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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西域迷雾与“捕鹰”密令

建文七年,九月。

肃杀的秋风吹过河西走廊,卷起漫天黄沙,也带来了北疆更深处令人不安的气息。蓝玉剿灭“白帐”部落的捷报与缴获的文书口供,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虽在朝堂激起涟漪,却也映照出潭底更幽暗的轮廓——“狮心”网络的触角,已深深探入西域。

文华殿内,巨大的西域舆图前,朱雄英负手而立,目光沿着黄河、越过贺兰山,最终落在那片标注着“亦力把里”(东察合台汗国)与瓦剌各部交错地带的广阔区域。蓝玉的奏报就摊在一旁,其中“阿斯兰之爪”、“西域混血商队”、“与瓦剌、鞑靼乃至亦力把里内部均有勾连”等字句,被朱砂笔重重圈出。

“陛下,”新任兵部尚书齐泰(原尚书已致仕)立于侧后,谨慎进言,“蓝将军虽犁庭扫穴,然‘白帐’不过边鄙小部,所知有限。其供述之‘阿斯兰之爪’及西域商路,方是心腹之患。臣以为,当遣精干侦骑,深入西域,查明虚实,而非仅在北疆守株待兔。”

锦衣卫指挥使蒋瓛亦在殿中,他补充道:“陛下,南京肃清虽揪出些小鱼小虾,但‘狮心’核心线索依旧渺茫。其能在南京、北疆几乎同时发动灭口、劫杀,组织严密,传递迅捷,必有我等尚未掌握的隐秘通道。西域商路,四通八达,且各族混杂,正是隐藏行迹、传递消息的绝佳场所。”

朱雄英的手指在舆图上“哈密”、“吐鲁番”、“亦力把里王庭”(今伊宁附近)等几个关键节点划过。他知道,历史的车轮下,西域始终是中原王朝与北方游牧势力、乃至更西方力量博弈的棋盘。如今,“狮心”的阴影笼罩其上,使这盘棋变得更加凶险复杂。

“齐卿所言极是。守,是守不住的。”朱雄英转身,眼中锐光闪动,“‘狮心’既以商队为掩护,以西域为跳板,那朕,便打掉这个跳板,斩断这些触手!”

他走回御案,提笔疾书。

第一道密令,发往北疆大同镇,直抵蓝玉之手:

“着凉国公蓝玉,精选熟知西域情势、通晓番语之精锐骑探,组成‘捕鹰’小队,化装商旅或各部使团,分多路秘密潜入西域。首要目标:查明‘阿斯兰之爪’主要活动区域、交易网络、常驻巢穴;其次,探听‘狮心’标志、‘长老’传闻之虚实;其三,留意西域各部,特别是亦力把里汗廷及瓦剌强部中,有无异常动向、与不明西方势力往来之迹象。许尔等临机决断之权,务必获取切实情报。所需金银、货品为掩护,由内承运库直接拨付。”

第二道旨意,发往甘肃镇及哈密卫:

“命甘肃总兵官及哈密忠顺王(明朝所封),加强对往来西域商旅之稽查,尤其注意携带异常货物(如特殊火器部件、大量图纸、非寻常金银器)、或有泰西人混迹之商队。严查各关隘,对可疑者,可先行扣留细审。同时,整军备武,随时应对西域可能之变局。”

第三道口谕,传给蒋瓛:

“锦衣卫抽调精通西域事务、擅长追踪潜伏之千户、百户,混入‘捕鹰’小队,或另组一路,侧重情报网构建与内部渗透。朕要的,不仅是战场上的消息,更是‘狮心’如何在西域扎根、与何人勾结的根系图!”

“臣等遵旨!”齐泰与蒋瓛肃然领命。

一场针对西域阴影的主动侦察与反击,就此拉开序幕。帝国的目光,越过北疆的烽燧,投向了那片更加广袤、神秘而危机四伏的瀚海与绿洲。

二、 蓝玉的刀与“夜不收”的影

大同镇,帅府。

蓝玉接到密旨时,正在校场检视新编练的“神机营”线膛铳队操演。火铳的爆鸣声与硝烟味,让他胸中那股因黑水河受挫而郁积的戾气稍得宣泄。展开密旨,看到“捕鹰”二字及那三条明确指令,蓝玉的嘴角咧开一个带着血腥味的笑容。

“妈的,早就该这么干了!蹲在家里等着挨揍,不是老子的风格!”他狠狠一拳砸在案几上,震得茶盏跳动。

他立刻召来了自己麾下最得力、也最“特别”的一批军官——主要是边军中最精锐的侦察骑兵“夜不收”出身的老兵悍卒。这些人不仅骑射精湛,悍不畏死,更难得的是大多熟悉蒙古诸部语言习俗,有些甚至在西域闯荡过,懂得一些回回语(突厥语系)或简单的波斯语。

“朝廷有令,要咱们派人去西域,‘捕鹰’!”蓝玉开门见山,将旨意核心内容告知众人,“任务凶险,九死一生,但功劳也是天大的。谁去?”

帐内沉默片刻,随即响起一片请战之声。

最终,蓝玉亲自点选了一百二十人,分为六支“捕鹰”小队,每队二十人。队长皆由积功至百户、且有过出塞侦察经验的“夜不收”老兵担任。其中两队,更混入了蒋瓛派来的四名锦衣卫精英,他们擅长伪装、密写、情报分析及……必要时冷酷的清除。

蓝玉为每支小队配置了双倍战马、充足的箭矢和近战兵刃,以及一批用于伪装和交易的货物:茶叶、丝绸、瓷器、药材,还有一部分从“白帐”缴获的、带有草原风格的皮货和金银器。更重要的是,他从自己的亲兵装备中,挤出二十支最新的崇祯元年式线膛铳(改进型)和配套弹药,分给各小队队长及最出色的射手,作为关键时刻的杀手锏。

“记住,”在送别这六支即将消失在茫茫草原和戈壁中的小队时,蓝玉站在点将台上,声音沙哑而肃杀,“你们的命,比金子还贵!给老子活着把消息带回来!遇到‘鹰爪子’,能剁就剁,剁不了就记下模样、地方,回来带大军去剁!要是被抓住了……”他眼中寒光一闪,“知道该怎么做。”

“誓死完成任务!大明万胜!”一百二十条汉子低吼应诺,随即翻身上马,在秋日高悬的午后,分不同方向,驰出大同镇边墙,如同水滴汇入瀚海,消失在地平线上。

他们带走的,是帝国对西域阴影的刺探之刃;而留下的,是北疆更加紧绷的戒备,以及蓝玉眼中熊熊燃烧的、渴望复仇与建功的火焰。

三、 绿洲鬼市与“长老”的传闻

“捕鹰”甲队,队长是前“夜不收”总旗,现大同镇百户韩猛。其人三十许,面庞黝黑如铁,一道刀疤从左眉梢划至下颌,平添几分凶悍。他带着十九名兄弟,伪装成一队从归化城(呼和浩特)出发,前往吐鲁番贸易的山西皮货商队。队中混有一名锦衣卫试百户,化名“老账房”,负责记录与情报研判。

他们沿着传统的草原商路,穿越漠南,避开大的部落中心,历时一个多月,于十月中旬抵达哈密附近。在向哈密卫缴纳了关税、接受了例行盘查(未发现异常)后,他们并未深入哈密绿洲的核心城镇,而是按照行前获取的模糊线索,转向东南,进入哈密与甘肃交界的群山边缘地带——那里以地形复杂、部族混杂、管制疏松而闻名,是许多不见光交易的理想场所。

十月底,在一个名叫“野马泉”的小型绿洲集市,韩猛等人第一次接触到了目标相关的信息。

集市规模不大,仅有百十顶帐篷和少量土屋,聚集了汉、回、蒙、畏兀儿乃至少量藏族人。交易的商品从牲畜、皮货、茶叶到盐巴、铁器,五花八门。韩猛让手下分散打探,自己则与“老账房”坐在一处茶棚,听着各方旅人的闲聊。

起初几日,并无收获。直到他们用一批上好的砖茶,从一个畏兀儿老商人那里换得了几匹骆驼,并邀请对方饮酒时,那老商人几碗马奶酒下肚,话匣子才打开。

“……你们汉地来的商队,最近可是要小心些。”老商人压低了声音,浑浊的眼睛扫视四周,“北边,‘白帐’没了,听说是触怒了南边的大皇帝,被天兵碾碎了。现在草原上风声紧,好些‘特殊’的买卖,都往更西、更偏僻的地方挪了。”

韩猛心中一动,故作不解:“特殊买卖?老人家说的是?”

老商人嘿嘿一笑,露出所剩无几的黄牙:“还能是啥?刀剑、甲片、还有……那种会喷火打雷的‘神杖’(指火铳)呗。以前‘白帐’那边,有个叫‘金胡子阿斯兰’的混血头人,专做这个,价格高,但货硬。现在嘛……”他摇摇头,“听说他的人散了,但买卖没停,换了个更隐秘的‘市’在做。”

“更隐秘的市?在哪儿?”韩猛追问道,又给对方斟满酒。

老商人贪婪地喝干,抹抹嘴:“那可说不准,听说像鬼市一样,飘忽不定。有时候在罗布泊边的废城,有时候在阿尔金山某个山谷,有时候甚至跑到亦力把里那边去了。只有得到‘信物’或者有熟脸引荐的商队,才能找到门路。”他顿了顿,神秘兮兮地补充,“而且,现在管事的,好像不是‘金胡子’那样在前头冲杀的人了。听说……是更上面来的‘长老’的人亲自在打理,规矩更大,要的东西也更……特别。”

“长老?”旁边的“老账房”适时插话,语气带着商人的好奇,“是部落里的大头人?”

“不像……”老商人皱起眉头,“听那些喝醉的刀客提过一两句,说是‘长老’们来自日落之地最西边,有‘点石成金、驾驭雷霆’的真本事。他们要的,不只是金子宝石,有时候要一些古怪的石头(矿石样本?),有时候要一些地方的地图,甚至……要一些有学问的奴隶。”

韩猛与“老账房”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与蓝玉之前获取的口供对得上,且信息更加具体。

“那怎样才能找到这个‘鬼市’,或者联系上‘长老’的人呢?”韩猛试探着问,将一小块碎银推了过去。

老商人飞快地将银子攫入怀中,犹豫了一下,才极低声说:“往西南走,出哈密地界,进入吐鲁番盆地东缘的‘黑风峪’一带打听。那里山势险恶,部落杂处,是‘三不管’地带。据说那里有几个固定的‘眼线’,专门物色有实力、有特殊需求的买家。不过……”他警告道,“那地方不太平,劫匪、马贼多如牛毛,还有各种说不清的势力盘踞,你们这点人马和货物,去了怕是凶多吉少。”

“多谢老人家指点。”韩猛拱手,结束了谈话。

当夜,在宿营的帐篷里,韩猛与“老账房”及几名核心队员商议。

“黑风峪……看来是条线索。”韩猛用匕首在地上划着粗略的地图,“但老家伙说得对,那里肯定危险。我们是直接去闯,还是先派人摸清情况?”

“老账房”沉吟道:“陛下旨意,首要查明情况。直接硬闯,若打草惊蛇或陷入重围,恐误大事。我建议,先派三到五人,扮作落单的小股行商或探矿者,前往黑风峪外围接触打听。大队人马在稍远处接应。若确认有重大发现,或小队遇险,再决定是否强攻或撤退求援。”

韩猛想了想,点头同意:“稳妥些好。老子带队去探路,老账房你带大队在后,保持十里左右距离,随时准备接应。记住联络暗号。”

四、 黑风峪的陷阱与“神杖”之威

三日后,韩猛带着四名最机敏强悍的队员,赶着几匹驮着普通货物和工具的驮马,进入了黑风峪地界。

这里地貌果然险恶,干涸的河床切割出深深的沟壑,两侧是色彩斑斓、风化严重的雅丹地貌山崖,道路崎岖难行,视线受阻。空气中弥漫着干燥的尘土味和一种莫名的肃杀。

他们小心翼翼地前行了大半天,途中遇到了几波同样行色匆匆、面容警惕的小股旅人,彼此都远远避开。直到下午,在一处背风的山坳,他们发现了一个极小、仅有几顶破旧帐篷的临时歇脚点,有个畏兀儿老人正在煮茶。

韩猛上前,用生硬的畏兀儿语夹杂着汉语,请求歇脚,并拿出茶叶分享。老人默许了。

闲谈中,韩猛故作随意地提起,想购买一些“特别的、防身用的好铁器”。老人闻言,抬头深深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说:“这里只有羊肉和苦茶,没有铁器。往西再走二十里,有个叫‘断矛滩’的废驿站,那里……或许有你们想要的消息。不过,劝你们天黑前离开这片山谷,晚上……不太平。”

断矛滩。韩猛记下了这个名字。谢过老人,他们匆匆喝了茶,便起身继续向西。

然而,他们刚刚离开那处小歇脚点不到五里,进入一段两侧崖壁高耸的狭窄谷道时,异变陡生!

“嗖嗖嗖——”凌厉的破空声从两侧崖顶传来!

“有埋伏!找掩护!”韩猛厉声大喝,同时猛地一拉马缰,战马人立而起,险险避过一支射向胸口的利箭。他身边一名队员反应稍慢,被箭矢射中肩胛,惨叫一声跌落马下。

紧接着,崖顶传来呼哨和呐喊,约三四十名身着杂色皮袄、手持弯刀弓箭的骑兵,从两侧山坡蜂拥而下,堵住了谷道前后!这些人显然不是普通的马贼,行动颇有章法,而且其中数人手中,赫然端着火门枪或更为精良的轻型火铳!

“是冲着我们来的!”韩猛心中一沉,知道行踪可能早已暴露,或者那畏兀儿老人本身就是眼线。他迅速评估形势,己方五人(一人受伤),敌众我寡,且地形极为不利。

“结圆阵!护住伤者!”韩猛怒吼,与剩余三名完好队员迅速下马,将受伤同伴和驮马围在中间,用简易的木盾和地形凹处作为掩护。对方的箭矢和零星的铳弹打在周围岩石上,碎石飞溅。

“放下货物,饶你们不死!”匪首模样的一个独眼大汉,操着生硬的汉语喊道。

韩猛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知道交出货物也是死路一条。他悄悄给身边一名手持线膛铳的队员使了个眼色。那队员心领神会,借着驮马和岩石的遮挡,迅速装填(他们使用的已是改良的纸包定装弹药,速度较快),然后猛地探身,瞄准了那个正在指挥手下包抄的独眼匪首。

“砰!”

一声比寻常火铳更加清脆、穿透力更强的爆鸣响起!在不到百步的距离上,线膛铳的精度和威力展现无遗。铅弹精准地钻入了独眼匪首的胸口,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了一眼飙血的伤口,随即栽落马下。

匪群顿时一阵骚乱!

“他们有神射手!快散开!”匪徒中有人用蒙古语惊呼。

韩猛抓住机会,大喊:“兄弟们,杀出去!”他率先上马,挥舞着斩马刀,向谷口方向冲去。其余队员紧随其后,受伤者也咬牙爬上马背。

匪徒们虽然慌乱,但毕竟人多,很快重新组织拦截,特别是那几名手持火铳的匪徒,开始重点瞄准射击。

“砰!砰!”又两声铳响,来自匪徒方向。一名明军队员的战马被击中,哀鸣倒地。韩猛自己的手臂也被铅弹擦过,火辣辣地疼。

眼看就要被合围,韩猛眼中闪过狠色,对那名线膛铳手喊道:“二狗子,打那个拿好铳的!”

“砰!”又一枪,一名正准备再次发射的匪徒火铳手应声倒地。

但匪徒的火力依旧构成威胁。正在危急关头——

“嗖——啪!”

一枚带着尖锐啸音的响箭,从谷口方向的高处射来,在空中炸开一团红色烟雾!

紧接着,沉闷而整齐的火铳齐射声,如同惊雷般在谷口响起!

“砰!砰!砰!砰!”

至少二十支火铳同时开火,铅弹组成的死亡风暴瞬间将堵在谷口的十余名匪徒笼罩,人仰马翻,惨叫连连!

“大队接应到了!冲啊!”韩猛精神大振,狂吼着带头向谷口猛冲。

只见“老账房”率领的十五人接应小队,在谷口外一处高坡列阵,前排蹲踞举铳,后排站立准备,正是明军标准的轮射战术。他们使用的虽然大多是普通鸟铳,但齐射的威势和突然性,彻底打懵了剩余的匪徒。

匪徒们见首领毙命,谷口援军火力凶猛,顿时士气崩溃,发一声喊,四散逃入两侧山崖乱石之中。

韩猛等人终于冲出谷道,与接应队伍汇合。

“老韩,没事吧?”“老账房”快步上前。

“死不了!”韩猛喘着粗气,看着手臂上的伤口,又看了看那名肩膀中箭、脸色苍白的兄弟,以及倒地的那匹战马,眼中怒火燃烧,“妈的,这黑风峪,果然是龙潭虎穴!那老头子和这伙伏兵,绝对是一路的!”

“此地不宜久留,匪徒可能还有同伙。”“老账房”警惕地环视四周山崖,“我们先撤到安全地带,审问俘虏再说。”

他们迅速打扫了战场,从匪徒尸体上搜集了一些物品,并抓到了两名受伤未及逃走的匪徒。随后,全员快速撤离了黑风峪,向北退入一片相对开阔的戈壁滩,才扎营休整。

经过连夜审讯(手段不可避免地带上了锦衣卫和边军的色彩),两名俘虏在恐惧和痛苦下交代:

他们确实不是普通马贼,而是受雇于一个被称为“西边商会”的组织,专门在黑风峪一带活动,任务是“拦截和清除可疑的、打听特殊买卖的探子”。他们得到的命令是:最近可能有汉地的探子混在商队里进来,要格外留意,尤其是对“好铁器”、“特别货物”感兴趣的。那个煮茶的畏兀儿老人,正是他们的眼线之一。

至于“西边商会”的具体情况、巢穴在哪里、和“长老”什么关系,这两个小喽啰一概不知,只模糊听说商会总部在更西边,可能靠近亦力把里,力量很大,武器精良,而且“有真正的西洋法师(技师?)助阵”。

“西边商会……”韩猛咀嚼着这个名字,看向“老账房”,“看来,我们摸到狐狸尾巴了。这‘商会’,十有八九就是‘阿斯兰之爪’换了个皮,或者其上级组织。”

“老账房”面色凝重:“不错。而且对方显然已经提高了警惕,布下了眼线和伏兵。我们这次算是打草惊蛇了。黑风峪这条线,暂时不能再深入。必须将情报尽快送回去。”

韩猛点头,看着东方渐白的天际:“这次虽然折了个兄弟(箭伤过重,凌晨时分去世),马匹物资也有损失,但总算拿到了确凿的证据——西域确实存在一个与‘狮心’关联、拥有火器、组织严密的敌对势力,且在主动清剿探查者。这消息,必须让蓝帅和陛下知道!”

他们掩埋了同伴的遗体,带着俘虏和缴获的几支匪徒火铳(经检查,工艺比明军制式鸟铳略精,但远不如线膛铳),开始向东北方向撤退,准备寻找安全路线,将这份用鲜血换来的情报,传回大明。

瀚海惊雷,已然炸响。西域的迷雾,被撕开了一角,露出其后狰狞的爪牙。而大明帝国的反击之剑,在初试锋芒、见血而归之后,必将以更强大的力量,再度出鞘。

帝国在西域的漫长博弈,随着“捕鹰”小队的第一份染血报告,进入了更加残酷而直接的阶段。朱雄英的棋局上,西域这颗棋子,已不可避免地变成了厮杀最激烈的前沿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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