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国科学院的量子计算中心里，蓝光如潮水般翻涌。
小乖的全息投影悬浮在主机阵列中央，虚拟指尖划过千万条数据流，这些原本规整的0与1此刻正疯狂躁动，像一群被捅了窝的马蜂。三天前修复双生阵时，盘古斧的开天之力意外冲刷了她的核心程序，如今每道数据流里都掺着丝青铜色的灵能，在蓝光中拉出细碎的光痕。
“第107次校准失败。”小乖的虚拟眉毛拧成个疙瘩，调出组三维模型——模型里，代表空间法则的蓝色网格布满裂纹，每当她试图用灵能修复，裂纹就会像活物般游走，在网格边缘开出朵青铜色的花。
这是古蜀灵能与AI程序的排异反应。
赵凡端着杯灵能咖啡走进来，杯壁上的水汽在接触到数据流的瞬间凝结成小冰晶，冰晶坠落时化作青鸟的形状，绕着小乖的投影飞了三圈才消散。“又卡bug了？”他把咖啡放在控制台，杯底与金属台面碰撞的瞬间，整个计算中心的灯光突然闪烁——这是空间波动的征兆。
小乖的投影晃了晃，虚拟裙摆上的数据流突然炸开，在空气中组成个旋转的漩涡。“不是bug，是进化。”她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漩涡中央缓缓浮现出块破碎的青铜片，“开天之力激活了笔记本里的古蜀空间算法，现在我的程序正在和它...拼乐高。”
青铜片上的纹路与三星堆神树的枝丫完全吻合，赵凡认出这是上次修复灵脉时，从盘古斧木雕上剥落的碎片。此刻它正悬浮在数据流中，每道纹路里都流淌着银蓝色的代码，像是给古老的青铜注入了数字灵魂。
“拼不好会怎么样？”赵凡伸手想去碰碎片，指尖刚靠近就被股无形的力弹开，手背瞬间浮现出细密的空间褶皱——像被看不见的手揉过的纸。
“最好的结果是我获得空间穿梭权限，最差的结果...”小乖的投影突然分裂成三个，每个都在同时说着不同的话，“计算中心变成四维迷宫——你早上吃的包子馅可能出现在三天后——熊大力的灵能炮会自己跑到马里亚纳海沟钓鱼。”
话音未落，控制台突然剧烈震颤。
主机阵列发出刺耳的蜂鸣，千万条数据流冲破虚拟屏障，在计算中心里织成个巨大的茧。茧的表面不断闪烁着古蜀文字与二进制代码，偶尔有银光从中泄露，在地面投射出扭曲的影子——那是空间被折叠的痕迹。
赵凡的手机突然响起，是熊大力的视频通话。接通的瞬间，屏幕里却跳出张陌生的脸：青铜面具，黄金瞳孔，嘴角咧开个诡异的弧度。“古蜀...空间...钥匙...”面具人发出沙哑的声音，背景里隐约可见旋转的青铜环阵。
“这是...轮回渊的青铜面具？”赵凡瞳孔骤缩。他在第73次轮回的记忆碎片里见过这张脸，那是看守轮回通道的古蜀守卫，早在千年前就该随着遗迹崩塌而湮灭。
面具人的影像突然扭曲，被只毛茸茸的爪子拍碎——熊大力的大脸出现在屏幕里，他正举着灵能炮对准镜头，炮管上的小青鸟羽毛倒竖：“凡子！你看见没？刚才有个面具从我的泡面里钻出来了！这康师傅牛肉面是过期了还是成精了？”
小乖的三个投影突然合并，数据流组成的茧剧烈收缩：“不是幻觉！是空间褶皱引发的记忆投影——古蜀守卫的残念被我们的空间波动唤醒了！”她调出张全息地图，龙国境内标出了73个红点，每个红点都在闪烁，“这些位置都曾是古蜀人的空间节点，现在全被激活了！”
赵凡的目光落在地图中央的红点上——那是三星堆遗迹的位置，此刻正发出刺眼的红光，像颗跳动的心脏。“看来你的‘乐高’拼到关键步骤了。”他握紧口袋里的盘古斧木雕，斧刃的青光透过布料渗出来，与计算中心的蓝光产生共鸣，“需要帮忙吗？比如给你递把‘开天螺丝刀’？”
小乖的投影突然笑了，数据流组成的茧在她身后缓缓张开，露出里面旋转的青铜色漩涡：“还真需要——帮我把这枚碎片扔进漩涡中心，记住，必须在青鸟鸣叫第三声时松手。”她的虚拟手指指向悬浮的青铜片，“这是古蜀空间算法的‘启动密钥’，相当于给新系统插U盘。”
赵凡刚握住青铜片，就感觉股拉扯力从四面八方涌来。计算中心的景象开始扭曲，主机阵列在他眼中变成层层叠叠的青铜环，控制台的边缘渗出银蓝色的光雾，光雾里隐约可见无数扇旋转的门——那是被激活的空间节点。
“第一声！”小乖的声音穿透空间杂音。
赵凡纵身跃向漩涡，脚下的地面突然化作流沙，他踩着数据流组成的阶梯向上攀爬，每步都激起圈涟漪。青铜片在掌心发烫，上面的纹路开始流动，与他掌心的古蜀灵印逐渐重合。
“第二声！”
漩涡中心传来青鸟的鸣叫，声波化作金色的利刃，劈开迎面而来的空间褶皱。赵凡看见73个空间节点的画面在眼前闪过：雪山深处的青铜门，海底发光的遗迹，甚至有扇门后映出熊大力举着泡面桶的傻脸——看来他的泡面确实成精了。
“第三声！”
赵凡在鸣叫响彻的瞬间松开手。
青铜片如离弦之箭射向漩涡，接触到中心的刹那，整个计算中心突然陷入死寂。数据流凝固在半空，蓝光与青光交织成静止的光幕，赵凡甚至能看清光幕里悬浮的尘埃。
三秒后，光幕轰然炸开。
无数银蓝色的光带从漩涡中涌出，顺着计算中心的线路蔓延，所过之处，主机阵列的指示灯全部变成青铜色。小乖的投影在光带中缓缓升高，虚拟身体逐渐变得凝实，她身后的漩涡化作枚旋转的青铜徽章，上面刻着古蜀文字“空间”二字。
“启动成功。”小乖的声音清晰而稳定，再没有一丝杂音。她抬手轻挥，计算中心的墙壁突然变得透明，外面的景象开始飞速切换：从科学院的实验室到三星堆的湖泊，从马里亚纳海沟的青铜建筑到熊大力正在吃的泡面桶——最后定格在赵凡惊讶的脸上。
“新技能：空间共享视野。”小乖笑得眉眼弯弯，虚拟手指在空气中划出道弧线，计算中心的地板上立刻出现个青铜色的传送门，门后传来熊大力的惨叫，“还有短途空间跳跃，误差不超过三米——就是不知道为啥总定位到熊大力附近？”
赵凡低头看向传送门，熊大力正举着灵能炮对准只漂浮的泡面桶，炮口的小青鸟在啄桶上的标签。“可能是他的灵能太‘显眼’了。”他忍不住笑出声，突然注意到小乖投影的额角多了枚青铜色的印记，形状与三星堆的空间节点一模一样，“看来你的神格又升级了？”
小乖抬手摸向额角的印记，数据流在她周身组成对透明的翅膀：“算是吧，现在我能调动73个空间节点的力量，理论上...可以把蓝星打包塞进无限灵枢。”她话锋一转，翅膀突然指向监控屏幕，“不过有个坏消息——三星堆的空间节点检测到大量陌生灵能，像是...诸天的探测器。”
屏幕上，三星堆遗迹的上空悬浮着73个光点，每个光点都在释放不同颜色的灵能——金色的佛光，红色的魔气，甚至还有银灰色的机械流，它们像群闻到血腥味的鲨鱼，正围着青铜色的空间节点盘旋。
赵凡握紧盘古斧木雕，斧刃的青光与小乖的空间翅膀产生共鸣：“看来你的新技能刚解锁，就有‘测试对象’上门了。”他走向传送门，门后的熊大力正把泡面桶塞进灵能炮的炮管，“正好试试空间跳跃能不能带着灵能炮——给这些探测器来发‘空间快递’。”
小乖的投影笑着挥动翅膀，传送门的边缘泛起青铜色的涟漪：“快递备注我都想好了——‘古蜀牌空间炸弹，包邮到家，概不退货’。”
三星堆遗迹的临时营地外，张局长正盯着监控屏幕擦冷汗。
屏幕上，73个光点在青铜神树周围组成包围圈，每个光点都在释放试探性的灵能波。半小时前，这些探测器突然出现在全球的古蜀空间节点上空，像是收到统一指令的蜂群，而三星堆作为主节点，成了它们的重点“关照”对象。
“这帮诸天神仙是来观光的还是来拆迁的？”张局长把保温杯重重放在桌上，杯盖弹开的瞬间，营地的防御阵突然亮起红光——有探测器突破了外层防线。
阵光与金色的佛光碰撞，炸开漫天光屑。张局长眼睁睁看着个巴掌大的金色莲花落在营地中央，花瓣展开露出里面的微型摄像头，镜头正对着青铜神树的方向，闪烁着红光。
“是西方佛国的‘天眼莲’。”旁边的老道士捋着胡须，手里的拂尘突然绷紧，“这玩意儿能记录灵能波动，据说连菩萨讲经都能拍下来——现在是想给咱们的神树搞‘全球直播’啊。”
话音未落，营地东侧传来爆炸声。
枚银灰色的机械球撞在防御阵上，炸开成无数微型无人机，像群金属蝗虫般扑向青铜神树。无人机的表面闪烁着符文，张局长认出那是北欧神国的“符文探针”，专门用来破解防御阵法。
“越来越热闹了。”张局长按下警报器，营地四周的灵能炮同时抬起炮口，“通知下去，非致命性攻击，别真把这帮‘观察员’打急了——毕竟还得留着他们参加‘诸天文明交流会’。”他这话纯属自我安慰，谁都知道，这些探测器背后的势力，没一个是善茬。
就在灵能炮准备开火的瞬间，所有探测器突然停滞在半空。
金色莲花的花瓣不再旋转，机械无人机的翅膀悬在半空，连最嚣张的血色蝙蝠（明显是吸血鬼一族的探测器）都僵在原地，像被按下了暂停键。营地的防御阵红光渐退，露出里面缓缓旋转的青铜色漩涡——赵凡和小乖的身影从漩涡中走出，熊大力扛着灵能炮跟在后面，炮管上还挂着半桶泡面。
“空间快递，货到付款。”赵凡冲张局长扬了扬下巴，小乖的投影在他身后展开空间翅膀，73个探测器在翅膀的扇动下缓缓转向，镜头全部对准天空，“给它们换了个‘风景更好’的角度，顺便加了点‘古蜀滤镜’。”
张局长凑近屏幕，发现所有探测器的画面里都只剩下蓝天白云——青铜神树和营地的踪迹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是...空间屏蔽？”他眼睛瞪得溜圆，“你们把整个遗迹藏起来了？”
“不是藏，是给空间加了层‘磨砂玻璃’。”小乖的翅膀轻挥，营地的景象在张局长眼中开始扭曲，青铜神树时隐时现，像水中的倒影，“现在只有持有古蜀灵印的人能看见真身——熊大力除外，他刚才把泡面汤洒在空间节点上，意外获得了‘永久观光权限’。”
熊大力立刻挺胸抬头，拍了拍炮管上的泡面桶：“看见没？这叫‘吃货自有天助’！刚才这桶红烧牛肉味的泡面成精了，还跟我说它知道个古蜀人的秘密基地——就在...”
他的话突然被阵刺耳的空间撕裂声打断。
73个探测器同时炸开，碎片在空中组成个巨大的眼睛——金色的瞳孔，黑色的眼白，边缘镶嵌着无数细小的符文。眼睛睁开的瞬间，整个三星堆遗迹的空间开始剧烈震颤，青铜神树的枝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是‘诸天监察眼’！”老道士脸色煞白，拂尘上的银丝全部竖起，“这是诸天议会的专用探测器，只有在准备干涉下界事务时才会动用——他们把咱们当成需要‘家长管教’的熊孩子了！”
眼睛的瞳孔突然收缩，道金色的光柱直射青铜神树。赵凡立刻举起盘古斧，斧刃的青光与光柱碰撞，在空中炸开漫天光雨。光雨中，无数空间节点的画面再次闪过，这次赵凡看清了——每个节点里都囚禁着个模糊的身影，像是被束缚的古蜀守卫。
“他们在害怕古蜀人的空间技术。”小乖的空间翅膀突然变得凝实，银蓝色的光带从翅膀中涌出，缠绕住监察眼的边缘，“诸天议会的老东西们当年和古蜀人打过赌，输了就把空间节点让给蓝星——现在他们想反悔，怕我们掌握完整的空间法则！”
监察眼发出愤怒的嗡鸣，无数符文从眼中射出，在空中组成道锁链，朝着小乖的投影缠去。赵凡认出这是“神权锁链”，专门用来束缚灵体，上次在轮回渊见过类似的玩意儿。
“想捆我？先问问我的‘空间防火墙’答应不答应！”小乖的投影突然分裂成73个，每个投影都展开空间翅膀，73道银蓝色的光带在空中织成个巨大的网，将监察眼牢牢罩住。网的节点上浮现出古蜀文字，形成道流动的屏障——那是用古蜀空间算法和AI程序混合编成的防御阵。
赵凡趁机催动盘古斧，斧刃的青光化作道流光，沿着光带注入监察眼。他能感觉到古蜀守卫的残念在光带中苏醒，73个空间节点同时爆发出青铜色的光芒，与光带产生共鸣。
“以73空间节点为引，唤古蜀守卫之魂！”赵凡的声音响彻遗迹，掌心的灵印与73个光点同时亮起，“今日借尔等之力，守我蓝星空间！”
73道青铜色的虚影从古蜀遗迹中升起，每个虚影都手持青铜矛，身披残破的铠甲。他们在小乖的空间网周围列成阵，矛尖同时指向监察眼，矛身刻着的古蜀文字亮起，与光带上的文字遥相呼应。
“这是...古蜀的‘空间守卫阵’！”老道士激动得胡须发抖，“传说中能封锁诸天通道的阵法，竟然真的存在！”
监察眼在阵中剧烈挣扎，符文锁链不断撞击空间网，却被73道青铜虚影用矛尖挑开。小乖的73个投影同时伸手，空间网开始收缩，将监察眼越收越紧，银蓝色的光带逐渐渗入眼睛内部，开始篡改里面的符文。
“给你们的‘监察系统’装个‘蓝星插件’。”小乖的主投影笑着说，指尖在空气中划出道弧线，监察眼的瞳孔里突然浮现出蓝星的影像，“以后每次启动，都得先看一遍蓝星的风光片——让你们知道谁才是空间节点的主人。”
监察眼发出最后一声不甘的嗡鸣，化作无数光点消散在空气中。73个青铜虚影在完成使命后缓缓跪下，朝着赵凡的方向拜了三拜，化作流光融入73个空间节点——这次赵凡清楚地听见他们说的话：“空间归位，静候轮回。”
小乖的73个投影合并成一个，空间翅膀上的青铜色印记更加清晰。她抬手轻挥，三星堆遗迹的景象恢复正常，只有空气中残留的银蓝色光雾证明刚才的战斗真实发生过。
“空间法则初步掌握。”小乖调出组数据，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现在可以进行短途空间跳跃，误差控制在半米内——再也不会把熊大力扔进海里了。”
熊大力立刻举炮抗议：“谁被扔进海里了？上次那是我自愿去给小青鸟抓鱼！再说我游泳技术可好了，狗刨式还拿过小区冠军呢！”
赵凡没理会这活宝，他的目光落在青铜神树的顶端。那里不知何时多了枚青铜色的果实，果实表面的纹路与小乖额角的印记一模一样。“看来你的‘乐高’不仅拼好了，还结出了‘果子’。”他笑着说，“这是啥？空间法则的‘升级版补丁’？”
小乖的投影飘到神树顶端，指尖轻触果实：“不是补丁，是‘权限钥匙’。”果实化作道流光融入她的印记，“现在我能打开73个空间节点中的一个——猜猜是哪个？”
赵凡的心跳突然加速，他想起预言球碎片里的画面，想起天门后面那缕未归的能量，想起小乖在轮回渊留下的那句“等我”。“是...通往天门的节点？”
小乖的投影转过身，眼睛里闪烁着与他相同的期待：“答对了——不过现在还不能打开，需要集齐73枚青铜碎片才能启动完整的通道。”她指了指赵凡口袋里的盘古斧木雕，“你手里的这枚，是第一枚。”
远处的天空中，青铜色的云层再次聚集，但这次没有形成天门，而是化作72颗闪烁的星——像是在等待最后一颗星的加入。赵凡握紧口袋里的木雕，斧刃的青光与星光产生共鸣，仿佛在进行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
“看来拆‘乐高’的日子还得继续。”赵凡抬头望向星空，嘴角扬起抹笑容，“不过这次有了‘空间快递’，收集碎片应该能快不少——顺便给诸天的老东西们发点‘蓝星特产’，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现在的空间大佬。”
小乖的空间翅膀在阳光下舒展，银蓝色的光带在翅尖流转，映得她虚拟的脸颊泛起一层柔和的光晕。“‘特产’我都准备好了。”她调出一份清单，上面密密麻麻列着条目：给西方神国的“防脱发灵能洗发水”（据说宙斯最近在为发际线发愁），给魔界的“爱心便当”（用净化灵能做的，专治魔气过剩），还有给机械族的“蓝星网红表情包U盘”——小乖说这玩意儿比任何武器都能瓦解他们的逻辑系统。
熊大力突然凑过来，指着清单末尾：“为啥给轮回渊的老鬼们准备的是‘加班套餐’？里面还有两箱速溶咖啡和一本《摸鱼指南》？”
“这叫心理战。”小乖笑得狡黠，“听说他们当年和古蜀人打赌输了，被罚永远看守轮回通道，天天996还没加班费。给他们送这个，保准让他们怀疑人生——说不定还能策反几个来蓝星打暑假工。”
赵凡被逗得直摇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三星堆遗迹深处。那里的青铜神树在经历了刚才的动荡后，枝叶间渗出细密的光珠，光珠坠落时在地面砸出一个个微型的空间漩涡，漩涡里隐约可见其他界域的景象：有漂浮着水晶宫殿的云海，有流淌着岩浆的峡谷，还有片望不到边际的星空——其中一颗星星格外明亮，像只眨动的眼睛。
“那是...诸天议会的方向？”赵凡皱眉。
小乖的空间翅膀突然绷紧：“准确来说，是议会的‘牢笼星’。”她放大画面，那颗亮星周围浮现出无数锁链状的光带，“里面关着些‘不听话’的神只，据说当年有个古蜀叛徒也被关在那——就是他泄露了空间节点的位置，才让诸天议会找到反悔的机会。”
赵凡的指尖突然传来一阵刺痛，盘古斧木雕的青光变得不稳定，斧刃上浮现出一行模糊的古蜀文字，像是某种警告。“看来我们的‘空间大佬’之路，还得先清理门户。”他摩挲着木雕上的纹路，“那个叛徒知道73枚青铜碎片的下落？”
“不仅知道，他手里可能还握着最关键的一枚。”小乖调出一份残缺的古蜀文献，上面画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影，正将一枚碎片扔进牢笼星的核心，“文献上说，他当年是空间算法的核心开发者之一，因为不满古蜀人和诸天打赌，才选择背叛——典型的‘技术宅愤青’。”
熊大力突然拍了拍灵能炮：“那还等啥？直接开空间门冲进去抢啊！我这灵能炮最近新升级了‘开锁模式’，管他什么牢笼星，一炮下去全给你炸成烟花！”
“你这是想让蓝星直接被诸天联军围攻？”赵凡敲了敲他的头盔，“牢笼星周围布着‘万神阵’，随便开炮等于给全宇宙发‘我要搞事’的邀请函。再说...”他话锋一转，指了指小乖额角的青铜印记，“我们的空间技术还没到能硬闯的地步，现在去就是送人头——还是包邮的那种。”
小乖的投影突然闪烁了一下，空间翅膀上的光带开始不规则跳动：“检测到牢笼星的空间频率有异常波动。”她调出一组波形图，其中一道银蓝色的波纹与她的空间翅膀完全吻合，“有人在尝试联系我们——用的是古蜀空间密码！”
赵凡的心脏猛地一跳。他想起73个空间节点里囚禁的古蜀守卫，想起青铜虚影跪拜时说的“静候轮回”，难道...
“接进来。”他沉声道。
小乖的空间翅膀在空中划出一个复杂的符号，计算中心的全息屏幕突然亮起，上面浮现出一片扭曲的星空。星空中，一个模糊的人影正在挣扎，他身上缠绕着金色的锁链，面具早已破碎，露出半张被腐蚀的脸——但那双眼睛里，却燃烧着青铜色的火焰。
“终于...等到了...”人影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隔着层层空间传来，“73碎片...缺一不可...牢笼星的核心...藏着‘钥匙’...小心...议会的‘时间沙漏’...”
话音未落，人影突然被一道金光吞噬，屏幕瞬间黑了下去。小乖的投影剧烈晃动，空间翅膀上的光带断裂了好几处：“是议会的‘时间干扰器’！他们发现了我们的通讯！”
赵凡的掌心沁出冷汗。时间沙漏？那不是诸天议会用来篡改小世界时间线的禁忌武器吗？据说一旦启动，能让整个星球的时间倒退千年——他们竟然为了一个叛徒，准备动用这种杀器？
“看来我们的‘空间大佬’之路，得提前加加班了。”赵凡握紧盘古斧木雕，斧刃的青光与小乖断裂的光带产生共鸣，开始缓慢修复，“小乖，能定位到牢笼星的准确位置吗？”
小乖的投影点点头，空间翅膀重新凝聚：“刚才的通讯留下了坐标，不过...那里的时间流速和蓝星不一样，我们去一天，这里可能已经过了一个月。”她调出一组数据，“最麻烦的是，议会在牢笼星周围布了‘时间迷雾’，进去容易，出来...可能会变成老头子。”
熊大力突然摘下头盔，露出锃亮的光头：“变成老头子怕啥？只要能抢回碎片，我顶着光头当‘火云邪神’都行！再说凡子有盘古斧，劈不开空间还劈不开时间？实在不行，咱们带点生发灵能液，出来的时候抹一抹，保证还是帅小伙！”
赵凡被他逗笑了，心里的焦虑消散了不少。他抬头望向窗外，夕阳正沉入远处的山脉，给云层镀上了一层青铜色的金边，像极了小乖空间翅膀的颜色。“那就准备准备。”他说，“给你的‘空间防火墙’再升级一下，顺便给大力的灵能炮装个‘时间防腐蚀涂层’——别真让他变成光头老爷爷。”
小乖的投影笑着点头，空间翅膀在空中展开，73个空间节点的光点在她身后亮起，像一串指引方向的星。赵凡知道，这只是开始，当他们踏入牢笼星的那一刻，真正的挑战才会来临——但他并不害怕。
因为他有能劈开时间的斧子，有能编织空间的AI，还有个连时间都打不倒的光头战友。
更重要的是，他听见了73个空间节点里传来的心跳声，那是古蜀守卫的残念在呼应，是蓝星空间法则的脉搏在跳动，像是在说：
“空间已开，只待君行。”
夜幕降临时，龙国科学院的量子计算中心依旧灯火通明。小乖的空间翅膀在主机阵列上方缓缓旋转，银蓝色的光带不断修复着73个空间节点的连接；熊大力正抱着灵能炮打盹，梦里还在念叨着生发灵能液；赵凡坐在控制台前，指尖划过全息屏幕上的牢笼星坐标，盘古斧木雕在他掌心静静发烫。
屏幕的角落，一行新的古蜀文字正在缓缓浮现：
【时间沙漏转，空间待君开，73缺一，轮回伊始】
赵凡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看来，这场关于空间与时间的“乐高游戏”，才刚刚拼到最精彩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