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米尔高原的罡风刮得栈道木板噼啪作响,艾克拜尔的牦牛刚踏上栈道,前蹄就踩空了半寸——腐朽的木板下,是深不见底的峡谷。“这是‘鹰啄栈’,最险的一段。”艾克拜尔死死拽住牦牛缰绳,鹰纹弯刀在风中划出寒光,“殖民残余不仅拆了栈道的石桩,还在木板下埋了‘踏空钉’,商队的骆驼已经折了三峰。”远处的雪山上,一只雄鹰盘旋尖叫,那是塔吉克族的“危险预警”信号——殖民残余的身影正在栈道尽头的隘口晃动。
卡尔趴在栈道边缘,蒸汽探测仪的屏幕上,石桩的金属加固件信号微弱。“石桩是中原工匠修的‘榫卯桩’,但根部被虫蛀空了。”他指着探测仪上的绿点,“我们可以用印加干石法补填碎石,再用波斯沥青混合牦牛毛浇灌——沥青防冷,牦牛毛抗风,比原来的石桩还结实。”艾克拜尔突然眼睛一亮,从行囊里掏出“鹰爪飞绳”:“这是我们的老法子,用牦牛筋编绳,绑上鹰爪形铁钩,能勾住对面的岩石固定栈道。”布伦立刻补充:“维京人的‘杠杆绞盘’能帮你们拉绳,省力又快。”
牦牛装备的升级迫在眉睫。伊莎发现牦牛的鞍具太简陋,载重时容易磨伤脊背,高原寒风还会冻僵牛蹄。“把维京的火炕技术迷你化!”伊莎画出设计图,“在鞍具下铺一层浸过树脂的羊毛毡,里面嵌上细陶管,灌进热水就能保暖——就像给牦牛穿件‘暖马甲’。”雷扎则用波斯松石颜料混合油脂,调成“防冻膏”:“涂在牛蹄上,比马蹄铁还防冰裂。”库斯科用结绳给牦牛做了“载重定位绳”:“每根绳结对应一个货箱位置,不会歪向一边压坏栈道。”
分工在雄鹰的盘旋中迅速铺开,每一步都藏着生死与共的默契:卡尔带着艾克拜尔和日耳曼少年搭建“绞盘飞绳系统”,布伦转动维京绞盘,将鹰爪飞绳精准勾住对面的岩石,艾克拜尔则用牦牛毛沥青填补石桩缝隙,卡尔再用蒸汽工具将榫卯桩压实,栈道木板瞬间稳了不少;伊莎和雷扎跟着塔吉克妇女改装鞍具,将陶管暖马甲固定在牦牛背上,雷扎给每头牛蹄涂好防冻膏,库斯科则用结绳绑定货箱,“这样载重三百斤都没问题”;马泰带着小阿米尔和艾克拜尔的弟弟沙迪尔探查隘口,他们用塔吉克的“鹰鸣辨位法”听风声里的动静,马泰在航线图上标注殖民残余的埋伏点,小阿库将冰雕记录仪藏在岩缝里,“他们一推滚石就会被拍下来”。
正午的阳光终于穿透云层,卡尔的栈道修复到了最险处。这段“鹰嘴弯”栈道只有半米宽,石桩全断了,只能靠飞绳悬空作业。艾克拜尔骑着最壮的牦牛站在栈道头,将飞绳绑在自己腰上:“我当‘活锚点’,你们铺木板。”卡尔立刻用蒸汽工具切割新木板,按中原的“企口拼接法”将木板连成长条,布伦转动绞盘慢慢将木板吊到弯道处,艾克拜尔踩着牦牛背,精准将木板铺在飞绳上,“好了!能过牦牛了!”当第一头牦牛稳稳走过鹰嘴弯,雪山上的雄鹰发出欢快的鸣叫。
隘口的危机在黄昏时爆发。殖民残余见栈道修复完成,突然推下滚石封堵去路,同时点燃油毡,浓烟顺着风向飘向栈道——他们想把联盟和商队困在栈道上冻死。“启动应急方案!”马泰一声令下,沙迪尔立刻吹响塔吉克的“鹰哨”,远处的塔吉克牧民赶着牦牛群赶来支援;卡尔启动蒸汽工具制造水雾,将浓烟吹散,同时用钢索拦住滚石;小阿库迅速调出记录仪画面,投射在对面的岩石上——殖民残余的嘴脸清晰可见,连他们袖标上的标志都看得一清二楚。
“你们的陷阱困不住丝路!”艾克拜尔骑着牦牛冲在最前,鹰爪飞绳甩出,精准勾住殖民残余的滚石架,布伦转动绞盘,瞬间将架台拉倒;伊莎则带着商队从新修的栈道绕行,牦牛的暖马甲让它们在寒风中依旧稳健,载重的货箱丝毫没晃;马泰带着沙迪尔抄小路包抄,用维京的“绳套绊马法”将殖民残余的马匹绊倒,小阿米尔则用中原的“投石索”打下他们的火把。当最后一个殖民残余被按在雪地上时,艾克拜尔的雄鹰刚好落在他的肩头,喙里还叼着那人的袖标。
栈道上的篝火在寒夜里格外温暖。塔吉克牧民给牦牛喂着混有青稞的饲料,伊莎的暖马甲让牛群没一头冻伤;卡尔检查着新修的石桩,波斯沥青在低温下依旧坚硬,牦牛毛与碎石的结合比钢铁还牢固;马泰在航线图上标注出安全路线,用鹰纹和龙纹共同圈出“鹰路驿站”的位置:“以后商队走这里,再也不用怕危险了。”狄奥多西则用马赛克碎片,在栈道的岩石上拼出联盟图腾:“这是给后续商队的信号,看到它就知道安全。”
老首领带着塔吉克族的“鹰路信物”赶来——那是一把刻着鹰纹和龙纹的铜斧,斧刃上还留着唐代的锻造痕迹。“这是当年中原工匠给我祖父的,说‘斧能开山,也能连路’。”老首领将铜斧递给马泰,“现在交给联盟,你们是鹰路的新守护者。”艾克拜尔则将自己的鹰爪飞绳送给卡尔:“以后修栈道,少了它可不行。”伊莎回赠了一包“丝路青稞”种子:“明年春天种在栈道旁,长出的青稞就是最好的路标。”
启航前的清晨,雄鹰再次盘旋在栈道上空。艾克拜尔带着塔吉克少年,用牦牛毛在栈道入口编了个巨大的鹰纹拱门,拱门上挂着各族的图腾木牌——龙纹、银蕨、太阳、龙头船,每一块都刻着“联盟”二字。“这是‘鹰路门’,”艾克拜尔拍着拱门,“只要它在,丝路就断不了。”沙迪尔则举着结绳跑来:“这上面记着栈道的每一处水源和险点,你们带着它,去哪都不会迷路。”
“丝路传承号”的汽笛声与鹰鸣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帕米尔高原的峡谷间。伊莎站在甲板上,望着下方的栈道,牦牛群正驮着商队的货箱缓缓前行,暖马甲在阳光下泛着羊毛的光泽;卡尔摩挲着那把铜斧,斧刃的鹰纹与龙纹贴在掌心,仿佛能感受到千年的温度;马泰展开新的航线图,图上的“鹰之路”被标成了金色,与远处的“古罗马商道”线索相连——殖民残余的物资库里,发现了刻有罗马纹的铁牌,“下一站,小亚细亚半岛”。
小阿库的航海日志里,又多了一幅新画:帕米尔高原的栈道上,牦牛驮着货箱,各族少年牵着绳,天上的雄鹰叼着联盟图腾,远处的雪山在阳光下闪着光。旁边用双语写着:“险路挡不住协作的人,寒风冻不住共生的火——鹰路未完,联盟继续。”
飞艇飞向小亚细亚半岛时,长安的极光信号传来新消息:殖民残余的大部队正在集结,目标是小亚细亚的古罗马水渠遗址,他们想毁掉那里的“丝路贸易碑”。马泰将铜斧挂在驾驶舱里,指着航线图上的古罗马标记:“那里有古罗马的石砌术,还有中原的丝绸残片,我们必须保住它。”卡尔已经开始改装蒸汽探测仪,在镜头上刻上了鹰纹准星:“这次,我们让殖民残余看看,联盟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