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言垂下眼睫,声音闷闷的:“你们之前……”
“没有之前!”霍景行打断她,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近乎凶狠的认真。
他双手捧住她的脸,迫使她抬起眼睛:“沈慕言,我心里现在、以后,都只装得下你一个人!我让人盯着她,只是怕她对你不利,仅此而已!”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有力:“虽然你吃醋我很高兴,但我更害怕你生气不理我,以后有什么疑问直接告诉我,好不好?”
沈慕言愣住了,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感情,鼻子一酸,小声嘟囔道:“我没吃醋……”
见她语气软化,霍景行心里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好,不是吃醋,是我没说清楚,惹你生气了。”
他低下头,额头轻轻抵着她的,呼吸交融,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慕言,你刚才吓到我了。”
霍景行语气里带着与他形象极不相符的撒娇,深邃的眼睛紧紧盯着沈慕言,像只怕被主人抛弃的大型犬,委屈又执着。
沈慕言被他这直白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伸手把人推开。
她对自己刚才那番矫情的反应还有些尴尬,故意板起脸,眼神飘向别处,嘴硬道:“……那你胆子也太小了,还得练练。”
她作势就要转身往外走,霍景行哪能让她就这么走了?长臂一伸,轻易地就将人捞了回来,从背后将人圈进自己怀里,下巴搁在她纤细的肩窝处,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
“练不了。”他的声音闷闷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你一不理我,我这里就慌得不行。”
霍景行蹭了蹭她的发丝,得寸进尺地追问,声音里带着蛊惑:“我好可怜,不打算安慰安慰我吗?刚才差点被你吓出毛病来了。”
沈慕言被他缠得没办法,心里那点别扭早被他的死皮赖脸给磨没了。
她微微偏过头,极快极轻地在他侧脸上啄了一下。
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霍景行被她这蜻蜓点水的一吻勾得心痒难耐,只觉得那触感轻飘飘的,不但没能抚慰,反而像是在他本就躁动的血液里又添了一把火。
“不够……”他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不满和渴望。
话音未落,他双手一个用力,轻易地将怀里的沈慕言转了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
不等沈慕言反应过来,他便猛地低下头,带着一种近乎凶狠的力道,狠狠地攫取了她的唇。
这个吻与之前每次的温柔缠绵截然不同,充满了侵略性和压抑已久的欲望,那些不安和焦躁,全都通过这个吻宣泄出来。
他攻城略地,不容拒绝,舌尖霸道地撬开她的牙关,纠缠吮吸带着滚烫的温度和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唔……”沈慕言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激烈吻得措手不及,大脑瞬间空白,只能被动地承受着。
但残存的理智很快回笼,这里可是在外面!虽然是在昏暗的胡同里,但难保不会有人经过!
她又羞又急,伸手在他紧实的腰间用力掐了几下,想让他清醒一点。
可霍景行此刻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那两片柔软甜美的唇瓣上。
她的推拒和掐拧非但没能让他停下,反而像是某种催化剂,让他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吻得愈发深入,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
沈慕言被他吻得浑身发软,氧气告急,耳边甚至能听到令人面红耳赤的细微水声。她怕再这样下去会失控,更怕被路人撞见,把他俩当流氓抓起来!
情急之下,沈慕言用了自己全部的力气,双手抵在他胸膛上,猛地将人推开!
唇瓣分离,牵出一缕暧昧的银丝。
沈慕言急促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又羞又恼地瞪着眼前呼吸粗重的男人,压低声音斥道:“霍景行!你疯了!还在外面呢!”
她的声音还带着情动后的微颤,但语气里的惊慌和严肃却不容忽视。
霍景行被她推开,眼神有一瞬间的迷茫和未能满足的暴躁,他下意识还想凑近,却被沈慕言用手坚决地抵住。
“被人看见指不定当流氓给抓了!”沈慕言又羞又气地补充道,眼神警惕地扫了一眼胡同口。
霍景行深吸了几口气,极力平复着体内翻涌的躁动,目光却依旧像黏在沈慕言身上一样,看着她红肿的唇瓣和泛着桃色的脸颊,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那……回去再说。”他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未退的情潮,终于稍稍松开了钳制。
沈慕言看着他猴急的样子,忍不住发笑:“回什么回?我要去跑步,你自己回吧你!”
她说完,不给他反应的机会,转头就跑。
霍景行看着她毫不犹豫转身就走的背影,舔了舔嘴唇,低咒了一声,迈开长腿立刻追了上去。
“跑什么步!”他三两步就追上她,与她并肩而行,侧头看着她被月光勾勒得格外柔和的侧脸,语气里带着点咬牙切齿:“你这就是存心折腾我。”
沈慕言目不斜视,嘴角却控制不住地向上弯起:“谁折腾你了?我这是遵守约定,把落下的晨练补上。霍同志,思想要端正。”
她故意拿话堵他,学着他平时那副正经八百的语气。
霍景行看着她狡黠灵动的模样,心里那点憋闷瞬间化成了又爱又恨的痒意。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放软了声音,带着点诱哄:“明天再补,行不行?刚吃完饭跑步不好,我送你回去休息。”
沈慕言却不为所动,脚步不停,甚至稍稍加快了速度,侧头瞥了他一眼:“哥哥,你在找借口把我骗回宿舍干坏事吗?”
被她一语戳破,霍景行也不尴尬,反而理直气壮地承认:“是……所以你上不上当。”
他刻意拖长了尾音,目光灼灼地落在她脸上。
沈慕言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说出的话却毫不留情:“当然不、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