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先生昨天通过游戏邮件联系了我，”白衣渡江调出一封加密邮件。
“他说，如果我选择留下，他可以给我一个‘联络员’的身份。”
好家伙，Z这老狐狸，早就布好局了。
“答应他，”王一瑶说，“但条件要谈清楚：革新派可以提供技术和情报支持，但不能干涉我们的决策，更不能拿我们当棋子。”
“明白。”
“还有，”王一瑶想了想，“查一下今天离开的那些人……有没有被保守派渗透的。”
白衣渡江眼神一凛：“您怀疑……”
“小心驶得万年船。”王一瑶拍拍他肩膀，“咱们现在，每一步都得走稳。”
“明白。”
白衣渡江离开后，王一瑶独自坐在议事厅里。
窗外，瑶光城的灯火依旧辉煌。
但这座城，现在不一样了。
它不再只是一个游戏里的领地。
它是觉醒者的堡垒，是地球文明反抗命运的起点。
压力大吗？
大得她喘不过气。
但她不能倒。
因为身后，有六十八个选择相信她的人。
还有付豪。
说到付豪……
她下线，回到现实。
病房里，付豪已经能下床走动了，虽然还有点虚弱，但气色好了太多。
“医生说我明天可以出院，”他正在收拾东西，“前提是……你答应不让我再进游戏舱。”
“本来也没打算让你进，”王一瑶帮他叠衣服，“你现在的任务是在现实里恢复，顺便……管管你的商业帝国。”
付豪笑了：“什么帝国，就几家小公司。”
“小公司？”王一瑶撇嘴，“你昏迷前，名下有三家科技公司，两家投资机构，还有一个游戏工作室。三年下来，虽然没怎么扩张，但底子还在。”
她调出手机里的资料：“我让渡江查了，你的资产加起来……够买下半个瑶光城了。”
“所以？”
“所以该干活了，老板。”王一瑶把手机塞给他，“革新派给的技术资料，有一部分可以在现实里应用。咱们需要资金、人脉、和合法的外壳，把这些技术‘洗白’，变成咱们的筹码。”
付豪接过手机，快速浏览。
“这些技术……领先地球至少五十年。”
“所以才值钱。”王一瑶说，“Z的意思很明显：他们可以给技术，但不能直接给。需要我们自己在现实里‘研发’出来，这样才能避免保守派抓把柄。”
“明白了，”付豪点头，“交给我。出院后，我会重组公司，成立一个‘前沿科技研究院’，把这些技术分批‘研发’出来。”
“需要多久？”
“第一批应用级技术，三个月内可以推出。”付豪计算，“但核心的空间理论和能量科技……可能需要一年，甚至更久。”
“先弄应用级的，”王一瑶说，“搞点能赚钱的，改善改善兄弟们的生活。有些人家境不太好，跟着咱们玩命，总不能让人家饿肚子。”
付豪看着她，眼神温柔：“你还是这样……总想着别人。”
“不然呢？”王一瑶摊手，“光杆司令可打不赢外星人。”
两人相视而笑。
第二天，付豪出院。
王一瑶叫了辆车，直接开到付豪名下的一栋写字楼。
楼里空了大半——他昏迷三年，公司基本处于半停摆状态，只剩下几个老员工在维持。
“付总？！”一个中年男人看到付豪，手里的文件夹差点掉地上，“您……您真的醒了？”
“老陈，”付豪笑着走过去，“辛苦了。这三年，多亏你们撑着。”
老陈眼眶红了：“应该的……应该的……”
付豪没多寒暄，直接召集所有老员工开会。
会议室里，不到十个人，但都是跟了他多年的骨干。
“废话不多说，”付豪开门见山，“我回来了，公司要重启。接下来三个月，我们要推出至少三项前沿科技产品，方向是：新能源、生物医疗、虚拟现实。”
他调出王一瑶给的资料里“能公开”的部分。
“这是初步技术框架。老陈，你负责新能源组；李工，你带生物医疗；小张，虚拟现实交给你。预算不限，人手不够就招，我要最快速度出成果。”
老员工们看着那些超前技术文档，眼睛都直了。
“付总，这些技术……哪儿来的？”
“我昏迷三年，不是睡觉，”付豪面不改色地撒谎，“是在做‘脑内研发’。具体细节保密，你们只管执行。”
脑内研发。
这理由……挺科幻，但也不是完全说不通。
老员工们将信将疑，但看到付豪笃定的眼神，还是选择了相信。
“明白！”
“保证完成任务！”
散会后，付豪靠在椅背上，长出一口气。
“撒谎的感觉怎么样？”王一瑶递给他一杯水。
“不怎么样，”付豪苦笑，“但没办法。总不能说是外星人给的。”
“慢慢就习惯了。”王一瑶拍拍他肩膀，“老板，加油，我看好你。”
付豪拉住她的手。
“瑶瑶，虚空回廊……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王一瑶立刻拒绝，“你刚恢复，现实里需要你坐镇。而且，游戏里你的账号……”
“我可以用新账号，”付豪说，“虽然神格契合度会重置，但我的意识强度还在，练级很快。七天，够我冲到一线梯队。”
“太冒险了。”
“让你一个人去，更冒险。”付豪看着她，“三年前，我就是一个人去的，结果昏迷三年。这次，我不能让你重蹈覆辙。”
他的眼神很坚定。
王一瑶知道，劝不动。
“好吧，”她妥协，“但约法三章：第一，听指挥；第二，不许逞强；第三，活着回来。”
“成交。”
两人击掌。
窗外，城市车水马龙。
普通人还在为生活奔波，为房价焦虑，为工作烦恼。
他们不知道，这座城市的某栋写字楼里，一场关乎地球文明命运的布局，正在悄然展开。
也不知道，七天后，两个“觉醒者”将带领一支队伍，闯入高等文明设下的考场。
赢了，地球文明获得新生。
输了……
“不会输的。”王一瑶轻声说。
“对，”付豪握住她的手，“不会输。”
因为他们，已经无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