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的书房里还留着昨晚的松烟味,烛光把书案上的“玄阴教密卷”照得发亮。林风坐在紫檀木椅上,手指摩挲着腰间的青钢剑——剑鞘上的混沌剑意已收,只留一道浅灰色的痕,像某种未说出口的秘密。
“林风,你明天就要走了?”秦瑶站在窗前,月光穿过窗棂洒在她的金色长裙上,像落了一层碎星。她的手指抚过窗台上的一盆“太阴菊”,花瓣上的晨露滚落在石砖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嗯。”林风抬头,迎上她琥珀色的眼睛,“北域的混沌古殿,我必须去。”他摸了摸胸口的混沌珠,想起凌老的话:“混沌灵液能修复混沌珠的裂痕。”
秦瑶转身,从袖中掏出一个锦盒,盒身绣着金色的凤凰:“这是我父皇给我的‘太阴玉佩’,用北域的太阴石打造,能防御化神境的元力,还能辅助你修炼混沌体。”她走到林风身边,把锦盒放在他手里,指尖碰到他的手背,传来一丝凉意,“你带着它,我放心。”
林风打开锦盒,里面的玉佩呈月牙形,质地通透,泛着淡青色的光,上面刻着复杂的太阴符文:“公主,这太贵重了……”
“不贵重。”秦瑶打断他,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比起你昨晚救我,这算什么?”她的目光落在他胳膊上的伤口——那是玄阴长老的掌风所致,虽已用龙血丹修复,却仍留着一道浅疤,“你要去北域,那里是玄阴教的地盘,我怕……”
“怕我出事?”林风笑了,把玉佩挂在颈间,“有混沌珠和这玉佩,我会没事的。”他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像碰一片易碎的月光,“公主,你要照顾好自己。”
秦瑶的脸微微发红,她转身走向书案,拿起一张地图——正是昨晚给林风的北域地图,上面用朱砂标注了混沌古殿的位置:“这地图上有我父皇的暗记,能避开玄阴教的据点。”她把地图折好,放进林风的怀里,“如果遇到危险,就用这地图找最近的皇室驿站,他们会帮你。”
“谢谢。”林风站起身,向她鞠了一躬,“公主的恩情,我没齿难忘。”
秦瑶笑了,走到他身边,伸手整理他的锦袍衣领:“我们是朋友,不用这么客气。”她的手指碰到他的锁骨,传来一丝温热,“林风,你要记住,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林风的心跳突然加快,他望着她的眼睛——琥珀色的瞳孔里映着自己的影子,像两汪盛着月光的潭水。他想说些什么,却被窗外的风声打断——那是北域的风,带着一丝凉意,吹得窗棂作响。
“时候不早了。”秦瑶退后一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长裙,“你该回去准备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舍,“林风,下次见面,你要变得更强。”
林风点了点头,转身走向门口:“公主,我会的。”他的手放在门把上,又停下,“如果……如果我能回来,我会带你去看青岚界的桃花——那里的桃花开得比这里早,像火一样。”
秦瑶的眼睛亮了,她走到门口,望着他的背影:“我等着。”她的声音像浸了月光的泉水,“林风,一定要回来。”
林风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秦瑶站在门口,望着他的背影,直到被夜色淹没。她的手指抚过颈间的“太阴玉佩”——那是她母亲留下的,现在她把它送给了林风,像送一份未说出口的心意。
远处,玄阴教的密探正躲在阴影里,盯着林风的身影,手里拿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混沌体明日出发,目标北域。”
月光洒在秦瑶的脸上,她的嘴角扬起一抹微笑,轻声说:“林风,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