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是跟哪个野男人鬼混去了!一个姑娘家,大晚上往外跑,像什么样子!”
“你胡说八道什么!”秦立夏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指着贾张氏的鼻子道,“亏你还是拐着弯儿的亲戚,这么诋毁小辈,对你有什么好处?我家京茹从小就懂事,她绝不可能干这种事!你再敢胡说,我就撕烂你的嘴!”
贾张氏被她这股子狠劲儿吓了一跳,连忙往后缩,躲到房门后面,手紧紧抓着门框,生怕秦立夏冲上来:“我又没说谎!谁家好闺女大晚上不在屋里待着,跑出去瞎晃悠?”
秦立夏气得浑身发抖,嘴唇都在颤,她怎么也没想到,闺女在城里不仅受委屈,还要被人这么污蔑!
秦佑军连忙上前,粗糙的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顺气,转头看向贾张氏时,原本温和的眼神已经冷了下来,声音也沉了:“我闺女是跟秦淮茹来城里的,现在人不见了,你们贾家别想撇清关系!要是京茹出了什么事,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得跟你们讨个说法!”
贾张氏被秦佑军的气势吓了一跳——这庄稼汉看着老实,发起火来倒有股子吓人的劲儿。
可她嘴上还是不饶人,嘟囔道:“腿长在她自己身上,她要往外跑,我哪拦得住!人又不是我带来的,是秦淮茹接来的,你们要找就找秦淮茹去,别跟我在这儿耗着!”
“贾张氏,你这推得倒挺干净。”何雨柱在旁边补了一句,靠在门框上,眼神里满是不屑,“京茹住在你家,你好歹也算半个主人,人不见了你不着急,倒先想着要伙食费,你这心也够大的。”
“你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贾张氏瞪了何雨柱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色厉内荏,“你要是真知道秦京茹去哪儿了,就说出来;不知道就别瞎吭声,别在这儿装好人!”
何雨柱挑了挑眉,慢悠悠道:“嘿,巧了,我还真知道点眉目。”
秦立夏眼睛一下子亮了,连忙上前一步,恳切道,“同志,你真知道我家京茹在哪儿?”
何雨柱却没立马说,反而顿了顿,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眼神还往后院的方向瞟了瞟:“知道是知道,不过……这话我不好说啊,怕你们听了上火。”
秦立夏和秦佑军一看他这表情,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看这架势,怕是没什么好事!秦佑军攥紧了拳头,沉声道:“同志,你尽管说,我们扛得住。只要能找到京茹,不管是什么事,我们都能接受。”
果然,何雨柱叹了口气,还是开口了:“我看京茹妹子跟后院西厢房的许大茂走得挺近的——前几天我还看见许大茂给她塞糖,两人在墙角嘀咕半天。昨天傍晚的时候,我还看到他俩一起往后院去了。”
这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秦立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子晃了晃,差点没站稳——这不明摆着说她闺女和许大茂关系不清不白嘛!
她咬着牙,声音都在抖:“你可别胡说!许大茂是谁?我家京茹怎么会跟他走得近?你是不是看错了?”
何雨柱耸耸肩,一脸无所谓:“信不信由你,你们去后院西厢房看看不就知道了?”
贾张氏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刚才的胆怯全没了,拔腿就往后院跑,嘴里还嚷嚷着:“我去看看!”
秦立夏和秦佑军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焦虑和不安——不管怎么样,他们得亲眼看看才行!
秦佑军拉着秦立夏,两人快步跟了上去,脚步都有些发虚,心里像是压了块大石头,沉得喘不过气。
后院西厢房门口,一辆黑色的“永久”牌自行车斜斜地靠在墙上,显然屋主人还在家。
贾张氏跑过去,伸出手就使劲拍门,“砰砰”的声响在安静的后院里格外刺耳:“许大茂!开门!快开门!你躲在屋里干什么呢!”
屋里,许大茂正睡得香,昨晚折腾到后半夜,眼皮重得像灌了铅,被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吵得烦躁不已,闷着嗓子喊了句:“敲什么敲!没看见正睡觉呢吗?滚远点!再敲我不客气了!”
贾张氏哪肯罢休,拍门的力道更大了,手都拍红了:“许大茂!你别装死!我知道秦京茹在你屋里!你赶紧开门,不然我就喊人了!”
“唔……好吵啊……”屋里,秦京茹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意识还没完全清醒,一只光溜溜的胳膊下意识地搂上了许大茂的脖子,脸颊还往他肩窝里蹭了蹭。
许大茂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吓了一跳,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秦京茹熟睡的脸,长长的睫毛垂在眼睑上。
他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清醒了:坏了!怎么把她给忘了!
他连忙推了推秦京茹,压低声音道:“快醒醒!快醒醒!有人敲门,好像是贾张氏!你赶紧起来躲躲!”
秦京茹不情愿地睁开沉重的眼皮,脑子还有些发懵,茫然地看着许大茂。
可当她低头看到两人都没穿衣服,被子下的皮肤紧紧贴在一起,再想起昨晚那些断断续续……混乱又羞耻的画面,以及身上传来的阵阵酸痛时,又听到门外贾张氏那尖声的喊叫,心里顿时慌了——她已经没得选了!
下一秒,一声尖锐的尖叫从屋里传了出来:“啊——!”那声音里满是惊恐和慌乱,刺破了清晨的宁静。
许大茂彻底慌了。他叫醒秦京茹是想让她赶紧藏到床底下,或者躲进里屋,不是让她尖叫引人啊!这一叫,不就等于把所有人都引过来了吗?
他急忙伸出手,想去捂秦京茹的嘴,声音都带着颤:“你别叫!别叫!”
门外,贾张氏听到这声尖叫,拍门的动作一下子停了下来,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这声音,可不就是秦京茹嘛!她还真在许大茂屋里!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秦立夏和秦佑军也听得真切,那是他们的女儿!是他们捧在手心里长大、连重活都舍不得让她干的闺女啊!秦立夏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还好秦佑军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秦佑军气得浑身发抖,胸膛剧烈起伏着,上前一步,抬起穿着布鞋的脚就朝着房门踹了过去!“砰!砰!砰!”三脚下去,那扇本就不结实的木门“吱呀”一声被踹开,门板歪歪斜斜地挂在门框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