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优抱着一叠文件走进办公室时，正好看到花菲红着脸从里面出来，走路的姿势还有些不自然。她皱了皱眉，推门进去，果然看到江辰正靠在椅子上，嘴角挂着那副了然于胸的笑。
“你又不老实了。”林优将文件重重摔在桌上，语气带着几分无奈，“花菲又是怎么回事？才调去总裁办一天，就被你勾搭上了？”
江辰摊了摊手，一脸无辜：“我也不想啊，谁让我长这么帅？你也看到了，魅力这种东西挡不住，不是我招蜂引蝶，是天生自带这种‘系统’。”
“少贫嘴。”林优白了他一眼，懒得跟他争辩，“说正事。公司有个合作项目，你去谈一下。”
她顿了顿，眼神里带着一丝刻意的调侃：“你不是说你自带招蜂引蝶系统吗？正好，对方是个美女总裁，今年三十岁，叫赵可欣。不过你给我老实点，别打人家主意——她有家庭，丈夫是大学教授，还有个五岁的女儿，家庭和睦得很。”
江辰挑了挑眉：“美女总裁？有点意思。”
“别想歪了。”林优立刻打断他，“她的食品厂是我们的供应商之一，专门给我们提供烘焙原料。听说最近资金链出了问题，急着跟我们签一笔大单周转。你去跟她谈，把价格压一压，至少再降五个点。记住了，只谈生意，不准泡妞。”
“放心，我又不是见色起意的人。”江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语气随意，“不就是个小少妇吗？我们家什么样的美女没有？朱古力她们比她年轻，苏北北比她能干，花菲……嗯，比她主动。我犯得着在外面打野食？”
林优被他这番话堵得没脾气，只能叮嘱道：“最好如此。下午三点，在我们公司的会客室见面，你提前准备一下，别到时候说漏嘴，让人看出我们知道她资金紧张。”
“知道了。”江辰摆摆手，目送林优离开，眼里却闪过一丝玩味。美女总裁，还有家庭，这设定倒是挺带感。不过他也确实没打算动真格——毕竟是合作方，把关系搞僵了得不偿失，压价才是正事。
下午两点半，江辰提前来到会客室。刚坐下没多久，秘书就领着一个穿着米白色西装套裙的女人走了进来。
江辰抬眼望去，不由得眼前一亮。
赵可欣确实担得起“美女总裁”的头衔。她留着一头利落的齐肩短发，脸上化着精致的淡妆，眉眼间带着几分商场历练出的干练，却又不失女性的温婉。身材保持得极好，西装裙勾勒出流畅的曲线，踩着高跟鞋的步伐从容不迫，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成熟稳重的气质。
“江总，久仰。”赵可欣主动伸出手，笑容得体，“我是赵可欣。”
她的声音清亮悦耳，握手时力度适中，既不显得轻浮，也不会让人觉得疏离。
“赵总客气了。”江辰起身回握，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掌心，只觉得细腻柔软，“请坐。”
两人落座后，秘书奉上咖啡。赵可欣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切入正题：“江总，这次来，是想跟贵公司谈谈长期合作的事。我们厂新研发了几款低糖原料，品质比之前的更好，价格方面……”
江辰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打断了她的话：“赵总，品质我们当然信得过，毕竟合作这么久了。不过价格方面，我觉得还有商量的余地。”
赵可欣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显然没想到江辰会这么直接：“江总说笑了，我们给出的价格已经是行业内最低了……”
“是吗？”江辰挑眉，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语气慢悠悠的，“可我怎么听说，赵总的食品厂最近周转不太顺利？好像还欠着供应商一笔货款，下周就要到期了。”
赵可欣的脸色瞬间变了，端着咖啡杯的手指微微收紧。她没想到江家的消息这么灵通，连她资金链的问题都知道了。
“江总这是……什么意思？”她强装镇定，试图保持镇定。
“没什么意思。”江辰放下咖啡杯，身体微微前倾，眼神锐利了些，“我们可以签长期合同，甚至可以预付一部分货款帮赵总周转。但条件是，价格得再降五个点。”
他顿了顿，补充道：“赵总应该清楚，现在市场上不缺原料供应商，我们肯帮你，已经是看在老合作的份上了。”
赵可欣沉默了。她确实急需这笔钱，不然也不会放低姿态来求江家。可五个点的降幅，几乎让她没什么利润了，长期做下去，等于在给江家打工。
“江总，五个点太多了，能不能……”
“不能。”江辰直接打断，语气不容置疑，“赵总要是觉得不合适，我们也不勉强。毕竟，有的是人愿意跟我们合作。”
他故意端起茶杯，不再看她，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赵可欣咬了咬唇，心里天人交战。一边是岌岌可危的工厂，一边是几乎无利可图的合作。她看了一眼江辰，对方脸上带着胸有成竹的笑，显然吃定了她。
良久，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重大决定：“好，我答应。五个点就五个点。”
保住工厂最重要，只要能撑过这段时间，总有翻身的机会。
江辰笑了，伸出手：“赵总是个爽快人。合同我已经让法务拟好了，签字吧。”
秘书立刻递上合同。赵可欣接过笔，手微微颤抖着签下自己的名字，每一笔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签完合同，赵可欣没有多留，起身告辞：“江总，合作愉快。我还有事，先走了。”
“合作愉快。”江辰笑着目送她离开，看着她略显落寞的背影，眼神里没有同情，只有商人的精明。
商场如战场，同情是最没用的东西。
赵可欣刚走出会客室，就忍不住红了眼眶。她掏出手机，想给丈夫打个电话倾诉，却又忍住了——不能让他担心。
而会客室里，江辰拿起合同，满意地笑了。压价成功，还顺便敲打了一下供应商，这趟差事干得不错。
至于赵可欣……江辰摸了摸下巴，不得不承认，这个有家庭的美女总裁，确实有种不一样的韵味。不过他也确实没打算动她——就像他说的，家里的美女已经够多了，没必要为了一棵草，坏了自己的规矩。
他起身走出会客室，正好碰到花菲。花菲看到他，立刻笑着迎上来：“江少，谈完了？要不要我给您捏捏肩？”
“不用了。”江辰摆摆手，“通知财务，按合同给赵总的工厂打预付款，不过得扣着点，分三期付。”
“好的江少。”花菲连忙应下，眼神里满是崇拜。
江辰看着她讨好的样子，忽然觉得，还是身边这些女人省心。至少她们想要什么，他都能给，也不用费心思去猜。
他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心里盘算着晚上该让谁来“伺候”自己。朱古力她们在学校，王丽丽估计又去赌钱了，苏北北在忙公司的事……或许，让花菲来试试？
想到这里，江辰的脚步不由得加快了些。至于那个赵可欣，早已被他抛到了脑后——不过是一笔生意而已，没必要放在心上。
云城的夜色渐渐降临，江辰的生活，依旧围绕着权力、金钱和美色，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而属于他的扩张之路，也在这看似奢靡的日常中，一步步向前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