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秦书院创立之初,依靠诸子百家齐心协力之下,整个大秦帝国的综合实力突飞猛进很快便真真正正的处于了此方世界的顶点。
经过起初近百年的积累之下,大秦书院依靠着整个世界共同努力之下最终创立了沿用至今的核心体系——符文之道。借助诸子百家传承之中的数理之道来以凡人之躯解析这天地之间运转的无数规则,最终将之转化为可以复刻的符文回路,凭借着符文之道大秦帝国顺利的渡过了无数次世界勾连。
不仅如此,随着符文之道研究的进一步加深,不光是大秦世界之中的规则,许多世界勾连时出现的新的规则也被各家分院解析出来,到了这时大秦世界才真正算是彻底在诸多世界之中站稳了脚跟。
按照当时大秦书院对于符文之道的研究程度,许多典籍之中仅存于传说之中的记载也被众人依靠符文之道的玄妙一一复刻出来,直到这个时候大秦书院的各家中人还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依旧沉浸在符文之道的无尽奥秘之中。
直到两百年前东洋彼岸之中遭遇的一次世界勾连的出现,当异世的那一尊具备毁天灭地威能的魔像出现的时候,大秦书院中的众人才算是真真正正从幻梦中惊醒。
明明身处大秦世界之中,尽管并非本土可是文明之理的压制仍然能发挥部分威能,就在这种环境之下,那一尊异界袭来的恐怖魔像仍然爆发出了难以想象的威能。
举手投足间竟能直接引动天空之中烈日投下极为精纯的能量,凭借体内的某些能量通路极其高效的将这股力量挥洒在东洋彼岸的土地之上,不少当初被波及到的环境直至今日仍然能感受到几分灼热的气息存在。
付出了极大地代价之后,最终大秦世界的文明之理还是占据了上风,彻底切断其能源供应之后这才将魔像之中的意识抹除。
经此一役之后,大秦书院内部自然而然的分为了两个派别。
以乌羽子、墨一婆婆等一众高层从魔像身上的恐怖威能看到了如今自身的不足,他们发觉倘若符文之道再不伺机突破的话,有朝一日类似的超凡力量作为主要体系的世界通过勾连进入此方世界之中的时候,恐怕就是整个大秦遭遇大劫之时。
而另一方人则仍然坚持依靠数理之道解析来寻求进一步的突破,他们坚信只要将这些来自异界的规则体系通过符文之道尽数消化吸收之后,所获得的力量绝对不会逊色于超凡之力。
就这样,原本万众一心的大秦书院之中两派人马开始沿着各自心中坚持的方向分别前行,不过幸运的是以大秦帝国的氛围却是没有出现任何因为派别不同相互戕害的事情发生。
不过不管是在哪一派心中,都认定了对方是在错误的方向浪费时间,也正因如此自那之后大秦书院日常议事的时候,整个议事大殿都充斥着浓浓的火药味。
讲述到这里的时候乌羽子停了下来,如今他也算是将整个大秦书院最深的隐秘告知了陈临渊,他现在有些好奇的是,身为异界来客又同时兼具诸子百家和超凡之力两种传承的陈临渊,对于书院之中如今的两派之争到底是怎样的看法。
对于乌羽子的疑问,陈临渊很是认真的思考了许久,虽说来到大秦帝国所在的这方世界中的时间并不长,仅是从自己所看到的部分就足以证明此方世界之中大秦帝国的强大却是远远超过了自己所在世界中的大唐。
对于符文之道自己的理解如今还仅仅停留在结构解析的程度,莫说是进阶的符文通路构建、符文组合优化,如今的自己就连体内的十二万九千六百枚得自“造化丹”中的符文都不敢说尽数理解,更不要说这个数量还远不及道家分院所掌握的符文总量。
单是依靠眼前自己接触到的种种情报,陈临渊几乎可以肯定的是,符文之道绝对是具备蜕变超凡潜力的至高大道,可是他想不明白为何集合整个世界的力量进行研究发展的大秦帝国,竟然直到今天都尚未拥有真正意义上的超凡力量诞生。
根据陈临渊自己的理解,超凡的最基础门槛其实并非能够造成多么大的破坏力,其基础其实便是拥有某种符合自己修行体系的基础力量。
想大唐的典籍中看到的那样,武者出身将体内内劲转化为真气、真元,道家之类一众修士在体内凝聚灵力、法力之类,就连墨一和伊言也都拥有符合自身领悟的机关之力和水谷精微,流星体内极盗之力自然也算在其中。
大唐世界之中有才智超群的司天监监正创立《九品经纬》来为无数超凡之力所有者提供系统化的修习法门,但是如果单论对于自身体系的发展程度却是远远不如大秦世界。
将心中所想讲述一番后,陈临渊还是开口询问道:“老师,弟子不明白为何以大秦书院中对于符文之道的研究如此深入的情况下,却并未有人领悟出符文之道的本源力量呢?”
乌羽子抬手指了指天,无奈的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却是没有开口。
不过陈临渊却是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恐怕这一切也都要归结于那冥冥中存在的文明之理身上了。
如今大秦书院之中两派高层之所以争论不休,其实本质还是因为符文之道的研究恐怕已经陷入瓶颈之中。
在陈临渊看来其实不管你选择超凡之力还是依靠数理解析世界,任何一条道路恐怕都能通向同一个终点。
就如同在道院之中乌羽子的诸般手段,凡人之力未必不能动用驱使超凡之力,只是按照陈临渊自己隐约间感受到的,此方世界之中符文之道尽管研究已经极为深入,但是似乎冥冥中存在一道无形的枷锁,将符文之道的某些发展强行限制在了原地。
不过看方才乌羽子沉默的样子,想必这种话题却是不能直接说出的,陈临渊也只好将这些想法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