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欣然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
视频里的画面还在继续。
李卫那张平日里总是挂着温和笑容的脸，此刻却因为兴奋而变得扭曲狰狞。他一边疯狂地挥舞着鞭子，一边发出野兽般的喘息和淫笑。
“叫啊！你再叫大声点！我喜欢听！”
“当初让你陪我喝杯酒，你不是挺能装清高吗？现在怎么不装了？”
“告诉你，进了我这间屋子，你就是条狗！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那个被绑在架子上的女孩，张欣然也认出来了。
是台里新来的一个实习生，叫小雅，一个长相甜美，性格也很活泼的小姑娘。前几天还因为一个选题的事情，来请教过自己。
这才几天不见，她怎么会……
张欣然不敢再想下去，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
她一直以为，自己所在的央视，是全国最干净，最阳光的地方。虽然也有一些办公室政治和勾心斗角，但至少在底线上，大家都是有操守的。
可现在，眼前这血淋淋的一幕，彻底颠覆了她的认知。
原来，在那些光鲜亮丽的表象之下，竟然隐藏着如此肮脏和丑陋的罪恶！
而这个施暴的禽兽，竟然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一想到自己曾经还在这样一个魔鬼面前，毕恭毕敬地叫着“李主任”，张欣然就感到一阵阵的恶心和后怕。
如果……如果今天被绑在架子上的人是自己，那会是怎样的下场？
她不敢想象。
王烨关掉了视频，将手机收了起来。
他静静地看着张欣然，看着她从震惊，到恶心，再到恐惧的脸色变化。
“现在，你还觉得那个地方值得你留恋吗？”他的声音很冷，不带一丝感情。
张欣然浑身一颤，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她抬起头，看着王烨，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她知道，王烨给她看这段视频，不仅仅是为了让她下定决心辞职。
更是在向她展示他的力量。
连这种隐藏在央视内部最深处的秘密，他都能轻易地拿到手。这说明，他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了一个她无法想象的地步。
在他面前，自己就像一个透明人，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你……你想让我怎么做？”张欣然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
“我刚才说了，辞职。”王烨重复道，“我不希望我的女人，在那种肮脏的地方工作。”
“可是……我的事业……”张欣然还是有些不甘心。那是她奋斗了半辈子的心血。
“事业？”王烨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你所谓的事业，就是每天对着提词器，念着别人写好的稿子？还是在各种晚会上，说着那些千篇一律的串词？”
“张欣然，别太高看自己了。你只是一个喉舌，一个工具。没了你，立刻就会有李欣然，王欣然顶上来。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听话的工具。”
王烨的话像一把尖刀，毫不留情地刺穿了她最后的骄傲。
是啊，他说得没错。
自己所谓的首席主持人，听起来风光无限，但实际上，又有多少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呢？
她所说的话，所表达的观点，又有多少是发自内心的呢？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引导舆论，但实际上，她只是一个被摆在台前的，声音好听一点的传声筒而已。
这种“事业”，真的值得她拼上一切去守护吗？
张欣然的眼神渐渐黯淡了下去。
“辞职之后呢？”她低声问道，“我能做什么？”
“做什么？”王烨走到她面前，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你可以做的事情有很多。”
“你可以成为我的专属喉舌，向全世界传递我的声音。到时候，你面对的将不再是区区十几亿华夏观众，而是全球百亿人类。”
“你也可以成为天籁集团的全球形象大使，管理我们旗下庞大的慈善基金，将财富和希望洒向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甚至，你还可以什么都不做。就在我的庄园里，每天逛逛街，做做美容，和其他姐妹们聊聊天，打打牌。享受这个世界上最顶级的奢华生活。”
“你的未来，有无限种可能。而唯一的限制，就是你的想象力。”
王烨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力，为她描绘出了一幅幅无比宏大而又诱人的蓝图。
张欣然的心，不可抑制地剧烈跳动起来。
向全球百亿人类传递声音？管理庞大的慈善基金？
这比她现在的工作，不知道要高级多少倍！
这已经不是事业了，这是在参与改变世界的进程！
哪个有野心的女人，能够拒绝这样的诱惑？
“至于那个叫李卫的家伙……”王烨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的光芒。
“我给你一个机会。”
“亲手报仇。”
说完，他打了个响指。
餐厅的门被推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像拖死狗一样，将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手脚都被捆住的男人拖了进来。
正是视频里的那个禽兽——李卫！
此刻的李卫，哪里还有半点央视副主任的威风。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挂着血丝，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哀求。
“王……王先生……饶命……饶命啊！”他看到王烨，立刻像哈巴狗一样，拼命地磕头求饶。
“我不知道是您的人……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放过我吧！”
张欣然看着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整个人都惊呆了。
前一秒还在视频里作威作福的魔鬼，下一秒就成了跪地求饶的死狗。
这种巨大的反差，让她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把他拉到她面前。”王烨淡淡地吩咐道。
两个保镖立刻将李卫拖到了张欣然的脚下。
“张……张欣然？”李卫看到张欣然，先是一愣，随即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拼命地向她爬去。
“欣然！救我！快跟王先生求求情！我们好歹也是同事一场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张欣然看着脚下这个丑态百出的男人，胃里又是一阵翻涌。
她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脸上写满了厌恶。
王烨将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放在了餐桌上。
“机会我已经给你了。”
“是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还是留他一条狗命，你自己决定。”
“记住，从今天起，你不再是那个需要遵守规则的人。”
“你，就是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