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可以以后再说。”调查组组长合上笔记本,“在事情查清之前,你的入学资格暂时冻结。”
就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王一瑶踉跄一步,扶住墙壁才站稳。
走出校长办公室时,她看到付豪站在走廊尽头。,他快步走过来,脸色铁青。
“我都知道了。”他握住王一瑶冰凉的手,“别担心,我会解决。”
“你怎么解决?”王一瑶抬头看着他,眼中满是泪水,“付豪,你告诉我,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我觉得你离我越来越远?”
付豪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一瑶,有些事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但请你相信我,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
“保护我?”王一瑶苦笑,“如果你真的想保护我,就应该告诉我真相,而不是把我蒙在鼓里!”
“知道真相对你没有好处!”付豪的声音突然提高,“姚家比你想的要危险得多!我不能再让你卷入更深了!”
这是付豪第一次对她大声说话。王一瑶愣住了,眼泪无声地滑落。
看着她的眼泪,付豪的表情瞬间软化,他伸手想擦去她的泪水,但王一瑶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
“我明白了。”她轻声说,“你觉得我太弱小,保护不了自己,也帮不了你,是吗?”
“不是这样的...”
“那就告诉我真相!”王一瑶几乎是在恳求,“让我和你一起面对,好吗?”
付豪痛苦地闭上眼睛:“对不起,一瑶。我不能。”
那一刻,王一瑶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她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表情变得异常平静:“好,既然你选择独自面对,那我也不勉强你。从今天起,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
“一瑶!”
“我们就到此为止吧。”王一瑶转身,不让他看到自己再次涌出的泪水,“你专心处理你的事,我处理我的。我们...暂时不要再见面了。”
付豪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王一瑶头也不回地离开。
当晚,王一瑶收拾好简单的行李,王倩红着眼睛看着她:“瑶瑶,你真的要走吗?”
“嗯。”王一瑶拉上行李箱拉链,“师父说得对,我现在留在这里只会让事情更糟,去省城避一避,对大家都好。”
“那付豪呢?你们真的...”
“姐,别问了。”王一瑶轻声打断她,“有些路,注定要一个人走。”
王倩抱住妹妹,声音哽咽:“照顾好自己。有事一定要给家里打电话。”
第二天清晨,王一瑶坐上了前往省城的大巴。
她靠在车窗上,看着熟悉的街景一点点后退。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付豪发来的短信:
“对不起。等我。”
她盯着那短短的三个字,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但她没有回复,只是默默将手机关机。
大巴驶出城区,驶向未知的前路,王一瑶闭上眼睛,在心中默默发誓:无论前路多么艰难,她都要变得更强。
强到足以保护自己,强到足以与心爱的人并肩作战,省城,将是她的新起点。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付豪站在付氏集团顶楼的办公室里,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
李叔站在他身后,担忧地说:“少爷,您真的要答应老爷的条件吗?与姚家合作,对付氏长远发展不利啊。”
付豪的声音冷得像冰:“如果这是保护一瑶的唯一方式,我没有选择。”
“可是王小姐她...”
“她恨我也好,怨我也罢。”付豪握紧拳头,“只要她安全,我无所谓。”
窗外,乌云密布,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两个相爱的人,为了彼此的安全,选择了最痛苦的方式分离。
但他们都相信,这只是暂时的离别。终有一天,他们会以更好的自己,再次相遇。
省城的清晨比家乡喧嚣许多,王一瑶站在林老提供的小院中,深深吸了一口带着药香的空气。
这个位于老城区的小院闹中取静,院子里晾晒着各种草药,屋檐下挂着成串的药囊。
“从今天起,这里就是你的家。”林老拄着拐杖,指着东厢房,“那是你的房间,西厢是书房,正房是诊室。每天早晨五点起床,先打扫庭院,然后背诵医书。”
王一瑶恭敬地点头:“是,师父。”
“别急着答应。”林老严肃地看着她,“学医不是儿戏。背错一味药的性味归经,就可能害人性命。你准备好了吗?”
“我准备好了。”王一瑶目光坚定。
接下来的日子,王一瑶过上了规律而充实的生活。
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打扫完院子后,在晨光中背诵《黄帝内经》《伤寒论》等中医经典。
上午跟着林老辨识药材,学习配伍;下午在诊室观摩林老诊病,记录医案;晚上则独自研读医书,常常到深夜。
一个月后的清晨,林老将一本泛黄的笔记递给她。
“这是我行医六十年的心得。”林老说,“从今天起,你可以开始接触病人了。”
王一瑶惊喜地接过笔记:“谢谢师父!”
“先别急着谢我。”林老指了指诊室,“今天有个复诊的病人,你去把脉。”
第一个病人是位中年妇女,主诉失眠多梦。王一瑶仔细把脉,观察舌苔,然后谨慎地开出方子:酸枣仁、茯苓、知母、川芎...
林老接过方子看了看,微微点头:“思路对了,但剂量太保守。病人脉象弦细,是肝郁化火之证,应该加大疏肝解郁的力度。”
他提笔在方子上修改了几味药的剂量:“中医讲究辨证论治,同一个病,不同的人、不同的阶段,用药都不同。你要学会观察病人的整体状态,而不只是盯着主诉。”
王一瑶认真记下师父的每一句话。
下午,诊室来了个特殊的病人——一个坐着轮椅的年轻女孩,由母亲推着进来。
女孩面色苍白,双腿无力,已经在各大医院治疗多年未见好转。
“林大夫,求您救救我女儿。”母亲含着泪说,“她才十八岁,不能一辈子坐轮椅啊。”
林老仔细为女孩诊脉,又查看了她的舌苔和眼底,然后对王一瑶说:“你来诊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