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璟竤指尖勾着冷紫嫣肚兜带子，正要俯身吻下。殿外突然传来急促叩门声，内侍惊慌禀报。
“陛下！边关急报！北疆大军压境！”
他动作一顿，眼底欲念瞬间化作冰霜。“让他们跪着！”系好她肚兜带子，“朕的早朝…改时辰了。”
冷紫嫣拉住他衣袖：“国事要紧...”
他身身将她压回锦被，唇贴上她锁骨：“你最要紧。”指尖滑过她腰间，“十年才等到这一刻，天塌下来也得等朕完事。”
殿外脚步声慌乱远去，她在他身下轻喘：“可是北疆...”
“没有可是。”他封住她的唇，将这个吻加深。衣衫尽落，帐内温度攀升。
她在情动时咬住他肩膀，留下深深齿印。“这是惩罚...”眼角泛泪，“总让我担心...”
他低笑，动作愈发孟浪：“那朕让你没空担心...”
晨光透过纱帐，将缠绵身影投在墙上。待到云雨初歇，他已误了早朝时辰。
她靠在他汗湿胸前，指尖描摹他背上旧疤。“真的不去早朝？”
他把玩着她一缕青丝：“让他们等着。朕十年不近女色，偶尔放纵又如何？”
她轻笑：“不怕史官记上一笔？”
“让他们记。”他吻她额头，“朕宠自己的皇后，天经地义。”
这时殿外又传来叩门声，这次是暗卫统领。“陛下，萧太傅在宫外聚集门生，说要清君侧。”
他眼神一冷：“终于忍不住了。”起身更衣，“传朕旨意，午时升朝。”
她跟着起身：“我陪你。”
他按住她肩膀：“你刚解毒，需要休息。”
她坚定摇头：“我是皇后，理当与你并肩而战。”
他看着她倔强眼神，最终点头：“好。”
午时，金銮殿上气氛凝重。萧太傅带着数十位大臣跪在殿前，手中捧着血书。
“陛下！”萧太傅高声疾呼，“妖妃祸国，北疆大军压境就是明证！请陛下诛杀妖妃，以安民心！”
沈璟竤端坐龙椅，冷紫嫣静静立在他身侧。她今日特意穿着皇后朝服，威仪天成。
“萧太傅，”沈璟竤声音冰冷，“你口口声声说皇后是妖妃，可有证据？”
萧太傅举起血书：“北疆王亲笔信为证！要求以并蒂莲为聘，迎娶皇后！”
朝堂一片哗然。冷紫嫣缓步走下台阶，来到萧太傅面前。
“太傅手中这封信，”她声音清冷，“可否让本宫一观？”
萧太傅迟疑片刻，递上信件。她展开只看一眼，突然笑了。
“这封信是假的。”
萧太傅脸色骤变：“娘娘休要狡辩！”
她将信纸举起，对着阳光：“北疆王书信向来用金粉印泥，这封信却是普通朱砂。”
朝臣们窃窃私语，萧太傅强自镇定：“那也不能证明...”
“还有，”她打断他，“北疆王去年中风，右手已废。这封信字迹工整，分明是他人代笔。”
萧太傅踉跄后退：“你...你血口喷人！”
沈璟竤拍案而起：“萧太傅伪造书信，污蔑皇后，该当何罪？”
禁军涌入大殿，将萧太傅团团围住。他面如死灰，突然仰天大笑。
“沈璟竤！你被妖女蒙蔽，迟早亡国！”
冷紫嫣走到他面前，压低声音：“太傅可知，我姨母冷月华如今在哪？”
萧太傅瞳孔骤缩：“你...你知道了？”
她微笑：“姨母已将一切告知于我。你与北疆勾结，毒害先帝，真以为能瞒天过海？”
萧太傅猛地扑向她：“妖女去死！”
沈璟竤更快一步，一剑刺穿他胸膛。“逆贼伏诛！”他冷声宣布。
朝臣们跪倒一片，噤若寒蝉。沈璟竤揽住冷紫嫣肩膀：“还有谁认为皇后是妖妃？”
大殿死寂，无人敢应。他满意点头：“既然如此，退朝。”
回到寝宫，冷紫嫣腿一软，被他及时扶住。“吓到了？”他轻声问。
她摇头：“只是没想到...他真敢在金銮殿上行凶。”
他冷笑：“狗急跳墙罢了。”为她取下沉重凤冠，“今日多亏你细心。”
她靠在他怀中：“那封信破绽太明显，一看就是伪造。”
他轻抚她长发：“北疆大军压境是真，朕需亲自出征。”
她猛地抬头：“什么时候？”
“三日后。”他眼神坚定，“朕要亲自会会北疆王。”
她握紧他衣袖：“我陪你。”
“不行。”他断然拒绝，“战场危险，你刚解毒，需要休养。”
她还要争辩，被他用手指按住嘴唇。“听话，等朕回来。”
她望着他深邃眼眸，知道争辩无用。“答应我，平安回来。”
他点头，吻她额头：“朕答应你。”
三日后，大军出征。冷紫嫣站在城楼上，目送他身影远去。
冷月华走到她身边：“担心他？”
她点头：“北疆王狡诈，我怕...”
“放心。”冷月华轻笑，“北疆王最重利益，不会真打。”
她疑惑转头：“姨母何出此言？”
冷月华眼神复杂：“因为我答应他，若他退兵，就回北疆。”
她震惊地看着姨母：“您要回去？”
“我本是北疆王妃，”冷月华叹息，“为你耽搁太久，该回去了。”
她握住姨母的手：“可是...”
“没有可是。”冷月华轻抚她脸颊，“你已解毒，又有皇上疼爱，姨母放心了。”
她扑进姨母怀中，泪水滑落：“谢谢您...为我做的一切...”
冷月华轻拍她后背：“傻孩子，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啊。”
送走冷月华，冷紫嫣心中空落。回到寝宫，看着空荡床榻，思念如潮水涌来。
深夜，她突然惊醒。心口莫名悸动，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来人！”她唤来暗卫，“前线可有消息？”
暗卫跪地：“娘娘放心，陛下一切安好。”
她稍感安心，却仍睡不着。披衣起身，走到院中望月。
月光如水，却照不亮心中不安。她抚着腕间玉镯，那是他出征前所赠。
“一定要平安回来...”她轻声祈祷。
十日后，前线传来捷报。沈璟竤大败北疆军，北疆王递上降书。
她欣喜若狂，立即准备迎驾事宜。然而又过三日，仍不见大军回朝。
“怎么回事？”她问暗卫，“陛下为何还不回朝？”
暗卫支吾其词，她心一沉：“说实话！”
“陛下...陛下中了埋伏，重伤昏迷...”
她眼前一黑，险些跌倒。“备马！本宫要亲自去接陛下！”
不顾众人劝阻，她连夜出宫。日夜兼程，三日后赶到军营。
沈璟竤躺在军帐中，脸色苍白如纸。胸口缠着厚厚绷带，血迹隐约可见。
“璟竤...”她扑到榻前，握住他冰凉的手。
军医跪地请罪：“陛下伤及心脉，臣等尽力了...”
她猛地抬头：“什么叫尽力了？救不活陛下，你们全都陪葬！”
众人噤若寒蝉，帐内死寂。她俯身贴着他额头，泪水滑落。
“你说过要平安回来的...骗子...”
突然，他指尖微动。她惊喜抬头，看见他缓缓睁眼。
“紫...嫣...”他声音虚弱，“你来了...”
她紧紧抱住他：“我来了，再也不离开你。”
他轻抚她脸颊：“朕...梦见你哭了...”
她抹去泪水：“是喜极而泣。”转头对军医道，“还愣着做什么？救治陛下！”
经此一事，她再不离开他半步。亲自喂药换药，日夜守候。
十日后，他伤势稍愈，大军启程回朝。马车内，他靠在她怀中，把玩她一缕青丝。
“这次遇险，朕想通一件事。”
她低头看他：“什么事？”
“该立太子了。”他眼神深邃，“若朕有不测，江山不能乱。”
她心一紧：“你不会有事的。”
他握住她的手：“朕要立你的养子为太子。”
她怔住：“我哪来的养子？”
他微笑：“朕已命人寻来宗室子弟，由你挑选。谁做太子，你决定。”
她望着他，突然明白他的用心。因她难以有孕，他要用这种方式确保她的地位。
“璟竤...”她哽咽难言。
他轻吻她手背：“朕说过，这江山要有你才完整。”
马车驶入皇宫，百官跪迎。他坚持牵着她的手走下马车，向所有人宣示她的地位。
当夜，他伤处发炎，高烧不退。她守在他榻前，寸步不离。
“冷...”他在梦中呓语，“好冷...”
她脱去外衫，钻进被窝抱住他。“我在，”她轻声说，“永远都在。”
他在她怀中渐渐安稳，沉沉睡去。月光透过窗棂，照在相拥的两人身上。
这一刻，她终于懂得什么叫生死与共。
三日后，他伤势好转。第一件事便是召集群臣，宣布立太子之事。
“朕决定立荣亲王之子沈烨为太子，由皇后抚养。”
朝臣们面面相觑，却无人敢反对。经过这么多事，谁都看得出皇帝对皇后的深情。
沈烨是个六岁孩童，聪慧伶俐。见到冷紫嫣，乖巧行礼：“儿臣拜见母后。”
她扶起他，看着那双与沈璟竤相似的眼眸，心中柔软。“好孩子。”
当夜，沈璟竤从身后抱住她：“喜欢这个孩子吗？”
她点头：“很像你。”
他轻笑：“那我们就好好培养他。”吻她耳垂，“做一对盛世帝后。”
她转身投入他怀中，主动吻上他的唇。这一刻，所有阴霾散去，只剩圆满。
而在冷宫深处，太后握着一把剪刀，眼中满是恨意。
“冷紫嫣...哀家定要你付出代价！”月光照在剪刀上，泛着冰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