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金属摩擦声在死寂的病房里显得格外刺耳!门把手被坚定地压下,向内推开一条缝隙——
“谁?!”
苏清雅,瞬间从沙发上站起,声音因为极致的紧张和守护的本能而变得异常尖锐!她的身体下意识地微微前倾,一只手臂甚至不自觉地虚挡在身前,仿佛要护住沉睡的林默和她腹中的孩子。
推开的门缝后,出现的并非预想中凶神恶煞的面孔,而是一张戴着医用外科口罩、只露出一双平静无波眼睛的脸。来人穿着干净整洁的白大褂,脖子上挂着听诊器,手里推着一个装着药瓶和输液袋的医用推车。
“查房,换药。” 口罩下的声音有些沉闷,但语气是职业化的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他推着车,很自然地走进病房,反手带上了门,动作流畅得仿佛演练过无数次。
苏清雅的心脏依旧在狂跳,刚才那瞬间的恐怖直觉太过强烈。她死死盯着这个“医生”,全身的神经都绷紧到了极致。她不是第一次来这家医院,更不是第一次陪护在VIp区,这里的医生护士,她多少都有点眼熟。眼前这个人,身形、眼神、走路的姿态…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陌生感!尤其是那双眼睛,平静得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没有任何医生面对病人时该有的温度或关切。
“等等!” 苏清雅上前一步,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警惕,“我怎么没见过你?今天不是张医生值班吗?”
推车的“医生”——老宁,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他将推车停在林默床边,一边熟练地拿起一瓶输液袋检查标签,一边头也不抬地回答,声音依旧平稳:“哦,我是刚调过来支援VIp区的,张医生临时有个会诊。病人需要按时换药水。” 他的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动作也显得极其专业。
苏清雅没有放松警惕,她紧紧盯着老宁的手,看着他拆开新的输液管,排空气泡,然后动作麻利地拔掉林默手上原有的留置针软管接口,迅速接上了他带来的那袋“药水”。整个过程快、准、稳,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完全符合一个经验丰富护士的操作标准。
透明的药液,开始顺着细长的塑料管,一滴一滴,注入林默的静脉血管。
老宁调整了一下滴速,记录了一下床头卡,然后对苏清雅点了点头,推着车,转身离开了病房,动作自然得仿佛真的只是一个完成查房换药任务的医生。
门再次关上。
苏清雅站在原地,手心全是冷汗。刚才那短暂的几分钟,她的精神高度紧张,几乎耗尽了力气。看着林默依旧沉睡,似乎并无异样,那袋新的药水也看起来平平无奇,她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懈了一丝。也许…真的是自己神经过敏了?
她疲惫地坐回沙发,手再次覆上小腹,试图安抚自己狂跳的心脏和腹中可能感受到的紧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过了十几分钟。
病床上,林默原本平稳的呼吸忽然变得有些急促,眉头紧紧锁在一起,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不安地动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而痛苦的呻吟。
“林默?” 苏清雅立刻察觉不对,猛地站起身冲到床边。
林默的眼睛半睁着,眼神却涣散而迷离,他用力晃了晃头,声音虚弱而痛苦:“清雅…我…我头好晕…好晕…天旋地转的…” 紧接着,他猛地抬手捂住胸口,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青紫!“心…心脏…好疼!像…像被攥住了!喘…喘不上气!”
“林默!你怎么了?!” 苏清雅吓得魂飞魄散!她立刻看向那袋正在滴注的药水!刚才那个“医生”!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苏清璇拎着粥回来了。她一眼就看到林默痛苦抽搐、脸色青紫的模样,吓得手里的东西“啪”地掉在地上!
“林默!!” 苏清璇尖叫着扑到床边,“姐!林默怎么了?!”
“快!按铃!叫医生!快啊!” 苏清雅几乎是嘶吼出来,她猛地伸手,毫不犹豫地一把将林默手背上那根还在输液的针头狠狠拔掉!鲜红的血珠瞬间冒了出来。
苏清璇颤抖着手指疯狂按动呼叫铃,刺耳的铃声瞬间响彻走廊。
“医生!医生快来啊!救命!!” 苏清璇带着哭腔的呼喊撕心裂肺。
苏清雅强迫自己冷静,她看着林默开始口吐白沫,身体剧烈抽搐,瞳孔都在放大,心脏仿佛下一秒就要停止跳动!是那袋药水!一定是刚才那个假医生!她一把抓起被拔掉的那袋还剩大半的“药水”和连接的输液管,对着刚刚冲进病房的值班医生和护士吼道:“快!快抢救他!送IcU!立刻!还有这个!快送去化验!查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快啊!”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狂暴的威严。
场面瞬间一片混乱!训练有素的医护人员立刻展开急救,心肺复苏,推来急救车,氧气面罩扣上,肾上腺素推注…林默被迅速抬上移动病床,在医生护士的簇拥下,风驰电掣般冲向重症监护室!苏清璇哭喊着跟了上去。
几乎同时,走廊尽头传来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两名穿着黑色西装、气息精悍的男子(苏家保卫)迅速赶到病房门口,他们是苏清璇离开时暗中安排保护的人,听到铃声和混乱立刻赶来。
“大小姐!” 为首的保卫队长看到苏清雅手中紧紧攥着的输液袋,立刻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
“快!把这个交给检验科!动用最快的渠道!我要在一小时内知道结果!通知我父亲!” 苏清雅将输液袋和管子塞到队长手里,眼神冰冷如刀,“封锁医院出口!查监控!重点找一个穿白大褂戴口罩的男医生,大约一小时前进过这个病房!他很可能打晕了真正的医生!” 她的指令清晰、迅速、带着滔天的怒火和决绝。
“是!” 保卫队长眼神一凛,接过证物,立刻拿出专用通讯器下达命令。
重症监护室外。
红灯刺眼地亮着。时间仿佛凝固。苏清璇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捂着脸,肩膀剧烈地耸动,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苏清雅靠墙站着,脸色苍白如纸,双手紧紧交握放在小腹前,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她紧盯着那扇紧闭的门,身体因为恐惧和愤怒而微微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急救室的门终于开了。主治医生一脸疲惫但带着一丝庆幸地走出来。
“医生!他怎么样?!” 姐妹俩同时扑上去。
“万幸!送来得非常及时!” 医生摘下口罩,长长舒了口气,“病人出现了严重的心律失常,室颤,考虑是短时间内注入了大剂量强心苷类或钾离子之类的药物,导致心脏毒性爆发!如果再晚几分钟,后果不堪设想!现在生命体征暂时稳定了,但还需要在IcU密切观察,清除体内毒素,防止后遗症。”
“谢谢…谢谢医生…” 苏清璇腿一软,差点瘫倒,被苏清雅用力扶住。
就在这时,苏家的保卫队长快步走来,手里拿着一份刚打印出来的报告,脸色铁青:“大小姐!化验结果出来了!那袋‘生理盐水’里,被混入了高浓度的氯化钾!剂量足以在几分钟内致命!伪装成输液事故!”
“氯化钾…” 苏清雅眼中爆发出骇人的寒光!这根本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
“是他!一定是赵剑那个畜生!” 苏清璇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和刻骨的恨意!
苏清雅默默搂住妹妹颤抖的肩膀,眼神同样冰冷刺骨。她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父亲的电话。电话接通,她没有一句废话,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
“爸,林默在燕京二院VIp病房,刚刚被人伪装医生注射高浓度氯化钾,差一点就没了。凶手肯定是赵剑指使的。” 她顿了顿,补充道,“我和清璇都没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三秒。随即,传来苏父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般低沉的声音:“我知道了。” 只有三个字,却蕴含着足以让空气冻结的恐怖威压和滔天怒意!电话被挂断。
一场来自苏家的、针对赵家最猛烈的风暴,即将掀起!
赵家老宅,书房。
赵老爷子正对着棋盘沉思,旁边放着一杯热气袅袅的顶级普洱。管家脚步急促地走进来,脸色极其难看,俯身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啪嗒!”
赵老爷子手中的一枚温润如玉的翡翠棋子,失手掉落在昂贵的紫檀木棋盘上,摔得粉碎!他脸上的从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震怒和一丝…深切的恐惧!
“逆子!这个逆子!!” 赵老爷子猛地一掌拍在棋盘上,震得所有棋子都跳了起来!他胸口剧烈起伏,脸色涨红,“他竟敢…竟敢在风头上还去动林默?!还是用这种下作的手段?!他是不是嫌死得不够快?!是不是要把整个赵家都拖下水陪葬?!” 暴怒的咆哮在书房里回荡。
管家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他知道,少爷这次,真的触碰到老爷的逆鳞和家族的底线了。苏家的反击,恐怕会前所未有的猛烈和致命!
万米高空,飞往西非的私人飞机头等舱。
赵剑慵懒地靠在宽大的真皮座椅里,怀里搂着穿着空姐制服(应他要求换上的)的小陈。他的大手,正肆无忌惮地顺着小陈包裹着浅肉色丝袜的修长大腿一路向上抚摸,带着狎昵和掌控的意味。小陈身体僵硬,脸上强撑着笑容。
指尖最终停留在她纤细的脚踝处,丝袜细腻的纹理在他指腹下清晰可辨。他并不满足于此,手指像蛇一样灵巧地钻进了她精致高跟鞋的鞋口边缘,轻轻勾住了那被薄如蝉翼的肉色丝袜严密包裹着的脚后跟。
小陈的身体瞬间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脚趾在丝袜和高跟鞋的束缚下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细微的颤抖透过丝袜传递到赵剑的指尖。这种无声的抗拒反而取悦了他。
他嘴角噙着一抹施虐般的愉悦笑意,目光紧紧锁在那只被自己掌控的脚上。肉色的丝袜在机舱顶灯的照射下,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质感,隐约透出底下肌肤的细腻光泽,脚踝的弧度、脚后跟的圆润,都在薄丝的覆盖下显得格外诱人,也格外脆弱。
“啧啧,别这么紧张嘛…” 赵剑的声音低沉而黏腻,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亲昵。他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微微俯身,将那只穿着高跟鞋、被丝袜包裹的玉足更紧地拉向自己。
在苏清璇那通充满杀意的电话带来的病态快感尚未消散之际,他做出了一个更加不堪、更具羞辱性的动作——他低下头,鼻尖几乎要触碰到小陈丝袜包裹的脚背。他深深地、近乎贪婪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品味某种稀世珍馐的气息。
机舱内昂贵的香氛、皮革的味道,瞬间被一种更私密、更暧昧的气息所覆盖——那是丝袜特有的微涩化学纤维味,混合着高跟鞋内部皮革的味道,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小陈肌肤本身的温热体息,甚至可能还有一丝因紧张而产生的微潮汗意。这股复杂的气味冲击着赵剑的感官,满足着他变态的占有欲和征服感。
他闭着眼,陶醉般地嗅闻着,然后才缓缓抬起头,凑近小陈因极度羞耻和恐惧而变得苍白的耳廓,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肌肤上,声音带着一种恶魔般的低语:
“真香…这味道,我会记住的。” 他舌尖轻佻地舔过自己的嘴唇,眼神充满了赤裸裸的欲望和掌控,“等到了西非…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