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深知,仅凭一段来源存疑、且可能涉及非法取证问题的录音,远不足以将张懂和李副局长这等人物定罪。他需要更实质性的证据,比如资金往来的铁证,或者他们下一次进行非法交易时的现场证据。
就在他苦苦思索下一步行动时,苏清璇的电话来了。说她到燕京了,有需要的联系她(她人其实早已秘密返回燕京)。
“光有录音还不够,我们必须知道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或者拿到资金转移的证据。”苏清璇的声音透过加密线路传来,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清醒。
“我明白。”林默沉声道,“我正在想办法。张宇现在控制了公司,我们的人都被调离关键岗位,很难接近核心信息。”
就在这时,他的另一部加密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柳潇潇发来的信息。林默看了一眼,眼神微凝,对苏清璇说:“潇潇刚传来消息,她从一个被调到后勤部但以前在总裁办关系不错的同事那里听说,张宇今晚似乎有个极其秘密的会面,行程表上只标注了‘李老板’,地点是一家很私密的私人会所。”
“李老板?李副局长?!”苏清璇立刻警觉起来,“他们这么快又要见面?是想统一口径?还是有什么新的交易?”
“极有可能!”林默心跳加速,“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能知道他们谈什么……”
但问题随之而来:张宇的行程极其保密,具体房间号未知,且那种级别的私人会所安保严密,根本无法靠近窃听。他们现在人手不足,且容易被认出。
“我们几个人现在都被盯死了,根本没办法靠近……”林默感到一阵无力。
电话那头的苏清璇也沉默了。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轻轻敲响,一个干练而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学长,遇到麻烦了?或许我可以试试。”
林默抬头,只见宋思瑶端着一杯咖啡倚在门口。她之前一直在外间处理法律文件,显然听到了他们的部分对话。
宋思瑶是林默的大学学妹,法学院的高材生,毕业后加入了顶尖律所,专精商业犯罪和危机处理。就在张宇进行人事清洗、将原法务部负责人调离后,林默第一时间通过私人关系,将她以“个人法律顾问”的身份秘密招入了自己的临时团队。因为她与魔都分公司明面上毫无瓜葛,张宇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
“思瑶?你有什么办法?”林默看着她。宋思瑶不仅法律业务精湛,更以胆大心细、思维灵活着称,在大学里就没少帮林默出谋划策。
宋思瑶走进来,将咖啡放在林默桌上,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张宇不认识我,这就是最大的优势。他不是喜欢漂亮女人吗?不是正在翻旧账吗?那我就以律所律师的身份,借口一个历史小案子需要紧急确认,去包厢找他‘汇报工作’。接近他,然后把‘小礼物’送给他。”
“太危险了!”苏清璇在电话里听到,立刻反对,“那种地方,万一他……”
“学姐放心,”宋思瑶对着电脑扬声器方向笑了笑,“我可是专业的。我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也知道怎么让那种男人放松警惕。只要计划周密,快速接触,不会有问题。”
她看向林默:“学长,怎么样?信得过我吗?”
林默看着学妹眼中熟悉的光芒,那是以前每次她想到什么“鬼点子”时会有的神情。他沉吟片刻,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机会了。
“好!但是一切以你的安全为第一!一旦感觉不对,立刻撤离!”林默郑重叮嘱。
“明白!”宋思瑶打了个响指,“那我先去准备了。潇潇姐,麻烦把会所地址和张宇可能所在的包厢区域发给我。”
傍晚,华灯初上。
宋思瑶换上了一身剪裁得体的藏青色律师西装套裙,裙摆略短,恰到好处地勾勒出身材曲线。腿上,是两条透明度恰到好处的优质黑色丝袜,丝袜的细腻纹理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将她双腿的曲线修饰得愈发修长诱人。脚上是一双尖头的细高跟鞋,显得专业而又不失女性魅力。她将长发挽成一个利落的发髻,戴上一副无框眼镜,看起来既知性干练,又隐隐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吸引力。她仔细检查了手包里的东西:一份伪造的法律咨询函,一个超微型、待机时间极长的录音器(伪装成一颗昂贵的西装扣子),以及一支强效的、接触式短暂粘附剂。
她来到那家私人会所,凭借提前准备好的、以律所名义预定的房间号(在张宇预定房间的隔壁区域),她顺利通过了安保。
来到张宇所在的包厢楼层,她深吸一口气,敲响了门。
门开了,张宇一脸不耐烦:“谁啊?”
当他看到门口是一位身材窈窕、黑丝美腿、容貌靓丽又带着知性气质的“女律师”时,明显愣了一下。
宋思瑶立刻露出职业化的微笑,递上名片:“张总您好,冒昧打扰。我是‘正清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宋思瑶。关于贵公司之前与鑫科实业的一起小型产权纠纷案(她故意提及一个无关紧要但确实存在的旧案),有些紧急的法律细节需要立刻向您汇报确认,可能涉及一点后续风险,所以贸然前来,万分抱歉。” 她的语气专业而急促。
张宇皱了下眉,他对法律事务不熟,也不想此时被打扰,但“鑫科实业”这个名字让他心里一紧,且眼前这位律师确实赏心悦目。他侧身让开:“进来快点说,我有客人。”
“非常感谢!”宋思瑶立刻进入,语速飞快地解释着那个虚构的“紧急风险”,夹杂着专业术语。
张宇听得心不在焉,目光不时瞟向她。宋思瑶假装没注意到,说完后,合上文件,身体微微前倾,手指看似无意地轻轻拂过张宇的手臂,仿佛在强调重点:“……所以张总,情况比较急,可能需要您授权我们立刻调阅当时的完整档案……”
就在这短暂的接触瞬间,她指尖藏的粘附剂,已将那颗伪装成扣子的录音器,粘在了张宇西装内侧的褶皱里!
张宇被她手指的触碰和靠近弄得心神微荡。这时他的手机响了,客人到了。
他不耐烦地挥手:“知道了知道了!以后再说!你先出去!”
目的已达,宋思瑶立刻后退,礼貌告辞:“好的,那不打扰张总了。具体细节我再与您秘书预约。告辞。”
她优雅转身离开,步伐干脆利落。
张宇看着她离去的黑丝美腿背影,嘀咕了一句“长得倒不错”,便赶紧准备迎接他的“李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