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U文学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啊!”高松由司回过神,老脸一红,连忙将报纸正过来,窘迫地喝了口咖啡掩饰尴尬,“不好意思,谢谢你,立希。”

“没什么......”立希见状,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放下由司新点的芭菲。

由司嘴角抽了抽,清了清嗓子,问道:“说起来立希,你们今天结束乐队活动,似乎比平时要早啊。”

“是的,”椎名立希回去一边麻利地擦着吧台,一边回答,语气里带着抱怨,“那个家伙……晓山前辈,她今天下午突然说要带灯去进行‘城市采风’,说什么要让灯‘将内心的诗意与都市的噪音相结合,从而能更大声地唱出来’……总之就是些听不懂的话。而且今天RING里面负责设备维护的人手也大多不在,索性就提前结束了。”

“这样啊……”高松由司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哎,说起来,我一直很好奇灯她们练习的地方是什么样子,但又怕打扰到你们。立希,你有什么好建议吗?就……就让我想一个人,悄悄地看一眼就行。”

立希果然不疑有他,她歪着头想了想,露出了一个爽朗的笑容:“啊,这样啊!没问题的,高松叔叔!练习室现在都没人,我直接带您下去看看吧!灯的努力,您作为父亲也应该亲眼见证一下才对!”

“那就……太麻烦你了。”高松由司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个混合着感激与些许不好意思的、属于“父亲”的笑容。

立希豪爽地一挥手,解下身上的围裙,带着他穿过吧台,走向了那扇员工专用的门。

门一推开,咖啡厅里温暖的空气与舒缓的爵士乐便被隔绝在身后。一股混杂着灰尘、消毒水的独特空气,迎面扑来。走廊是冰冷的清水混凝土墙壁,头顶是裸露的金属管道与发出嗡鸣声的日光灯。

就在走上楼梯的拐角处,高松由司的眼角余光,捕捉到了一个倚墙站立的男人。那人穿着普通的工作服,像是在休息,但他的站姿、他那双看似随意扫视,实则如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以及他手腕上不经意间露出的、只有在特定部队才会配发的战术手表——这一切,都在高松由司的脑海里拉响了警报。

那男人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不足半秒,从头到脚的快速扫描让高松由司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停滞了一瞬。

然而,当那人的目光看到紧跟在由司身边的立希时,那股几乎凝成实质的压迫感瞬间消散了。男人对立希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便重新将视线投向了别处,仿佛由司只是个无害的背景板。

高松由司的后背渗出了一层冷汗。他几乎可以肯定,这绝不是普通的保安。这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职业人士。而立希……这些天真烂漫的孩子们,就像是一张张畅通无阻的“通行证”,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地方,为他这样的“外人”提供了完美的掩护。

“这边走,叔叔!”立希毫无所觉,热情地指引着方向。

穿过长长的走廊,尽头是一扇厚重的隔音门。立希推开门,一个被乐器、音箱和各种线材填满的、充满着梦想与汗水气息的空间,便展现在眼前。

“当当当!这里就是我们cRYchIc的秘密基地了!”立希骄傲地张开双臂。

高松由司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被角落里那个孤零零立着的话筒架吸引了。话筒架前方的谱架上,还放着一个摊开的、封面被贴满了各种可爱贴纸的笔记本。他认得出来,那是灯的本子。

“那边是灯的位置,”立希顺着他的目光介绍道,“谱架上的就是她写的歌词,她总是一个人在镜子前练习好久好久。还有那边,是祥子小姐的键盘,我的架子鼓……”

由司听着,心中百感交集。他走上前,伸出手指,用指腹轻轻地、珍而重之地,拂过女儿那本笔记本的封面。那上面有她娟秀的字迹,写着“一生、拼命”,旁边还画着一个不成形的小小三叶草。一股巨大的、作为父亲的骄傲与酸楚,瞬间涌上他的心头。

他必须要保护好她……保护好这一切。

“立希,”他收回手,转过身,用一种带着欣慰的语气说道,“谢谢你。叔叔想自己在这里待一会儿,感受一下灯和你们乐队的气息。你还有兼职,快回去忙吧,不用陪着我。”

“那……那好吧!”立希看了看表,确实快到下一波客人进店的高峰期了。她挠了挠黑色长发,叮嘱道:“叔叔您自己慢慢看,我先回去了。哦,对了!”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指了指练习室最深处,一扇毫不起眼、甚至没有把手的金属门,“您要注意那边的员工通道,都筑老板和丰川叔叔都说过,那里不让人进去的,好像是放着很重要的器材,您千万别靠近哦!”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立希。”由司心中微动,微笑着点头,目送着少女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咔哒”一声,厚重的隔音门缓缓关上。

高松由司那双隐藏在没有度数镜片后的眼睛,刹时变得锐利如刀。他先是快步走回隔音门前,将耳朵紧紧贴在冰冷的门板上,静心聆听了足足十几秒。

确认走廊里只有立希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再无其他杂音后,他才缓缓直起身。

他的目光,快速扫描这间练习室的每一个角落。乐器、音箱、纠缠的线缆、散落的乐谱……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充满了少女们梦想与汗水的气息。

他的视线最终落在了墙角的垃圾桶上。他戴上一副从口袋里取出的、薄如蝉翼的乳胶手套,缓步走了过去。垃圾桶里大多是揉成一团的废弃乐谱和零食包装袋。他耐心地、一层层地翻开。

终于,在垃圾桶的最底层,他发现了一张被揉得皱巴巴的、纸质明显不同的打印纸。

他小心翼翼地将其展开。那是一份设备清单的残页,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技术术语。而让他瞳孔猛地一缩的是,这些术语下面,都用简体中文标注着清晰的注释。

【5G NR (New Radio) bandwidth Allocation module】

【AR-hUd (增强现实-抬头显示) 视觉叠加处理器】

高松由司的心脏沉了下去。这貌似已经不是商业合作的范畴了。

非授权频段的5G设备,意味着可以绕过本国的通讯监管,建立一个独立的、不被监控的通讯网络,这是他这些天为调查樱霞通讯学习到的知识。而AR视觉处理器……他几乎可以想象,在音乐祭那盛大的灯光与音响之下,观众眼中所看到的一切,都可能经过这套系统的“加工”。

他迅速用一支伪装成钢笔的微型相机,将这份文件拍下。证据到手,他不再犹豫,目光径直射向了那扇被立希特意警告过的、通往禁忌的员工通道。

他一步一步,悄无声息地,如同在黑暗中捕猎的黑豹,靠近了那扇门。门上没有任何把手或钥匙孔,与墙壁严丝合缝。他伸出戴着手套的手指,沿着门缝仔细地触摸。在门框右下角一个极其隐蔽的位置,他感觉到了一丝极其微小的、与周围材质不同的凹陷。

他用指尖以一种特定的节奏,在那凹陷处轻轻叩击了三下。

只听见“嘀”的一声轻响,那扇金属门无声地向内滑开了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一股混杂着臭氧和新机器塑料味的冰冷空气扑面而来。这里不再是充满梦想的音乐空间,而是一条泛着金属冷光的、未来感十足的走廊。

脚下是防静电地板,两侧墙壁上嵌着一排排闪烁着蓝色指示灯的服务器机柜。无数粗大的光纤电缆如同巨大的血管,在天花板的线槽里汇集、延伸,消失在走廊深处。

空气中,只有服务器散热风扇发出的、那种低沉而持续的嗡鸣声。

他侧身闪入,身后的门随即无声地合上。他沿着走廊向里潜行,很快,一个更加宽阔的、如同数据中心核心机房的空间出现在眼前。

无数服务器机柜整齐排列,如同沉默的钢铁士兵。而在一旁的空地上,堆放着数十个巨大的、尚未拆封的板条箱。高松由司的目光扫过那些板条箱上的运输标签,心跳再次加速。

发货方地址清晰地印着【深(过审删减)市龙岗区坂田(过审删减)为基地】,收货方则是【樱霞集团-RING事业部】。

而在另一堆稍小的箱子上,则印着不同的标识,旁边的一张货运清单上用中英双语写着:【AR-hUd Goggles (增强现实抬头显示目镜) x 500】、【haptic Feedback Suit (触觉反馈服) x 200】。

一切都串联起来了。一个独立的、可以绕开国家监管的高带宽通讯基站,以及足以装备一个小规模部队的、最尖端的AR与体感设备!

就在这时,走廊深处传来了几个人说话的声音。高松由司听不懂那流畅的、带着北方口音的中文,但他能听出那语气中毫不掩饰的轻松与自信。

他的身体立刻做出了超越大脑思考的反应。如同一道被拉长的影子,他无声地闪身躲进了一排高大的、正在嗡鸣的服务器机柜后方的阴影中,将自己的身体完全贴合在冰冷的金属外壳上,连呼吸都几乎停止。

两个穿着同样蓝色工作服的华国技术人员走了进来。他们手里拿着平板电脑,一边检查着服务器上闪烁的指示灯,一边用那种他完全无法理解的语言,轻松地交谈着。

“……三号基站已经激活,信号强度完美覆盖了整个舞台和观众席前区。”

“AR渲染服务器的压力测试也通过了,老杨说明天就可以开始加载第一阶段的视觉欺骗方案了。”

“哼,让那些小日子过得不错的家伙,在他们自己的偶像舞台上,看一场我们为他们精心准备的‘大戏’,想想就带劲!”

“嘿,别太大意。RING这里只是个测试区域,验证效果后大部分设备都要进行物理销毁,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明白。以后的信号干扰和信息屏蔽,保证让那些小日子,永远也想不到是我们做的。”

高松由司躲在冰冷的机柜后,心脏狂跳。他愤恨地咬紧了牙关,恼怒于自己为什么没有多学一门外语。

那支伪装成钢笔的录音设备正在运作,但他知道,在这种充满了服务器持续低频嗡鸣的环境下,录音效果恐怕不会理想,甚至可能完全无法作为有效的证据。

该死!这群人到底想做什么?

他待那两人的脚步声和交谈声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后,又在原地静待了整整三分钟,才从阴影中滑出。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深入了,暴露的风险太大。

他必须立刻撤退,将情报带出去!

他开始以一种与来时同样精准而谨慎的方式,原路返回。

他用手套的边缘抚平了自己在灰尘上留下的最轻微的痕迹,将那张被他揉皱的设备清单残页,重新揉成一团,用一种完全随机的角度扔回了垃圾桶的最底层,甚至还用一块零食包装袋将其盖住。他要让这里的一切,都恢复到他进来之前的、最自然的状态。

他潜回到那扇金属门前,用同样的方式将其打开,闪身而出。

就在他刚刚踏出员工通道,回到那间充满了少女们汗水与梦想气息的练习室的那一瞬间,还未来得及为自己的成功脱身而松一口气——

一只手,如同铁钳,从他身后猛地探出,一只带着刺鼻化学品气味的、厚实的布,狠狠地捂住了他的口鼻!

“唔!”

高松由司大惊!他自是受过严格的反擒拿训练,身体下意识地就要做出反抗,手肘猛地向后顶去!但对方仿佛完全预判了他的动作,一股巨大的、无法抗拒的力量从侧面传来,让他失去了平衡。

他只来得及挣扎了一下,那股化学气味便野蛮地、铺天盖地地涌入他的肺部,他的意识开始飞速旋转、下沉,眼前的世界开始飞速旋转、下沉。那间充满了少女们汗水与梦想的练习室,连同着角落里那个孤零零的话筒架,一同向内塌陷,最终归于一片深不见底的、令人窒息的漆黑。

就在意识彻底中断前的一刹那,他透过那只铁钳般手臂的袖口,瞥见了一抹金属光泽。

那是一只劳力士手表,蚝式恒动型,绿色的表盘如深渊中恶魔的眼睛。

……

意识,是在一片刺眼的白光与消毒水的气味中,缓缓浮上来的。

高松由司费力地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医院那惨白的天花板。他转了转头,看到妻子高松光那张布满了担忧与泪痕的脸。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高松光一把抓住他的手,声音都在颤抖,“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医生说你是低血糖加上劳累过度,在练习室里昏倒了!还是立希那孩子发现了你,才赶紧叫救护车把你送到医院的!”

“爸爸……”女儿高松灯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

“高松叔叔!您没事吧?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把您一个人留在那里的!”椎名立希也站在床边,满脸的自责与懊悔,“还有给你的咖啡少放了些糖,没有注意到你的状态!”

由司的大脑还有些混沌,但他那身为内调成员的本能,却让他立刻抓住了问题的关键。他沙哑地开口,第一句话不是询问自己的身体,而是……

“笔……我身上的钢笔……”

“什么东西?”高松光愣了一下,不解地看着他。

“我身上的东西……那支钢笔!”他的声音变得急切,顾不上身体的虚弱,挣扎着就要去摸自己病号服的口袋。那里当然是空的。

“什么都没有啊!”光按住他,眼神更加担忧了,“发现你的时候,你身上除了钱包和手机,什么都没有。护士帮你换衣服的时候也确认过了。”

“你是不是……累得出现幻觉了?”

高松由司的动作僵住了,他躺回枕头上,怔怔地望着天花板。

低血糖?劳累过度?

这些见鬼的理由……

他看着围在床边,满脸关切的妻子、女儿,还有灯的朋友椎名立希,心中涌起一股荒谬的寒意。

就在这时,高松由司突然反应过来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他猛地转头,看向妻子:“这家医院是哪家?”

高松光回答:“是日华友好医院啊,救护车说这里是最近的。”

“日——华——友——好——医——院?”

每一个字都像一柄冰锥,狠狠地扎进高松由司的耳膜。他的瞳孔瞬间瞪大,恐惧让他猛地挣扎起身,不顾一切地嘶吼道:“快!快换一家医院!马上走!”

“由司,你怎么了?”高松光吓坏了,连忙安抚丈夫。

咚!咚!咚!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板被人不轻不重地敲响了。

不等众人反应,守在门口的一位护士已经恭敬地拉开了门。一个穿着剪裁得体西装、面无表情的助理先行进入,侧身让开通路。

随后,一个看似“虚弱”却依旧俊朗挺拔的男人,拄着一根杖头雕刻着精美纹饰的银质拐杖,缓步走了进来。

“丰川叔叔!”立希和灯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恭敬地喊道。

来人正是丰川清告。他朝着两个女孩温和地点了点头,笑了笑,随手将那根用以搀扶自己“虚弱身体”的银质拐杖和头上的礼帽,都递给了身边的助理龟田。

“晚上好,高松先生,高松女士,还有灯,立希,”他的目光环视一周,最后落在病床上的高松由司身上,那眼神如同在审视一件有趣的藏品,“看到高松先生醒过来挺精神,以及你们都没事,我就放心了。”

高松光有些局促地站起身,面对这个男人身上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场,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请问您是……”

“呵呵,高松女士,忘了自我介绍,是在下的疏忽。”

丰川清告发出一声温文尔雅的轻笑:“鄙人丰川清告,tGw会社的总裁。嗯,说得具体一些,我是灯和立希所在乐队的成员——丰川祥子的父亲。当然,高松先生不幸昏倒的那个Live house,RING,以及即将举办的音乐祭,也都是由我名下的樱霞会社,负责运营的业务。”

高松由司的目光,被丰川清告抬手整理领带时,手腕上露出的那抹绿色所攫取。

一模一样的劳力士手表。

丰川清告显然注意到了高松由司那如同要喷出火来的视线。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转过头,用一种无可挑剔的绅士风度,对病房里的其他女性说道:

“女士们,我想,高松先生现在一定有很多话,想要单独跟我说。可以麻烦你们,先暂且回避一下吗?”

“可是,爸爸......”灯显然有些担心刚醒过来父亲的身体。

“丰川叔叔,有什么事情,是不是可以等高松叔叔恢复一下再谈。”立希皱了皱眉头,说道。

“bravo!说的很有道理。”丰川清告不置可否地赞道。

高松由司清楚,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里挣扎是无意义的,于是从嘴里挤出几个字:“光,灯,立希,麻烦你们出去等我和丰川先生交流一二。”

“这……”高松光还想说什么,但当她看到丈夫那不容置喙的眼神时,只能将所有疑问咽了回去。她领着同样满脸困惑的高松灯和椎名立希,退出了房间。

助理龟田与病房里的护士也心领神会地退了出去,如同两尊门神,守在了门外。

病房的门无声地关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呵呵,”丰川清告拉过一张椅子,悠然坐下,翘起了二郎腿,那姿态仿佛是在自己家的客厅,“高松桑,得罪了。清告在这里先给你赔个不是。”

“丰川先生好身手,”由司的声音沙哑而冰冷,“刚出院不久,杵着拐杖就能把我制服。难怪,宴会上中了枪也能生还。”

这话里带刺,但丰川清告只是无所谓地耸耸肩:“由司君,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或者,我应该叫你……内阁情报调查室的,高松太君?”

说着,丰川清告如同丢弃垃圾一般,将高松由司的证件和那支伪装成钢笔的录音器,扔在了他的病床床头柜上。

“由司君,未经过主人的允许,就跑到别人家里到处拍摄,这可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哦。”他微笑着,语气像是在教训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放心,钢笔里面的音频我已经帮你清理干净了。至于你拍摄到的那些东西……就算拿出去,又能说明什么呢?”

“丰川先生居然已经把华国人当成了一家人,那我这个外人,还真是冒犯了。”高松由司冷笑,“你们把我送到这个‘日华友好’医院,想必也是为了方便清除我口鼻里残留的化学成分吧。”

“不,不,不。”丰川清告摇了摇头,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晃了晃,“由司先生,你完全没有理解我的‘善意’啊。”

“我当时,完全可以直接让你‘意外失足’,从楼梯上摔下去,摔成植物人。或者,干脆让你‘人间蒸发’,成为东京湾的水泥柱,连一根头发都找不到。我之所以选择让你‘低血糖昏迷’,只是因为你是灯的父亲,我不想那孩子太伤心,呵呵,我也是做父亲的人,心疼女儿。”

“那你为什么不这么做呢?”高松由司试图从对方的逻辑里寻找破绽,“是因为你不敢吗?你害怕我真的出了意外,会引来内调对你和RING进行更彻底的调查!”

“由司君,你太高看你自己,也太小看我了。”丰川清告脸上的笑容依旧,眼神里却无半点笑意,“既然我都能在那里等你出来,就意味着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你那支有趣的钢笔掉包。就算要解决你,也只需要换个地方,多花几分钟而已。”

由司怒急反笑:“你当这里是哪里?东京!是大日本(过审空格)帝国的首都!严格禁枪!你当是米国的洛圣都吗?”

“呵呵,小日子挺狂啊。”丰川清告发出意味不明的轻笑。

他随手拿起床头柜上果篮里的一个苹果,那苹果红润饱满,在他修长的手指间显得格外诱人。

突然,他握着苹果的手,五指猛然发力收拢。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只听见一阵令人牙酸的、细密的“咯吱”声。高松由司震惊地看到,那个坚硬的苹果,在丰川清告的手中,如同被无形的巨力碾压,汁水尚未流出,果肉与果皮便以一种违反物理常识的方式向内塌陷、粉碎!

当丰川清告摊开手掌时,那个苹果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捧细腻的、还带着湿气的、几乎看不出原状的……齑粉。

粉末从他的指缝间簌簌落下,散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如同某种不祥的祭祀。

高松由司浑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一股凉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这……这是什么……华国的神秘功夫?”他的声音干涩,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由司先生,这只是个苹果。”丰川清告用餐巾纸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如果我刚才用的是一块冰,那你现在,可能已经是一具找不到任何他杀痕迹、死于急性心肌梗死的尸体了。法医只会告诉你,这种死法,虽然离奇,但并非没有可能。”

高松由司彻底沉默了。他知道,对方说的是真的。

“还有,”丰川清告站起身,重新恢复了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灯火通明的东京夜景,用一种近乎咏叹的语调,缓缓说道:

“高松先生,就算不为了自己着想,也该为了家人,多想想。”

“呵呵……我很欣赏美好的事物。灯,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声音像水晶一样纯净,看到她我总是想到南极的企鹅。尊夫人,也是一位很有气质的、美丽的女性。”

他转过头,隔着半个房间的距离,叹道。

“如果那么纯净的歌声,被迫要去学习唱一些新宿红灯区里,取悦油腻大叔的靡靡之音;如果那么端庄美丽的妻子,不得不去东南亚某个不知名的后巷里,学习一门新的‘手艺’来勉强度日……”

他顿了顿,留给高松由司足够的空间去想象那幅画面,然后才用一种近乎悲悯的语气,缓缓说道:

“那该是,多么令人痛心的一幅画面啊。”

【绘名:义父,我还以为你对人妻也感兴趣,要亲自上阵呢。】

【清告:我又不是曹贼,这不是私人恩怨,犯不着这样。】

【绘名:但你现在这副嘴脸,可是个地地道道的日本人啊。】

【清告:别忘了,我们的户籍,早就不是这里了。】

【绘名:那我坚决谴责你的行为!】

【清告:嗯,我当是你的最后警告。】

“姓丰川的!”高松由司再也无法维持镇定,他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野兽,豁然抬头,双目赤红,几乎要从病床上挣扎起来,“拿对方家人威胁,算什么英雄好汉!”

“由司君,这样不好,外面可能会听到的。”丰川清告笑着,实际上他早就用内力封锁了这片区域的声音,方法很简单,只需要制造毫米的真空区域就行,“而且你这是又暴露了自己的底牌,我们英雄查英雄,好汉惜好汉。”

“你过了!你把自己的亲生女儿也推进这场风暴里,你还有一点为人父的自觉吗?!去跟华国人搅合在一起,你还有身为大和皇民的半点自觉吗?!”

面对这愤怒的咆哮,丰川清告眼中的温和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冰冷刺骨的厉光。

“什么叫推进来?”他的声音不大,“我女儿生在丰川家,她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财阀的继承人。很多事情,她从来就躲不开!而且,”

他的语气中,甚至带上了真实的怒火,“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把她卷进这件事的核心!”

“那你若还有一点良知,”由司死死地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就该立刻停止你那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和计划!”

丰川清告沉默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还在用“良知”这种词汇来辩论的男人,眼神宛若在看一个天真到可笑的小学生。

“你们这些蛮夷……”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发出一声叹息,“为什么总是这么幼稚?”

“幼稚?”由司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怎么,我们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守护自己的家人吗?再往深层次说,我们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让孩子们能永远拥有脸上的笑容吗?这难道也算幼稚?!”

这一下,轮到丰川清告沉默了。

他静静地看着由司,那眼神复杂,像是怜悯,又像是隔着无法逾越的鸿沟在审视。过了许久,他才重新开口,语气恢复了那种绝对的理智。

“由司君,我今天不是来和你商量的。我只是来陈述一个事实。你就算把今天看到、听到的一切,原封不动地跟你的上峰汇报,也没有任何用处。你没有证据。”

“那支钢笔里的音频,已经被格式化了。你拍摄的那些服务器和货箱,在法律上,我以丰川财团的名义,完全可以解释为‘为大型AR演唱会所做的必要准备’。使用华某公司(过审删减)的5G基站?这在小日子现有的商业法案里,本身也并不违规。”

“恰恰相反,”他向前倾了倾身子,如同毒蛇在锁定猎物,“我随时可以丰川财团的名义,正式起诉你——一名内阁情报调查室的官员,在没有搜查令的情况下,非法闯入我的私人租赁产业。我想,这个罪名,足够让你丢官去职,甚至面临牢狱之灾了。我猜得没错吧,你这次潜入RING,并没有跟你的上峰请示,对吗?”

高松由司的脸,一片死灰。

“那……你想我如何?”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

“呵呵,别那么紧张。”丰川清告脸上的笑容又回来了,仿佛刚才的一切紧张气氛都不曾存在,“交个朋友而已,由司君。来,很简单,收下这份公道。”

他打了个响指。

“录个视频,宣誓从此为我们共同的事业效忠。然后,在这几份文件上签几个字。作为回报,这些钱,会立刻转入你在瑞士银行的秘密账户,当然,这个账户是我们提供给你的。”

他顿了顿,补充道:“另外,为了表示诚意,跟我说一些有价值的东西。任何东西都行。就当是……你的投名状。”

“用这些……拿捏我?”

高松由司的身体在颤抖,那是恐惧,也是极致的愤怒。“我……我要是不答应呢?”

丰川清告的目光,变得无比的柔和。他轻声说道,像是在分享一个甜蜜的秘密:“灯真的很可爱,由司君。我……很喜欢她。说实话,我最近,也确实有续弦的考虑。”

“你还是人吗?!”由司发出了绝望的嘶吼。

“人?”丰川清告缓缓站起身,他挺拔的身影在灯光下投射出巨大的阴影,将病床上的由司完全笼罩。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过审删减)性,失去一切。”

“一切?什么……是你所谓的‘一切’?!”由司抓住这个词,他想理解这个怪物的内核。

“爱情,良知,人性,道德,幸福,诚信……”丰川清告轻描淡写地列举着,仿佛在说一些早就丢弃的、无关紧要的旧物,“所有这些,在信仰面前,都不可比较。”

“信仰……信仰至高无上……”由司喃喃自语,他那双锐利的眼睛,此刻只剩下茫然与空洞,“究竟要到什么程度,才能让你们……献上自己的一切?”

丰川清告没有回答这个他认为无需回答的问题。

他只是面色不变地解除了内力对于声音的封锁,轻轻拍了拍手。

“请吧。”

病房的门被无声地推开。助理龟田走了进来,他的手上,捧着一叠厚厚的文件和一个早已准备好的、镜头闪着红光的摄像机。

就在由司被无形的巨石压得喘不过气,即将做出选择的时候,丰川清告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饶有兴致地开口。

“对了,由司君,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送到这家‘日华友好医院’吗?”

由司过了好半天,才从那种灵魂被撕裂的状态中回过神来:“难道不是为了……处理你那些麻药的收尾工作吗?”

丰川清告的脑海里闪过一丝念头,这麻醉剂还是当初准备麻翻月之森的保安时没用上剩下的存货……

他轻笑一声,道:“如果只是为了这个,我完全可以把你带去丰川家自己的私人医院,那里设备更好,也更不容易引起怀疑。”

由司的眼神中,终于露出了一丝困惑:“那是为了……”

“呵呵,”丰川清告的笑容里充满了高高在上的、属于布局者的愉悦,

“你以后,就是‘日华友好医院’的病人了。你要知道,这里,在某种意义上属于半个外交场所。任何日方的官方执法力量想要进入这里搜查,都需要首相办公室签发特别许可,或者要废除此地的特殊地位。但是你,由司君,你可以随时以‘病人’的身份,自由地进出这里。”

他深深地看了高松由司一眼。

“言尽于此。由司君,我甚至能预见到,在不远的未来,你会在这里,为我戴上手铐。但这是我赐予你的唯一机会。好好把握。”

由司彻底陷入了困惑与震骇之中。

……

数分钟后,病房门开。丰川清告神色如常地走了出来,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关切。

他再次跟满脸担忧的高松光和椎名立希点头致意,正准备离开时,一只小手却突然抓住了他的衣角。

真是敏锐得像小动物一样的直觉……

丰川清告心中闪过一丝赞许。他低下头,看到高松灯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里,充满了不安与疑问,似乎在问:你对爸爸做了什么?

他伸出手,用一种长辈特有的温和力度,摸了摸灯那头柔顺的灰色短发,柔声道:“灯,别担心,你爸爸会没事的。”

立希也紧张的问:“高松叔叔的情况怎么样了?”

丰川清告转头,看了眼旁边一脸紧张的立希,忽然玩心大起,笑道:“立希,你对灯的爸爸,这态度可比对我这个祥子的爸爸,要殷勤多了啊。”

“没、没有那回事!”立希的脸“腾”地一下涨得通红,语无伦次地摆着手,“我……我对两位叔叔都非常尊敬!”

她在心里已经开始疯狂吐槽:这个丰川叔叔,跟那个叫晓山绘名的家伙难怪是亲兄妹!“为老不尊”这一项技能点,简直算是被他们点满了!

而且这一家子,包括祥子,偏偏颜值还高得不像话,顶着那张脸说出这种话,简直是加倍的害人不浅!

“我知道,我知道。”丰川清告顺手把玩了一下灯的灰发,转头对高松光说道:“那么女士,高松先生有什么事情,随时可以跟我说。”

一旁的龟田递上了名片。

“好......好的。”

“告辞了。”丰川清告微微颔首,不再停留,杵着拐杖重新戴上礼帽,带着助理龟田转身离去,背影消失在医院走廊的尽头。

半小时后,东京唐人街,一家貌不惊扬,专营汉东菜的饭店深处。

丰川清告的车停在后巷,他在助理龟田的陪同下,从一扇不为外人所知的侧门进入。饭店的经理早已等候在此,恭敬地将他引上一道独立的楼梯,来到一间没有任何标识的包间前。

两名身穿唐装的彪形大汉拦住了他,用金属探测器对他进行了仔细的搜身。龟田则被留在了门外。

推开厚重的实木门,包间里檀香袅袅。一个穿着朴素唐装,正在窗边用紫砂壶冲泡着大红袍的男人,连头都没有回。

正是孙会长。

“老孙,这么急叫我来,有什么事?”丰川清告开门见山,语气熟络,“我上次跟你报告的,关于计划延缓执行的建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清告啊……”孙会长终于转过身,脸上是一种混杂着无奈与严肃的复杂表情。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指了指桌上一个上了黄铜锁的红木盒子:“你先看看这个。是……‘上面’让我给你看的。”

丰川清告的眼神一凝。

他走上前,拿起那个盒子,仔细地检查了锁眼和木盒的接缝,确认没有任何被提前开启的痕迹。

他向孙会长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孙会长摇了摇头:“别看了,我也没有权限看,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丰川清告不再多言,接过孙会长递来的一把小巧的钥匙,插入锁孔,轻轻一旋。

“咔哒”。

盒盖打开,里面没有武器,没有文件,只有三封信。

三封用最普通的信纸和信封,从东京寄往华国帝都的、没有任何标记,匿名的信。

是他自己的笔迹。

被发现了?这么快……

丰川清告的心猛地一沉。这种情况,并非最坏、但这绝对是糟糕的信号,这意味着......

“看完了?”孙会长沉声问道。

丰川清告缓缓点头,将信件重新放回盒子,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以下为过审意象化书写)

“上喻。”

孙会长吐出这两个字。

丰川清告闻言浑身一震,仿佛听到了来自另一个时空的金钟玉磬。他立刻后退一步,将头上的礼帽摘下放在桌上,整理衣襟,双手在身侧轻拍两下衣袖拂去风尘,随后,在红木地板上,屈下了右膝,单膝跪地,垂首沉声道:

“草民丰川清告,恭请(过审删减)圣安。万岁,万岁,万万岁。”

孙会长立刻向着西方(帝都的方向)深深一揖:“圣躬安。”

随即,他上前一步,双手将丰川清告扶起,语气严肃却也带着一丝亲近:“清告,起来。我们现在不兴这个了,跟你们小日子不一样。”

丰川清告震惊:我tm都磕完了你跟我说这?

孙会长从怀中取出一封用火漆密封的信函:“这是密旨。看完之后,立刻销毁。”

丰川清告站起身,郑重地接过信,指尖能感觉到火漆上的龙纹印章。他仔细检查之后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宣纸,上面是用毛笔写就的、四句力透纸背的行楷:

悉察锦书卷地来,令传星火照陈情。

续挥长剑知棋局,行踏惊雷荡九晓。

配得弓有驱魍魉,动若灵蛟鬼神愁。

安无英良察忠骨?成笑诸葛赞攸之!

UU文学推荐阅读:替嫁王妃重生后,全家被她拿捏了玄幻:妖兽大陆雨落寒烟穿书日常带娃经商一见钟情!掉入偏执总裁的陷阱一道逸仙重生之末世寻乡这个灵修有点狠人在提瓦特,开局探案震惊水神综漫拯救者斗魔圣界HP:被两只大金毛赖上了怎么办天师决火影:漩涡一族一统忍界!无夜虚空第九封圣天灾逃荒路上:她带着空间杀疯了火影:日向替死鬼觉醒亚人血脉合欢,银杏,彼岸花被疯批校草盯上的日日夜夜救命!快穿系统逼我跟疯批谈恋爱综影视之从如懿传开始当杀手遇上刺客快穿:漂亮老婆又被抱走了星穹铁道,驶向远方overlord:洛尔斯达圣君校庆晚宴,一见倾心!重生嫁给乞丐后,我做了皇后别人穿越当皇后,我当秦始皇近臣我是檀健次的檀力球规则怪谈:开局就成了凶手丝芭之重生回到2013后入团了overlord:圣庭之主触及真心!迷雾玫瑰快穿之大佬自救系统快跑!狗系统有毒被女皇招安以后穿越亮剑卖武器战锤很绝望?俺觉得很欢乐啊快穿之大佬纯情且撩人!拥有影遁的我,内心阴暗点怎么了战神王爷的重生小王妃重生八零:学霸娇妻是神医桎界梏域穿成炉鼎不慎让合欢宗成最强战力重生到七十年代,张三妞的新人生咸鱼木得感情捡了个锦鲤闺女,炸翻整个京城豪门禁忌:邵总你的娇妻已养成
UU文学搜藏榜:【HP】赫奇帕奇的美食魔法穿越,成为宝可梦大师我在遮天修仙长生地府就业压力大,孟婆下岗卖炸串穿成星际假少爷,我和少将HE了快穿之靠生子称霸后宫冰火帝尊别闹!你真辞职回家种田了?躺平到黄泉开始:哎呀,挂来了HP只想摆烂的我却融化了冷蝙蝠她一刀两断,他如疯如魔被柳如烟渣后,我穿越了一人盗墓:卸岭派追女诡事重回吾妻十二那年四合院:秦京茹的幸福生活变身从古代开始灵气复苏军婚蜜爱:八零老公宠上瘾神兵小将之长戟镇天下过期勇者的退休生活女公务员闪婚豪门小奶狗之后我将在星际有上千个后代月下人清淑叔叔!你越界了母爱如山柳青言长官你老婆命太硬了打穿漫威,这么无敌真是抱歉了诡异:开局驾驭压制诡手重生年代:恶毒后妈空间养崽逆袭游戏王:我和我的b三狼渊轩梦重生九十年代,中专生的逆袭人生各类男主短篇合集娱乐之天才少女我,赛博朋克2077低配帝皇将军辞诸天拯救计划穿越后我成了病娇王爷的眼中钉坎特洛特高中的倒霉侦探乾坤造化:万物同流,生生不息快穿之拯救爱情计划宿主腿玩命美,迷的反派找不到北抛妻弃子你做绝,我权倾朝野又认亲?病娇世子家的废物美人震惊,假千金有八百八十八个马甲我看上了哥哥的战友小花仙冰雪传说养成系女神:听劝后,我成了天后穿越成被追杀的假公主后直接开演穿越海贼成为赤犬千少的小甜妻
UU文学最新小说:阿娘掌家,全家逆袭台湾民间传奇故事重生当太后爽爆了玄幻:我以太平修长生青囊劫:地脉先生的关门弟子重生七零嫁对郎从后SD到96黄金一代反派王爷:休妻后,我彻底浪翻了后室:我的存档能回档夫郎们为争宠花样百出乔秘书辞职后,竟和顾总有了崽99斤反骨,六姑娘回京野翻天璨若星辰深渊游戏:代号穿七零,嫁军少,翻手云,覆手雨上跑男拐走白露!影帝歌神都是我他的软萌小同桌甜炸了穿越后我竟爱上了男宠她身边都是烂桃花桃缘记:从青丘初啼到桃林相守七零疯批女王,踏雪封神再次重生后,星际万人迷我不干了【哨向】普女向导今天也是万人迷航海:这个草帽团强度超标了我是黄金戈四合院:傻柱未死说好当花瓶,你这麒麟纹身咋回事小师叔乖乖,把门开开韩娱之钟情跟死对头协议结婚,冷面霸总沦陷穿成农妇?我的系统能升级末世女穿八零:带着系统去种树重生了,谁还不做个虐渣的圣女终极系列:呼延觉罗家BKing陪白月光过夜,我离婚你急啥民间恐怖故事短篇集魂穿四合院没系统阴阳风水师之我用哭丧棒镇乾坤重生八零:李老太锤爆全家极品凤唳九天:男宠三千以闪亮之名故事集失明后三胞轮流扮演未婚夫末世吞噬系统从斩杀诡异开始无敌美艳老妇绝育,改嫁四次,生多宝快穿:宿主又靠忽悠强制爱炮灰了乱世:小区保洁工资二百五!破密室哪有摊着舒服这次主角是吴邪的猫快穿,炮灰她要造反港综:我手下全是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