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销社飘着淡淡的粮食香,叶禹正蹲在货架前整理生存包,高小青拎着个布包走进来,布包里装着她从化工厂带回来的几件旧衣服。“叶哥,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她站在货架旁,手指轻轻摩挲着包带,“我不想走了,想在寨里找个活干,你这儿还缺人吗?”
叶禹抬起头,惊讶地看着她:“你愿意留下?太好了!我这儿正好缺个能镇住场子的人。之前总有些来换物资的人耍无赖,要么想少给物资,要么想抢东西,我一个人应付不过来。”他拉着高小青走到柜台后,指着墙上的空位:“以后你就负责跟难缠的客户打交道,我给你印张名片,头衔就叫‘首席震慑官’,怎么样?”
高小青接过叶禹递来的纸笔,看着“首席震慑官”五个字,忍不住笑了:“这头衔比当打手强,至少不用天天打打杀杀。”她想起以前在殷先勇手下,每天要么抢物资,要么打群架,现在能在供销社里安安稳稳地工作,心里满是踏实。
曹滕蛟正好路过供销社,听到两人的对话,立刻跑进来:“小青姐,你留下太好了!我以后做了新的宝石挂件,还能跟你一起卖,咱们肯定能把供销社的生意做得更大!”高小青点点头,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心里暗暗决定:一定要好好干,在寨里真正扎下根。
上午十点多,供销社的铃铛响了,三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进来,为首的男人满脸横肉,手里拎着个破布袋,里面装着几块生锈的铁皮。“听说你们这儿能换生存包?我用这些铁皮换三个,行不行?”男人的声音粗哑,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叶禹走过去,笑着说:“大哥,按规矩,一块铁皮只能换半包生存包,您这几块铁皮,最多换一个半,换不了三个。”男人脸色一沉,伸手就要掀货架:“我不管什么规矩!今天我就要三个,你给不给?”
就在这时,高小青从柜台后走出来,手里拿着张名片,轻轻放在男人面前:“这位大哥,我是供销社的首席震慑官高小青。按规矩办事,大家都省心;要是想耍无赖,我也不介意让你尝尝苦头。”她的眼神锐利,语气平静却带着威慑力,男人看到名片上的头衔,又看了看高小青坚定的眼神,心里顿时没了底气。
“行……行,那就换一个半。”男人的声音软了下来,赶紧把铁皮递过去,接过生存包,带着两个手下匆匆走了。叶禹看着男人的背影,对高小青竖起大拇指:“你这‘首席震慑官’太管用了!以前他来换物资,每次都耍无赖,今天总算老实了。”
高小青拿起名片,轻轻摩挲着上面的字:“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只是让他知道,咱们供销社不是好欺负的。以后再有人耍无赖,咱们就按规矩来,实在不行,再请江队帮忙。”
下午,邻村的李老板来换反光盾,他带来了十袋玉米,却想换五个大反光盾——按市价,十袋玉米最多换三个。“叶老板,高警官(李老板看错了头衔),你看我这玉米多好,颗粒饱满,换五个反光盾不过分吧?”李老板笑着说,眼神却在不停打量着货架上的反光盾。
高小青坐在谈判桌前,给李老板倒了杯热水:“李老板,咱们都是老熟人了,我也不跟你绕弯子。反光盾的制作成本很高,一块大反光盾需要两袋玉米的成本,五个就是十袋,你这十袋玉米刚够成本,我们一分钱不赚,还得贴人工,这不合适吧?”
她顿了顿,又说:“不过,要是你愿意再加两袋玉米,我可以再送你两个小反光盾,还能教你怎么保养反光盾,让它用得更久。你想想,以后遇到尸群,有了反光盾,你的人就能安全不少,这两袋玉米花得值不值?”
李老板想了想,觉得高小青说得有道理,立刻点头:“行!我再加两袋玉米,你可得把保养方法好好教我。”高小青笑着点头,让叶禹去拿反光盾,自己则拿出纸笔,把保养方法一条条写下来,交给李老板。
叶禹看着两人顺利成交,心里满是佩服:“小青,你这谈判技巧也太厉害了!不仅让李老板加了物资,还让他心甘情愿,比我硬跟他讲道理管用多了。”高小青笑了笑:“以前跟着殷先勇,学了不少谈判的门道,现在正好用得上,不过以前是靠威胁,现在是靠讲道理,不一样了。”
傍晚,供销社快关门时,突然冲进来几个蒙面人,手里拿着刀,想抢货架上的生存包和反光盾。“都不许动!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为首的蒙面人喊道,刀在灯光下闪着冷光。
叶禹和曹滕蛟都吓了一跳,高小青却立刻站了起来,挡在他们面前:“你们想抢东西,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她从柜台下摸出个小反光盾,按下开关,强光射向蒙面人的眼睛。“啊!我的眼睛!”蒙面人惨叫着,手里的刀掉在地上。
高小青趁机冲过去,一脚踢倒为首的蒙面人,其他蒙面人想上来帮忙,却被高小青一个个制服。“赶紧滚!要是再敢来,我就把你们交给江队,让你们尝尝寨里牢房的滋味!”高小青厉声喊道,蒙面人吓得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叶禹和曹滕蛟都松了口气,曹滕蛟拍着胸口说:“小青姐,你太厉害了!刚才我都吓傻了,要是没有你,咱们的东西肯定被抢走了。”高小青笑了笑,收起反光盾:“没事,以前我经常跟这种人打交道,知道怎么对付他们。以后咱们在供销社里多放几个小反光盾,再遇到危险,也能自保。”
叶禹点点头,赶紧去检查货架,发现没少东西,心里踏实了不少:“以后你就是供销社的‘守护神’了!有你在,我再也不用担心有人来抢东西了。”
晚上,供销社关门后,高小青坐在柜台前,看着手里的“首席震慑官”名片,心里满是感慨。她想起以前颠沛流离的日子,要么跟着殷先勇抢物资,要么东躲西藏怕被追杀,从来没有过安稳的生活。现在,她在供销社有了自己的岗位,有叶禹、曹滕蛟这样的伙伴,还有整个山寨的人信任她,这种归属感,是她以前从未有过的。
江永路过供销社,看到高小青还在里面,就走了进来:“小青,今天听说你制服了蒙面人,还顺利跟李老板谈成了生意,不错啊!”高小青站起来,笑着说:“都是我应该做的,能为寨里出点力,我很高兴。”
江永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能留下,大家都很开心。以后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就跟大家说,咱们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高小青点点头,眼睛里泛起了泪光——她终于有了真正的家,有了真正关心她的人。
接下来的日子里,高小青越来越适应“首席震慑官”的身份。她不仅能轻松应对难缠的客户,还帮叶禹改进了生存包的包装,让生存包更受幸存者的欢迎;她还教曹滕蛟怎么跟客户谈判,两人配合得越来越默契。
供销社的生意越来越好,每天都有很多幸存者来换物资,大家都知道,供销社里有个厉害的“首席震慑官”,既讲道理又能镇住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