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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温热的、带着少女独有栀子花香气的嘴唇,擦过了他紧绷的颧骨肌肤。

那触感转瞬即逝,却像一道高压电流,沿着丰川清告的神经末梢直冲大脑皮层,留下灼烧般的印记。

脸上惊心动魄的柔软触感,混合着素世急促呼出的、带着泪意的甜香气息,形成一剂混合着诱惑与危险的猛药。

她好漂亮......艹!

丰川清告回过神来,在一瞬间咬破了舌尖,用剧痛强行维持住了一丝清明。

玛德好险……差一点,就真的亲在嘴上了。

不行,我这可完全是情感诈骗了啊......得想个招圆回来。

时间在那一刻被无限拉长。长崎素世扑空的姿势凝固在半空,她睁大的眼眸里,映出绘名偏开的侧脸线条——那线条此刻显得如此冰冷,如此抗拒。方才燃烧一切的勇气,瞬间被这细微的闪避动作冻成冰渣。

山洪暴发般的后悔与恐惧,瞬间吞噬了她。

我……我做了什么……

绘名姐姐她……她果然是拒绝我的……

我真恶心……

她一定觉得我像发情的母猫般令人作呕...

山洪暴发般的羞耻与恐惧瞬间吞噬了她,胃部像被无形的手攥紧扭绞,喉间涌上胆汁的苦涩。

绘名姐姐……我……我不是……素世的声音支离破碎,像被车轮碾过的玻璃。

她慌乱地向后退去,身体却失去了所有的平衡感,带倒了茶几上那只沉重的、由整块水晶雕琢而成的烟灰缸。

“哐当——哗啦!”

泪水在素世眼眶里疯狂打转,视野模糊成扭曲的色块——窗外的东京灯火化作了嘲笑的鬼火,LV沙发的皮革纹路变成了审判她的眼睛。

“小心——”

意识空间内。

【绘名(用一种闯了祸的孩子般的语气,小声地):……义父,我是不是……把您的‘作品’,给弄坏了?】

【清告(疲惫地):……你整出来的烂摊子,自己收拾。】

【绘名(犹豫了片刻,然后用一种豁出去的语气):……好!学您以前的操作,义父!咱们……战术性拥抱!】

身体操控的权限再次交换。

就在她即将跌落沙发边缘的瞬间,晓山绘名如同瞬移般出现在她倾斜的轨迹上。有力的手臂像降落伞绳般精准缠绕她的腰背,将她下坠的身体稳稳收拢。

被带回那个怀抱的刹那,素世浑身剧震。

这一次的拥抱不再是掠夺性的冲锋,而是沉默的金汤大坝——绘名的手臂如同最温柔的防波堤,手掌贴合着她的脊柱,用稳定的压力传导着我在这里的讯号;另一只手则轻按她的后颈,指尖梳理着她散乱的发丝。

素世整张脸深深埋进那带着清爽皂香与一丝带有硝烟气息的制服领口。

她的泪水终于冲破堤防——这不是表演给谁看的啜泣,而是灵魂被看光剥开后的生理性宣泄。

温热的液体汹涌而出,在月之森昂贵布料上晕开深色痕迹。素世的哭泣是没有声音的,只有肩膀剧烈的颤抖和吸气的抽噎,如同搁浅的人鱼重新接触海水时的痉挛。

(为什么要接住我...)

(明明我该摔碎的...)

(这怀抱太温暖反而更痛啊...)

(原来被看透所有丑陋后...还能被拥抱吗...)

鼻腔里盈满那矛盾的气息——清爽的少女体香如同救赎的圣油,裹挟的淡淡烟火气却像灼烧伤口的盐粒。

窗外的东京如同巨大的机械心脏冷漠搏动着,霓虹的光芒在落地窗上流淌成光的河流,将两人相拥的剪影投射在昂贵的地板上,好似伦勃朗画布上那明暗交织的《浪子回头》。

——罪人跪在光影交界处,而宽恕者站在圣光之中。

“素世,”晓山绘名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一种奇异的共振感,“别这样,我没有任何嫌弃你的意思。”

那声音不再是从喉咙发出,而是从胸腔最深处震动出来的低频浪潮,温柔地拍打着素世濒临崩溃的神经末梢,“你这么可爱,这么温柔,又这么坚强。”

带着一丝自嘲般的苦涩,却柔软得像午夜的呢喃,一句简单的陈述,却如同解开某种封印的咒语,“说实话,这个世界上不分种族性别,恐怕没有任何一个拥有正常心跳的人,能拒绝得了你的靠近。但是……”

“...我不行。”绘名单片眼镜的银链在她耳畔轻晃,折射出一道转瞬即逝的冷光,“我的心里,早已被另一个身影彻底占领,连缝隙都被塞满了月光。”

素世像是被这宣言唤醒。她缓缓抬起头,动作带着初生幼鹿般的颤抖。

泪眼婆娑中,绘名的面容在月光与霓虹的交界处显得如此不真实——那精心雕刻般的下颌线染着新宿的粉色霓虹,眼睫却在东京塔的赤光中投下深邃阴影。

少女与嗜血者的气质在她身上达成了诡异的统一。

素世未被泪水淹没的右眼精准捕捉到绘名“喉部”的细微滚动,那被强行压抑的生理反应如同一枚钢针,轻轻刺破了她自怜的泡沫。

心中的痛苦瞬间变质——羞耻依旧翻腾,却被一缕更加灼热的好奇取代。

(她的拒绝是真的...但她的动摇也是真的...)

(那个究竟是谁,竟能让这样的存在为之窒息?)

“是……是您的那位义父,对吗?”素世的声音泄露出来,细若游丝,被拒绝的痛苦如同背景噪音,反而清晰了那个盘旋已久的问题轮廓。

“抱歉……像我这样不知廉耻的告白者……是不是让您感到恶心了?” 她将脸埋得更深,声音闷在布料里,自毁的刀刃精准地刺向自己最脆弱的软肋。

“当然不是!”绘名的否定如同惊雷炸响。她骤然松开怀抱的禁锢,动作却在分离的瞬间转为不可思议的轻柔。

她双手捧起素世泪痕斑驳的脸颊时,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直抵灵魂。

“看着我,sayo。”绘名的命令带着催眠般的磁力。

素世被迫抬起眼帘,撞进那双在霓虹中变幻的瞳眸深处——此刻它们不再是温柔的琥珀,而是吸收了整个东京夜色的深潭,水银般的光点在虹膜上浮动旋转,形成能将人灵魂都吸入的漩涡。

“听我说,这和你没有关系,更不是你的错。”

她的拇指再次拂过素世发红的眼尾,拭去新溢出的泪珠,“你只是……太勇敢了。在全世界都要求你扮演完美颂乐人偶时——”

绘名的指尖停在她颤抖的唇边,“你却选择向自己的真心缴械投降。”

素世的泪眼一片迷茫,那迷茫中混杂着委屈、释然与些许更深的困惑。绘名捧着她脸颊的手掌如同熔铸的太阳铁,那灼热穿透皮肤直抵骨髓,却又在神经末梢化作修复性的暖流,奇迹般熨平了意识里暴乱的褶皱。

(投降...?)

(我向什么投降了...)

(是欲望?是孤独?还是...真实的自己?)

刚才那场奋不顾身的冲动,现在回想起来,像一场突如其来的、席卷了她整个世界的风暴。让她疲惫,却又……前所未有的清醒。

“那...为什么?”素世的声音从哽咽的泥沼中挣脱,带着考古学家发掘真相时的执着颤抖,“如果真心值得投降...为什么不能是你?”

“这不是取向的问题。而是……因为我们,是一样的人啊。”绘名的凝视穿透素世的眼睛,仿佛在擦拭一面蒙尘的银镜,“而是...我们站在镜子的同一边啊,素世。”

镜面突然亮起刺眼的光!

素世在那光中看见无数个自己——月之森礼堂里鞠躬微笑的优等生,吹奏部后台整理乐器时的温柔前辈,深夜独自擦拭母亲古董花瓶的沉默影子...每个都戴着不同的面具,每个面具都在无声尖叫。

“看,”绘名的指尖轻点镜面,波纹荡漾开来,“我们都是可悲的演员。为了留住他人掌心的半点余温,甘愿穿上戏服扮演幻影。夜深卸妆时,镜中的脸陌生得让人发抖,不是吗?”

绘名的眼神柔软了,回忆的潮水在其中涌动。

“我明白,素世。你对我,或许不是真正的‘喜欢’。你只是……太累了,太孤独了。你只是想抓住一根能救命的稻草,想找一个能让你放下所有防备的、可以依靠的港湾而已。在今晚那场短暂的‘飞行’中,你找到了那种自由的感觉,对吗?那种不受任何束缚的、彻底的解放。”

素世的呼吸微微一滞。她回想着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楼顶跑酷,那种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的刺激,以及……绘名那无论何时都无比稳固的、充满了安全感的臂弯。

绘名的话,像一缕晨光,渐渐驱散了她心中那片名为“自我怀疑”的阴霾。泪水还在流,但不再是苦涩的,而是带着一丝被彻底理解后的、解脱的轻松。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喉咙哽咽着,说出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是……我……我只是不想再一个人了。不管是在学校里,在吹奏部里,甚至是......在乐队里,我总觉得自己是多余的那个……那个负责将所有人粘在一起的、可有可无的胶水……可是你出现了,像一个……奇迹。”

“我也是一样的。”绘名轻叹一声,她的双手从素世的脸颊上滑落,却在少女的肩头,轻轻地、给予力量般地按压了一下,

“我对义父他,或许也不是‘爱’。我只是……需要一个能不断证明我‘存在’的理由。一个能让我从那些无休止的伪装中,暂时解脱出来的锚点。我们的孤独太相似了,以至于我们会像两块磁石一样,互相吸引——但这也正是,最危险的地方。”

绘名终于松开手,退后一步,拉开了一个安全的、理性的距离。她的脸上,带着悲悯的微笑,那微笑中混杂着理解、遗憾与一丝如释重负的解脱。房间里的空气仿佛清新了许多,窗外东京的灯火如星河般闪烁,映衬着两人之间那份奇妙的、渐趋平静的连接。

“所以,我还不能回应你,至少……在我能堂堂正正地,向我的义父,递交我的‘战书’之前,不行。”绘名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疲惫,却又透出坚定的光芒,“因为两个溺水的人,抱在一起,只会沉得更快。”

“但这不是结束,素世。这是一个开始——一个我们都能靠自己的力量,找到属于自己的、坚实的岸的开始。”

是吗?

素世的眼眸中,迷茫渐渐消退,取而代之以一种朦胧的明悟。

新的开始.......

她擦了擦眼泪,嘴角勉强扯出一个微笑,那微笑虽脆弱,却带着一种如同雨后春笋般、新生般的坚强。

“谢谢你……绘名姐姐。谢谢你没有拒绝我,而是……帮我看清我自己。”

“不过,反而是我要谢谢你,素世。”晓山绘名突然眨了眨眼,那笑意如夜空中的一缕月光,驱散了最后的阴霾,“多亏了你,我又多了一份勇气。或许今晚之后,我能更勇敢地,去面对他……去面对,所有的一切。”

良久,素世那颗属于“乐队妈妈”的、逻辑缜密的大脑,似乎终于重新恢复了运转。她突然抓住了刚才那段充满了悲情色彩的对话中,一个极其微小、却又至关重要的逻辑盲点。

“那个……绘名姐姐,”她的脸上,重新浮现出了一丝属于少女的、八卦的好奇,“您刚才说,您心有所属……是对您的义父,对吗?然而……您的性取向,是……”

“嗯?”晓山绘名歪了歪头,单片眼镜后的眼眸里,流露出纯粹的学术性困惑,“取向?啊,关于这个社会学范畴的定义……我个人认为,我和我义父的品味,应该是高度一致的。”

她停顿了一下,给出了结论。

“我们……都喜欢又可爱、又努力、又坚强的美少女。”

话音未落,绘名便看见——长崎素世那双刚刚才被泪水冲刷过的、如同雨后晴空般的漂亮眼睛,又一次,“噌”地一下,燃起了熊熊烈火!是混合了震惊、狂喜与“我还有机会”的、足以熔化钢铁的希望之火!

【清告 (用双手捂住那张属于“异形”的脸,发出一声响彻天际的、充满了无语与绝望的哀嚎):绘名!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三次元美少女了?!我可是坚定的大雷派!】

【绘名(歪着头,语气无比纯洁无辜):义父,我只是在实话实说啊。根据我对您潜意识记忆的分析,您在观看某部动画时,对于所有女性角色的好感度……】

【清告:你嫌为父今晚的血压还不够高吗?!不要给不存在的希望,快给我圆回来!立刻!马上!】

【绘名(叹了口气,像是在迁就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行吧……真是麻烦。】

【现实中】

晓山绘名接收到来自“后台”的指令,连忙“咳咳”两声,身体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脸上露出一种充满了“求生欲”的慌乱表情,连说话都开始结巴:

“我、我的意思是!素世你别误会!这是一种博爱!广义上的喜欢!你看,我们乐队的大家,也可以是彼此的‘归宿’嘛!灯、立希、睦……大家都是这么可爱的美少女,我……我都很喜欢!全都喜欢!对,就是这样!绝对是这样!”

“扑哧——”

看着她那副前言不搭后语、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笨拙到可爱的解释模样,素世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笑声清脆、悦耳,发自真心,如同在盛夏被风吹响的一串贝壳风铃。

“嗯,”她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彻底看破一切的微笑,那微笑如同小恶魔的尖角,悄然探出,“我也,很喜欢我们乐队的大家。”

紧接着,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再次贴了上来。这一次,她的动作不再是奋不顾身的冲撞,而是如同最顶级的舞者般,精准地、优雅地缩短了两人间的距离。她踮起脚尖,用一种近乎于耳语的、充满了暧昧湿度的气息,在绘名耳边轻声说道:

“绘名姐姐,今天那个……是sayo的初吻哦。”

意识空间内。

丰川清告默默地,对着虚空,双手合十,表情肃穆如正在主持一场盛大的追悼会。

【清告:(沉痛悼念)抱歉了,千早爱音酱。抱歉了,若叶睦酱。还有未来可能会出现的……所有无辜的受害者们。你们的‘初吻权’,我......我的锅,为了组织的伟大事业,先替你们收下了。请……安息吧。】

【绘名:义父,根据我的观点,‘初吻’这一概念,在现代社会,其象征意义已远大于实际意义。素世小姐此举,更像是一种……】

【清告:闭嘴!】

现实中,绘名和素世两人的视线,再次在近在咫尺的、能点燃空气的危险距离上,互相凝视。

丰川清告终于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了。

这具通过【变形眼镜】完美拟态的女性身体,此刻,正不受控制地,向他那属于“张清告”的、男性的灵魂,发出阵阵危险的、本能的警报!

【清告(在意识空间里,声音难得带上了真实的、而非伪装的惊慌):绘名!绘名?!别看了!快走!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绘名(带着一丝她自己也未曾察觉的、对于眼前这幅“艺术品”的留恋):知道啦,义父。我有分寸。】

【清告:你有吗?】

晓山绘名看着素世那双再次变得如同春潮泛滥般、几乎要将人溺毙的眼眸,脸上露出了一个温柔而又充满了歉意的、姐姐般的微笑。

“sayo,”她轻声说道,那声音如同最温柔的摇篮曲,“既然你送了我这么贵重的礼物,那么,我也该回赠你一件。”

“闭上眼睛。”

素世下意识地、无比听话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两片小小的阴影。

她感觉到,一股温暖的、带着清爽皂香与勇气硝烟的气息,再次靠近。然后,她的额头上,传来了一阵柔软的、微凉的、如同蜻蜓点水般的触感。

“这也是我的初吻哦。”耳边传来轻柔的声音。

待素世再次睁开眼时,面前,早已空无一人。

只有那扇通往阳台的落地窗,正被四十五层高空的夜风吹得,微微晃动,仿佛刚刚,真的有一位不属于凡尘的天使,从这里飞走了。

……

……

“呼——”

丰川清告已经摘下了单片眼镜,解除了“晓山绘名”的伪装。他整个人瘫倒在日华友好医院地下秘密医疗室的真皮座椅上,通过系统的传送功能,瞬间返回了此处。后续那场更加惊心动魄的、几乎要擦枪走火的心理交锋,耗尽了他大量的精神力。

就在他松懈下来的瞬间,那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系统提示音,又一次,在他的脑海中轰然响起。

【隐藏任务已触发:【长期素食】】

【任务描述:在能够随时吃到肉类的情况下,保持高标准的素食主义(当前进度:2\/10)。】

【阶段性任务奖励:随机属性点*1,积分*1000。】

【随机属性点已分配……分配至隐藏技能:【十转.....蛊(LV2)】。当前进度:(1\/4)。】

我操…… 丰川清告在心里,发出一声充满了荒诞与无力的吐槽。素世这妮子……是来真的啊!

他回想了一下,自己抱着初华和睦睡了一整晚,都没有触发这个见鬼的任务条件;若麦那是主动想要“进步”,是交易,是他凭借强大的意志力和道德底线(?)守住了。

而素世……她刚才那份几乎要将自己都燃烧殆尽的、毫不掩饰的、纯粹的“欲望”,竟然……真的被系统判定为了一次成功的“拒绝肉食”?

这他妈的……也太抠扣空间了。

但是,今天的事情,却再次让丰川清告感到了久违的、发自内心的恐惧。

他自己对于这具身体的控制力……已经差到这个地步了吗?

这才几天,“晓山绘名”的人格,对于身体的操控,就已经到了可以一定程度“自由发挥”的地步?而且,两个人格由于肉体本身的一致性,很多情感,也是会互相传达的。刚才素世亲吻脸颊时,那份属于“晓山绘名”的、混合着惊讶与一丝窃喜的悸动,他竟然……也清晰地感受到了。

他调出了【面板】

【玩家姓名:丰川清告(张清告)】

【年龄:38(28)岁】

【智力:8.0+】(天才)

【体质:10(max)】(在地球上活着,委屈你了,蜥蜴man)

【感知:9.0+】(容易看到脏东西,灵感大成功!)

【魅力:8.8+】(有考虑来牛郎店玩大滨洲吗?)

【理智:(73)\/ 75】(你确确实实有精神病,建议就医)

【警告:中度精神分裂。请注意,您的人格正在发生不可逆的融合与撕裂】

【警告:理智上限进一步下降,会导致意识对部分身体控制能力丧失】

【幸运:2】(正常有财运)

【可支配自由属性点:2.6】

【……技能:演技(LV5),谈判(LV5),射击(LV5), 吉他(LV5),情报分析(LV4),格斗(LV3)…….】

【警告:检测到您的‘体质’属性已达当前世界规则上限。隐藏战斗模板已激活:【十转.....蛊(LV2)】。当前进度:(1\/4)。(只可使用自由属性点添加)】

……

丰川清告估计,随着自己的理智值上限进一步下降,他会逐步丧失对身体某些部位、甚至某些情感的操控权。

一个冰冷的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要不……干脆用系统道具,趁现在,将“晓山绘名”这个人格,彻底格式化?

这个想法是如此的诱人,他下意识在系统商城里,搜索起了相关的道具。

淦!

不行……

丰川清告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这是饮鸩止渴。

丰川清告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经无法再完美地、全天候地扮演那个温柔的、神秘的“晓山绘名”了。他需要她,需要她来分担那些属于少女们的、细腻而又麻烦的情感,需要她来作为自己与那个世界之间的“防火墙”。

如果格式化了她,那么,下一次,当他不得不再次戴上那副单片眼镜时,从他精神里分裂出来的,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他完全无法预料的怪物?

哎。

算了……先干正事。

他看了一眼墙上的电子钟,估算了一下时间进程,然后,伸出那只还残留着少女体温的、微微颤抖的手,按下了桌上的内部传唤铃。

片刻后,一侧伪装成合金墙壁的液压门无声地向侧方滑开,纳苏医生戴着他那副标志性的金丝眼镜,手持电子病历板,快步走了进来。

“丰川同志,您回来了?”

纳苏医生的脸上,带着一丝被职业素养强行压制住的、掩饰不住的惊奇与敬畏。这位小日子的丰川同志,实在是太神秘了。

他那如同鬼魅般、来去无踪的手段,包括倒挂金钩学蜘蛛的操作等,已经完全超出了自己这个唯物主义者的理解范畴。

这间密室的进出记录,明明没有任何提示……

“嗯。”丰川清告点了点头,他那张英俊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正常的、因为精神消耗过度而产生的潮红,“纳苏同志,事情都进展得如何了?”

“报告,”纳苏立刻切换到严谨的工作模式,扶了扶眼镜,“我们已经按照您的指示,将关于护士‘佐藤美纪’试图在您的输液袋中注射高浓度氯化钾的完整录像证据,通过一个绝对安全的、经过三重加密的匿名渠道邮件,精准地‘投喂’给了警视厅搜查一课那位以办案效率着称的课长。相信很快,就会有好戏看了。”

“另外,”他看了一眼隔壁那间灯火通明、仪器环绕的重症监护室,“您那位‘替身’,一之濑久雄先生的情况,一切平稳。

所有生命体征,都完美地维持在您所设定的‘重伤垂危但有救治希望’的标准线之上,随时可以根据需要,上演一场‘奇迹般的苏醒’或者‘遗憾的离世’。”

“很好。”丰川清告对此表达了肯定。

“对了,”纳苏像是想起了什么,滑动了一下手中的病历板,调出一份加密文件,“今天下午,来医院探望您的那几位少女中,那个名为‘晓山绘名’的,我们动用了现有的情报资源,都查不到对方的任何有效信息。除了月之森学院内部档案里有这个名字,她在整个日本的社会系统里,都干净得像个幽灵,是否需要......”

“你们不用管她。”丰川清告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打断了他的汇报:

“停止对她的一切打探,将相关调查记录彻底销毁,不留任何痕迹。”

“……是。”

纳苏虽然心中充满了更大的疑惑,但还是立刻立正,停止了追问。

服从命令,是刻在他骨子里的天职。

他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通体由黑色钨合金打造的、没有任何标识的全新卫星电话,双手奉上。那电话入手冰冷沉重,像一块压缩的板砖。

“同志,您要的、可以直接联系到另外那条线的‘黑钥匙’。”

丰川清告“嗯”了一声,接过了电话。

“那我先去忙了。”

纳苏医生立刻心领神会地,微微鞠躬,转身先行退了出去。出于严格的保密条例,他无权知道丰川清告将要拨打给谁,更完全不知道有“孙会长”这号人的存在。

随着信息科技的发达,很多的“上线”甚至都不在小日子的国土上。

眼下,这间密室,纳苏他也必须在得到丰川清告的允许之后,才能再次进入。

那扇厚重的密道合金门,在纳苏的身后,无声地、缓缓地关闭。

室内只剩下丰川清告一人,以及精密仪器运转时发出的、如同时间流逝般的微弱蜂鸣。

他摩挲着手中冰冷的“黑钥匙”,那钨合金外壳的质感不错。而他的另一只手,却仿佛还残留着长崎素世额头上,那柔软而滚烫的皮肤触感,以及少女泪水中淡淡的咸涩。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啊……”他靠在冰冷的真皮椅背上,发出一声充满了疲惫的、自嘲般的苦笑。

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在这冰火两重天的、充满了谎言与真实的扮演中,被反复地灼烧。

事实也是如此,他现在的理智值上限,已经不足以支撑他全天候地、完美地代理“丰川清告”这具身体了。他将一部分身体的控制权让渡给绘名,这本身就是一种无奈的、饮鸩止渴般的妥协。

【绘名 (在意识空间里,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和不解):义父……我只是觉得,sayo她……很可怜。和我,很像。】

【清告 (他的意识体,正疲惫地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绘名,你的共情能力,是一把双刃剑。它能让你轻易地获取别人的信任,也能让你……轻易地,陷入不必要的麻烦。你还是收敛一点,更别真的,动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清告:我们的处境,就像在悬崖上走钢丝。不允许任何……计划之外的感情纠葛。】

【绘名 (声音低了下去,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委屈的孩子):……可是义父,我的情感模式,最初不也是基于您的潜意识数据,才构建出来的吗?我对‘美’的追求,对‘孤独’的感知,对‘被需要’的渴望……不也正是您自己内心深处,那份被死死压抑住的、属于‘张清告’的投影吗?】

这句反问让清告无言以对。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将脑海中属于“晓山绘名”的、感性的涟漪压下,重新切换回那个绝对理性的“丰川清告”。

他拉开桌下的一个铅制衬里的抽屉,拿出一部粉色的、挂着猫咪挂坠的智能手机——下午从若麦出租屋返回这里时放在这里的要乐奈的手机。

这间地下密室的信号屏蔽足以让任何顶级的定位设备变成一块废铁。事实上,丰川清告在拿到这部手机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将其关机并开启了物理静音。他熟练地用工具撬开手机后盖,取出那张SIm卡,然后将其插入了那台被纳苏称为“黑钥匙”的加密卫星电话中。

丰川清告拿出属于自己的常用手机,屏幕亮起,他迅速地给一个没有备注姓名的号码发去了一条信息:

【可以开始了。】

信息发送成功的瞬间,便自动销毁,不留一丝痕迹。

……

与此同时,中野区某栋旧式木造建筑内,六十八岁的都筑诗船第三次擦拭祖传的Fender telecaster。琴身倒映着她焦虑的皱纹——经营Space Livehouse三十年的钢铁女掌柜,此刻却被野猫般的外孙女扯乱了心弦。

地板被她踩得嘎吱作响,角落里一只正在打盹的三花猫被惊扰,不满地甩了甩尾巴。

这都已经快半夜了,外孙女要乐奈还没回来!

她那双保养得宜、曾弹奏过无数动人旋律的手,此刻正紧紧攥着自己的手机。通话记录里,是一排排拨给乐奈的、无人接听的红色记录。

她几乎打遍了下北泽、涩谷所有相熟的Live house,甚至亲自去了一趟那片已经废弃的、承载着太多回忆的SpAcE旧址,除了扬起的灰尘和野猫,什么都没找到。

乐奈的手机也打不通,那个平时聊胜于无的定位App,此刻地图上只有一个静止的、最后出现于新宿区外围的灰色圆点。起初,都筑诗船还安慰自己,乐奈本就随性如风中的野猫,而且对智能手机的操作一向苦手,晚点回来或许是又在哪里发现了有趣的涂鸦,或者被哪只流浪猫绊住了脚。

但现在,当墙上挂钟的时针越过十点时,那种名为“亲人”的直觉,让她心中警铃大作。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海水,慢慢淹没了她的脚踝。

(难道是Space那些旧仇家?)

(还是RiNG新来的混混?)

(不对...那孩子虽然奇怪,但对一般人根本没兴趣...除非——)

老人猛地抓起车钥匙,呢绒外套带倒了桌上的《吉他杂志》,就在她即将冲出玄关时——

就在这时,房门外突然传来了“叩、叩、叩”三声沉稳而有节奏的敲门声。

都筑诗船心中一惊,夹杂着一丝希望,快步走过去拉开门。

门口站着的,却不是她那背着吉他、睡眼惺忪的白发外孙女。而是一个身穿黑色西装、鼻梁上架着一副能在夜晚反光的墨镜、手中提着一个黑色公文包的陌生男人。

他身形高大,气息沉稳,像一堵沉默的墙,将门外的夜色与屋内焦急的灯光彻底隔开。他微微躬身时,颈后露出军方特勤人员特有的战术短发痕迹。

“初次见面,都筑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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