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公公刚刚露出半个额头,山下就传来一阵扯着嗓子的喊话声:“上面的人听着!赶紧出来个人答话!”
江永皱着眉走到寨墙旁,往下一看——山路上站着个穿花衬衫的男人,头发梳得油亮,手里举着张皱巴巴的纸,身后跟着两个扛钢管的壮汉,正是某章里跟着殷先勇在体育馆油库闹事的刘伟和王凯。两人脸上带着倨傲,钢管在手里晃来晃去,眼神里满是挑衅。
“我叫潘富,是殷先勇殷大哥的表弟!”花衬衫男人仰着头,声音里透着得意,“我哥说了,你们山顶寨日子过得滋润,得‘借’十袋粮给我们!只要粮送到,以后不管是变异体还是别的麻烦,我哥都保你们平安!”
他把手里的纸往前递了递,虽然离得远看不清字,但那架势,活像拿着什么命令:“不然的话……你们这破寨墙,我哥带兄弟来,半天就能拆了!到时候可就不是借粮,是搬空了!”
“呸!”张琴从人群里走出来,往地上啐了口,手里的风刃镰刀在阳光下闪着冷光,“殷先勇自己从体育馆油库跑了后就没了动静,现在派条狗来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刘伟听见这话,脸色一沉,往前跨了一步,钢管往地上一戳:“你说谁是狗?再敢骂一句,我现在就上去拆了你们的寨门!”
王凯也跟着附和,眼神扫过寨墙上的队员:“识相的就赶紧把粮交出来,别等我们动手!我哥现在手下有几百号人,还有好几十把枪,你们这点人,根本不够打!”
江永按住想冲下去的张琴,目光落在潘富身上,声音冷得像冰:“殷先勇要是真有本事,就让他自己来谈。派个表弟来耀武扬威,还想要十袋粮?告诉你们,粮没有,要打,我们奉陪到底!”
寨墙上的队员们也纷纷举起弩箭,箭尖对准山下的三人,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朱景炜扛着扳手走过来,低声对江永说:“他们就三个人,手里只有钢管,不像有枪的样子,说不定是虚张声势。”
潘富看到寨墙上的弩箭,眼神闪了闪,却还是硬撑着喊道:“你们别不识抬举!我哥说了,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要是见不到粮,就等着瞧!”说完,他不敢多待,对着刘伟和王凯使了个眼色,三人骂骂咧咧地往山下走,走了几步还回头瞪了一眼,才算彻底消失在山道尽头。
看着三人走远,张琴才放下镰刀,语气不满:“就该冲下去教训他们一顿,让他们知道咱们不是好欺负的!”
江永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们虽然只有三个人,但殷先勇到底有多少人手、有没有武器,我们都不清楚,不能贸然动手。”他转头看向众人,“通知下去,接下来三天加强警戒,哨塔多安排人值守,余杰的卡车别轻易出车,防止他们搞偷袭。”
马俊立刻点头:“我这就去安排巡逻队,把寨外的‘盐防线’再加固一下,要是他们敢来,先让他们尝尝弩箭的滋味!”
叶禹抱着账本走过来,脸色有些担忧:“咱们的存粮虽然够吃一阵,但要是殷先勇真带人大规模来攻,怕是会有麻烦。要不要先把粮藏一部分?”
“不用。”江永眼神坚定,“粮是咱们大家辛苦攒下来的,不能轻易让给他们。再说,咱们有‘电子眼’监控,有报警器,还有这么多会手艺的兄弟,只要团结,就算殷先勇真来,也讨不到好!”
周焕和赵梅也走了过来,周焕扛着焊枪:“我和赵梅把报警器再检查一遍,再给哨塔装个强光射灯,晚上他们要是敢来,一照一个准!”
赵梅跟着点头:“我还能做几个简易的信号弹,要是遇到危险,能及时通知大家。”
看着众人都行动起来,江永心里踏实了不少。他知道,潘富的“借粮令”只是个开始,殷先勇既然敢派人来要粮,就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守住这山顶寨,守住手里的粮,就没有跨不过的坎。
当天下午,寨里的警戒就升级了。哨塔上的队员睁大眼睛盯着山下,巡逻队每隔一小时就绕寨巡查一圈,周焕和赵梅忙着检查报警器和装射灯,朱景炜则带着人加固寨墙。夕阳西下时,山顶寨被一层紧张却坚定的氛围笼罩着,每个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麻烦,做着最充分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