骑兵在西岸押解被俘的倭兵,吴桀的蛮兵在清理敌舰上的物资,虞姬的医船在救治伤兵,鹰烈的猎鹰在天空盘旋,发出欢快的哨音。
赵磊站在 “黑龙号” 的甲板上,望着远处的海岸线,玄铁长枪插在船板上,声音坚定:“东海已平!自此,我楚地海疆无寇,百姓可安心渔耕!” 联军士兵欢呼起来,声音震得海浪都微微晃动。
虞姬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块浸过温水的麻布:“擦一擦吧,脸上都是烟灰。” 她望着远处的夕阳,眼中映着金光,“东海平定,天下就只剩北地草原的零星部落了 —— 大一统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赵磊握住她的手,掌心裹着她的暖意:“等平定北地,咱们就开始治理天下 —— 修海堤防海啸,建渔港助百姓捕鱼,在沿海设学堂教孩子读书,用咱们的智谋,让天下人都过上太平日子。”
海浪拍打着船板,像是在为大一统的胜利欢呼;夕阳的金光洒在海面上,将联军的战船染成金色 —— 这金色,是东海平定的荣光,更是天下一统的希望。黑鲨湾的战事落幕,一个新时代的大幕,正缓缓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