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景元十分注重分享,原则性非常强。
说要让神蟠洞天七十二仙神,通通都沾沾自己的喜气。
那就一个都不能落下,必须得雨露均沾。
于是他便在神蟠洞天当中,四处交游会友、交朋结义。
不管认不认识,上来就是一句:道友请留步。
紧接着就是:
哎,你怎么知道我刚当上“三元宫延命使者”的?
申公豹+钓鱼佬,就问你怕不怕。
前者降智光环,后者切你中线。
然后?
然后当然就是“金风玉露一相逢”啦。
这么高兴的事,怎么能庆祝一下呢?
既然都庆祝了,这贺仪还能少得了?
绝大部分的仙神,都是相当懂事的。
少数不懂事的。
在景元热情洋溢的分享自己的靠山们以后,也会变得懂事。
实在冥顽不灵的,景元就会开始热情而不失礼数的开始“查户口”。
哎呀,我跟道友一见如故。
不知仙乡何处?师长是谁?故旧在否?
一般走到这个流程,基本上都懂事了。
如果还是不懂事,景元也不强求。
笑呵呵的打个招呼,在小本本上记上一笔,也就过去了。
反正这种基本上都是“仇人”。
如果跟“希夷一脉”的关系差到了一定程度,绝不会撅他这个“三元宫新贵”、“老仙翁宠儿”面子。
对于这种人,真没必要太过计较。
以后找个机会弄死就行。
毕竟他又不是土匪,干不出“强拿硬要”的事情。
最多也就是别人非要给,他不得不收而已。
给多给少不重要,重要的是“分享”。
别问,问就是给你们沾沾喜气。
你们还得谢谢我呢。
再说了,像我这个级别的人,你以为谁都都能结交的吗?
又不是谁都跟我一样不要脸,不对,是这么没有架子。
景元与人交游,从来不在乎别人的背景。
反正都没他背景大,直接通“天”了你怎么比?
什么?你说老仙翁不算他的靠山?
嗨,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反正他又没打着老仙翁的旗号干什么坏事。
我才不到一百岁,还是个“小少年”。
这个年纪,爱点虚荣、好装点小逼怎么啦?
蒸馍?你不服气?
那你跟我的“鹤祖”说去吧。
他让我打着他的旗号横行霸道的。
而且“鹤祖”还说了,谁不服只管上三元宫找他。
包没有半点夸张的。
最多也就把客气话当真了而已。
这不正好说明我“心无程度”,是个“老实乖巧”的好孩子吗?
总之,人老实话不多。
该说不说,三元宫的招牌就是好使。
景元平趟神蟠洞天,就没遇到难说话的。
而且他也没有架子,半点也不“仗势欺人”。
除了爱占点小便宜,谁见了“太平真人”,不得夸一句“平易近人”?
见到天仙,称个“兄台”;逢着地仙,道个“兄弟”。
与那神仙、鬼仙、人仙,也不摆架子。
同样是称兄道弟。
今日东游,明日西荡,吃了东家,又喝西家。
主打一个行踪不定,随性自在。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明天会到哪家赴宴。
视着主人家的热情程度不同,或是一宴三五日,或是盘桓十来天。
以至于罗浮山的使者,整整用了三年时间,才在一处宴会上把他“堵住”。
景元接过“笺筏”一看,见上面写着“请太平真人入山一叙”。
当场就趁着醉醺醺的情绪,将那“笺筏”撕了个粉粉碎。
沃尔玛!本天师都已经铺垫到这种程度了,你还要“请我一叙”?
你以为本天师是要饭的吗?
没错,我确实是“要饭的”。
但我这个“臭外地的”,可没有这么好的脾气。
我没准备跟你们商量什么,主打一个“强拿硬要”。
劳资没搭上三元宫的时候,要跟你们好好商量。
现在抱上了“鹤祖”的大腿,还跟你们讲道理、谈条件。
那我不是白抱大腿了吗?
最重要的是:瀛洲已经被“鹤祖”点名,没办法“一货两卖”。
反正你们也是用来讨好老仙翁,还不如把人情放我口袋里呢。
毕竟,本天师连好处都已经提前收了。
怎么可能还有商量的余地?
念及于此。
景元趁着酒劲上头,当即又笔走龙蛇,写(抄)下了一首歪诗。
太平骑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底眠。
饮如长鲸吸百川,衔杯逍遥称圣贤。
翩翩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
兴来斗酒诗百篇,皎如玉树临风前。
真君呼来不上船,自称我是酒中仙。
面酣落笔摇五岳,豪气落纸如云烟。
抄得乱七八糟,改得一塌糊涂。
漫说是“酒中八仙”,杜甫听了估计都得忍不住骑着自行车给他一梭子。
但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狂态毕露”四个字跃然纸上。
那罗浮山的使者,也不知道是羞臊还是愤怒,当场红着脸就掩面而逃了。
有关罗浮山的八百个经典小笑话。
也随着这一场“轶事”,在人间疯狂流传开来。
不过景元也没当回事:既然是互相“斗法”,就该有被反击的心理准备。
对方非要跟他玩心眼,把他当傻子耍。
景元也不介意让罗浮山变成一个“笑话”。
反正最后总归是有人要出来背锅的。
笑话也笑不到罗浮山,或者掌教真君的头上。
别问,问就是“圣明天子”,都怪“奸臣”蒙蔽圣听。
…………
这一日,景元正与“友人”推杯换盏。
忽然又接到“牡丹仙子”的请帖,说要请他到“烂桃山”赴宴。
如果换作别人,景元还真未必会给这个面子。
但牡丹仙子嘛,总归是不好拒绝的。
火龙老登有个朋友也不容易,没必要让他难做。
于是景元一路摇摇晃晃,就又来到了烂桃山。
但见那漫山遍野,夭夭灼灼,颗颗株株。
夭夭灼灼花盈树,颗颗株株果压枝。
果压枝头垂锦弹,花盈树上簇胭脂。
先熟的,酡颜醉脸;还生的,带蒂青皮。
凝烟肌带绿,映日显丹姿。
树下奇葩并异卉,四时不谢色齐齐。
唯独就是不见半个人影。
景元看那桃熟大半,忽然怀念起了蟠桃的味道。
当即扯着嗓子叫了几句:“有人吗?主人家可在?”
你要是没人在家,俺可要拾咧。
片刻后,依旧无人应答。
景元干脆跳上一棵桃树,拣那熟透的大桃,摘了许多。
就在树枝上自在受用。
“好一个猴儿,居然还是个惯偷!”
就在这时,几声轻笑忽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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